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内心深处的农村情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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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7-28 13:12
山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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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刘亮《走过村庄——我的一则日记》有感
作者：刘巨成
一名煤矿工人下了夜班，从井下上来已经是天亮了。他没有和其他人一起坐班车回家，而是选择步行——他要走一走乡间的路，看一看田间的景，找一找久违的感觉。于是，他走过田野，走过树林，走过村庄……立春后的世界仍然是冬天的样子，或者说比冬天更像冬天了。这样寂寥空旷的地方，他能看到什么呢?或许我们对此早已熟视无睹，而他不，因为他不仅仅是个矿工，还是一位作家，有着细致的观察力和丰富的联想力。于是，他一路走，一路看，一路想。![]()
他看到了田地里、树叶上的残雪和路边的枯叶;他看到了皲裂的土地，想到了它的干渴，想到麦田该浇水了;他看到树林中的小水潭，潭边立着几处枯黄的芦苇，想到幼年时编织芦苇的场景;他看到了土坡和生在上面的杨树，想到了列维坦的油画;他来到小树林，看到弯向一侧的树枝，想到了朋友拍的照片，想到了风的样子;他走过村庄，看到村头的树，有的结着果子，有的弯曲着布满黑疙瘩，他想到了书法作品，那种不是一气呵成，而是不断顿笔的斜线竖线，想到了这种枝形、笔形特有的内在韧性;他来到干涸的水沟，看到矮杨树上粗糙略显简陋的鸟窝，为鸟儿怎样度过雨雪天而担忧。最终，他看到了地里新立的墓碑，还遇到一辆载着一家三口的五轮农用车，文章以人物的出场而结尾，或许这也是文章的最终落脚点。他，叫刘亮。文章的名字：《走过村庄——我的一则日记》。![]()
文章笔触细腻，将一路观察到的景物描写得细致入微，由看到的景联想到事，联想到人，寓情于景，情景交融，流露出作者对植物、动物，对人对生命的关切、怜爱。读此文，也让我感受到作者对生命自强不息、顽强坚韧的赞美——这份赞美含蓄而深厚。是的，在刘亮老师眼中，无论是静止的景物，还是活动的物体，所有的生命都是有情感的，都是值得敬畏的，值得体谅和关怀的。我们可以和他们面对面地对话、交流——佛家讲世间众生平等。读刘亮老师的《走过村庄》，我想到了刘亮程的《一个人的村庄》，想到了当下火爆的李娟的作品《我的阿勒泰》。为什么这些文字能吸引我们，打动读者，与大家产生共鸣?我想这和文章中浓郁的乡土气息有关。你可能已经发现，描写乡村的作品特别多，也特别感人，佳作频出。为什么呢?![]()
前段时间，“济宁读书界”第43期公益共读会，张玉岗老师分享了刘亮程散文集《一个人的村庄》。会后我去“运河书屋”借这本书，转了几个都没见到，但意外偶遇了费孝通先生原版于1947年的《乡土中国》。该书正文开篇第一句直白的讲：“从基层上看，中国社会是乡土性的。”仅此一句，就让我产生了浓厚的兴趣，由此我开悟到作家的乡土性，我们大众的乡土性。中国人进城的时间并不长。当下活跃在中国文坛的许多作家都出生在农村，成长在农村。很多读者也一样。我们与农村有着亲密的关系，或者说农村情节深深地刻入骨子里，流淌在我们的血液中，所以我们和这些文字极易产生情感上的共鸣。![]()
乡村文学向人们展示了乡村、乡土、乡情，其基础是熟悉的自然环境，它即便不那么优美，但与城市相比，它是幽静的，让人身心放松。那里空气清新，呼吸舒畅，生活节奏舒缓，可以让人放下心中的烦恼和压力。面对自然景观和乡村生活，绝对比城市的人造景观亲切，绝对比人群拥挤、结构复杂的城市生活更单纯。所以乡村文学往往给人展示的是一幅舒展、纯净、开阔、清新的画面——这是它给我们的直接感受——面对这样的画面，谁能不动心?谁会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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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喜欢乡村文学，如果再深入一点，或许还能从人的动物性上找到依据，从心理学上找到依据。也就是说，历史学家、动物学家、心理学家、社会学家，都能从不同的角度给出不同的解释。就刘亮老师的该文讲，它是一则日记，文字质朴，完全是情感的自然流露。它也是一幅写生作品，用白描的手法细腻地描绘了一幅冬日之末、春之将至的画面，展示了这片土地上的生灵的生存状态，以及这片土地上的人的生活状态。一切都那么自然，那么生动，那么具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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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刘巨成，济宁市公安局任城区分局民警。喜爱文字，好游历和摄影，部分作品在网络媒体和报刊杂志发表。获中宣部《党建》杂志“我爱你!祖国”征文三等奖，“德美山东”文化作品大赛文学作品类一等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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