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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多年前,我爸从海南出差回来,单枪匹马坐火车用编织袋带了一只眼镜蛇回来(那个时候火车的安检没现在这么严)。现在想想真是无知者无畏,就算弄干净了,蛇毒难道不会再分泌么?!那条蛇在玻璃罐子里面泡了一个多月都没死,我一敲玻璃,它脖子就扁了,特吓人!一个月的时候,蛇不动了,我爸当时也是真的虎,开过一次瓶口,可能是空气进去了,蛇突然动了差点窜出来了。可以这样说,但凡是野生动物,从收购、活养、出货,都是他经手,大多数是押货到梧州,少部分经北海。可以这样说,对于各种小动物我基本上可以近距离观看,甚至抱只山瑞当坐骑,抓青蛙当玩具。但是蛇除外,爸爸三番五次严厉禁止,不可靠近蛇笼,只可远观。但是他却给我讲解蛇的种类及用途,故此,我认识金银晚索过山峰,即金环蛇、银环蛇、眼镜蛇、三索线、眼镜王蛇,以及各种无毒蛇。一条毒蛇,最珍贵的是蛇胆,是制作止咳药“川贝蛇胆陈皮”的重要药源。以眼镜蛇为例,将其对折,正中的腹下这点,就是蛇胆位置。助手控制住蛇头,爸爸用手术刀在蛇腹轻挑豆大的口子,略略一捏,蛇胆就挤出来了,放碗里,助手将蛇放回笼里。有时,头儿的“关系户”要泡些三蛇酒,爸爸会一个人去操作:先穿上劳保鞋,打开蛇笼,用蛇钩轻轻钩住蛇腰,缓缓提出,轻抓蛇尾,关上笼门(以防其他蛇逃跑)。蛇血另盛一碗另用。搜索关注公众号:诡不言,每天推送人性事件。然后将蛇去内脏,用纱布抹干爽(不能沾水),放入广口瓶。
给关系户用到的蛇,爸爸会报“损耗”,头儿不用付款。愚笨如我,也认识了“半边莲”、“七叶一枝花”、“飞天蜈蚣”、“蛇总管”…知道了乳香、没药止痛,犀角、牛黄清热,炮甲片排浓,冰片发散,九层皮清肿…但喝泡蛇酒,和吃鱼眼睛让眼睛明亮一样,愚蠢!且不可撼动!和死囚犯枪毙前会大小便失禁一样,酒里的蛇也会,作为吃老鼠贴地钻洞冷血动物,菌落还贼丰富。菜都上齐了,哥们儿神神秘秘的说,夏天在人民公园门口买了一坛子蛇酒 ,里面儿全是中药,这玩意儿大补啊,喝了能壮阳。然后,特别庄重地从柜子里搬出来一个人头大小的小坛子——黄澄澄的酒里面飘着一条蛇。打开的时候,一群老爷们儿还在紧张,别他妈活着喽,然后跟拆炸弹一样把酒开坛,拿筷子夹了几下,确定蛇死了。经协商,先把蛇夹出来,放到大碗里,等喝完酒,再把蛇放回去。然而,一个机智的小伙伴发现了事情的不对头:“超哥你这蛇用筷子夹咋还掉色儿呢?”“不会吧,这不净扯淡,蛇哪有掉色的,应该是蜕皮了吧?”很多人喜欢毒蛇泡酒,越毒越好,甚至加海马、蜈蚣、蝎子、壁虎、马蜂、鹿茸。那时候馆子里有人要吃蛇,会有人来买,我因为好奇跟着去看过杀蛇(我姨爹也经常杀蛇请客,我家没人吃,也就没去看过)。一些大的饭店管理比较严,我们进不去看,一些小馆子经常能去看杀蛇。小馆子的厨师很多都不会杀,所以基本上都是用长夹子夹住蛇,用菜刀直接将头砍了。离开了蛇身,很多蛇头还能在地上翻滚,一直做咬动的动作。蛇身还能极速的爬行,由于求生本能,基本上碰到什么就马上缠绕上去狠命勒住。有次杀蛇的地方刚好有一笼鸡,蛇身一下就窜到了鸡笼里。厨师赶快去拉住蛇尾巴,无头蛇的前段缠绕住了鸡笼,尾巴被厨师拉住,那个蛇头在鸡笼旁边翻滚咬合,鸡笼里的鸡差点没吓死过去。那个蛇头的动作和眼神,小时候看了一辈子都记得,真的很恐怖!于是我抓到第二条蛇的时候,如法炮制,又装进了酒瓶里。【免责声明】文字、图片等素材来源网络,如侵立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