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进行理论创造的实践中,马克思恩格斯认为,应该本着最为诚实的态度,根据事物的本来面貌去认识世界,并客观地进行解释。正如马克思在《〈政治经济学批判〉序言》中写的那样:“我的见解,不管人们对它怎样评论,不管它多么不合乎统治阶级的自私的偏见,却是多年诚实研究的结果。”
马克思恩格斯始终以严谨的治学精神进行理论研究,务求使著作经得起检验。马克思在研究政治经济学的过程中,以“无比认真的态度”撰写了许多笔记材料。恩格斯在讲述马克思写作《资本论》的情况时指出:“马克思在公布他的经济学方面的伟大发现以前,是以多么无比认真的态度,以多么严格的自我批评精神,力求使这些伟大发现达到最完善的程度。”
尽管如此,马克思从不认为自己的著作尽善尽美。恩格斯曾评价马克思:“他在自己对自己的结论在形式和内容上尚未满意之前,在自己尚未确信已经没有一本书他未曾读过,没有一个反对意见未被他考虑过,每一个问题他都完全解释清楚之前,决不以系统的形式发表自己的结论。”1894年,恩格斯在《资本论》第三卷序言中写道:“一个人如果想研究科学问题,首先要学会按照作者写作的原样去阅读自己要加以利用的著作,并且首先不要读出原著中没有的东西。”
为了保证研究成果的准确性,马克思恩格斯对作品的细节提出了严格的要求。针对作品中的不足以及给读者带来的理解偏差,他们坚持自我批评精神,诚恳接受读者的意见建议。1893年7月,恩格斯在给弗兰茨·梅林的信中写道:“此外,只有一点还没有谈到,这一点在马克思和我的著作中通常也强调得不够,在这方面我们大家都有同样的过错。”恩格斯指出:“青年们有时过分看重经济方面,这有一部分是马克思和我应当负责的。”马克思曾自我批评道:“对于《资本论》文字上的缺点,我本人的评判比任何人都更为严厉。”1867年6月至8月,马克思恩格斯就《资本论》第一卷的清样和再版进行了通信探讨。恩格斯在信中对马克思批评道:“你造成了一个很大的缺陷,没有多分一些小节和多加一些小标题,使这种抽象阐述的思路明显地表现出来。”马克思在给恩格斯的回信中说道:“请把你的要求、批评、问题等等写到清样上。这对我非常重要,因为我估计迟早会出第二版的。”1867年7月,马克思在《资本论》第一卷第一版序言中指出:“任何的科学批评的意见我都是欢迎的。”
马克思恩格斯认为,作为一项严肃的创造性活动,理论研究不是“只说空话”,而是必须坚持“冷静钻研”。马克思在《莱茵报》工作时期,尽管不赞同当时在英法等国流行的种种空想社会主义学说,但他认为只有在“深入的研究之后才能加以批判”。恩格斯指出:“即使只是在一个单独的历史事例上发展唯物主义的观点,也是一项要求多年冷静钻研的科学工作,因为很明显,在这里只说空话是无济于事的,只有靠大量的、批判地审查过的、充分地掌握了的历史资料,才能解决这样的任务。”
拉法格曾回忆说:“马克思对待著作的责任心,并不亚于他对待科学那样严格。他不仅从不引证一件他还未十分确定的事实,而且在尚未彻底研究好一个问题时,他决不谈论这个问题。他决不出版一本没有经过他仔细加工和认真琢磨过的作品。他不能忍受把未完成的东西公之于众的做法。”马克思在独自埋头揭示剩余价值理论时,在没有完全弄清这一理论的所有结论时,坚决拒绝发表关于这一理论的任何材料,宁愿把自己的手稿烧掉,也不愿半生不熟地遗留于身后。马克思说:“我还有这样一个特点:要是隔一个月重看自己所写的一些东西,就会感到不满意,于是又得全部改写。”
纵观马克思恩格斯的一生,他们的理论研究处处体现着“诚实研究”的学风。学风问题是关系事业兴衰成败的一个重大政治问题。中国共产党人依靠学习走到今天,也必然要依靠学习走向未来。习近平总书记指出:“要大力弘扬优良学风,把软约束和硬措施结合起来,推动形成崇尚精品、严谨治学、注重诚信、讲求责任的优良学风,营造风清气正、互学互鉴、积极向上的学术生态。”面对世界百年未有之大变局,面对伟大斗争、伟大工程、伟大事业、伟大梦想的波澜壮阔实践,我们要一刻不停加强理论武装,坚持读原著、学原文、悟原理。广大理论工作者在考察历史进程、分析现实问题、研究文献典籍、做出理论判断时要采取科学严谨的方法,摒弃浮夸、祛除浮躁,坐住坐稳“冷板凳”,根据确凿的论据和缜密的逻辑得出结论,做到严肃认真、高度负责,力求让每一个结论经得起实践检验和历史考验,为加快构建中国特色哲学社会科学贡献力量。(中央纪委国家监委网站 何兵兵 徐来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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