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一个人心里全是苦时,也许只需要一丝甜,就能让他觉得人间值得。”
《长安的荔枝》里有个小人物让我记忆深刻,他叫林邑奴。他是故事中最卑微的角色,一个被当作工具使唤的奴隶,可他的故事,却让我久久不能平静。
01
林邑奴是个从小被拐卖到岭南的奴隶,他的生命几乎是从苦难中开始的。他从未被当作人看待,养孔雀、受打骂,鲜血淋漓是他的日常。
所有人都把他当成畜生一样对待,甚至连他自己也习惯了这种身份。他的生命里,哪有什么尊严?他早就麻木了,甚至觉得被鞭子抽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
后来,他被派去监视李善德——一个同样卑微的小吏。某天晚上,林邑奴站在旁边,看着李善德和大家喝酒。
那种热闹、那种欢快,他不敢靠近。可他的眼睛,紧紧盯着李善德手里的酒碗,目光里写满了渴望。
李善德看见了,笑着拿起一碗荔枝酒递给他:“来,喝一碗吧。”林邑奴吓坏了,连忙跪下磕头:“奴仆岂敢喝主人的东西?”但李善德却坚持,把酒硬塞到他手里。
林邑奴喝了一口荔枝酒,发出一声尖啸,像个孩子一样高兴。他的眼里有泪光,他甚至不敢相信,这一碗酒是别人敬给他的。这不是单纯的一碗酒啊,这是他第一次被人当作“人”来看待。
02
你说,一个人要经历多少苦,才会因为一碗酒,觉得人生有了光?林邑奴就是这样,他的心里全是苦,苦到只要一点点甜,就能让他觉得温暖。
他的命运并没有因此改变。他依旧是个奴隶,依旧在被人驱使,可从那一刻起,他不再觉得自己只是一个“贱兽”。
后来,当李善德遇到危险时,林邑奴拼命跑去报信,甚至活活跑到肺炸裂,口吐血沫。
他对李善德说:“那一碗荔枝酒,是我第一次觉得自己是个人,是我第一次觉得自己有朋友。”
他说完,就死了。他的死是悲凉的,但又是让人心疼的。他用自己的生命,回报了那一碗酒带来的尊重和温暖。
03
看到这里,我不禁在想,这个世界上,到底有多少“林邑奴”?那些被生活压垮、被命运折磨的人,他们的心里全是苦,可能只需要一点甜,就能让他们活下去。
我有个朋友,小时候家里特别穷,穷到冬天没鞋穿,只能赤脚踩雪。
有一次,他们邻居给了他一双旧棉鞋,他穿上鞋后,蹦蹦跳跳跑了一整天,逢人就说:“这是我新鞋!特别暖和!”
他跟我说,这双鞋是他小时候最开心的事。他没忘记那份温暖,长大后,他也总是尽力去帮助别人。好像,他在用自己的善意,去回报当年那一双鞋带来的感动。
04
有些人,心里苦得连自己都忘了“甜”是什么样子。但只要给他们一点点善意,就能点亮他们整个世界。也许对你来说只是举手之劳,但对他们来说,是一生的温暖。
“心里有很多苦的人,要多少甜才能填满?”其实,答案很简单——他们不需要被填满。他们只需要有人告诉他们:“你值得拥有这份甜。”
写在最后
善意从来不是多余的。你永远不知道,你随手递出的那一碗酒、一双鞋,或者一个微笑,会在别人的生命里留下怎样的光芒。
希望我们每个人,都能成为那束光。即使微弱,也能温暖别人冰冷的生活。如果可以的话,也希望你能遇到属于自己的那一碗“荔枝酒”。
共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