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名艺术评论家、策展家高名潞先生携夫人莅临可乐马古典家具博物馆参观访问
下文选自《种子——小弥乐的七个游戏》展览开幕仪式开场白
尊敬的各位领导、老师、亲爱的来宾和同学们:
大家好,欢迎大家莅临《种子——小弥乐的七个游戏》展览的开幕现场。我是天津美院赵宏伟,很荣幸能够作为本次展览的策展人在这里跟大家谈谈我对于展览的一些感受。
首先,我必须要跟大家分享一个事实:这次其实算是一个“没有策展”的展览。因为整个展览都是和马老师在日常酌酒吃茶的畅谈闲聊中自然生发出来的。所以严格来说,完全没有传统意义上的策展过程。没有繁复的学术框架,没有刻意的观念设定。一切就是这样,像茶水入杯、棋子入盘那样自然而然。所以在这也感谢马老师让我做了一次如此轻松的策展。
正如海蓝先生妙评所言:“须弥芥子,藏一粟而广被。都率自然,瞻一望成万代青山”,可以说,这种禅思贯穿了马老师整体的生活与创作过程。展览也并不是简单的“爷孙同乐”。艺术家通过这七组作品,契合了竹林七贤的人生态度和处事哲学与儿童自在游戏天性,将代际之爱转化为了一种可以感知的空间体验。爷孙之间每一次互动既有给予,也有生发,没有刻意的说教,只有最纯粹的游戏精神,自然的生命律动。
在这里,深刻就是单纯。种子看似渺小,却能包罗万象,蕴含着整个宇宙。我和马老师聊过很多,而这些作品最打动我的,却是一种扑面而来的松弛状态。在当代艺术的语境下,艺术家常常要回应时代议题,面向各种求新的可能性。这种前卫的自觉,有时也很容易陷入某种媒介焦虑或话语自证的紧绷状态。而这种松弛状态的可贵,就在于它打开了一个更为本质的维度:创作不必然是一种刻意的建构,也可以是一种自然的生发。
梅洛庞蒂就有这么一个观点:真正的创造往往发生在主体与世界相遇的那个瞬间,是一种在场的体验,而非预设的构建。在这个展览中,我们就可以看到艺术家如何在与孙辈的互动中,找到了这种珍贵的在场状态。其实里从马老师的角度看,一定还是有预设建构的,比如截断的竹节、入水的棋盘。而对于小弥乐而言,他在遇到的这个游戏世界的瞬间,真正的创造就发生了。所以说,马老师预设和建构的正是这个在场的机遇。这种松弛状态,能够让我们重新思考艺术与生活、创作与存在的关系。它不是对当代的逃离,而是某种更深层次的当代追问。
此外,这个展览还有一个隐藏且值得深思的感受和意涵,我在前言中并未提及,就是它照见了一种 “缺席”。爷孙完成了一个个完整而纯粹的艺术场域。而我们这一代“上有老下有小”的中间人,却像是一个模糊的背影,仿佛游离在外。
这种缺席并非偶然。我们这一代人承担着社会责任与家庭义务。我们忙于在城市间奔波,在工作与家庭之间寻找平衡,常常错过了很多重要的时刻。这种缺席就折射出一种现实困境。当我们全身心投入于"实现自我"的过程中,是否恰恰又疏离了最为核心的生命律动?在追求事业成就和物质安定的同时,我们是否忽视了那些看似无用,却最为本质的生命体验?在代际传承的过程中,我们这一代人究竟扮演着怎样的角色?我们是否真的在有机地“连接”,还是仅仅在机械地传递?这种缺席状态,也映照了与艺术同频同步的境况。就像我选择陪孩子去打比赛,仅仅一小时之差,就缺席了融入作品,成为新竹林七贤的机会。这种取舍与缺席不仅是一种遗憾,也是一面镜子,让我们得以重新审视自己的生命状态。在人生长河中,我们既是局中人,也是过客;既是缺席者,也是是实实在在的陪伴者、连接者和在场者。这就是艺术的力量——它不仅照见现实,更为我们提供了一种治愈之道。
我觉得马老师给的前言题目很到位,生命与艺术从来“就是这样”,生生不息,而我们正站在这个循环的某个节点上。这正是展览想要传达的另一重意味:在快速流转的时代里,我们要学会停下来,用心去看、去感受那些超越时间的真谛。
当我们“瞻一望成万代青山”时,所有的得失、忙碌可能都显得那么微不足道。那么,就让我们和小弥乐一起,在这个充满童趣与智慧的空间里,重新找回那些被我们忽略在时光里的珍贵时刻,共同体会,在天真中见智慧,在自然中得超越,在轮回中创新生的喜乐。
赵宏伟
2024年11月1日
展览时间:
2024年11月2日——15日
可乐马古典家具博物馆开放时间:
10:00-1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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