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7年12月13日,凌晨时分。
城墙四周的枪炮声渐渐沉寂,日军鱼贯入城。
当太阳再次升起的时候,南京沦陷了。
我们的任务不是去抚摸支那人的头,我们的手应该狠狠地敲打他们的脑袋,粉碎他们的骨头,毫不留情地……
▲东史郎(右)与弟弟在中国战场合影。图源:网络
遵照旅团指挥部命令,所有战俘要被杀掉。执行办法系把战俘分成每一百二十人一组,一组一组枪毙。战俘关押区必须严加警戒,我们的意图绝不能让战俘发觉。
卡车每天都把中国的残兵败将一批又一批地运到码头,我们就把他们推进江中,对会游泳的就开枪打死。这是我们每天的工作。
幸亏皇军在南京入城后收兵,伸出了深表同情之手,对病人进行诊疗,对善良的市民来说,他们来得正及时。……大批难民尝到了药品的特有滋味,尝到了美味的食物,他们露出了笑脸,频频致谢。 现在,南京是引起各国注意的最好地方,因为在这里,谁都能呼吸到和平生活和愉快工作的空气。
▲金陵大学历史系教授贝德士。图源:网络
一万多手无寸铁的民众被残酷地杀害。大多数我所信赖的朋友认为远远不止这个数字。被杀害的是一些放下武器或被俘投降士兵,还有包括许多妇女儿童的普通民众,也被肆无忌惮地枪杀和刺死,就连他们是士兵这一借口也不需要了。 能干的德国同事(指拉贝等人)估计强奸案例有20000起。我想不会少于8000起,也许还要更多。仅在金陵大学校园范围内——包括我们一些教职员宿舍和现有美国人居住的房子——我得知详细情况的就有100多例,可以确信的大约有300例。 人们很难想像这种痛苦与恐怖。小至11岁和老到53岁的妇女横遭奸污。在神学院里面,17个士兵在光天化日之下轮奸一个妇女。事实上约有1/3此类案件发生在白天。
▲电影《拉贝日记》。图源:影视剧照
今天善待了我30年之久国家遭遇到了严重的困难,富人们逃走了,穷人们不得不留下来,他们不知道该到哪里,他们没有钱逃走,他们不是面临着被集体屠杀的危险吗?我们难道不应该设法帮助他们吗?至少救救一些吧?假如这些都是我们自己同胞呢?
▲南京安全区国际委员会主席拉贝。图源:网络
▲魏特琳保护妇女的场景。图源:影视剧照
我认为我不能走……就像在危险之中男人们不应弃船而去,女人也不应丢弃她的孩子一样。
▲被称为“华小姐”的魏特琳。图源:网络
从军事角度而言,占领南京也许会被认为是日军的一个胜利,但从道义方面而言,这是失败,是日本民族的耻辱!
我再也不愿强迫那些女人们离开了,上次的教训太深刻了。大约在12月20日,我们极力主张一名已婚的27岁女人回到她丈夫那里,在她离开我们后的3个小时后遭到了三个士兵的强奸;另一例是一名48岁的女人,在她离开我们的当天晚上遭到六个男人的强奸。我吸取自己的教训,不会轻易忘记。
也许是因为12月根本没有日期可言,那只是一连串的苦难的日子,所有的日子都多多少少相似。
▲东京审判上的战犯松井石根。图源:网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