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证当天老公缺席,他道歉了三次,却因为一个电话,我下定了分手的决心

情感   2024-10-18 21:30   陕西  

第1章

我与宴池相恋六年,这六年我已经从一个花季少女逐渐步入三十。
顶着家人催婚的压力我不断向宴池提起结婚,可他却一拖再拖。
就在我即将心死之时,他却在前段时间当众向我求婚。
原本今日是我们约定好领证的日子。
两天前我妈兴致冲冲的给我来了电话,“姑娘啊,我找大师看过了两天后是个好日子,那天去领证刚好!”
我笑着应下,一旁的宴池自然也听到。
他亲昵的将我拥在怀里,跟我说,一切都听你的。
临近领证的昨天,他突然收拾行李准备出门,临行前他宠溺的摸着我的头安抚道,“放心,就一天,明天我肯定会及时回来的。”
看着他平静无波的眼睛我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我笑着将他送到机场,脸上依旧是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就连昨晚,我给他打去电话,他都在信誓旦旦的跟我说已经到机场了。
今日我早早就起床精心画了一个淡妆带着户口本在民政局等着。
我怀着对未来的憧憬,一遍又一遍幻想着我们以后得美好生活。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手里鲜活的玫瑰逐渐蔫掉。
我给宴池打去无数电话,都是显示无人接听,我未免担心他是否出了什么事。
我给与他一同出差的同事打去电话,旁敲侧击的问了情况,我才知道原来他们根本没有出差。
“嫂子,听说池总特意请了一周的假就是为了筹备婚礼,到时可别忘了请我吃喜糖啊!”
“好的好的,一定。”
我干笑着回应后挂断了电话。
尽管如此,我还在幻想是不是宴池故意给我准备的惊喜。
怀着期待我回到家中,家里空无一人,在打开灯后没有我想象中的惊喜。
略带些失望的我坐在沙发上开始放空脑子想着宴池到底想干什么。
叮咚一声,宴池给我来了消息。
公司临时有事回不去了,我们改天。
我回复一句:好
我转手打开朋友圈,却看到宴池那个小青梅发的朋友圈。
“感谢池哥送的生日礼物!”
配图是一张海岛上的图片,椰子树下,女孩身着性感泳装,头戴宽大的遮阳帽,身上背着一个限量款包包。
墨镜的倒影里是一个身材健美的男人举着手机给她拍照。
我一眼就认出,这是临时有事的宴池。
评论区里都是清一色的羡慕,感叹如果自己也有这么一个哥哥就好了。
呵。看到这里我不免想笑。
我真的像是个蠢透了的女人。
就在不久前我还担心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就算听到他骗了我,我还在为他找借口。
我真的是。
蠢透了。
心口传来一阵阵钝痛,我与宴池相恋六年,我们之间太多的甜蜜瞬间穿插了不属于我们两个的东西。
他的小青梅。
她自小父母双亡,一直养在宴池家,两人感情很好,宛如亲兄妹。
在我过生日的时候他会因为顾宁的一句停电了,而将正在吹蜡烛的我抛下;在我与他单独约会时,他也会将人带上,说是不放心她一个人在家;甚至是在向我求婚的时,为我买的礼服也给她买了一件同系列的,理由是她也很喜欢。
过往种种在我脑中闪现,每一次因为顾宁爆发的争吵都会被宴池以一句话带过。
她只是我妹妹。
妹妹。
我的心一下沉到谷底,在我被他放鸽子的时候他却与青梅竹马的妹妹在海岛度假。
六年,我还有多少个六年。
因为从小没有父亲的缘故,我一直渴望有一个完整的家庭,并且也希望往后我的孩子也能有个幸福的家。
我苦笑着将眼角不知何时滑落的泪水拭去。
给这条高赞的朋友圈也点了一个赞后,转手给好友发去信息。
“上次你说的相亲对象,帮我约一下。”
宴池回到家里是三天后。
他带着满身寒气站在玄关,等着我上前帮他接过手里的行李。
我面无表情的坐在沙发上,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他。
见我不动,他主动开口说道。
“婉音,我回来了。”
我嗯了一声,继续看着我的电视剧。
似是察觉到我的不对,他将沾了雪的外套挂在衣架上,向我走来。
他伸出手将我搂进怀中,柔声问我是不是生气了?
“婉音,对不起,那个项目有点棘手。”
我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就算是说谎心率都不带变化的。
“我看到顾宁的朋友圈了。”
我毫不犹豫的打破他的谎言,冷眼看着宴池,我想看看他会是什么反应。
听到我提起顾宁,他脸上浮现不悦的神情,语气里都带着不耐。
“宁宁只是刚好也在那边,我就顺便给她过了生日,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我只是把她当妹妹。”
果然不出我所料,他还是用这套说辞。
“所以,你有时间陪她过生日,没时间给我来一个电话是吗?”
我在联系不到你的那段时间里,想的更多是你是否遇到危险。
喉咙有些哽咽,我努力将情绪平复下去,我不想在他面前掉泪。
宴池抿着唇,倔强的说道,“早说晚说不都一样么?反正都领不了证。”
我看着面前与我朝夕相处九年的男人,心里有说不出来的失望,一时间竟不想与他争。
就在这时,门铃响了。
我起身开门,来人是顾宁。
她手里提着一个大袋子,恬静的对我笑着,“婉音姐也在啊,这是池哥落在我那的行李,我给他送来了。”
她伸手将袋子送到我面前,手腕上露出了一串佛珠。
看到这串佛珠的时候,我心猛地一沉,呆呆的将东西接过。
这串佛珠我再熟悉不过,这是宴池当初戒荤三月,亲自走上九万九千阶梯为我求来的。
当初我拿到这串珠子的时候感动得泪流满面,宴池笑着对我说,“我希望它能保你平安。”
原来,我以为的情深义重,他也给了顾宁。
“不好意思啊,婉音姐,”顾宁合手歪头对我表达歉意,眼睛眨巴眨巴的满眼无辜。

第2章

“池哥知道那天是我生日特意带我去那里玩,你不会生气了吧?”
我看着她没说话,沉默的将门关上。
我与宴池冷战了。
每次我们因为顾宁爆发争吵最后都会冷战一段时间,宴池早已习以为常,因为不过三天我就会到他面前主动赔罪。
我还未睡下,房门就被人大力的敲打。
“苏婉音!”宴池愤怒的喊着我的名字。
我打开门,宴池将手机怼到我面前。
“说过多少次了!顾宁只是我妹妹,你为什么非要针对她!”
面对宴池的指责我很无辜,“我怎么她了?”
“你还好意思说!今天顾宁过来你是不是对她说了什么重话了,妈说她自从回去情况就不对,现在抑郁复发住院了!”
我抬眼看向手机,上面赫然是顾宁虚弱的躺在病床上的照片,她的手腕被厚厚的纱布包裹。
“我什么也没跟她说。”
我如实回答,我确实跟她没有交流。
宴池闻言冷哼一声,一手掐住我的脖子恶狠狠的对我说,“若是顾宁有什么事,我们这婚也不用结了!”
我想骂他神经,但喉咙却发不出半点声音,我拼命用手抓挠他的手,想让他放开我。
在我感觉快要失去意识的时候,宴池将我甩在地上,他居高临下冷声对我说,“毕竟这么多年的感情还在,如果你以后不再找顾宁的麻烦,我还能考虑跟你结婚。”
说完,他转身下楼拿起桌上的钥匙摔门而去。
我瘫坐在地上,一边咳嗽,一边大口的呼吸空气。
心早已千疮百孔,支离破碎。
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他就将罪名安在我头上,还歇斯底里的对我动手。
我颤抖着身子扶着墙站起,将桌子上响个不停的电话接起。
“婉音,好久不见,出来喝一杯吗?”
是我多年不见的高中同桌,在电话里她告诉我今天她刚落地a市,明天办完事就要回去了。
我整理好情绪应了下来。
许眠定的是一家精致的私房菜,她邀请的不仅是我,还有几位一同在a市的好友。
氛围很轻松,大家一边聊着各自的生活,一边回想起当年发生的趣事。
“婉音,你和池哥怎么样了?结婚没?”
许眠挑眉问我。
当年我与宴池高中时就是情侣,后来又考上同一所大学,大家都会以为我们能走到一起。
我将高领毛衣往上拉了拉,垂眸看向倒满酒的杯子,将它一饮而尽。
“没呢。估计成不了了。”
张玥皱眉,“是你不想还是他?”
“是他。”
桌子被用力拍了一下,张玥面前的筷子滚落到地上。
“是不是因为顾宁?当初我早就劝过你,有顾宁在你跟宴池中间永远隔着什么,你就是不听!”
我苦笑着摇头,当初我也以为宴池只是对这个“妹妹”太过宠溺而已。
“顾宁?”陆潇潇将手机打开,播放一段视频给我们看。
视频里,顾宁疯了似得用脚上的高跟鞋敲打一个中年男子,他粗粝的大手紧紧抓住她的手腕,并对周围的人说,“我媳妇闹别扭,你们不要多管闲事!”
顾宁眼里满是乞求,声泪俱下的向周围求救,“不是的,不是的他......救救我!救救我!”
视频结尾是以一个高大男子站出来呵斥那位壮汉,并告诉他已经报警,那名壮汉才面露凶光的在顾宁耳边不知低语了什么,威胁了男子几句才离去。
“这件事情在我们那段都流传开了,说那男的是神经病,以后出门要小心些。”陆潇潇眼里有些怜悯,“当时看着觉得有点像她。”
“是她。”
我沉声说道。
视频里女子的容貌与顾宁一模一样,就连衣服也对得上。
宴池曾经隐晦的与我说过顾宁小时候被人骚扰过,留下了很大的心理阴影。
想必她自杀一事也跟那个神经病有关。
“不说她了!我早就说过宴池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什么时候跟他分手!”
酒意有些上头的张玥不满的看着我,好像我要是说出还爱宴池的话她就要把我撕了。
窗外下起了小雨,不知为何脖子上的淤青有些痛。
我望着打在窗上的雨点,语气有些缥缈。
“就这几天吧。”
宴池再次联系我是在一周后。
顾宁的事情不知怎么上了新闻,我点开一看,事情居然有了后续。
报道中写着,该男子已经被关进精神病院,事件中的女生也已经受到家人严密的保护。
想必宴池已经知道事情的真相了,也清楚他错怪我。
打来电话他并没有向我道歉,而是告诉我今晚他回家吃饭。
我随意嗯了一声,“还有事吗?”
中介站在一旁等我签下合同,我确认合同无误后在上面签下自己的名字。
宴池沉默半晌,“婉音,那天的事......”
我静静等着他的下文。
最终我还是没有等来他的道歉,“我们结婚吧,婉音,明天我在民政局等你。”
我嘲讽一笑,心中未免凄凉。
这些年是否因为我对他太过纵容,才能让他这么有恃无恐。
对我造成这样的伤害,居然是想着用结婚来补偿我。
在他眼中,我竟是这般廉价么?
“不用了。”
宴池语气里带着不悦,“你什么意思?”
我走到窗边看向我背井离乡生活了多年的a市。
当初为了宴池,我来到a市定居,因为宴池全家都在a市。
这套房子也是我攒钱买的,想着如果以后结婚,我妈也搬到这里住,我照顾她也方便些。
想来我实在不孝,让我妈一个年过半百的老人为了我来到陌生的城市生活。
我感觉我从未像此刻这般清醒。
“我的意思是,我们分手吧。”
宴池还想再说些什么,电话那头却传来顾宁的声音,“池哥!池哥!你在哪!”
宴池匆忙的留下一句,别跟我闹,就将电话挂断。
一旁的中介假装什么也没听见,笑着对我说,“江小姐,钱款24小时内能到账。”
我点点头,将手中的钥匙交给中介,“麻烦你了。”

第3章

将房子出售以后我驱车回到与宴池同居的房子,打开门是一片黑寂。
想来宴池已经许久未回过这里,一直在医院照顾顾宁。
我扯了扯嘴角。
这样也好,我也不想与他打照面。
我的大多数东西都是在次卧,这几年来我时常因为顾宁与宴池吵。
冷战期间我都住在次卧,而且每一次都是以我低头结束。
想到这,我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苦笑,我以前可真卑微啊。
关于宴池的东西我一样都没留,两个小时后我随手抽了张纸巾擦拭额角的汗珠。
电话响起,看先来电显示是母亲,我犹豫了一下才接起。
“喂,妈。”
母亲苍老的声音夹杂着喜悦,“音音啊,怎么样,领完证没有啊?你跟小宴商量好什么时候办婚礼没有。”
喉咙里好像被什么东西哽住,我张了张嘴,还是没有出声。
沉默很久,在母亲疑惑的催促声中,我将哭腔压下,“妈,我不结婚了。”
“怎么回事啊?音音?发生什么事了。”
母亲的声音略带焦急。
我冷静的将自己的想法告诉她,“我跟宴池不合适。”
母亲的声调提高质问我,“音音,你们在一起这么多年,怎么临了结婚你才说不合适?音音啊,别闹小孩子脾气,你已经27了,不是小孩了。”
母亲甚至没有问我发生了什么,就一股脑的让我结婚。
我眼眶瞬间蓄满泪水,我捂着嘴不让哽咽出声。
良久,我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妈,我就是不想结了!”
“你这孩子!不结婚你想干什么!”
母亲听见我倔强的话,语调加重,“音音,有什么好好说,你跟小宴这么多年的感情说不要就不要了?!”
“不要了。”
母亲的声调突然提高估计是还想劝我,话还未出口,下一秒一阵沉闷的落地声从话筒传来。
我试探的喊了一声,无人应答。
我慌了,“妈!妈!你怎么了!回答我!”
若有若无的痛苦呻 吟声从电话的另一头传到我的耳朵里。
心瞬间被揪成一团,我惊慌失措的挂断电话,打开家里的监控画面。
或许是情绪太过激动,手机像是涂了油一般从我颤抖的手里滑落,滚到沙发底下。
我急忙跪下伸手去捞沙发底下的手机。
监控画面里显示我母亲正痛苦的捂着胸口伸手去够桌上的药。
隔着屏幕,我心急如焚,恨不得立刻穿越到画面中将近在咫尺的药喂进母亲嘴里。
对,打电话,找人帮忙!
此时我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救妈妈。
我迅速打开通讯录给小姨打去电话,小姨一家与我家同在一栋楼。
快点接啊!求求你,快点接!
等待电话接通的十几秒让我感觉像是过了几百年。
终于,在我的祈祷下,小姨接起电话。
此刻我像个受了天大委屈的孩子,嚎啕大哭出声,“小姨,我妈犯病了,你快去救救她!快啊!”
小姨被吓了一跳,一边安抚我别急,一边匆匆往我家赶去。
电话被挂断,我先是打通了当地120的急救电话,然后切回监控画面焦急的等待着有人能打开门来救救我母亲。
这一刻,我从未如此后悔,后悔孤身一人来到a市让母亲一人独居家中,现在只能隔着屏幕看着母亲濒临死亡。
后悔为什么自己那么草率的将这件事告诉母亲,刺激得她犯病。
无限的自责和悔恨几乎要将我湮灭。
我不该,我错了,再也不会了。
终于,在两分钟后,我家的大门响起输入密码的声音,小姨宛如天神降临,快步上前把桌子上的药喂到母亲嘴里。
通过监控我看着母亲铁青的脸色逐渐好转,手机无力的滑落在地。
小姨给我打来电话,告诉我母亲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
我麻烦她带母亲上救护车去医院再检查一番。
挂断电话后我的理智才彻底回笼,快要跳出胸膛的心脏缓缓恢复原来的频率。
吐出一口浊气后我加快收拾东西的动作。
离开a市的念头更加坚定。
快递小哥还在来的路上,我一边跟小姨了解母亲的情况,一边等待。
我的注意力都放在与小姨的对话框上,以致于没有发现宴池已经站在我面前。
花束落地的声音让我的目光从手机上移开,突然之间眼前出现一个人,我吓了一跳。
宴池今日穿了裁剪得体的西装,还打了领带,头发特意梳起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平添了几分成熟的帅气。
脚边放着掉落着一大束娇艳欲滴的玫瑰。
他眼里似是蕴含风暴,强忍着怒火没有爆发,他咬牙问我,“苏婉音,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不是跟你说了吗?分手,听不懂吗?”
大起大落的情绪起伏让我没了以往的耐心,说的话有些冲。
他愤怒的一脚踹向茶几,玻璃应声碎裂。
他指着垃圾桶里被我丢弃的合照,怒不可遏的吼道,“老子今天就是要跟你去领证的!你这出是什么意思?”
原来打扮成这样是要跟我领证,我还以为他去迎接顾宁出院呢。
“不用......”
我话还未说完,宴池又继续说道,“老子不是都答应跟你结婚了么!你到底想怎么样!闹够没有!呵,不跟我结婚,你拿什么跟你妈交代?”
看着他胸有成竹的样子,想必是早就知道我妈一直盼着我结婚的事情。
原来,他知道啊。
所以他是在心知肚明的情况下整整拖了我三年才勉强答应我结婚的是吗?
心底一片悲凉。
我到底爱上的是什么人啊......
我沉默的与宴池对视,看着我如一片死水的眼睛,宴池的气焰逐渐熄灭,似是理智回笼,他开始柔声哄着我,“之前放你鸽子是我不对,音音,别闹了好吗?”
我的心开始动摇,不是因为宴池,是因为我母亲。
我害怕母亲会因我的事情再一次被气到发病,我深知母亲对我能有一个家庭的执念有多深,比起与刚见过一面的相亲对象结婚,母亲肯定更中意与我相恋多年的宴池。
脖子上的淤青时刻提醒我不能答应。
可还躺在病床上的母亲又让我萌生退意。
就在我摇摆不定的时候,一个突如其来的变故帮我做了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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