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省首单水土保持生态产品交易价值核算主要做法及探讨
李智广1， 涂安国2， 于来会1,3， 盛菲2， 肖胜生2， 王海燕1， 郑海金2
（1.水利部水土保持监测中心，北京 100053；2.江西省水利科学院，江西 南昌 330029；3.浙江省水利水电勘测设计院有限责任公司，浙江 杭州 310002）
摘 要：2024年12月10日,江西省上饶市广丰区祝家坞马家柚基地水土保持生态产品交易在南昌签约成交,这是江西省推动水土保持生态产品价值实现的第一单交易,是贯彻落实《关于建立健全生态清洁小流域水土保持生态产品价值实现机制的意见》在全国的率先突破,对进一步拓宽“两山”转化的水土保持新路径、推动“两山”理念指导发展水土保持新质生产力提供了实践案例。以本次交易为例,阐述了水土保持生态产品价值核算的主要做法:①研究确定生态产品价值核算基本原则与技术路线;②全面查清项目区概况及水土保持措施现状;③依规研判确定生态产品价值核算指标;④调查研判生态产品功能量与其单价;⑤核算生态产品价值量。为增加生态产品价值核算的科学性和可靠性,提升生态产品价值市场化实现程度,在下一步工作中应注意坚持合规性、客观性、可比性的原则,全面调研掌握项目实际情况,分析和确定生态产品类型及其价值核算的指标与功能量、单价,保证核算所得价值量科学、合理。
关键词：水土保持;生态产品;价值核算;“两山”转化;江西省
中图分类号： S157
文献标识码：A
DOI：10.3969/j.issn.1000-0941.2025.01.007
引用格式：李智广,涂安国,于来会,等.江西省首单水土保持生态产品交易价值核算主要做法及探讨[J].中国水土保持,2025(1):24-28,31.
2024年12月10日,江西省上饶市广丰区祝家坞马家柚基地水土保持生态产品交易在南昌签约,交易产品为马家柚基地水土保持生态产品经营权(3 a),交易总价612万元。本次交易是江西省水利厅推动水土保持生态产品价值实现的第一单交易,是贯彻落实《关于建立健全生态清洁小流域水土保持生态产品价值实现机制的意见》[1](以下简称《意见》)在全国的率先突破,为进一步拓宽“两山”转化的水土保持新路径、应用“两山”理念指导发展水土保持新质生产力提供了实践案例。
受广丰区水利局委托,水利部水土保持监测中心和江西省水利科学院组成核算工作组,全面实施了本次交易项目的生态产品价值核算,并支持开展了价值评估、公开交易和协议签订等工作。笔者以本次交易项目为例,阐述水土保持治理项目生态产品价值核算的主要原则、技术流程、指标遴选方法,并对有关事项进行探讨,希望为扎实做好生态产品价值核算工作提供借鉴与参考。
1 水土保持生态产品价值核算的主要做法
1.1 确定生态产品价值核算基本原则与技术路线
1.1.1 生态产品价值核算原则
1)合规性原则。遵守《意见》及其附件《水土保持生态产品价值核算方法(试行)》,结合综合治理项目实际情况,确定对应的生态产品类型,开展价值核算。
2)客观性原则。全面收集项目区自然地理、经济社会和水土流失治理等资料,通过卫星影像判读、无人机航拍、现场踏勘及走访座谈等方式方法,获取可靠、准确的相关数据。
3)可比性原则[2]。通过对核算项目区近年生态产品功能量(即生态系统提供的各种最终产品或服务的数量)与单价的动态分析、核算项目区生态产品发育发展趋势特征的科学分析、可比项目区近年生态产品功能量与单价的对比分析,采用可比但稍微保守的方式,确定生态产品的功能量与其单价,保证核算结果既具有空间上的横向可比性,又具有时间上的纵向持续性。
4)唯一性原则。生态产品价值核算的每个指标的功能量都直接被消费者的最终消费环节利用,直接发挥生态产品效用与改善消费者福利水平的作用,避免出现指标交叉和价值量重复计算的情形[3]。
1.1.2 生态产品价值核算技术路线
项目区水土保持生态价值核算主要包括项目区范围确定、生态产品类型辨识、生态产品功能量及单价分析、价值量核算等4个环节。马家柚基地水土保持生态产品价值核算技术路线见图1。
图1 马家柚基地水土保持生态产品价值核算技术路线
1)通过卫星影像判读、无人机航拍影像识别等先进的技术方法和现场踏勘、走访座谈等方式,分析研判马家柚基地范围,划定基地边界。
2)通过现场踏勘、走访座谈、影像判读、资料分析等,掌握马家柚基地及其周边的生态系统状况,辨识基地生态产品种类,确定生态产品类型及其一级和二级指标。
3)全面整理历史数据、调研相关对象市场情况、分析生态产品发育发展趋势,核算各类生态产品的功能量,确定生态产品的单价。
4)利用《水土保持生态产品价值核算方法(试行)》规定的核算方法,计算各类生态产品的价值量。
1.2 全面查清项目区概况及水土保持措施现状
水土保持生态产品是在科学实施水土流失综合治理并取得良好生态效益和社会效益的基础上,所产生和提供的蕴含水土保持功能的生态产品。水土保持生态产品价值的形成在于巩固和提升各种自然生态要素及其组成的整体生态空间的优等质量[3],在于厚植生态发展优势、增强生态产品供给能力[4]。因此,在开展生态产品价值核算之初,就应全面地查清项目区的自然地理和水土保持措施状况。
2024年9月4—6日,核算工作组会同委托方及有关单位考察了西坛小流域综合治理与马家柚种植情况,了解马家柚的品种繁育、田间栽植、日常管护、品牌打造、销售价格、果品储存以及园区建设等情况。之后直至10月下旬,核算工作组多次赴马家柚基地所在的石鼓垄小流域,实地考察基地及周边水土保持情况,通过无人机航拍、卫星影像、BDS定位仪、激光测距仪和GIS划定基地边界,详细调查治理措施的现状,开展地形勘测、土壤样品采集和相关指标测试,利用DEM提取果园的面积、园坡坡度和坡长,借助遥感产品分析基地治理前、后的植被覆盖度。同时,通过走访座谈,掌握马家柚的种植技术、产量规模、建设投入、运行管理、市场前景及存在的挑战,了解周边区域果园马家柚的产量和售价情况。
1.2.1 项目区概况
马家柚基地位于江西省上饶市广丰区东北部,属排山镇排门村祝家圩村民组,面积为46.67 hm2,所属小流域为石鼓垄小流域,地理位置为28°27′27″～28°27′57″N,118°20′16″～118°20′41″E。
1)气候条件。马家柚基地属亚热带湿润季风气候区,年均气温18.0 ℃,多年平均降水量为1 694.3 mm(显著高于全省平均值1 460 mm),4—8月是主要降雨季节,期间降水量占全年降水量的66.9%,多年平均水面蒸发量为970 mm,年均日照时数为1 890 h,年均无霜期为266 d;季节交替明显,常年主导风向为东北风,多年平均风速为2.0 m/s。
2)地形地貌。马家柚基地地处低山丘陵地带,地形以丘陵为主,高程为200～500 m,丘顶呈浑圆形,坡形呈直线状或上凸状,地形坡度为10°～25°。地貌类型属侵蚀剥蚀丘陵,主要由红色碎屑岩、变质岩、一般碎屑岩组成,坡麓和沟谷发育残坡积风化层及洪坡积层。
3)地质水文。马家柚基地所属小流域出露地层以白垩系和侏罗系为主,第四系也有分布。白垩系地层分布于小流域中部、西部和南部丘陵低山区,出露地面的主要岩石有紫红色砂砾岩、页岩和玄武岩;侏罗系地层出露地面的主要岩石为凝灰岩、凝灰质砂岩、砾岩和花岗岩;第四系地层出露地面的有红色黏土及近代河流冲积物。石鼓垄小流域属信江水系,受亚热带湿润季风气候的影响,主要自然灾害有旱涝、山体滑坡、雨雪冰冻等,其中旱涝灾害对水文状况影响较大。
4)植被土壤。马家柚基地属亚热带常绿阔叶林区,植物区系成分主要是壳斗科、樟科、山茶科、厚皮香科、金缕梅科、冬青科、桑科和杜英科等常绿阔叶树种。现状植被主要是处于不同逆行演替阶段的次生群落,如荒草、灌丛及人工营造或自然恢复的茶树、枫香、湿地松等经济林或用材林。土壤类型以红壤为主,成土母质以第四系红色粉质黏土为主。
5)经济社会。马家柚基地所属石鼓垄小流域人口密度为825人/km2,人均耕地0.02 hm2,目前劳动力大部分外出务工或经商。粮食作物以水稻为主,经济林有油茶、马家柚、蓝莓等,其中马家柚是该区域特色经济作物。
1.2.2 水土流失及其治理状况
1)水土流失。马家柚基地以水力侵蚀为主,侵蚀形态主要为面蚀。据影像分析与勘测调查判断,实施综合治理前,水土流失发生在稀疏林地和裸露地,侵蚀模数约为1 200 t/(km2·a),侵蚀强度总体为轻度。造成水土流失的自然因素主要为降雨、地形和土壤。马家柚基地地处赣东北暴雨中心,汛期大雨、暴雨频繁,最大30 min雨强达71.7 mm/h,多年平均降雨侵蚀力为13 142 MJ·mm/(hm2·h·a),极易引发水土流失;地形起伏大、坡度较陡,平均坡度达18°;红壤土质疏松,抗蚀性能差,易受降水和径流冲刷。加上人为不合理的土地利用、陡坡开荒、顺坡耕作和掠夺式经营,人为加剧了水土流失。
2)综合防治。马家柚基地属浙赣低山丘陵人居环境维护和保土区,处于江西省水土流失重点治理区。2015年12月以来,基地持续实施水土流失综合治理,将水土保持与促进特色经济发展融为一体,构建形成山、水、林、园、路综合治理体系:“山顶戴帽”建构水土保持涵养林,范围占整个坡长的1/5～1/3;在涵养林下方,挖掘宽、深各1 m的等高截洪沟;沿等高线进行水平整地、修建水平台地,台地宽度和高度根据地形坡度优化,宽3.5～4.0 m、高2.0～4.0 m[见图2(a)];根据果园地块面积大小,设置干道、支道和操作道,干道宽4.0 m,贯穿全园,操作道宽1～2 m,在易发生滑坡的部位采用浆砌石护坡;纵向排水沟与生产道路排水沟相接处设置沉沙池;在果园最高处修建大型蓄水池,布设排灌系统,设置管道使水通往各个片区,在果园低处修建山塘用于蓄水灌溉。据现场调查,基地治理措施主要包括:修水平台地46.67 hm2、截水沟500 m、排水沟4.6 km、生产道路4.2 km、生产步道1 250 m,建山塘2口、蓄水池3口,在水平台地上种植经果林马家柚31 500株[见图2(b)]。
图2 马家柚基地水平台地
1.3 依规研判确定生态产品价值核算指标
由于我国地域辽阔,自然条件复杂,各地山水林田湖草沙等生态要素,光热资源、气候条件等自然要素的单体及其组合形成的生态系统整体有所不同,劳动者、劳动对象、生产工具和基础设施等要素和经济社会发展存在差异,因此水土流失防治目标与主要治理措施也有所区别。在开展生态产品价值核算时,应遵守《水土保持生态产品价值核算方法(试行)》,结合当地实际,针对具体项目区的主要特征,全面分析生态产品类型与其一级、二级指标[1],深入研究、精准判别、正确确定参与生态价值实现的重要指标及与其密切相关的指标,为科学、合理地开展生态产品价值核算提供算据基础。
在全面查清马家柚基地及水土保持措施状况的基础上,核算工作组进一步走访座谈,提出:基地水土保持生态产品以马家柚这种农业产品的物质供给为主体,价值核算主要考虑与马家柚的产量和品质密切相关、与水土保持措施及效益密切相关,且能够在当前市场上实现交易的生态产品类型与指标。
马家柚基地因地制宜地采取水土流失预防和治理措施,构建起了山、水、林、园、路综合治理体系,为集约种植、优化管理马家柚创建了优良的生态环境,不仅提高了马家柚的产量和质量,提升了“走地禽”“放养畜”的品质,还吸引了周边居民生态游憩和休闲游。基地水土保持综合治理既大幅削减了坡面水土流失,又显著发挥了涵养水源的作用,进而减少了沟道泥沙淤积,保持了土壤,保育了土壤肥力,减轻了土壤流失造成的面源污染。鉴于基地范围较小,所栽植的植被基本为马家柚,没有水产品和林业产品,其物种保育、气候调节、固碳增汇、释氧、洪水调蓄等作用极小,故不再对其价值进行核算。基地方圆2 km内无房地产开发,不需要核算宜居环境价值。由此遴选出包括物质供给、调节服务和文化服务3类的5个一级指标、8个二级指标,见表1。
表1 马家柚基地主要水土保持生态产品分类
1.4 调查研判生态产品功能量与其单价
1.4.1 物质供给类
1)种植业产品。马家柚基地种植业产品为马家柚。马家柚已进入盛果期,产量呈逐年上升趋势,考虑到天气、病虫害、市场等因素造成产量和单价在年际之间发生波动,核算使用近3 a的平均总产量、批发销售单价和投入成本(核算单价为批发销售单价减去投入成本)。
2)畜牧业产品。马家柚基地畜牧业产品包括土鸡、土鹅和山羊3种。实地调查统计和走访调研,掌握禽畜数量和单价。
1.4.2 调节服务类
1)水源涵养。据实测数据和遥感数据,分析2020—2023年降雨量和蒸散发量。基于实施的治理措施实际情况,结合文献资料[5-6],确定现状地表径流系数(取3.00%)。根据2017年环境保护部办公厅和国家发展改革委办公厅印发的《生态保护红线划定指南》[7],确定基线(稀疏灌木林地)地表径流系数(取19.2%)。基于江西省水资源交易市场价格公开资料,考虑马家柚基地地形和取水等条件,分析确定水资源交易价格。
2)土壤保持。包括减少土壤侵蚀、减少泥沙淤积和保持土壤肥力3个二级指标。
土壤侵蚀量基于近年开展的年度水土流失动态监测成果与综合治理情况,利用中国土壤流失方程CSLE计算,所得结果为288.4 t。其单价采用工程用土价格,通过实地走访获得,所使用的土壤密度通过实地所采土样测试得到(平均值为1.28 t/m3)。
泥沙淤积通过泥沙输移比与流失量计算。流失量已在土壤侵蚀量部分计算。基线情景下的泥沙输移比参考中国南方红壤区赣江全流域平均泥沙输移比(取0.54)[8]。鉴于马家柚基地水平台地实为土坎水平梯田,土壤侵蚀模数仅为240.8 t/(km2·a),几乎无土壤流失,其泥沙淤积量可定为0。单价采用水库清淤单价,通过上饶市广丰区工程招投标公告公开资料获得。
土壤肥力通过实地所采土样测试所得土壤的全氮、全磷、全钾、有机质进行计算。基地土壤全氮、全磷、全钾和有机质的平均含量分别为1.528、1.500、16.900、26.500 g/kg。经计算,治理措施所保持的土壤氮、磷、钾和有机质的质量分别为0.44、0.43、4.87、7.64 t。肥料价格采用公布的尿素、磷酸二铵、氯化钾、生物有机肥的价格。
3)减轻面源污染。通过前述计算所得马家柚基地土壤保持量和土壤全氮、全磷含量,计算减轻面源污染量。面源污染物处理成本采用2020年12月国家发展改革委发布的《我国污水处理行业成本分析及对策建议》给出的污水处理服务费平均值1.74元/t。据2021年生态环境部发布的《排放源统计调查产排污核算方法和系数手册》[9]可知:江西省城镇生活源水总氮、总磷污染物产生系数分别为44.80、4.27 mg/L,折算得到污染物处理成本为35 459.50元/t。
1.4.3 文化服务类
马家柚基地文化服务类生态产品为旅游康养,即马家柚采摘及生态旅游康养。目前,基地年接待游客500人次以上,旅游成本主要为门票费用88元/人次。为避免重复计算,扣除采摘马家柚不超过5 kg/人次的费用,确定文化服务单价为66.70元/人次。
1.5 核算生态产品价值量,分析价值量结构
马家柚基地水土保持生态产品总价值为318.16万元。其中:物质供给类价值305.85万元,包括马家柚299.65万元、畜牧业6.20万元;调节服务类价值8.97万元,包括水源涵养2.29万元、土壤保持3.60万元、减轻面源污染3.08万元;文化服务类价值3.34万元,全部为旅游康养。各类与其一级、二级生态产品的基线值、现状值、价值量及其统计见表2。
表2 马家柚基地水土保持生态产品价值核算
马家柚基地物质供给类、调节服务类、文化服务类生态产品价值占比分别为96.13%、2.82%、1.05%。其中,调节服务类和文化服务类产品的价值占比很小,主要原因是项目范围较小,提供马家柚是项目的主要目的,土地几乎全部被水土保持经果林(马家柚)覆盖(除配套的生产小路和集雨排水设施外),难以产生显著的调节服务,没有休闲游憩和宜居环境等文化服务。同时,在核算调节服务类产品时,采用了比较保守的单价,如水源涵养采用灌溉水价格,而没有采用居民生活用水价格。
2 讨论
1)关于水土保持生态产品价值核算原则。笔者提出水土保持生态产品价值核算应坚持合规性、客观性、可比性和唯一性原则,既是对《意见》及《水土保持生态产品价值核算方法(试行)》的遵守,也是对国家发展改革委和国家统计局联合印发的《生态产品总值核算规范(试行)》[2]的遵守。在核算工作中,不得出现严重违背这些规范和方法的核算指标及方法。其中,可比性原则提出采用“可比但稍微保守”的方式,唯一性原则提出“每个指标的功能量都直接被消费者的最终消费环节利用,直接发挥生态产品效用与改善消费者福利水平的作用”,对避免出现指标认定交叉和价值量重复计算等的情形[3],保证核算结果的可比性和持续性具有积极作用。
2)关于水土保持生态产品价值核算技术路线。笔者提出水土保持生态产品价值核算的技术路线包括项目区范围确定、生态产品类型识别、功能量及单价分析、价值量核算4个环节。基于先进的空间数据采集技术、可靠的现场调研座谈方法、权威部门公报等,准确采集生态产品功能量数值,获取合理的核算参数(如单价、土壤养分和密度、径流系数、泥沙输移比),对保障价值核算结果的科学性和准确性、保证和提升生态产品的市场信用和交易成功率具有重要作用。
3)关于水土保持生态产品价值核算指标遴选。生态产品及其指标的遴选不仅与生态产品价值核算的大小、虚实密切关联,而且直接影响其价值实现的可行性和实现比例。笔者基于广丰区祝家坞马家柚基地水土保持生态产品以马家柚的生产与供给为主体的现实,遴选了与马家柚的产量和品质密切相关、与水土保持措施及效益密切相关,且能够在当前的市场上实现交易的生态产品,核算项目区生态产品价值。在核算具体的水土保持治理项目生态产品价值时,应锚定生态产品价值实现这个目标,确立生态产品价值实现这个导向[3],科学、合理、慎重地遴选生态产品类型与指标,以便缩小核算价值与评估价值之间的偏差,提高生态产品在当前市场交易中“显化”“现金化”的可能性。
3 结论与建议
3.1 结论
1)按照《意见》,完成了广丰区祝家坞马家柚基地水土保持生态产品价值核算,总价值为318.16万元,其中以物质供给类为主体,价值量占96.13%。
2)水土保持生态产品价值核算应坚持合规性、客观性、可比性和唯一性的原则,按照项目区范围确定、生态产品类型识别、生态产品功能量及单价分析、价值量核算4个环节逐步实施。
3)水土保持生态产品价值核算时,应锚定项目区主体生态产品,以主体生态产品的价值实现为导向、为目标,科学、合理遴选生态产品类型与指标,促进生态产品价值实现。
3.2 建议
时至今日,对水土保持工作而言,生态产品价值核算仍是一个新领域,为提升生态产品价值核算的科学性和可靠性,提升生态产品价值市场化实现程度,在下一步工作中应注意:①鉴于各地生态要素和劳动要素有所不同,应针对具体的治理项目,具体分析、合理确定主体生态产品类型,并围绕主体生态产品分析确定密切相关的其他核算指标,杜绝中间过程与最终产品的指标并列或交叉;②因所利用的技术手段、所调查访问的对象、所获取的基础资料等有所不同,故核算所采用的生态产品功能量和单价会有所不同,应通过多种技术方法采集必需数据,调研相关各方了解实际情况,掌握生态产品的数量与价格变化情况,合理选取核算所采用的数值(或其范围);③在初步得出核算结果时,应进一步访问出让方、项目区周边干部群众、相关机构和潜在受让方等相关各方,探询能够实现交易的生态产品类型及其数量、单价与总价,反复推演试算,选择可靠、可信、可行的核算价值。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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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稿日期：2024-12-12
基金项目：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项目(2024208)
第一作者：李智广(1966—),男,陕西岐山人,正高级工程师(二级),博士,主要从事水土保持碳汇、监管、监测、信息化、项目建设管理等工作。
E-mail： lizhiguang@mwr.gov.cn
(责任编辑 徐素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