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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八集已发布
【夕阳斜照】
舒青,男,侗族,新晃县人,1987年贵州民族大学中文学毕业,文学学士,曾在《今古传奇》发表小说《雄鸡冲情事》、《中华文学》发表小说《酸楚的爱》。
第五十二集、汪佰川之死
(连载4)
汪佰川也接到汪昌仁的指令,要他将大部分人撤进大山里,与共产党周旋。对着突如其来的情况,汪佰川感到无法应对,他找杨建安商量,他也提不出什么好的建议,只好按照姚大榜和汪昌仁的旨意去做。
一个星期过去了,还没有解放军剿匪的消息,新民又平静下来了,姚大榜认为剿匪不会这么快,又起了杀害汪佰川的想法。他亲自来找艾引先,找回陪汪百川靠烟的几个人。汪佰川一场虚惊过下来,烟瘾又萌发了,他来到曾昭德烟馆靠烟,曾昭德找来几个烟客陪他,他不知道是个陷井,每天都来,烟客们也很热情,为他装烟点烟,回去时还送他烟回家吃。
汪佰川见新民没事,就常到天堂和凉伞,姚大榜决定除掉他。
这天傍晚,汪丘来到杨万寿油榨坊找艾引先,艾引先和儿子艾之清从贵州田坪犯事来到磨寨,在杨万寿油榨坊当帮工。艾引先参加汪丘股匪后,艾之清认为汪丘是个翻脸不认人的恶魔,父子两是外地人,无力对付汪丘,就暗地里参加姚大帮股匪。“艾师父明天我们去凉伞,你得空不?”
艾引先说:“今夜我和杨老板挑油到龙溪口去,怕是没得空呕。”
“之清呢?”
“给杨老板送滴榨油去了。”
出了杨寿家,艾之清在河边捉鱼,不到两小时,捉得五斤鱼。回到家里,父亲和杨万寿准备油担子,之清说:“爹,你们不要去卖肉了,我捉得有鱼,炸好后,明天带到路上吃。”
汪丘不见杨万寿在家,家人也不知道他去哪里,他去找汪运成、汪世才、潘光林,晚上十点来到杨玉支家,几个都答应去凉伞。
汪丘说:“杨万寿去哪你晓得不?”
杨玉支说:“下午在油榨坊,天黑回家了。”
天一亮汪丘来到油榨坊,艾引先和杨万寿挑油出门了。汪丘说:“本想要你爹去凉伞,他不在家就算了。”
艾之清送汪丘到门口,二十几个土匪在路上等着,随他到凉伞去。大清早就有人来榨油,艾之清忙着收油菜籽和油茶籽,直到下午才清闲些,他马上来到龙寨,向姚大榜告密。姚大榜立即安排姚应金带着五十多土匪埋伏在麻雀山两侧。
艾引先回到油坊,坐着十几个土匪。“今天大家怎么到这里来玩,还带枪。”
潘光林说:“今天,汪队长到凉伞去见杨永清,商量去天堂的事,我们来听消息。”
“弄夜饭,等汪队长来一起吃。”
傍晚,汪丘回到新民街上,一股不祥之兆从心里涌出,他说:“大家小心,路上好像有人打我主意。”
来到出店,汪丘说:“分四伙人过去,每伙五个。”
汪大进说:“没得必要,一起过去好些。”
汪世才说:“在屋边怕哪样。”
汪丘想想也是,说:“好,大家小心些。”
姚应金说:“来了,大家注意隐蔽,全部进入伏击圈再打。”汪丘带着土匪谨慎走过来,见汪丘走在中间,姚应金喊:“打!”子弹雨点般的射过来,不等汪丘下令,杨正全带着土匪还击。打得很是热闹。
油榨坊里,一些人洗菜,一些人杀鸭,很闹热。刚煮好饭菜,听见新民方向有枪声,大家走出油榨坊,来到磨寨街上。“汪队长快跑,我们断后。”
艾引先说:“汪队长被伏击了,我们去接应。”
大家向新民跑,接近麻雀山,汪丘被捆在里面,汪世才大喊:“冲啊!”艾引先跟着冲上去,向两边射击,姚应金见有人接应,趁黑撤退。汪丘和伤兵跟着接应的土匪来到油榨坊。
汪丘说:“是哪个伏击我?”
汪大进说:“爹,是不是三江半豪的人买人暗杀你。”
甘世才说:“不像,我以为是姚大榜的人,他害怕队长和杨司令联合起来对他不利,对你下手。”
汪丘说:“姚大榜明里拉我,暗地里害我,怕是这样。”
甘世才说:“杨司令怎么讲?”
汪丘说:“答应了。明天我们就去天堂。”
天堂是个山区小场,周围村寨的人来买些日用品,商品便宜,多为能付产品。汪丘带着二十几个土匪在街上东看看,西瞧瞧,又到周围村寨走走,察看哨卡,来到潘连成匪部。吃完中饭回磨溪,来到岑拐坡,一个人挑着一担布走在前面,汪丘说:“把那个布担子给我劫了。”
甘世才上前拍了下布担子说:“老兄,你来天堂赶场生意好不?”
“还不错。”
“你是哪里人?”
“彭岩陈家的,叫陈光轻,老兄是哪里人?”
“不远,晃县甘家桥的,来投奔姚大榜姚司令。”
“你也是来赶场呗?”
“看你都出汗水了,我帮你挑肩。”
甘世才快步往前走,艾引先和潘光林来到陈光轻身边把他捆起来,汪丘说:“要东西,到龙寨找姚大榜。”
姚大榜来磨寨赶场,一个人来到他身边说:“姚司令,把布担子还给我好不?”
姚大榜说:“你是哪个?我没拿你的布担子。”
“我叫陈光轻,彭岩人,上场我赶天堂回家,你的人在岑拐坡抢走了我的布担子,要我来问你要。”
姚大榜说:“抢你担子的人是哪个?”
“他姓甘,晃县甘家桥人来投奔你。一个肥胖的人说找你要。”
“他们讲哪里的话?”
“本地话。”
“你放心,我一定帮你拿回布担子。”
姚大榜奇怪的说:这么久来真倒霉,这么多的人被我的手下抢我不知道,是不是有人刻意冒充我们,毁我名声,查,好好地查。于是说:“独眼龙,你打听下,汪丘手下有姓甘的不,把他捉到龙寨来。”
独眼龙来到油榨坊找艾之清说:“汪丘手下有姓甘的不?”
艾引先说:“有,叫甘世才。”
“他平时在哪里?”
“在打牌。”独眼龙带着五个土匪来到磨寨街上牌馆,抓到甘世才。
下午,姚大榜为这事犯愁,在院坝里坐着抽旱烟。独眼龙押着一个人来到他身边说:“甘世才,快跟姚司令讲清楚。”
甘世才讲完,姚大榜说:“你转去,不要跟汪丘说今天的事。”
姚大榜来到下龙寨廖飞营部,廖飞正要出门姚大榜说:“有件事要你去做。”
廖飞听了很气愤说:“怎么搞法?”
姚大榜说:“这样......”
汪丘为报复姚大榜而高兴,又为当天堂土霸王的事忙碌,很少上街闲逛。
下午,汪佰川侄儿王大全在艾引先油坊吃早夜饭,有人提醒他姚大榜要暗杀汪佰川,要他小心点,最近不要到新寨街上和磨寨来。汪大全醉酒了没有回家,在油房睡觉。后天就要上天堂了,汪丘想到磨寨曾昭德鸦片烟馆靠烟,一大早,他侗家装束,背着支短枪和一支长枪,手里拿着烟枪,大摇大摆的由磨溪出来,来到曾昭德烟馆。
两个女人在为他点烟,他一边吸烟,一边调戏女人。烟馆与隔壁房间隔一个弄子,廖飞悄悄来到弄子里,把枪瞄准汪丘。汪丘正高兴,和我两个女人调情,“砰”的一枪打在汪丘肚子上,两个女人躲在烟床下,汪丘起身和廖飞对打起来,从前面房间打到后面一间,见汪丘出了门,廖飞一脚踢破一块板壁压在汪丘身上,汪丘一时动不得,廖飞隔着板壁打了一枪,正好打在胸部上,汪丘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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