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子
文/李琦
我从小就喜欢燕子，喜欢看燕子。
那是在陕南大巴山外公的家里，山区里的房子屋檐探出很长 ，能遮风避雨，燕子就在那里安居。
燕子是候鸟，避开寒冷，春天又飞回大山，生“孩子”，衔泥垒窝。
燕子飞到有水的凹地落下，衔起一小块泥，用嘴把泥贴着地皮左右擀成两头尖中间粗的模样，飞起，飞到屋檐下墙壁顶端。忙忙碌碌不辞辛苦。小燕子破壳而出。 燕子妈妈捉来虫虫，孩子们头朝天张开小嘴欢快地喳喳叫着。
外公从不驱赶 ，看着燕子飞来飞去，山村便有了生气。
小溪旁的水牛，山坡上卧着昏昏欲睡的黄狗，草丛中觅食的鸡，几朵妖娆的罂粟花，还有外公水烟竹筒里发出咕噜咕噜的水声。大巴山恬静幽深。
天气冷了。燕子拖儿带女离开了大巴山。她们飞往了南方，我和妈妈回到了北方。
看着燕子飞走，不免惆怅。
自那以后，我再也没有回到母亲的大巴山。
那几只燕子还记得我吗？
2024.9.13 星岛 李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