博弈对冲交易者
@wangwatchworld
逍遥游
在十二年之后,我特地选择了同一个地点。
十二年前,我们三位做大宗商品的同行,从早晨10点到凌晨1点畅谈了对未来所有的预判。
并看到了我们的预判。
这一次少了一位,他去忙于数以亿计的官司去了。
幸免于大时代风暴的两位老友,在南半球别后九年再次相聚,这一次我们畅谈了二天。
这一次,我们不再预测未来,只谈认知。
不过在九年间未见,老友调侃我和其他的一些言论大v,试图做国师或有家国情怀的思维。
我坦然说,他知道我没有国师的理想,曾经有家国情怀的顽固思维,在过去的九年中已经荡然无存了。
一切都已经磨损。
但这不是真实的我。
我说或许我没有假装还有家国情怀,但很多人还误以为我有。
其实我想遨游于四海之间。
记住区别,我并没有庄子游的思想,遨游于四海之外。
我遨游于四海之间。
上一次我跟一位体制内的朋友谈及我为何不触及政治话题,坦言道:
人类这种微毛的生物,存在与否,对造物主的宇宙与智慧,没有任何的影响。人类终将毁灭,而毁灭之后,宇宙仍旧在那里。人们发现的一切知识,都不过是万物存在的哲学,宇宙信息洪流中的一点点星光而已。
人类既然所有的行为都将走向注定的结果,我作为微茫的人类生命中的一根鸿毛,说与不说什么,都是不重要的。
我没觉得我有什么重要,我也没觉得我会改变什么,无论我做什么与不做什么。
人类的贪婪和愚蠢,谦卑与智慧,都不过是时间与空间的影像而已。
在这一世中,你我拥有的财富与贫穷,欢愉与悲伤,都是不重要的。
上帝不在乎。
我们在海边栈道漫步时,谈及某个知名的人物在牢狱里,我对朋友说:我们俩和他没有区别,只是牢狱的大小而已。
朋友脱口而出说:对。
而我们的思想遨游于四海之间,宇宙之上,也可以说他的天地与我们是一样无限。
朋友提及我以前提及的一个经济学理念,这个理念单纯的放在经济学里是无效的实验室理论,放之四海则反应人类的愚蠢和狭隘。
在宏观经济学领域里,自由市场是否可以完美的达到帕累托最优?
资本可以遨游于全世界,但劳工无法自由迁徙。
实际上马克思同学陷入了思维的误区,后世宏观经济学也无法诠释人类制度对资本与劳力的关系。
如果世界没有城墙,没有国家的边界,资本与劳力都可以自由迁徙在全世界的任何地方,劳力和资本自然而然的博弈均衡,则全世界不存在国与国之间的贫富差距。
也就是当美东的工人有7万美元一年的工资时,非洲的工人只拿着700美元一年的工资。
在没有国界的世界里,全世界的劳工会流向美国,直至全球的工资趋于一致。
资本丧失了全球工资套利的空间,也就留在最适合商品与服务流动的地域,形成一个个巨大无比的世界级港口大都会,进而在这种完全竞争下,走向完全的比较优势和技术创新,制造需求,人类的进化得以提速。
但是这显然不符合人类贪婪与掠夺的本能,玩弄国家的权力阶层势必要垄断资本与劳力的涌动,人矿是每一个矿主想要把握的资源。
这就像极端的专制国家北朝鲜要控制他的国民完全奴隶化,不要流动。
而多数呈现的是各个国家政府竖起海关壁垒,堵截全球的劳力流动迁徙。
他们内部本身的人矿要抵御其他国家的人矿过来,以免削平溢价。而控制这些人矿的权力阶层,得以以选票或其他方式获得权力,并获得税权,向资本和劳力征收财富,并养活整个权贵利益阶层。
这就像某人所说的“财富像木制大屋,权力才是难以摧毁的石制殿堂。”
实质上就是合法的掠夺权。
但是我们回到人类制度经济学本身的一个诠释,就像过去纤夫在河上拉船,纤夫们共同出钱,请了一个监工,用鞭子来抽打他们维持规则,以免滥竽充数的纤夫搭便车。
这是政府曾经出现的意义,政客与事务官签署了协议,以维持国家的规则与秩序,并提供安保。
但政府顺便关闭了国门,以免对他们不满的国民会以脚投票离开,导致税源下降。
国与国之间以外交达成默契,堵塞人类的自由迁徙脚步,是因为所有的契约政府,肆意扩大和窃取了委托人的利益,远远超出了维系一个国家规则的成本。
人类为自己这个物种的不守规则和不自律付出代价。
但人类永远不会像蚂蚁一样,生来就安排好了职责,听从于基因的安排。
这不过是人类自身制造混乱,从自私和贪婪制造的混沌状态行,形成黑箱模型,向前进化。
错误来自于自私和贪婪,并带来突变。
即使如此,人类本身是应该自由迁徙的,这是真正的自由和选票。
一以脚投票可以击碎权力本身的错误,他们在丧失供养后,才会服务周到。
但是玩弄权力的人类权贵本身又是聪明人,因此他们堵截了人类的选择权,付诸于一个虚假的民主,或者干脆置之不理,完全专制。
自由市场和竞争自始至终就是不存在的,当人类的权力体系建立后,资本和劳力就各自寻求垄断利益的模式,前者是托拉斯,后者是工会。
之后又开始比烂,资本影响的国家还能保有对知识技术创新的鼓励,以外部性影响资本和劳力结合的供需平衡;权力控制的国家就完全付诸于掠夺。
在这种比烂之下,国家就更加的封闭国界,欢迎资本的到来,杜绝劳力的移动,即杜绝劳力离开,也杜绝劳力进入。
前者是权力阶层,后者是劳力支持的权力阶层。
很少有能自由来去的人们,哪怕是豪富阶层,因为各国政府还把他们的财富视作统治阶级的财富。
既包括他们的物质财富,也包括他们的智慧与技术。
当然愚蠢的国家,是不会在乎智慧与技术的,只在乎搜刮物质财富。
回到我们漫天闲扯的废话,谈到个人的抉择与生活。
遨游于四海终究是现实中无法实现的,在不同的国家付出不同的门票钱,迁徙生活,也只是看似自由而已。
这段话的消极不是我朋友想要的。
朋友所说的那种遨游于四海是积极的生活方式,唯有臣服于神,在神之下任何人无法约束自己,终究会使得自己成为人类系统追逐的病毒,一个bug。
-----待续
下午9:34 · 2024年11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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