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那树花,名为白玉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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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8-26 07:00
山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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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陶厚宏
小雨淅淅沥沥的下着,顿觉闲来无事,窝在沙发里抱着手机冲浪,手指上下翻动间,突然看到一个帖子,题目是这样的:白玉兰的花语——纯洁的爱情。没有人懂得我看到这幅图的震撼,明明枝桠似枯木,看不出生机。可每根旁枝上都缀着大束的纯白的花朵,好像生命到了尽头,此时不须再小心翼翼,最好的表现方式便是如此花,张扬肆意向上绽放,只为生命的最后不留遗憾。此时此刻,万物堪为点缀。大朵大朵的白玉兰。或花开并蒂,或各表一枝,花朵的形态呢,也不尽相同。有的开的丰满而硕大,像从九天下凡而来的仙女,只为来人间舞一曲相思,那么神圣而不可侵犯。也有花骨朵儿,仿佛一颗白色宝石镶嵌在花托,含蓄隽永。更妙的是那含苞欲放的花苞,像一个小姑娘含羞带怯,一阵风过,却又颤颤巍巍的抖动着最外边的花瓣探寻美丽的人世间。我见过这种花,那是在初中,寝室三楼的窗口。之所以注意到它,是因为在当时,每个夜晚,在寝室熄灯之后,我倚靠窗边,视线落到对面那栋楼的一楼,在那亮着光的房间里找寻着那抹身影,我就站在那里,看着那抹身影批改作业,看着他收拾东西,看着他骑着自行车出了校门。没人知道我的情谊,我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在情情爱爱的深海里沉浮,十二岁的少女懂得什么呢?只是某一次,在那骑着自行车的背影消失不见后,我站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什么,一朵花颤巍巍的从窗棱中探进来,打断我的思绪。我方才注意到,从三楼的窗口望下去,白色的花朵比比皆是,像是会发光的精灵,随着夜风跳舞,什么时候学校里也有这么漂亮的花了,怎么没听人说起过?我看着那朵探头进来的花,小心翼翼俯身靠近:那朵花仿佛有灵性一般,居然抖了抖,看上去跟点头一样。看着那朵花,有一瞬间想把它摘下来,拿在手里好好把玩,可是我最终没有那么做。明明触手可及,可我总觉得它呆在那儿更好,毕竟漫漫长夜,只有这朵花是我的听众。白玉兰性情孤傲,不屑于和百花争宠,它有尊严,她的尊严不许它如桃花,杏花般虬枝横生,花团锦簇,毫无气节,俯身讨好世人;也不如梅花,菊花那般等到百花凋零,再从天地万千颜色中撷取一份,默默自我感动,自我欣赏着。白玉兰开在春天,但是它不需争春,因为它自己就是春。白玉兰不一样,它必须是这大地之上最高的花,作为花的形象,独自等待一个懂它的人。这个人不需它弯腰俯首,而是陪着它一同站在高处,一同站在风口浪尖,一同俯瞰人间。人们只有抬头,四十五度仰望天空,才能看见它的花朵,那硕大的,独一无二的花朵。它经得起岁月的雕琢,更经得起人们的仰视。从中学毕业好多年了,今天才知道这树花的名字,还记得当时的场景:同样淅淅沥沥的小雨,他从操场跑回来,在办公室窗边站定,办公室靠窗站着的是一位面容姣好的女子,与他同为这个学校的支教老师,看着面前的男子变戏法似的从身后递来一朵花,花上还残留着雨滴,女子笑盈盈地开口问道:像是害怕女子不喜欢似的,他收敛了笑意 ,小心翼翼地打量女子的表情。听到这句话,少年眼底的落寞一闪而过。却在听到下一句话转变为欣喜。那女子边说边拉过男子的手查看,白皙的手掌被划出了几道口子,女子轻抚过伤痕,不作言语。“傻瓜,你说随手摘的一朵花,可是那么高的广玉兰啊!”两人抱在一起,在雨中,在白玉兰的祝福下定情,许诺今生。目睹这一场景的我站在另一处,看着对面的幸福,或许我应该祝福,不是吗?我爱的花,作为定情信物,和我一起见证了我爱的人的幸福时刻。时至今日,我才明白,原来那树花,名叫白玉兰,象征着纯洁的爱情。白玉兰,陪伴我三年的朋友,愿岁并谢,与长友兮。与汝相识相知,乃吾万幸之至。作者简介:
陶厚宏,女,04年生,山东济宁人,现陆军第八十集团军医院见习药师,散文《父亲的诗篇》,诗歌《吾爱吾花》等作品发表在各大文学网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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