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歌前线】孤独求破,厌倦僵死的苟活 不愿,也不屑一个雷同的生命

文摘   2024-05-30 06:18   广东  

【重磅炸弹】


郭轩宇的诗


诗人郭轩宇

诗人简介:
      
郭轩宇,河北保定人,作家、诗人、法学博士、公益音乐人。先从军后从政,但始终保持笔耕不辍,先后出版《越轨与失范》(光明日报出版社)、《听风的日子》(线装书局出版社)、《三多梦语》(时代文艺出版社)、《石头雨》(广州出版社)、《不愿成熟》(海潮出版社)等诗文集。系中国诗歌学会会员、中国音乐家协会会员、中国音乐文学学会理事、中国流行音乐学会理事,入选广东省作家辞典。2008年开始涉猎歌曲创作,主要作品有《一起来更精彩》(谭晶演唱)、《带我走一路》(刘媛媛演唱)、《好雨》(张也演唱)、《让爱满天下》(白雪演唱)等。现居广州。


西山槐园,破老头印象

鹿泉之滨,劈出西山一隅
以一顶茅屋,撑起世界的份量
握一支破笔,驰骋山水之间
人生精彩,寄托于荒唐落魄
酒醉假寐中,用无中生有的图腾
念东海牧牛,想冰山赏花
在荒诞不经间,涂抹生命的不惑
辗转腾挪,用轻描淡写的飘逸
绘出人间精彩,也在挥手泼墨处
用随心所欲的放达,犁进灵魂的深处

布衣薄履,以格格不入的方式
无意对抗,闹市的拥挤
徜徉于市外,与世无争
以极奢的心态,享受日月的馈赠
常以空气赠友,亦捻花成墨
在侘寂的风口,亮丽一朵白云
以雪蘸酒,行走于冰火之间
以无为待无常,活波于山林野趣之上
让砚瓦山舍,风景一片独好

孤独求破,厌倦僵死的苟活
不愿,也不屑一个雷同的生命
倒在追逐的瓦砾,或者堂皇的朱门
只想在单行的路上,穷其一生
用出世的心态,自由的叫喊
用词不搭调的语言,或者秃颓的画笔
画出无我的无心,也在无意间
勾勒生命的长度,在时间的生长里
与四季言和,让时光慢度
用放逐的惬意,破立成像
2024年5月10日晨于石家庄西山

亲吻生命

清晨,我捧起一抔黄土
就像捧起儿时的月亮
霞光和煦,欢呼生命的悸动
露珠在瞬间滑落,用沸腾的火热
亲吻每一次律动,潮汐在鼓舞中
将心跳腾出海面,任浪花翻滚
用浩瀚的广阔,深刻地嵌入
那片故土,还有那杆土地的上魂帆

城市的河流,喧闹在街头走失
匆匆的行人,拥挤出寂寞的繁华
灯影之后,有雪落的声音
从云端,纷繁地排列
那些生命的凝视,就像霓虹
亲吻落日,在温暖的余晖中
用放大的梦想,弹指下一个黎明

金色的麦浪,起伏成爱的胸襟
一些成熟的穗粒,用弯腰的柔媚
轻吻每一寸土地,在丰硕的喜悦里
孕育又一次新生,每一次轮回
在水火中挣扎,也在碰撞中交融
那些亘古的力量,张扬而放肆
在生命的图章里,篆刻人性的星火
2024年4月30日午夜写于广州南沙

惶恐中,那些躲避的影子

夏日清冷,夜躲进厚厚的云霭
喧闹了太久的街头,愁出满眼的灯红
匆匆的行人,都以攥紧的拳头
加入急促的喘息,行色匆匆
所有的张望,都以惶恐的眼神
极力挣脱,一个巨大的牢笼

没有时间的备忘,只有纷纷地逃匿
闪烁的霓虹,还有那些温暖的窗口
针刺一般,扎进肺腑的彷徨
一些面孔,在熟悉后变成陌生
欢笑比任何时候更加刺耳,目光伪善
在寒风彻骨的围城里,雪上加霜

簇拥的人流,找不到自己的影子
在欢呼的队伍里,用高扬的双手
或者假意的欢呼,伪装恐惧
也用恐惧的激昂,装饰口号
在所有激昂的欢呼里,用一双手
紧握另一双手,在坚定地信念里
坚定逃避,用余生的力量
躲避,一个聚集的祸患
2024年4月20日上午写于广州南沙

贫穷的理由

城市的车水,流淌在斑驳的发际
喧嚣的街道,在理想的废墟
用坍塌的模样,诉说精神的贫瘠
一条无形的锁链,如影随形
闪烁的霓虹,淹没人间的烟火
时间荒芜,让人格在困顿中退却

月光消瘦,在迷离的睡眼中寻找
童年的美好,那些曾经的向往
晨雾一般,扑朔在疾风骤雨之后
黑夜比任何时候,都漫无天日
让迷题一样的答案,陷入痛苦的深渊
经不起质疑的理由,苍白而独立
就像直不起的腰脊,劳损在麻木的身躯

或许,这无法摆脱的穷困
累如宿命,在无法也不必深究的理由里
藏着太多的暧昧,一些意义
在毫无意义的现实里,面目全非
那些贫困的据证,胎记一般
深刻而明亮,在与生俱来的悲愤里
以出世的勇气,或者寻找的惯性
在贫困中寻找,贫困的理由
或用一些理由,确凿贫困的依据
2024年4月16日深夜写于广州南沙南北台

生活,都在苟且中

繁华落尽,寂寞散乱城市边缘
花红酒绿的霓光,淹没在精神的废墟
键盘从高耸的摩天大楼,敲击明天的梦魇
一些烟尘,或者嘈杂的马达
在肿胀的烟囱,苟且出尴尬的笑意
我从月光中,看到一些熟悉的雅致
透过静止的白,绽放似是而非的清寂

酒杯在心中摇晃,洞穿破碎
曾经的梦想,散落在美丽的诗行
无法捕捉的韵脚,陷入生命的平仄
形单影只中,背负起一个巨大的舞台
皮影一般,演绎且重复同一个细节
惟有在深夜,在这浑蒙的清醒里
方可缜致,这一场无言的苟且

时钟滴答,苟且在计时器的怀里
春光暧昧,在不阴不阳中错落
现实的骨感,照耀出理想的苍茫
生命的每一道的闪亮,都在苟且中
一幕幕重现,又一幕幕凋零
唯有苟且,永以恒定的姿态
不停的召唤,也以不变的精神
苟且出一些力量,在生活的磨盘里
苟且出一些精神,以苟且地继续
让生命无奈地苟且,或者苟且地无奈
2024年4月11日晚写于贵州都匀香格里拉

静听茶吟

静心独处,权邀一杯茶
在另一个世界,谛听生命的声音
一片片叶子,沸腾在透明的水中
如化日的舞者,让每一次转身
成为凝望,在互为彼此的世界
洞开生命的初启,那些渴望的热烈
用叙事的方式,淌出动人的细节

听风的日子,只消一杯茶
和着树梢的舞动,让古琴悠扬
弯在茶山深处的仕女,用一世的柔媚
晕染成陆羽的情思,一部《茶经》
站在历史的窗口,树起人文的骄傲
或许,正是因为这茶与水的相遇
才让这意外的邂逅,传奇一般
传承出历史的风韵,在活化的编年里
用四溢的芬芳,串响一道悠远的驼铃

茶在水中,缘于不期的等候
没有轻许的诺言,只在共同的奔赴里
寻找生命的灿烂,不期而遇的美丽
由时光馈赠,沉淀在岁月的深处
不知道谁在谁的世界,也不计较
等候的漫长,惟以交融的芬芳
让尘嚣静止,停留在一个深远的回味

吟咏的旋律,从茶马古道的传颂里
用自然天成的和谐,流淌于人间清欢
在这喧嚣的世界,独享片刻的宁静
任生命苦寒,权让一杯茶
成为灵魂的知己,在无我的豁达里
痛快淋漓地消受,倾诉的欢畅
让生命的氤氲,在韵致的霞光里
自由的伸展,也会心的微笑
2024年4月13日午时写于贵州都匀香格里拉

醉翁之酒

深夜举起一杯酒,在暗夜中状成醉翁
宛如古老的宋词,在低回处将岁月流转
倾斜的人生,泛起历史的斑驳
今夜与你共饮,醉卧在时光的长河

琥珀色的液体,闪烁出琥珀色的智慧
杯中的涟漪,诉说着千年的故事
每一滴的蕴藏,都是古老的哲理
沉醉其中,感受那悠远的韵致

文化的纽带,永远是跨越时空的桥梁
它连接着古人与今世,也纠缠着理智与情感
醉翁之酒的醇香中,那些意外的相遇
会让一些芬芳,品味独特的美好与深沉

一杯酒的交融,或许是一段刻骨的旅程
在穿越历史的瞬间,领略不同的风景
那些美妙的时刻,在美轮美奂间上演
只需消受,那些片刻的欢乐与陶醉

今夜我不再孤独,因为这旷世的甘醇
所有的笑声与泪水,承载着太多的梦想
唯有琼浆,能够蒸腾出人类的美好
醉翁之酒,在于酒不醉人的敞亮
在诗人眼里,或许就是一种心灵的寄托
2024年4月9日夜写于贵州都匀香格里拉

遇见

一切都在意料之外
或者,非我的想象之中
一片茶叶的挺立,让世界沸腾
用昂扬的姿势,在滚烫中重生

没有,或者根本不需要承诺
便以赴汤蹈火的投入
一场炽热的情海,玉树临风
在饱含的诗意中,锐化成韵

不知道谁在谁的世界
只愿在这不期的邂逅里,遇见
生命的伸展,在交融中升华
一片片透明的新绿,沁人肺腑
一缕缕醉人的香袭,烁古震今

一片茶叶的奔赴,缘于水的等待
亦或是一万年的树下厮守
才迎来这瞬间的飘落
或许,从离开树的那一刻
便以命定的因缘,以身相许

红尘之上,远不止喧闹的车水
坚硬的机车,或者高耸的楼宇
依然有爱,那些起伏的麦田
永远都张扬着守望者的期待
至于诗和远方,都在氤氲里
惟有爱情,可以咀嚼春天的甘露
2024年2月29日凌晨写于云南西双版纳

我亦是行人

站在城市的十字路口
我茫然失措,张望熙攘的人流
在街角的转弯处,仰视车水马龙
霓虹闪烁,生命在流水线上擦亮
工件一般,重复机械的回声
空洞的眼睛,看不清模糊的面容
匆忙的脚步,映出斑马线的杂乱
木制的板房,经过水泥的钢构
在精心编织的鸽笼里,将梦想
从冰冷的键盘上,无序敲击
青春与梦想之间,彼此消磨
薄凉的薪水,还有无奈的欲望
预制的快餐,掩去烟火的油腻
在卡路里的燃烧里,灵魂昂扬
或许,那个内心深藏的皱褶
依然坚强,童年高举的梦想
从未放弃,对未来的憧憬
近在咫尺的麦田,城堡和骑士
在汗水和泪水中编织,用明天的企冀
永远燃烧,那行连绵的脚步

生命速写

入夜,我会思索我的存在
那些沉默的土壤,或者根
像孤独的星辰,亦或飘零的尘埃
在游移或者被动地寻找,一些存在
介于繁华与荒凉之间的摇摆

或许,我一样是个造梦者
用希望与绝望,涂抹生活的色彩
我们在泪水中学会坚强
亦在笑容中领悟脆弱
我们在爱与被爱中感受生命
亦在孤独和失望中品味人性

矛盾堆积的人类,形而为上
既追求永恒,也惧怕死亡
时间的河流,在漂泊中游弋
一些寻找的意义,或者归宿
既渴望被理解,又害怕被看穿
我们在孤独与喧嚣中权衡
也在得失之间领悟
所谓的真谛,或者苍白的哲理

我们是创造者,也一样是破坏者
我们建造城堡,也破坏世界
我们在技术革新中追求
也在道德的沦丧中堕落
我们在自我实现中强调信仰
也在追求理想中捣毁初心

生而为人的命定,渺小也伟大
宇宙的舞台上,不自觉地演绎
一些悲欢,或者离合的过往
我们笑着哭泣,也哭着欢笑
我们选择生存,也承受死亡
时间的沙漏,还有未来的光阴
能够留下的,唯有印记
2024年2月16日夜写于广州南沙

为狗立像

匍匐在暗处,或者挺立于主人的腋下
用机警的嗅觉,还有凌厉的牙齿
塑造忠良,在善解人意的笃定里
盘算主人的牙垢,在宠幸与训导中
一如既往,用摇动的尾巴
或乞祈求的眼神,遮盖猫腻
在习以为常的岁月,历久弥坚
将奴性的谄媚,融入史诗
在暗黑的街角,惊悚而立

守卫在朱门,用不可一世的尊容
为自己,也为自己忠于的主子
竖起一道道尊颜,闪烁的眼神
闪烁出恭顺与畏惧,让日常
在警觉与不安中,奴役成性
比之能够直立的奴才,除了腹黑
还有隐藏的语言,不可理喻的狂吠
或许,这些由衷或者无奈的哀鸣
在岁月里,也是一个生命的咆哮

为一个谥号,捞取一世骂名
在看低的狗眼里,以另外一种追求
诠释一片生天,所有的意义
都在卑躬屈膝中,灿烂地苟活
或许,这约定俗成的默契
就在圈养中,以不二的适从
相互造就,在绝世的轮回里
以一个畜生的渴望,竭力成全
一些,或者另外一些畜生的梦想
2024年5月26日午时写于广州南沙


【士兵突击】

老街
文/任歌

当年,胜利街二巷八号
与一巷连成y字形,青石板上做小生意的
有部分富了,有部分走了

外婆家以前开染坊,解放后
开了一家旅社!我爷爷住过,父亲住过
以旅居的身份。

这世上,我有两个人未见过
外公60年掉河里(据说被害),爷爷
在群力煤矿做教员(父亲说车祸走的)

他说得最多的是:我妈年轻时的漂亮
脸上总有两朵红云(至今年迈87岁还有)
即使那么苦的日子,也没有熬掉她内心的热情。好客,只需善意的话
就心花怒放

这是老街的吆喝中,走过无数次青石板路的少女,少妇,所仅有的温良
即下放农村,回归宋家塘煤矿
再调到娄底恩口。所始终怀揣的女性的光芒
让我们怀念老街,和故里往来过的亲人
老街还在,却早已换了新装

江南一梦
文/瀚墨伊香

说出往事
这是黄昏后才有的讯息
树长在树里,乌云上
倒影的袈裟浅黄

你是沉寂的
空荡的山林迎合着某位诗人
石子路上一地蹒跚佛经
印证着风往北吹

枯树里的溪水声
重叠着细雨的画笔
碎念小字
一滴在江,一滴在南

而你又略带矜持
借来的无名氏三千章
抵不过萧瑟一晚

酒在河上,忘了题名落款

你固执,我也固醉
浅浅白雾,打坐成山
留名江南

此界
文/兰亭

我们站在被镜子隔出的这个世界
仿佛是,一个象征

小刺猬对西瓜说出的话,经过蛐蛐的翻译
导致了误解和冲突。我是对的
它一生都在证明,自己是被说出来的自己

仿佛一张纸,证明自己是写出的字
纵然这个字,已被涂改,甚至擦除

我们在瓦片上,水坑内,坏死的树干上
看到的自己,都是镜子的投影
一个象征,匮乏与不足够的
源头

饮茶记
文/翁堂明

旧去的一天好像从他胸腔里呼出的气息
吹落留在桌面上白色的烟灰
烟灰轻飘飘落在
洁白的瓷砖上
落下声音轻如梦幻
在黎明和星辰之间拖着长长的尾音
从窗户挤过来的第一缕霞光和夹在食指和中指的烟火素如水帘
这时,世间的一切
都用匀速展示透明的翅膀
停栖在门口的悬铃木和玉兰花移动了位置
昨天覆在上面的蝴蝶挂在破旧的蜘蛛网上
他坐在房间里轻轻抿了一口茶水
而沉淀在杯底的茶叶渐渐失去刚泡过的形状

写到五月
文/冯金斌

写到了五月,
一株麦子,
就长成了绝句,
就把整个原野照耀。

花开的乳名,
拥着五月的风情,
与青春,
喊着一个葱郁与茂盛。

写到了五月,
红火的一支支赞歌,
都唱响着生活的沸腾,
像新鲜的泥土,
不负阳光,
田野就此飘满了麦香。
必在自己的一首小诗里
忙碌来忙碌去,
接下来就是割麦插秧。

没有路的森林
文/中华

在没有路的森林里
徘徊或静坐
和落叶对视
用沉默的心语和大树对话

没有路的悲伤
在林中分散祈祷
那怕找不到出口
也不能把死亡留在
没有路的森林

在没有路的森林中
我用勇敢开口
唱着黎明唱着夜晚星空
唱着寻找树梢上的北斗

眼前的风景
就是茂密的树林
就是树梢上的天空
风吹动着树的摇摆
整个天空都在摇动

没有路的森林
我倒在了草丛中  成了
一颗大树
等待着路的形成

钥匙(外1首)
文/杨祥军

出租屋的房子,有一扇窗一个门
窗户紧闭,装了防盗网
门也关着。我有钥匙

我不担心从窗户放飞的灵魂回不来
只担心,在异乡,丢掉了回家的钥匙

我丢失了一块石头

搬家,重新整理书架
把书、笔记、奖杯一一安顿好之后
发现少了一块石头
顿时懊恼,痛苦
石头有不一般的意义
是我在库车的河道寻得
辗转千里带回深圳
曾替我镇住浮躁的心事
给我壮胆,敢于向强势挑战
也有柔情时刻,月光下
在我手里泛着淡雅的光
就这样丢失了
是否被弃垃圾桶
或流浪街头
我不担心它的生存
担心自己丢失了这坚硬的部分
以后,再碰到野狗
没有迎战的勇气

简章
文/赵仁宪

高速路口

有着饕餮的胃容
把一个城市匆匆吞进去
又匆匆把另一个城市吐出来
我和你
奔走在它青灰笔直的长舌,还有
我们的爱情

天空

突然觉得那是一个巨大的气球
里面浮着太阳、月亮、大地和精灵
我爱的人,以及陌生的人
是弥散的气泡
一不留神,就爆了一个
归向诸般星辰

抢了

这个时代,还有一多是节假日
原有的,生造的和舶来的
抢购是会过日子的代名
积贮的货品是舶来的,拥挤,孤独着
可以拿来勾起回忆
也有不去采购还挺忙的
他们在到处搜罗,奋笔疾书那些
还没被引用过的名言典故

比较活

在楼下的小树林
我看到了香樟月桂马蹄莲及地衣
雨露均沾,各安其所
办公室有同事升了。另一个叫小鹃的
也生了,俩,一儿一女
昨夜,不久前还耳聪目明的三叔祖
突然死了。有吊丧者说:“这几年,
和他一起喝坝坝茶的老头
一个一个都走光了。”

逗留省城
文/民冰

逗留省城高温的晚间
听见了蛙鸣
愈高温愈热烈
似水车的喉咙
却没看见高飞的燕阵
也许,燕子怕轰鸣的嘈杂声
倒是小镇上空的燕群在
忽高忽低的剪影
好像蚂蚁也被这
强势的城市吞没了
着实有些茫然
这些不起眼的虫子
可是农人信得过的气象专家

行动的深渊
文/谷未黄

天上的设备不多
迄今只有一个比喻
只要是神做的事情,都是无用的生活
我想住在月亮隔壁的院子里,那深渊里的院子
你要抬头看,这才是深渊
我允许我的敌人,过某种他们想过的生活
每个脑袋,都是一个原始的国家
他们太不像我们了,我很怀疑我们的庄重
把我的人体形骸给你,安上你的情绪
我好像重了一些,影子在翻墙
倦于拥有它如此长的荣誉,作为人的局部
我往下游去看小径的消息
蟋蟀,蝉,昆虫的声音正在重启
在各自的位置上互相攻击,如若被捕
你晓不晓得别的拯救
谁在真的喜欢人群,坟场始终是现实
自幼年起,我似乎一直在参加葬礼
从来没有看过土地的另一面,母亲她们
是如何受到我们压迫的
不再对此下结论
纤静仅仅局限于纤静的领域

小天下
文/浙江

大人物不敢说的话
诗人敢说
因为诗人的网
网不到现实的大鱼
于是这些狂徒
继续狂妄地小天下
想用情感的大网
捕获万事万物的情感
揉成一团绿意思
喷射出绿色的火焰
观照黑夜的每一个角落

这小天下的狂徒
前有天子呼来不下船先例
后有不管天高地厚的个案
狂到极处的
竟用性命相赌
一个亡命之徒的眼中
哪有什么泰山

一台戏需各种角色
世界也需要唐诘柯德
好在诗人的长矛
从不会折断
他们左冲右突
视世界如无人之境
在小天下的征程上
屡屡杀出一条血路
让光明绽放

在这个世界上
聪明人太多
请为傻子鼓掌
请为如我一样的傻子诗人鼓掌
他们小天小之狂
是一只仅存的夜光杯

  

(2024第17期,总第316期)



—我  们—

我们的祖国没有疆界
诗歌是我们的共同母语
我们要把灯点到石头里去
照亮缪斯的灵魂
我们是《诗歌前线》
我们专注于生活现场和诗歌现场


《诗歌前线》重点专栏

1、“冲锋号”:主要刊登本刊言论;
2、“重磅炸弹”:主要刊登国内外有分量的诗人诗歌作品;
3、“士兵突击”:主要刊登“诗歌前线”QQ群和微信群诗人作品,兼顾少量其他诗人力作;
4、“侵略者”:主要译介外国重要诗歌流派理论和重要诗人力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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