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是徐瑾,今天继续聊美国大选。
选情看起来日渐明显,川普领先趋势很明显,至少他和哈里斯差距在缩小,看这篇谁将赢得美大选?最新民调支持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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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里斯刚出来的时候,民调一路领先,当时很多自由派和媒体都很开心。
徐瑾经济人当时就说——
问题在于,短期民调本身不说明什么,如果民调绝对准确,过去的选举就不会那么多意外。
所以,民调看看就好,不能太当真,如果真的话,2016年川普就不会选。
博彩的数据比起民调更靠谱,毕竟是真金白银砸出来的。
不过,不到最后一刻,谁也知道结果,小概率总是存在的~
现在大选就看摇摆州,按道理大家都要去争取这里。
但是川普做事就是不一样,他最近在纽约进行了一场选举活动,非常川普。
纽约是民主党的大本营,共和党必败无疑,在这里做选举活动从效果上毫无意义。
川普为什么这样做?和他选万斯当副手一样,非常嚣张,不求找补加分,就是放大自己的优势。
你觉得他傻,也许是你看不穿。
在政治极化的今天,巩固基本盘是核心,中庸之道反而不是最好策略。
我以前写过,哈里斯的胜算不大,但是她的对手,其实不是川普,而是年轻的川普主义者——川普副总统候选人万斯。万斯,徐瑾经济人此前写过,可以看这里。
不过呢,川普6月刚满78岁,哈里斯59岁,万斯39岁,三个人几乎都相差20岁。
算起来,是三代人。
比较万斯和哈里斯的背景是很有趣的一件事,某种程度上,两人曾经是政治的备胎甚至边缘人,却最终进入权力的中心。
哈里斯还有个中文名“贺锦丽”,1964年10月20日出生于加利福尼亚州奥克兰,牙买加裔、印度裔美国人。名义上上,可以说是美国女性从政的天花板。
副总统角色很微妙,你可以说很重要,也可以说没什么用。甚至,从实质权力角度,副总统未必比国务卿更有权力。
副总统最大甚至唯一好处就是可以作为总统的替补。此前,哈里斯在拜登生病的时候曾经短暂作为代总统行事,也算创造了历史。
但是注意,哈里斯家庭虽然是移民,但是父母都是高知。她自己毕业于美国霍华德大学和加利福尼亚大学哈斯汀法学院,曾在旧金山地区长期担任地方检察官和加州州检察长。
万斯比哈里斯整整年轻20岁,典型美国中西部穷白人,单亲家庭,母亲结婚四次还吸毒。
他自己一度在辍学边缘,通过海军陆战队的路子上了耶鲁法学院,成为风险投资家,甚至出了本畅销书《乡下人的悲歌》。
有意思的是,他在这本书中开头就说——
“我不是参议员、州长或前内阁部长。我没有创办一家价值数十亿美元的公司或一个改变世界的非营利组织” 。
现在情况不一样,他不仅是参议员,而且是副总统人选,甚至会成为未来的总统。
这两个人,一个移民,一个穷白人,通过求学,尤其是法学这条路,都使得自己改变了人生,这是美国梦的现实体现。
哈里斯和万斯的对决有不同层次,首先也是美国身份政治的比拼。
一个是移民后代、少数族裔与女性,另一个是土著、小镇青年与白人男性,可以说是针尖对麦芒。
这其实就是美国民主党和共和党现在最大区别之一,移民是民主党的票仓,而本土主义者是共和党的铁杆。
其次,也是阶层斗争,他们也在各自自身阶层代言。
他和她,都是精英出身,而且不约而同都走了法学道路——在美国这样的社会,确实是法学家治国,不仅国父们不少本身就是律师,现实中律师是高薪职位,总统也多数有法律背景。
两个年龄、性别、观点、立场甚至敌对的人,都可以说自己是美国梦的道成肉身,也可以说自己在捍卫美国梦的未来。
这也是美国的撕裂与多元并存的状况,左的美国在对抗右的美国。
因此,两人是身份政治斗争,万斯自己强调这是阶层之争,其实背后更是左右之争。
从这里,你可以看出,美国梦对于不同的人,真的意味着不同的东西,更可以看出,美国梦中在多元之中,其实蕴含了天然冲突。
这其实就是徐瑾美国训练营中谈到的,美国政治学大师亨廷顿晚年重要著作《我们是谁》的发问——
我们,或者说,美国人到底是谁?
到底是谁代表美国?或者说,谁才是美国的主流,是新移民还是红脖子,多元的还是基督教的?
2019年,有个出版社曾经计划要出再版亨廷顿的书,还让徐瑾写序,结果后来就没有了。不过,在当下环境也可以理解。
在这样在一本不厚的书中,亨廷顿试图回答这些问题,美国为何?美国人为何?美国秩序的根基是什么?这对其他人显然并不容易。但是如果这个人的名字是亨廷顿,那么一切问题,就不太成其为问题。
因此,川普的出现,不是偶然。
本质也是美国历史不断矛盾的症结,即美国理想与制度间的鸿沟一直都在扩大。
亨廷顿认为,这正是一代代美国人紧张和认知失调的持续源头。
面对鸿沟的不同态度,也导致了社会的不同反应——
有时候要求激进改革,比如60年代到70年代的美国,就是信念激情期,有时候则走向平和,比如新自由主义流行的年度。
理想与制度间的鸿沟,最终会将美国政治乃至于美国社会如何拉扯,会导致其走向何方?
徐瑾经济人美国训练营中介绍了亨廷顿的答案,存在三种可能的答案——
“第一,理想与制度的关系可能在本质上保持不变;
第二,这种关系可能被美国社会内部的发展所改变;
第三,这种关系可能被美国社会之外的发展和美国的对外活动所改变。”
你可以不同意他的观点,但是你不能否认,他洞悉了很多人看不到也不愿意看到的真相,这是另一面的美国根性。
川普的兴起被反对者认为民主最担心的煽动者,不过,川普本身也可能呼应意味着美国传统中的另一面,比如排外主义。
直到现在,即使川普的一些反对者也不得不开始承认,川普未必是美国国父们的噩梦,而是美国国父中本来就有这样的行为。
比如有人认为川普类似国父之一安德鲁·杰克逊,杰克逊以19世纪蔑视政治正确的行为而毁誉参半,甚至不惜藐视美国宪法。
可见,亨廷顿在没有川普的时代就预见了川普主义的兴起。这种天赋,是大师天然的直觉,是对庸人视而不见的最直接对照。
因此,徐瑾经济人说,放在历史之中,川普是过渡性人物,不是说川普不重要,而是比起川普,更重要是川普主义的走向。
万斯,显然就是这种走向的趋势。
美国是世界命运的真正角逐场,所以美国大选可以说很重要。
在过去数次全球化中,美国路线之争都曾经决定了世界的命运。
我曾经在徐瑾私塾开年演讲中聊过,大概可以将十八世纪以来的全球化分为三期,不同阶段,主要矛盾不同,也有不同争斗——
第一波全球化时代,美国的争斗在于政治道路之争。
第二波全球化时代,美国的争斗在于经济路线之争,资本主义战胜了集体主义。
第三波全球化时代,美国的是文化道路之争,即保守主义还是自由主义。
当然,这里的自由主义是美国意义上左派自由主义,具体体现为移民、女性权益、性别政治议程。
可以说,比起前两场争斗,文化道路之争虽然关注巨大。但是比起此前两次路线的惊涛骇浪,如今的文化路线之争只是茶杯中的风暴。
关于万斯,其实还需要注意一个人,那就是硅谷投资家彼得蒂尔。蒂尔是硅谷企业家中少数派,曾经力挺川普,也是万斯的金主。他的故事,很精彩,徐瑾以后再说。
这一次文化斗争刚刚开始,双方且得好战,我们继续看戏吧。
斗斗更健康,撕裂缔造文明。
看美国,要看底层逻辑,历史一条大河,而不是一段段的水塘。
川普和这一次大选,在历史中都是趋势的一部分。
以前徐瑾美国训练营反馈很好,现在上架一些,感兴趣可以拍下。
大家可以看看当时判断是否作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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