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2年,粟裕率领新四军第一师进行反“扫荡”和反“清乡”斗争时,他的大儿子出生了。由于战斗不止,妻子楚青在临产之际返回江苏扬州,在娘家生产。
楚青的父亲詹克明是一位爱国的上海银行家,对日本有着血海深仇,他钦佩粟裕的战斗生涯,因此当外孙生下来时,便给孩子取名为“粟戎生”。
粟戎生在外公家生活了一年多,因有被敌人侦知的迹象,外婆不得不设法将他送到了父母身边,从此,他一直跟随军队到全国胜利。
在扬州时,粟戎生感受着来自外公外婆的疼爱,因此比较娇气,但粟裕是军人,他最看不惯的就是男人没有男子汉气概。因此,为了培养儿子的性格,粟裕立下了非常严苛的要求,比如:吃饭不能挑食、夜间行军不能啼哭、饥寒不能叫喊等等,否则就会遭到他的呵斥。
在浙西天目山地区时,粟戎生刚刚两岁多,粟裕就带着他带到一条小溪边学游泳。
“你抱着它,跳到水里。”粟裕拿出一段竹筒扔在地上,用命令的口吻对粟戎生说。
粟戎生看着冰冷的河水吓得摇了摇头,粟裕见此一把将他拎起,扔到了水里,中间再没有说过一句话。
只有两岁多的粟戎生被吓傻了,看到父亲比河水都冰冷的脸把积攒在眼中的泪水迅速憋回,乖乖地按照父亲的方法学起游泳来。
从那之后粟戎生明白一个道理:父亲是一员虎将,绝对容忍不了自己的儿子是兔子胆。
到五六岁时,粟裕送给儿子一件特殊的礼物——一支从地主家中缴来的手枪。粟裕的意图很明显,他对儿子的要求是长大后能成为一名真正的兵。
粟裕对儿子的教养非常严格,从不会娇惯,到上学年纪时,粟裕直接让他上住宿学校,来锻炼他的独立能力。其严苛程度有时让学校老师也惊叹不止。
粟戎生的班主任不止一次在想,总参谋长对儿子怎么这样苛刻?一天,班主任终于忍不住悄悄问粟戎生:“你是不是你妈妈亲生的?”
粟戎生被老师问得莫名其妙,说:“是啊。”
“没错?”老师还是死死叮问,在他印象中,只有“后娘”才会这样对待孩子。
在得到粟戎生的十分肯定后,班主任露出了更加不可思议的表情,更加赞叹粟裕家风。
60年代初,粟戎生高中毕业,进了哈尔滨军事工程学院读书。按照父亲的愿望,他步入了军队的大门,但粟戎生还有其他想法,他不想上院校,他想到前线。
粟裕得知后,十分赞赏儿子的态度,不过,这并不代表他会支持,他对儿子说:“现代化战争需要现代科学技术,应该下决心掌握一门至几门真本领。”
粟戎生明白了父亲的苦心,静下心学习,毕业后如愿到了前线。
就算到了部队,粟裕对儿子的要求也没有变低。他要求儿子在部队个人的东西要少,要符合战备要求,一举一动都要有高度的战斗警惕性。
有一次粟戎生休假回家,睡觉时衣服鞋子放置很乱,粟裕见此立即严肃批评了他:“你这样子不行。所有东西都应该放到固定的地方,随手就能摸到,一有情况就能以最快的速度完成准备,就算是在假期间也要这样。”
粟裕严格要求儿子,也同样严格要求自己,每天晚上,他的衣服都是叠得整整齐齐的,鞋袜都在固定的地方。就算是重病期间,仍要这样要求自己。
在父亲严格要求下,粟戎生努力按照战斗员的要求来约束自己,直至成为习惯,粟裕对儿子的变化很是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