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 / 文 止一
《82年生的金智英》这部电影之前就看过两遍,上周又一个人默默地看了第三遍,这一遍比之前的感触更深刻,几乎每一个情节都有共鸣,也几乎每一个共鸣的场景都让我落泪,但我无法用几句话将这部剧的精髓讲述出来,每个人每次观看的感受一定是不同的。
普通家庭主妇太苦了,而有追求、有主见的家庭主妇更苦。韩国是真的敢拍,这种反映社会现实甚至引起男性谩骂与抵制的题材。
影片里有一段貌似微不足道的场景,是我这次才注意到的,那些衣冠楚楚的职场人士在带娃遛弯的智英背后指指点点,说她花着老公的钱闲逛。
看到这一幕我突然心里一紧,我不也曾经是这样的人吗?一个家庭主妇,哪怕再有学问和能力,哪怕为这个家再操劳,哪怕累到身体和精神都出了问题,当她没了收入之后,在某些人的眼里,也只是个花着老公钱的闲人。
去济州是先生答应一起的,他也有假期,但是刚好赶上他有项目需要固定在周三周五两天做,这样的话时间就特别紧张,后来他建议我自己带两娃去玩。西姑娘还惴惴不安地悄悄对我说:爸爸不去,只有我们三个去玩,感觉好像不太好。
当先生说他不去的时候,我心里不是没有纠结过,别人已经工作很忙了,我还希望能一起出去玩玩,是不是太过分了?时间不好就别出去了,正好还能省钱……可能是我不经意间在两个孩子面前表现出内心的这些顾虑,所以老大才会有这样的担忧。
我安慰她:你们只有暑假才有时间出去玩一下,寒假时间短事情又多,平时也没机会,爸爸不去就不去吧,我带你们去。
对一个家庭主妇来说,家务和带娃就是正职,跟地理位置没关系。说真的,一个人带两个孩子出门根本不是度假,是换个工作地点而已。出门能透透气并且不用做饭就是了,不还是一样要照顾孩子吗?自己又没有收入,在外面花老公的钱就该被人鄙视吗?电影里那句话是从一个路人嘴里说出来的,已经够扎心了,现实更残酷,因为有些全职妈妈身边的人也是这么认为的。
最终我是怎么下定决心去济州的?是看到朋友给我发来的消息,一个同样是四年级和二年级两娃的全职妈妈。她说:“西西妈妈,再熬一些日子,我们要解放了。腰酸背痛的,我只能鼓励自己,两个月,1万6千元赚到了,放托管班8000多两个月。”
这话只有自己在家带娃的妈妈才懂。
上海暑假两个半月,我不但节省了两个孩子放托管班的钱,还节省了出去上英语课的费用,暑假连续多天正儿八经当家庭老师带她们学英语,足足二三十个小时。不要说去一趟济州,几年下来,只在两个孩子英语课外班上节省的钱,去十趟济州都用不完。
即便不是因为看不到的节省,我也已经兼职工作了将近一年,有一点微薄的收入。所以,用我自己赚的钱带孩子去旅行,还有什么问题吗?
定好去济州的机票后,本打算出发前一个周末向老板请几天假,结果刚好周四安排了一个任务,我就主动周末加班加点把任务提前完成了。
出去旅行,我坦坦荡荡。
不论哪个领域,技术都日新月异,尽量减少使用劳力,而唯有“家务”始终得不到大家认同。自从成为全职主妇,金智英最深刻的体悟是:人们对“持家”的双重定义。有时持家会被看作“整天在家里闲着没事做”,充满贬义和歧视;有时则被看作“养活一家老小的事”,把你捧得高高在上,却又不会用金钱来换算这件事情,因为一旦有了定价,势必得有人支付。
——《82年生的金智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