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一再看贾玲在《热辣滚烫》中挥汗如雨,我看得热泪盈眶,仿佛看见山脚下晨跑的自己在朝霞里招手。
可当翌日朝阳漫过唐村电厂的老梧桐树,我却把减肥誓言揉进昌平路的晨雾里——今日初二,该回田黄镇的老瓦房,陪娘亲煮一锅滚烫的乡愁。
车轮碾过孟母三迁的辙痕
从唐村镇的华电大道(迎宾大道)启程,铁西百货大楼的糖瓜还沾着霜,万家乐超市的玻璃上贴着"福"字剪纸——是钢山街道手艺人老孟头的手笔,刀锋游走处,凤凰山的松影与灵泉寺的飞檐跃然纸上。
二十米桥下的河水仍结着冰,岸边的石臼里冻着腊月捣的年糕渣。
峄山路的云轨骨架悬在半空,像一条未写完的钢铁长诗,而我的车轮已碾过的麦田,前庙的巷弄里飘来孟母祠的檀香——那里有块青砖刻着我二十年前初来时的指甲印。
山径蜿蜒处皆是血脉图腾
当104国道的里程碑掠过"西傅"二字时,车窗外的风景陡然鲜活:
明鲁王陵的石像生披着残雪,恍若朱檀王爷仍在此遥望峄山;孟林神道的古柏上,栖着钢山街道老人扎的布老虎风筝。
新东外环的风掠过康王谷花灯遗址,去年元宵的烛火似乎还在大洪漫谷的水面摇晃,而今只剩赵庄的婶子们坐在石碾边,把山栗子炒出焦糖色的年味。
"过了大束镇的界碑,可就是田黄的地界喽!"我指着"萧家沟"的路牌念叨。这出了清华博士的村落,连炊烟都带着书卷气——村头老井栏上,分明刻着"肖"氏祖训,可那"萧"字偏在县志里站成了倔强的风景。
十八盘山终归一碗红尘暖
当栖驾峪的薄暮漫过鹿鸣湖时,母亲已候在院门口。
(田黄笨鸡)
她身后石墙挂着霜打的柿饼,灶台上煨着林丰村收的糯小米粥,瓦罐里腌着瓦曲山坳采的野香椿。还有柴火锅炖的走地鸡。
那只总爱追我侄女的黄狗,此刻正精神抖擞——那些泛黄的《小山战斗纪实》,曾是我儿时的睡前故事。
"快尝尝这十八盘山的山菇炖鸡!"娘亲掀开笼布,田黄大烧饼的芝麻香扑面而来。
(田黄大烧饼)
窗外的十八盘山隐入夜色,而尼山圣境的灯火在远处明明灭灭。
我突然懂得:贾玲说要"爱自己",或许正是此刻——任铁山的松涛漫过减肥计划,让孟庄水库小鱼在记忆里永远鲜活。
经过灵泉寺,古槐枝头的红绸正在月光里轻吟。
忽想起这趟旅程未踏足的鲁王陵与孟林——或许有些故土的温度,本就不必刻意丈量。
就像邹城凤凰山蜿蜒盘旋的山路,让每个邹城女儿的回乡路,多了份曲曲折折的浪漫
谨以此文,祝您蛇年安康。若您也在归途,不妨在田黄的烧饼香里,与自己的乡愁和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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