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先刚:牙说21

文摘   2024-09-09 06:59   湖北  

爷爷前半夜挑别人毛病,后半夜找自己问题。秀才不出门能知天下事。运用书本知识,不知化解了他家多少陈谷子烂芝麻的矛盾。

煎饼侠,凡尔赛。硬生生,在人前树立起为外人不知究竟的老学究式谦谦君子,和谐典范,妈宝男形象。博得十里八乡啧啧称赞,夸爷爷是好爷们。

赞还不够,变相据为己有。不约而同,照爷爷样子,要爷爷当红娘。不就是媒婆吗?这可是赶鸭子上架的事,爷爷做不来事小,还怕担责。

可人家几个沾亲带故的老人开了金口,非要爷爷操心其剩女,剩男。说这个任务,接不摔受就发包给你了,没得商量余地。

不能你们出双入对,让我孩子单着,换谁看不下去?今冬明春,要看你兑现大活人给我,不然我们几阴阳火烧给你的她,包准让你跪不尽的搓衣板,不信等着瞧。

长辈来横的,背上背枪,怀里抱鼓,一枪二鼓把爷爷拴着。好歹要爷爷完成牵线搭桥任务,还说在嘴里,攥在手里,不然……不冥目。

太言重了,天下父母心,老认们是认真的。有生之年,抚养大他们的骨肉,还得看到一个个地交待一娶嫁生子,过上好日子。

爷爷理解万岁,急她他人之所急,无心插柳柳成荫,陆续将几个单身哥们撮合成功了。

包括几个年龄小的,已配对备份,虚位以待。估摸届时,她们大人也会请爷爷在山里谋瑶子,认为隍城脚下多纨绔,纨绔不可取。

无疑,外人把爷爷当标杆了,另一半却身在福中不知福,还得寸进尺在横挑鼻子竖挑眼,咄咄逼人坏心情。

歪打正着,经爷撮合的几个,胖配胖,瘦搭瘦,都满意,还都是地道淑女型,伪装不来。

家合万事兴,贤惠成了哥们事业的助推器,家庭想不蒸蒸日上就不行,事业想不腾飞就难。

倚老卖老的老人,尊重别人就是尊重自己的家风在传承。悉数把爷爷的哥们当上亲供着。且竭尽全力动用关系提携、栽培。

走了路数,立竿见影。转眼后来居上,哥们如日中天,春风得意。爷爷和牛魔王犯冲,水深火热,飞流直下。

哥们哪知爷爷焦点问题所在,洁身自好,爱莫能助。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基于特殊关系,没官腔官调,不鄙夷爷爷就算他们忌口德了。

顺其自然,他们或许知其一不知其二,总不能劝爷爷解脱出来吧?哪有棒打鸳鸯,拆台的道理?

爷爷一脸写满不适应万里挑一的雷公电母性格。在别人看似的鸳鸯,实除已是冤家对头。

落差之处,矛盾滋生。越是哥们那边爬得高,爷爷的另一半越是有话题火上浇油。相应的,爷爷越是自愧不如,拉开距离,避而不见。

凭爷爷自身,没觉得有不如谁的,甚至超前。问责,还是错点了鸳鸯谱,强扭了不甜的瓜,步步逼近,才节节败退。

爷爷老自责,活该针尖对麦芒,刀光剑影,没得消停。心里不爽,着急上火,直接殃及牙龈肿痛,日子无时无刻不是唏嘘不止,叫苦连天。

与素完美主义者的爷爷,高标准严要求,规范自己行为,还苛求别人步调一致。做白日梦吧,另一半活像老外,难沟通,难协调,难默契。

其实,没人是爷肚子里的蛔虫,这是常态。爷爷尽给自己找不愉快,透支烦恼。

爷爷亲哏见证,过不到一块的,七老八十还办解脱手续。誓言松绑一天也是好的,一年算赚了,十年,赚大发了。

重组的兴趣不大,一遭被蛇咬,何止十年怕井绳,那是一辈子的阴影。也有的人和爷爷一样,一年365天,感觉后面跟了一个零。

互掐互斗互算计,简直度日如年。何止是多个零的量,更是战火绵延,殃及祖宗十八代不得安宁。

要不咋说多读书好呢,爷爷自信文化让人,理性思维。不像有的杠精,动辄大打出手,以己度人,噩梦不断,惶惶不可终日。

沒照样有比样,不一定非要打出恶劣后果再悔青肠子。冲动是魔鬼,斗勇两败俱伤,一片狼藉,没有家样。

更难受的是上老下小,站队就没法站,独立自主的能力没有。依靠,看不到希望,总结,一人不对二不是。

静坐常思自己过,闲谈莫议他人非。爷爷不学别人的粗野,不置身眼前的焦虑。讨厌不计后果,尽管虎视眈眈,千钧一发。

往后看,有鹅卵石被岁月磨圆滑的启示。石头原本都有轮廓,有锋芒。两路人的结合,为了一个共同的家,一个金刚钻,一个鱼肉就行,还别说石头。

日子平淡无奇,生活有风有雨有逆境。别说磨合期过了,坚硬顽劣的石头,磨合时间有不确定性。

往前看,直接回忆十四五岁时,尚不知道处对象是咋回事,更别说门朝哪开,长什么样?

那时多单纯,可没有另一半的负能量影响仕途,拖前程后腿吧?照样一片茫然,前途碗大。拦路虎与素相伴,阴魂不散,甩也甩不掉。

好端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荒蛮坎坷,不屑一顾,零竞争的上班蜀道,爷爷没安生三个六月。

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偏遇本片区猎人(上代攀成的姑老表)诚邀去吃午饭。不去不行,力气没人家大,老表一拽,爷爷像片污不沾身的树叶,被老表血惺的手轻易就摘走了。

爷爷不是无主心骨的人,上班有提前量。突如其来,盛情难却!久违了老表,路过没造访算失礼,也应该去坐坐,聊聊。

只是,向反方向跟老表去,得下坡大几里地,明显不划算。厚道的老表,又容不得爷爷踌躇不前。

去了老表家,帮着张罗好饭菜,开吃时突发牙疼,疼得心里毛毛躁躁,感觉天头晕目眩似的没了胃口。

爷爷从呱呱落地的娃娃长人大,初次做客而牙疼不能进食,关键美食刚端上桌,真它奶奶地疼的不是时候。

饿着肚子疼着牙,紧赶慢赶,赶上老山万林教学点。还是迟了二三分钟,三十几个学生,齐刷刷等在校门口。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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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天马行空,原名徐先刚,十堰市人,常驻杭州。自认为是诗痴书迷的忠实粉丝,有作品结集获奖散见网络平台和纸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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