蜡梅:自有暗香来

文化   2025-01-15 22:19   江苏  

转载自随园草木


凌晨耳边传来小俞的轻声呼唤:“下雪了。”南京的雪悄无声息地来了,彼时我在想第二天一早踏雪寻梅。清晨醒来,阳光普照,昨晚的细雪和梦一起没了踪迹。于是我又睡下了。


虽然雪去得匆匆,但蜡梅开得缓缓,所以我理所当然不紧不慢地去拜访。走在四号门内侧的小路,意料之外地碰上一朵迎春花,或许它目睹了昨晚的细雪,此刻正孤独地回味,不知是幸运还是怅然。



随园的蜡梅开在很多地方,篮球场通往四号门的小路铁门处、电教楼前、德风园、100号楼旁、八号楼旁都有它的踪影,一路走来花香不断。虽然“蜡梅”的名字有“梅”,但它不是梅花,蜡梅属蜡梅科,梅花属蔷薇科。李时珍《本草纲目》记载:“此物本非梅类,因其与梅同时,香又相近,色似蜜蜡,故得此名”。


铁门处、100号楼旁、电教楼、德风园的蜡梅


电教楼前的蜡梅花开得最热闹,围着花坛一圈,像是蛋糕的奶油花边。汪曾祺在《腊梅花》中这样写道:每个枝条上都是花,无一空枝。而且长得很密,一朵挨着一朵,挤成了一串。这样大的四棵大腊梅,满树繁花,黄灿灿地吐向冬日的晴空,那样的热热闹闹,而又那样的安安静静,实在是一个不寻常的境界。用来描述电教楼的蜡梅们最合适不过了。



其中颜色素净、香味最浓的是素心蜡梅。它们躲在黄色的叶子下,花心与花瓣同色,只闻其香,不见其花。像寻找一只叫声清脆的小鸟,我钻到树下寻找一朵花的身影,胖嘟嘟的花苞一个挨一个,就像酣睡的小麻雀。蜡梅和爆米花也很像,时机成熟都会爆开,爆开之后很香,使人身心愉悦。



还有一种花心紫褐色、花瓣细长如狗牙的是狗牙蜡梅。它们没有素心蜡梅的香气,却开得更加热闹。每一朵狗牙蜡梅都努力地张开自己的花瓣,像一个小孩张开手掌分享化在手心里的糖果,又好像在模仿太阳的姿态,不管是哪一种,它们都让我感到真切的温暖。



蜡梅开放的时节是腊月,因此民间又将其写作“腊梅”。在这个时候开放很难说清是象征冬天进入最终阶段,还是象征春天的到来,但有诗人说:“冬天已经来了,春天还会远吗?”


岁月周而复始又跳完一支舞,一曲终章预示着下一幕的开始,此为终章,亦是序曲。何况迎春花已经开了。



文字:我是鱼

图片:我是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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