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斯洛伐克奥拉瓦城堡,说走就走,单程490公里,往返就快一千公里了。
有一点小兴奋、好奇,有个念想,存着未知,挺好的感受。
到达的时候,天已经黑了,虽然不是“后半夜”,也仍然看不清那座城堡的轮廓,甚至站在小桥边,也没有分辨出那是一座小桥。
布拉格在下雨,这里的雪都留住了,民居门廊上挂着冰溜子,我以为已经下了不止一场雪,后来城堡里的年轻人说,这是今年的第一场雪,我们赶上了。
道路清理得很干净,走起来如常,不需要巴纳巴斯的搀扶。
有做小教堂,两边的树枝叉,修剪得很齐。星期天早上看到了一些去礼拜的村民。
看那条上山坡的弯路并不太长,我们就趁着夜色,走到城堡大门口。我站在风灯底下,正待四顾张望,忽然,眼前亮了起来,大门顶上的门楼里传出叫喊声,开始,我以为有车来,喊我们小心,后来发现是想多了,门守仅仅是喊我们离开。
第二天买了票,还买了一张照相票,就进了城堡,我们算是比较早的游客,城堡里安排在各层服务的年轻人才刚刚从总务室出来,就在我们不远的前面纷纷拾级而上,去他们工作的楼层。
这座城堡是不是卡夫卡的《城堡》里的城堡呢?
关于卡夫卡城堡的灵感来源,资料极少,自传性文字中,几乎没有关于《城堡》创作过程的详细记录。彼得-安德烈·阿尔特(Peter-André Alt)的研究有所涉及。
《城堡》于1922年2月开始写作,那个时候,他在捷克北部疗养,刚好是冬季,那里也是滑雪区,那附近有一座城堡,我们去过那片地区,最近要去看看那附近的城堡。
1921年8月,也就是开始写作《城堡》的半年前,卡夫卡在高达特拉山疗养,疗养地附近有一座城堡Arwaburg(Oravský hrad),据说,在疗养期间,他访问了这座城堡。这座城堡也是德国导演F.W.穆瑙(F.W.Murnau)的电影《诺斯费拉图》(Nosferatu)的部分外景地。这部电影改编自《德古拉》,吸血鬼的故事。
这似乎不能证明什么。
但是,在阿尔特的研究中,卡夫卡的表现主义作品与无声电影之间存在联系,卡夫卡的《城堡》和Arwaburg(Oravský hrad)的氛围很相似,古老、孤立、神秘。他认为这座城堡有可能为小说和电影提供了类似的灵感来源。
带着这条线索,走进城堡……
上午游客不多,服务的年轻人说,夏天是旺季,人最多的时候,每天接待2000多人,我们往外走的时候,遇到几个大家庭来游览。
上、下各要爬三百多级台阶,往返就是600多级,有些路段的上下台阶是不同的路径,不必走重复路。
从城堡下来,路边有家餐馆,经询问知道原来是家面包房,老面包房的创办人和一位著名的捷克作家一样,卡雷尔•恰佩克。小桥附近,有一栋叫Posta的餐馆,一百多年历史了,另一家餐馆,楼下用餐,楼上有几间客房,房子也有一百多年,餐馆没那么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