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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用人工智能（AGI）时代的到来，将带来一场生产力的革命，推动产业数字化深入发展。然而实现这一能力所需要的智能算力，也将出现井喷式增长，这也意味着消耗地球上的更多资源。
推动可持续的人工智能，通过技术创新实现算力资源利用率最大化，实现数字化与绿色化协调发展，这是当下全球科技从业者们在思考和解决的问题，我们也是探索者之一。在今年的“世界地球日”，蚂蚁集团基础技术设施负责人余锋在科技媒体 TechNode 上发文，分享对 AGI 时代下“绿色计算”的思考。现代计算机科学的发展，以人类不停逼近计算效率的边界为注脚：新技术带来创新应用—数字服务普及——超级平台涌现——流量指数级增加——能耗和成本增长——基础技术进化——计算效率升级。过去 20 多年间，全球科技行业大致处于这样的循环中。一些人认为，通往 AGI 的路上，这个循环可能会被打破。根据国际能源机构的报告预测，全球数据中心 2022 年耗电量约 460 太瓦时，2026 年可能超过 1000 太瓦时，相当于日本整个国家的全年用电量。那么，一个 AGI 的未来是否要以牺牲地球作为代价？我认为不能以今天的能力来评估明天的挑战，但昨天的实践可以为今天提供启发和一些信心。我在 2000 年左右进入互联网科技行业，从那时至今，行业前后历经了以大型机、小型机、分布式架构和云计算等为主导的时代。每一次的迭代，都是软硬件技术共同作用，提高计算效率的演进历史，也是拓宽数字服务可及性的过程。但不变的是，不管业务需求如何变化，计算方式如何变化，但是对更低能耗、更高效率的计算没有变过。在不同的阶段，通过技术实现算力投入与收益间的最大平衡，也就形成了“绿色计算”的实践。绿色计算，本质是以技术驱动商业可持续的过程。在通往 AGI 的路上，能源消耗指数级增长已成为“房间里的大象”，但是我认为科技行业已经充分认识到严峻性，并正如以往一样，也一定会倒逼新的软件和硬件创新。而过去的创新，往往也是在看似不可能的挑战下出现的。以蚂蚁集团为例，2010 年“双 11”，面对海量的支付峰值，支付处理服务离崩溃只差 4 秒，这逼着我们告别小型机时代，开始部署分布式架构，以提高计算效率；到 2021 年的“双 11”，我们已经规模化应用“绿色计算”技术，通过在离线混合部署技术、云原生分时调度和 AI 弹性容量等技术，CPU 服务器利用率同比 2019 年提高了 2 倍多。作为其中一个技术人员，从在项目室严阵以待，到喝着可乐过“双 11”，这可能就是那些年最大的变化。帮助供应链上游的数据中心持续提升减排能力
智能算力时代，全行业面临着不同量级的能耗挑战，这一点我们也有切身的体会。就如“双 11”一样，大规模应用是技术最好的练兵场。作为支付宝的传统春节活动，2024 年五福节成为我们在智算时代第一次大规模的绿色技术实践。2024 年五福节引入了多款基于大模型的互动体验，12 天内吸引了 6 亿人次的互动。要实现大模型的规模化应用同时控制算力成本，不仅需要硬件性能的持续优化，还必须通过软硬协同、算法提效来寻找突破。目前蚂蚁建设了超过万卡的异构集群，其中硬件算力效率（HFU）超过 60% ,集群有效训练时长占比 90% 以上，RLHF 训练在同等模型效果下训练吞吐性能相较于业界方案提升 3.59 倍。- 在智算时代，企业在第一天就要把绿色计算体系纳入战略规划，技术基础设施不再是“打补丁”或者渐进改良，而将进行一次重构。过去那种“让业务先跑起来，再来考虑能耗”已经不再可行，越早意识到这一点的企业，就将拥有先发优势。
- 绿色计算不再是大公司的专属配套。过去有一种观点是，由于计算成本与规模成正比，因此大型公司推动绿色计算的需求更强烈，而中小型公司并不迫切。然而，在智算时代算力的高昂成本，让不同规模、类型的公司，都必须要把节能减排作为核心指标之一。然而绿色计算有门槛，中小型公司的研发经费有限，因此我们认为未来会形成绿色计算市场，为企业提供产品和服务。
展望未来，全球产业数字化不断深入，要解决一个三角问题：即实现数据在产业间安全流转、隐私保护、以及商业可持续。在这样的挑战下，我们认为，未来智算时代将进入密态计算时代，即数据将以密态形式进行跨云、跨地域和跨行业的流转、融合和计算。这意味着更复杂的计算和更高的算力，因此低成本密态计算势在必行，让数据价值的流动像自来水一样即开即用。从过去的通算时代、现在的智算时代，到未来的密算时代，建立绿色高效的算力体系是科技行业的共同目标。我们认为，软硬件结合的核心技术突破是破题的关键，最终实现算力、存储和网络三者间最优平衡；以数据驱动的组织管理方式，提高科学管理的能力，让企业实时掌握“碳账单”，并针对性得进行优化；积极参与开源与合作，推动绿色计算技术普及和应用，与行业共同发展。发展中出现的问题，只能在发展中解决。同样，科技进步带来的能源消耗问题，只能从技术层面来根本性地解决。当我们自问要给后代留下一个怎样的地球，当我们要回答孩子们技术是否真能带来美好的未来时，我们这代技术人的努力有了更宏观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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