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对于“人性”这个词的认知,在不断的进步,对于当今的社会,正确认识“性”是能够有效的维持社会的稳定与和谐。
不过,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总有人会利用“性”去做实验,而这些实验无一例外,都会采用一些让我们看来比较“极端”的做法。当一切法律道德的限制都消失后,“人性”会继续保持应有的理性吗,还是会朝着“兽性”发展吗?
在上个世纪八十年代,有一位墨西哥社会学教授就做了这样一个“邪恶”的实验。这位圣地亚哥·桑切斯教授,从他的名看就知道,他的家族与当初的墨西哥殖民史有着很深的联系,他从小也听闻了不少发生在远航船上的恶性事件,对于墨西哥的暴力殖民史很是感兴趣。
而且他的一次亲身经历坚定了他做实验的决心。那是1972年的一次航班,桑切斯遭遇了一次劫机,在当时能够坐得起飞机的大多是一些上流人士,是公认的“体面人”,这些绅士在面对这样的情况,一点都不淡定,变得惊慌易怒,失去理性。
当他开始作为社会学家探究人性的时候,就想着去探寻人类出现暴力行为的根源。在他的实验中解除了法律与道德的约束,只为了看看,在这样的情况下,原本在人类社会中生存了一段时间的人类,带着被社会“驯化”好的理性,在一个极端的小社会中生存,最后的结果会朝着什么样的方向发展,作为高等动物的人类还会不会做出“野兽”一般的行为。
圣地亚哥·桑切斯教授在实验开始之前,挑选了十位年轻的大学生志愿者,四个男孩子,六个女孩子,从这个样本的年龄段选择中,选择了最有希望的年轻人,他们都接受了高等教育,有一定的理性,颜值也是中上的,知道在当今人类社会中的一切规则,遵守法律,道德标准也很高,也拥有更多的可能性。
而且女性的数量大于男性,且船长和船员都是女性担任,在社会中处于弱势地位的女性,拥有更多的人数和权力,而男性只能做好辅助工作,这摆明是要制造矛盾,并且不断的去计划,引爆矛盾。
实验的地点是一艘渔船上,这艘船也被桑切斯命名为“阿卡丽之船”。这是一艘长达十二米的闲置渔船,能够很好的容纳这些年轻人的生活。船上装满了足够十个人生活一百天的食品,烟酒,纸牌,还有安全套。实验的周期为一百天。
与陆地不同的是,在茫茫的大海中,在渔船上随波逐流,没有踩在坚实的的土地上,没有土地的支持,人自然感到会失去依靠,失去人类社会给自己的支持。桑切斯自己则是租了一艘柴油快艇来跟踪观察,主要是想让自己置身事外,让这些年轻人更好的遵循本能生活。
在这个远离人类社会的地方,遵守法律和道德的行为没有人看到,违反法律践踏道德的行为也不会被强制惩罚。实验对象的生活也会变得越来越接近当初在原始地球上的感觉,那种孤独的感觉会让人越来越能感受到原始的呼唤。
随着实验的启动,教授设置的一些实验规则开始实行,这艘船就是一个微型的小社会,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工作,一起分担在船上日常生活中需要做的事。而且在这艘船上只有两张可供睡觉的床位,只能让这个十个人轮流休息,且规定不能够按照他们自己的意愿在晚上负责站岗值班,就是说每天晚上值夜班的人是固定的,不能够按照他们的想法去改动。
要知道在茫茫的大海中,最恐怖的就是黑夜了,一旦进入了黑夜,海上就是漆黑一片,四周就是死一般的寂静,那种黑暗孤独的压迫,会放大心中的恐惧,对于人的心理来说是一种极大的考验,对于晚上值班的人来说,真的不是一件好差事。
实验刚开始,这十位年轻人没有丝毫的感到不适,和平时的生活几乎没有差别,反而看到和自己一样年纪的人和自己在一起,人类社交的天性激发出来。船上不管男女都穿着短装,突出了青春,性感,充斥着荷尔蒙的气息。
他们相处的很融洽,对于未来的生活也是充满了期盼,显得很兴奋,完全当作是一场狂欢的派对,只是地点转移到船上,也许不少人觉得在船上开派对会更加兴奋。
这些年轻人吃着零食唱着歌,在海面上不断的漂流,很是惬意,路过船上的人们看到他们,也多半认为他们是出来游玩的。在船出行第二天时,就有两个男孩和两个女孩迅速发展恋情并且升温,在船上拥吻,在船尾没人注意的地方,更有一对男女已经发生了关系。
即便是规定好的轮流值班,一切行为都没有私人空间,年轻人们也没有感到不适,在一阵不算激烈的排斥后,所有的人也接受这样的值班安排。
随着这艘船离岸边越来越远,陆地的影子越来越模糊,船上的气氛开始出现变化,仅仅过了十天,压抑不安的阴云逐渐蔓延开来,起初是少数的几个人,在大家的沟通交流中,还能够得到有效的疏导和劝慰。对此,为了实验目的,桑切斯还是做了一场秘密的问卷调查,直击这群年轻人的喜恶,有意去挑拨这群年轻人。
但是随着时间的不断流逝,越来越多的人感到厌烦,对他人也逐渐感到不满,慢慢的不想再容忍其他人不合自己胃口的行为。尽管暂时没有摩擦,但是一丁点的火星都能够将彼此的矛盾引燃,当火星被点燃后,一切都将无法挽回。
等到这艘船行驶到了公海,在这个地方,国家的法律都将失效。没有岸边可以依靠休息,一直在船上观察实验的桑切斯,也不得不为自己在船上准备的一张床,他的本意也是为了在轮流值夜班的时候,能够让自己得到休息。
也就是这张床位,让船上的氛围进一步出现变化。船上开始出现真正意义上的争吵,这次争吵的激烈程度有点超出桑切斯的意料,尽管桑切斯做出了很多贡献,但是船上的年轻人并不能理解桑切斯,觉得正是桑切斯的存在,他在一边的观察,挑拨让年轻人感到不适,对桑切斯的不满逐步蔓延。
一直在观察的桑切斯觉得船上的氛围不对劲,就觉得让船回到岸边,想要借此让这些年轻人冷静一下,尝试去反思自己在船上的错误,实验也要适当进行调整。
不过等到回到岸边,这十个年轻人一股脑的奔向岸边,有一种大考后终于解脱的心情,在岸边展开狂欢。不过这样的狂欢却很不寻常,揭示这场实验进行到了这个阶段,很多深层次的问题开始浮现出来。
早在实验开始之前,桑切斯就针对实验结果做了很多预案,其实这些年轻人出现不和,相互排斥的情况也在意料之中。分析实验的细节能够看出,首先就是两张床的资源,对于十个人的基数来说,本身就是不公平的。其次是性别上,女孩有六个,男孩只有四个,这两张床是分配给六个女孩的,即便是男孩睡在船上的其他位置,也只能做到轮流休息。
桑切斯的社会学理论中,认为睡觉是人的私密的行为,加上这些年轻的男男女女,“性”的渴望与冲动也是存在的。不过由于年龄较轻,又都是大学生,有一定的文化和修养,出现暴力的概率很低。
不过出乎桑切斯意料的是,这十个人在船上相处的时间越长,感情连接的效果也越来越强。以至于作为实验发起者和观察者的桑切斯,即便与他们在一起生活过一段时间,依旧被认为是“外人”,对于桑切斯的态度远比不上对一起参与的人。
桑切斯之所以会选择靠岸,也是发现了这些年轻人排斥自己,是因为身份认知上,就没有把他当作“自己人”。在了解了原因之后,桑切斯也从原来的观察者,开始不断的融入这些年轻人中,随着实验的再启,桑切斯也加入到这些年轻人中,和他们一起开派对狂欢,事情似乎在朝着不错的方向发展。
随着时间来到了航行的第五十天,实验也进行到一半了,这十个人中的氛围又开始出现问题。起初是几位女孩子逐渐开始生病,其他男生对桑切斯的态度也越来越冷淡。桑切斯又一次被排斥,这次的桑切斯开始失落起来,不知道是不是出现了预案之外的情况,即便受到了负面情绪的压力,桑切斯还是继续观察,想把这个实验一直进行下去。并且把握住实机,在“恰到好处”的时间段,在这伙年轻人即将要爆发的时候,及时让船靠岸。
等到实验进行到第98天,船上生活物资消耗完毕,实验只能提前结束。船靠岸之后,这些年轻人依旧争先恐后的下船,庆祝自己得到了解脱。这样的结果显然不符合桑切斯的预期,是一个不算多少成功的结果。
意料之外的情况是,这些年轻人在实验过程中不管积累了多少的负面情绪,但是始终没有用暴力,相反在这些天的相处中,使得他们之间的感情不断升温,变得更加的亲密无间,甚至在实验之后的日子,参与实验的年轻人中还有几对喜结连理。
在看到实验出现了自己预期外的结果,桑切斯在思考再三后,也放弃了这个实验,这个不算成功的实验也让桑切斯意识到,人类之间的情感连接是很强的,不管多么极端,恶劣的环境中,即便一切的规则都失效,依靠感情连接的人们也会不由自主的去维护这个社会环境的稳定。
人性是复杂的,对于人类的感情连接,即便是最优秀的社会学家,也要穷其一生去探究,还未必能够得到结果,对于桑切斯的实验来说也是如此。在经过反思后,桑切斯也意识到,问题出现在了自己身上,自己的观察者身份并不合格,从自己被排斥的那一刻,这个实验就已经脱离了本意。
虽然桑切斯的实验最后失败了,却也是一次成功的探究人性的过程,人性不止“恶”这一面,“善”的一面也许更多,只是受到当经的新闻学影响,一些对“善”的描绘让人们感到麻木,觉得这些“善”是应该的,做出这些善举的人也没有什么好主意的。
而那些“恶”被揭露出来,一个个就变得义愤填膺,一个个就都变成了正义的使者,对着事件以及事件中的人指指点点,说到底这些“恶”没有发生在自己的身上,缺乏了对人性的认识,不断的旁观那些“恶”,生活中自然全是负面消息,也就不会去关注人性的“善”。
即便是文化,学识,修养达到一定程度的人,比如那些社会学家,在进行实验的时候,多半也想着去激发人性的“恶”,觉得“人性本恶”,通过一步步解除限制来诱导人们心中的“恶”,他们确实取得了相当大的成功,通过自己的实验结果来大肆的宣传,但是依然有不少的实验,在人性中“善”的一面影响下,让他们的实验“失败”了,人性是复杂的,复杂到不管是谁都不能去下定论。
同样即便在法律和道德的约束下,每天都有罪恶的发生,那这样的限制存在和解除后的结果,都不能够完全去解释“人性”。
凡事都不能以偏概全,断章取义,在研究人性的课题上,永远需要我们去不断的探索和实践,我们无法去掌握人性,但是可以不断去争取那些善良以及在善恶摇摆的人性,即便是恶,也能够通过改造,感化,让他们一起去推动社会向着更加和谐的未来进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