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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重阳节与朋友W生夫妇游完王仙岭后在他们家午餐，让我目睹了W生家的一次可能的“老虎借猪”。
当时W生正在厨房炒菜，W生夫人T琴则与我坐在客厅沙发上聊天。这时他们的小女儿回来了。小女儿一进屋，向我问了个好，就同她妈妈T琴唠叨开来。
最先她通报了她在吉首读大四的儿子文的消息：文打算报考公务员，买了资料正在准备。听到这个消息，W生、T琴两口子很是高兴，说，要是考上了公务员可就好了！
从五盖山边缘的高峰水库看王仙岭
W生的小女儿接着说了自己的行程。她从白露塘过来，电动车没电了，在轩子那里充电。今天，她的电动车跑了很远的路……
之后， W生的小女儿讲了她的工作经历。她没在建材市场做了，她一个朋友介绍她到白露塘一家厂做。她虽然不喜欢进厂，但这次不是在生产线，是做仓管。这家厂一个仓管员要生孩子了，因她有一点电脑操作技能，朋友就介绍她去顶替了……
在这家厂月工资将有3800元，比之前在建材店多了800元。虽然每天要到晚上9：00才下班，上班时间是长，但发发货、收收货，工作不算辛苦。反正她读初中的女儿也是住校，Z惠（W生和T琴小女儿的丈夫）也在外打工，家里只她一个人，住厂里宿舍也没关系。再说，这家厂有800多员工，应当不会像建材店那样总是拖欠工资……
现在建材生意也难做。在那家建材店打工真的冒味道，工资不高不说，老板还总是拖欠。而给客户发货需要用钱，老板也不给备用金，要自己垫，过后报账又很麻烦。在那家店打了几年工，手里总是紧巴巴不见钱。早就想辞工了，一直没有机会。这次辞工，她找了个借口，因为还有一个半月的工资没结到，怕老板卡着不给了。
Z惠的小货车现在没货拉，只好停在乡下家里。想卖掉又卖不脱。现在他跟村里一个当包工头的亲戚打零工，有时亲戚能接到活，有时接不到。前不久他们的一项安装工程完工了，但账还没结到。要等工程验收合格了才能结到账。听W生的女儿说到这，我心里一阵紧。我认识一个建筑包工头，他有一笔百多两百万的工程款七年了仍没结到数呢。那个包工头为接那项工程是自己在银行贷了款带资干活，现在贷款还不上，已搞得家破人亡。
白露塘以前是偏远的乡下，现在已城市化，里面的台湾工业园企业多多
W生的小女儿讲到，她儿子最近要生活费。而她的手头没钱。Z惠把自己身上仅有的1700掏给了他。
停了一会儿，W生的女儿凑近T琴开始说悄悄话。说完，T琴从沙发上站起身，说“我的钱都是要给你们的”，就和她女儿一同走进她的卧室。过了一会儿，母女俩从卧室出来了。女儿手里还多了两大包东西。
母女俩刚从卧室出来，女儿就开始向父母告辞，当然也与我打了招呼。W生从厨房里奔出来要小女儿吃了饭再走。小女儿说今天上午事多，早餐也没吃，从白露塘进城后吃了一碗粉，还没多久，肚子不饿。W生见她不吃饭，也没留，只是又拿了几大包擦手纸用个塑料袋装了塞给小女儿。
小女儿走以后，T琴告诉我，小女儿今天又向她借了两千块钱。T琴介绍说，“我这三个女儿，算小女儿最困难。大女儿当年进了林场，现在退休了，生活有保障；二女儿嫁近郊农村，前不久房子拆迁分了几十万；就这小女儿，三十多年前初中一毕业就远赴广东打工。与坳上中学的农村同学Z惠结婚后虽然没再下广东打工，但在郴州仍是打工，生活很不容易。Z惠早几年开小货车拉活还能挣点钱，但这几年经济不好，接不到什么活，所以小女儿常常要来借钱。只要我手里有，我每次都满足她的要求。她儿子文考上大学，我支援了一万，第二年报到，又拿了八千；她买我们林场在郴州近郊盖的分给我的集资房，我支援了两万；她要还她姐姐的钱又向我借了一万……”
五盖山林场黄金窝工区
呵呵，听T琴一数，感觉她小女儿虽年近五十，却总是向老妈伸手，似乎仍属半个啃老族。幸好她有一个在国有林场退休、有稳定收入、一辈子省俭惯了的老妈还有点余钱剩米供她啃。
T琴数了几笔女儿的“借款”，让我怀疑T琴是否有些“惯”小女儿？但细想，觉得又算不上。孩子有困难，做母亲的不可能坐视不管。
我想，如果W生和T琴的外孙文能考上公务员，他们还有可能收回小女儿的“借款”。但对于平民子弟，考公务员不是件容易的事。据说现在大学生找个其他好点的工作也有些难度。如果外孙毕业后不能找个好的、薪水较高的工作，W生和T琴借给小女儿的钱大概率就是“老虎借猪”了。
唉，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哦。（文/图 哥巴）
来源：红网郴州论坛 @哥巴 如有侵权，请联系删除。读完本文请您顺便点击下面的“小拇指”和“在看”，欢迎您点击关注并请加“星标”，谢谢鼓励！您的“转发”是对我的最大支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