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漂几年，才能穿懂“北京市服”？
文化
2024-11-08 19:00
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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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说，北京的冬天就是一场关于时尚的服从性测试，专门用来摩擦北漂的抗寒能力和时尚勇气。“那些用来装点门面的风衣和夹克，在北京都是最没用的样子货，用不了多久，它们就会被零下10度的天气统统淘汰。”往年一到冬天，北漂们就会齐刷刷地换上黑色长款羽绒服，像是给自己编织了一个茧，准备瑟缩在里面直到春天。但如果你最近在街头注意过路人的穿搭，就一定会发现，轮胎羽绒服正在如病毒传染般疯狂复制，成为了冲锋衣之后，最新款的“北京市服”。这件“北京市服”，实际上是一种超轻的薄款羽绒服，单价2、300块一件。穿上它后，所有人都会变得像米其林轮胎人一样臃肿，于是被大家调侃为轮胎羽绒服。“其实很多户外品牌，也会生产轮胎羽绒服。只是它们为了充绒量更多，会把条纹做的更宽。如果说大鹅的羽绒服是卡车轮胎，某鸟的羽绒服是摩托车轮胎，那么北京市服则是自行车轮胎，虽然充绒量少，但你也可以安慰自己，它只是颗粒度比牌子货更细了一点，唯一的缺点是盯久了容易晕。”过去，这件衣服在海淀区更为常见，“公园里的大爷大妈人手一件，如果不是进入了海淀，你都不知道优某库的超薄羽绒服，竟然会有这么多色号。”如今，甚至连北京的时尚高地朝阳区，都能经常见到这件北京市服出没。“在10号线的地铁上，你可能会看到这件羽绒服上印着优某库的标签，或是迪某侬的logo，但穿着它的人都是同一种人，那就是被冬天狠狠教育了的上班族。”由于它的色号实在太过丰富，有人便简单地把这件北京市服分为青春版和老钱版。“穿青春版的是还有点时尚追求的年轻北漂，试图用淡蓝或浅粉的颜色，彰显自己并不是一个不修边幅的流浪汉；而老钱版则是最抗造的黑色，只有到了一定年纪的中年人，才能毫无负担地把它穿在身上，涌入人群中就能一秒隐身。”它还有另一个名字，叫排骨羽绒服/图源：@猴从天降
从公园里的大爷大妈，到地铁里的打工人，轮胎羽绒服成了最抗造的冬天硬通货。“没穿过一次轮胎羽绒服，都不好意思说自己北漂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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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到冬天，羽绒服的价格就一路飞涨。随便去商场里随便逛一圈，就会发现羽绒服根本不会低于两千块。有人用军大衣和冲锋衣当作羽绒服的平替，但对于北漂而言，两百块的北京市服就是冬天的保暖底线。有人说，这种轮胎羽绒服就是冬天装备的最低配版，设计感和时尚度基本为0。“就像是你做PPT时第一个打开的空白页，它没有任何为了美观而存在的小设计，而是直接在布料里装满羽绒和羽毛，像是一个羽绒搓衣板，抗寒就完事了。”一开始，这件北京市服的受众只是在公园遛弯的老头老太，直到年轻人自己穿上这件轮胎羽绒服后，才知道它到底有多体贴。“就像是沙漠里的仙人掌那样，它差不多就是北京冬天里生命力最强的衣服。你既可以把它当成过冬战袍，季抛也不心疼，脏了扔进洗衣机了卷一卷，照样能风风光光地穿出门；也可以把它当成一个大型暖宝宝，穿在大衣里面当内胆，不仅外表上看不出端倪，自己也不用为时尚受苦了。”对于那些需要频繁出差的北漂来说，这件北京市服还是最不用伺候的出差配件。“把它随便揉成一团，就能塞进行李箱的角落里，占不了多少地方。到了地方掏出来抖一抖，还跟新买的一样。”轮胎羽绒服并不能抗风，但没人指望穿两百块的羽绒服，就能平安度过北京最冷的天气。有人只是因为公司里暖气不足，所以把它当成自己的工服。“它不是用来和寒风斗智斗勇的，而是用来安安稳稳活过冬天的。如果你把它直接外穿，它顶多能保证你通勤路上能不被冻透，但在办公室里随便穿穿，就能暖和到脸像年画娃娃那样红扑扑的。”对于北漂来说，穿上北京市服，就会突然有了一种脚踏实地的归属感。“有人甚至调侃，是不是北漂到了一定年限，就可以去某个神秘组织领一件轮胎羽绒服。穿上它就能明白北漂的精髓——外表是否精致无所谓，但是身体绝不能受罪。”![]()
在冬天，北漂的穿衣哲学就两字：暖活——不是“暖和”，而是“让身体暖暖地活着”。轮胎羽绒服就是这种哲学的具象化。“论含绒量，它远没有几千块钱一件的羽绒服厚实，但恰好能形成一层薄薄的屏障，保证你不会在失温的临界点失足。”有人说，它就像是北京冬季穿搭的某种规则怪谈，无论你是从优衣库还是拼多多购入的羽绒服，穿上后都会变成一模一样的米其林轮胎人，成为相亲相爱的一家人。大家穿着轮胎羽绒服上街时，约等于开启了勿扰模式。“身上鼓囊囊的条纹，就像是一条条小河，汇入了满是轮胎羽绒服的汪洋大海，让你在北漂大军中美美隐身，逃离一切时尚穿搭的鄙视链。没人会在意你的羽绒服到底是什么牌子，因为再贵也不会超过三位数，没有攀比的必要。”对于打工人来说，那些几千块钱一件的贵价羽绒服，不仅价格不菲，还会束缚自己的生活。
“一旦你穿它出门，就舍不得去吃烧烤火锅了，生怕会沾上难以祛除的味道，回头只能花上百块钱找干洗店解决。你甚至会因为心疼，而舍不得在恶劣天气穿它出门。有一种过冬装备齐全，却作茧自缚的感觉。”“而轮胎羽绒服的好处，就是可以被毫无心理负担地狠狠造。可以直接把它丢进洗衣机里速洗，在空调下吹一晚上就能干透，是更适合北漂宝宝体质的速干衣。”对北漂而言，轮胎羽绒服的存在也更像是一种安慰剂。“它不是你保暖装备的最优解。但当你预算不是太充足，买不起某鹅和某口时，穿它起码能安慰自己，好歹也是穿上了羽绒服，没亏待自己。”“只是当你真遇到大雪大雨天时，还是会老老实实把它当成内胆来穿。轮胎羽绒服的进阶穿法，是在它外面套一层大衣、冲锋衣、棉服。它就像是一块补丁，哪里需要往哪塞，北漂的破碎生活全靠它缝缝补补。”许多人初来乍到北京时还会迷惑，不理解为什么街上的大爷大妈人手一件轮胎羽绒服。直到有天自己穿上后，才顿悟了当中缘由。“以前总喜欢调侃它是北京的土味市服，结果穿上后反而产生了种归属感。感觉自己虽然年纪轻轻，身上却有了和老北京一样的干练和洒脱。并会在心里默默得意，自己已经不是最开始总感到委屈慌乱的新手北漂了，如今遇到再冷再难的关卡，也有办法能花点小钱稳稳度过。”![]()
有人说轮胎羽绒服唯一的缺点，就是它的性缩力过强。“冬天穿着它出门约会，很可能会给对方留下臃肿和不精致的负分印象。”但对总需要奔波的北漂而言，轮胎羽绒服才是得体和文明的象征。“它表面上没什么设计感，实际却用一种科学的方式，让原本不怎么多的羽绒，被挤出加倍鼓囊的视觉效果。”“打工人穿着它，就像是一只炸毛了的猫——身上的绒毛没变多，但气势上强了不少。以及穿它通勤，至少能确保你在早上搭地铁的时候，不会像只孔雀开屏般占满别人的空间。”如果说上千元的羽绒服，是北漂身上的中产挂件，那么轮胎羽绒服便是大家的无言战友。“当你需要顶着大风大雪回家时，穿几千块钱的羽绒服，回家后你还得再拖着疲惫的身体伺候它。只有它有事却真上——一件不够可以穿两件，只要外面的棉服够宽厚，你可以再里面穿一打轮胎羽绒服，就像是把豌豆公主的床垫套在身上。”轮胎羽绒服是老北漂们才懂的生存智慧，购置它的终极方法，甚至连一百块钱都不用。“北漂买它不看牌子，只看价格。所以省钱王者会专挑换季时，从二手平台上以50元一件的价格，批量收购几件轮胎羽绒服。这样一整个漫长冬日，都不缺衣服穿了。如果你觉得买来的二手衣服不干净，大不了就在洗衣服时加点消毒液。当你领悟过日子就图个实用的精髓后，北漂生活便不再有难题。”![]()
轮胎羽绒服看起来“窝囊”，但只有真正在北京打拼许久的人，才敢于如此坦荡地承认自己并不特别。也只有真正扎根的北漂，才会像割除阑尾一样，彻底抛弃对时尚的执念。“对脚踏实地的打工人而言，外表精致只不过是你和别人谈判时的筹码，用于标榜自己的审美和生活品质都在线，是个不好惹的酷哥酷姐。等有朝一日彻底生活安稳后，便会自动褪去这些尖刺，变成一个不内耗、只盘算着如何过日子的实在人。”
也有《自控力》《原生家庭》《亲密关系》等这样的致用类好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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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Lily。本文转载自微信公众号三联生活实验室（ID：LIFELAB2020），图源网络，如有侵权，请联系删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