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阵

文化   2024-09-18 17:09   河南  




电影《狗阵》从头至尾都透着一股浓郁的讨好西方评委从而在戛纳获奖的功利气息。这是它失败的根源。原本这是一个不错的题材,跟这些年中国诸多打着“现实主义”旗号的电影作品一样,选材和视角都有可取之处,但创作的初衷却完全错了。电影创作不是为了获奖,更不是为了通过丑化、抹黑中国来获取西方设置的各种奖项。选择入狱多年重返社会这一题材没有问题,不管主角以前是真的激情犯罪了还是一时误杀了,他已经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社会的执法机关也已经选择宽恕,并且在努力帮助重回故乡的二郎融入社会。除了死敌一家,其他人并没有表现出强烈的排斥,以前的老友也伸出了援助之手。亲情方面,处在人生困境中的姐姐有所抱怨很正常,父亲难以原谅也很正常。所有这些,构不成二郎重返社会的壁垒。真正封闭的,是二郎自己的内心。

有几个镜头很有意思。一个是那座试了几次都过不去的断桥,过去后二郎说不出的欣喜悲凉。一个是日食那天,镇上的人都走到荒野,城镇反而被动物园里封闭已久的动物所占据。另一个当然是成群的流浪狗组成的所谓“狗阵”。狗阵和整个故事没有关联。这是一个无意义的文艺范,是文青病的呈现。整部电影里文青病反复呈现。一开始就是荒凉的毫无人气的灰白色调。这种调色,既不像主流电影大气,也不像法国记者阴翳,就是一种酸不溜秋、一副皮里阳秋的文青病不由自主的呈现。选择细狗哮天犬来映射二郎,也是文青病。让路过的马戏团女子一见面就愿意给二郎生孩子,还是文青病。选择台湾偶像演员来演绎西北小镇曾经的时尚青年,同样是文青病。幸运的一点,剧情需要塑造一个人生遭遇重大挫折而变得沉默寡言的青年,恰好避免了彭于晏完全出戏的港台腔。

文青病太重,功利性太强。非要在北京奥运会点燃火炬之时让二郎拔掉父亲的吸管,刻意刻画出大时代中小人物的悲哀。太过刻意,太过僵硬。电影里组合在一起的所有元素都显得过于僵硬、过于刻意。导演最初大约是真想打造出一种所谓“写实”的风格,从而加重自己作品的现实份量。可惜的是,拿出来的作品离生活太远,晦涩的隐喻几乎毫无价值。就连这部电影的灵魂——二郎,都成了一个空洞的符号。


他乡散记
越简单,越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