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背景介绍
我是小寻
二、论文简介
三、主要内容
1. 单细胞转录组学鉴定IDH-WT-GBM中肿瘤组织和PBMC中的细胞类型
选取9个患者,对其肿瘤组织和PBMC制备单细胞悬液,采用Chromium Controller 和Chromium Single-Cell 3′ Reagent Kits对流式分选后获得的CD45+细胞构建单细胞文库,High Sensitivity NGS Fragment Analysis Kit和 Qubit 1X dsDNA HS Assay Kit 对单细胞文库进行质控,Illumina NovaSeq 6000对文库进行测序,测序结果比对到参考基因组GRCh38上,经Cell Ranger V4.0生成基因表达矩阵(Fig.1A)。TSNE图展示出肿瘤组织和PBMC中所有检测到的免疫细胞(Fig.1B),作者主要关注了4种骨髓来源的细胞,包括单核细胞(monocyte),巨噬细胞(macrophage),树突状细胞(DC)和肥大细胞;3种淋巴细胞,包括B细胞,NK细胞和T细胞(Fig.1C-D)。结果发现相比于PBMC,肿瘤组织浸润的免疫细胞中Macrophage和DC比例较高,而T cell, B cell和NK cell的比例较低(Fig.1E)。
Fig.1
2. 单细胞转录组学分析IDH-WT-GBM中肿瘤组织和PBMC的髓样细胞异质性
接下来,作者重点关注了肿瘤组织中浸润较多的巨噬细胞(MDM)、小胶质细胞(MG)、DC和Monocyte的异质性,UAMP图展示了肿瘤组织和PBMC中的4个细胞亚群比例(Fig.2A)。Seurat工具包中的“AddMoudleScore”函数(一文搞定单细胞基因集评分)进行差异表达基因的功能富集分析,结果发现相比于PBMC中的髓样细胞,肿瘤组织中的Monocyte和 DC细胞中缺氧和干扰素应答信号通路明显上调,核糖体相关通路下调;MDM细胞中凋亡和免疫应答信号通路上调,核糖体相关通路也下调(Fig.2B)。进一步探究发现MDM和MG能够更细致地分为3个亚群(Fig.2C),MDM的3个亚群分别高表达干扰素,抗原提呈和缺氧应答相关基因,MG的3个亚群分别高表达趋化因子,应激应答和干扰素相关基因(Fig.2D)。R package cluster Profiler对差异表达的基因进行富集分析,作者发现MDM-3和MG-1簇与炎症通路相关,MDM-3簇富集到缺氧相关通路,而MG-1高表达的趋化因子相关基因控制巨噬细胞迁移(Fig.2E)。
Fig.2
3. 肿瘤相关巨噬细胞(tumor-associated macrophages, TAM)的基因特征和变化轨迹
为探究TAM细胞簇在肿瘤发生发展中究竟发挥了什么作用,作者评估了血管生成和吞噬作用的基因表达,发现MDM-3和MG-1中表现出较强的血管生成特征,而MDM-1和MG-3中表现出较高的吞噬作用特征(Fig.3A)。此外,作者检测两种细胞各个亚簇免疫检查点的表达(Fig.3B),发现不同的亚群对于不同的免疫检查点基因的表达不同。结合TCGA 和CGGA临床数据,通过GSVA 中的“gsva”函数(单细胞中应该如何做GSVA?)计算每个患者每个亚型的特征评分,survminer和survival进行生存分析,发现MDM-3或 MG-1高表达患者的总生存率低于低表达患者(Fig.3C-D)。然后,作者将带有聚类信息的 Seurat 对象转换为 SingleCellLaboratory 对象,使用“Slingshot”函数来推断细胞谱系和进行拟时分析(《拟时序分析》3.monocle2实操),发现MDM 的轨迹始于 MDM-1细胞,后通过MDM-2细胞转化为 MDM-3细胞,而MG细胞的轨迹从MG-3开始,后分化为 MG-1和 MG-2(Fig.3E-F)。
Fig.3
4. 肿瘤组织和PBMC中T细胞多样性
先前分析已经表明肿瘤组织和PBMC中T细胞的数目不同,因此作者对T细胞进行从头聚类分析来进探究其多样性,胶质瘤肿瘤组织和PBMC的T细胞分别聚类出7个亚群(Fig.4A)。两者共有4个亚群,各自特有3个亚群(Fig.4B)。为了进一步探究T细胞的功能,通过Seurat的“AddMoudleScore”函数计算不同T细胞亚群的功能分数,包括细胞毒性和耗竭等,发现CD8细胞毒性亚群的细胞毒性明显高于任何其他亚群,与以往研究一致,与PBMC相比,肿瘤组织中 CD8细胞毒性亚群的毒性较低,推测其可能与胶质瘤 TME 的免疫抑制作用有关,同时肿瘤组织中T细胞亚群的耗竭均高于PBMC(Fig.4C)。最后,对于两者共有的4个亚群进行差异基因的富集分析,发现肿瘤组织的T细胞亚群翻译相关通路下调,凋亡通路下调(Fig.4D)。
Fig.4
5. 肿瘤组织和PBMC中T细胞的发育
进一步使用“Slingshot”函数对T细胞进行拟时序分析,发现肿瘤组织的T细胞从CD8毒性T细胞逐渐转化为CD8耗竭T细胞和CD8应激T细胞(Fig.5A),伴随着细胞毒性基因的下调和耗竭基因或应激基因的上调(Fig.5B-C);AHR 是一种配体激活的转录因子(SCENIC单细胞转录因子预测学习手册),AHR激活可导致CD8T 细胞中抑制性受体的上调和细胞因子表达下调,分析发现,相比于PBMC,胶质瘤中 CD8细胞毒性亚群中AHR 的表达显著增加(Fig.5D),以上原因很有可能就是胶质瘤中TME免疫抑制的罪魁祸首。为了进一步探究AHR与T细胞肿瘤杀伤能力之间的关系,作者使用CRISPR-cas9技术通过转染SgAHR构建AHR敲除的EGFR CAR-T细胞,体外与表达EGFR的胶质瘤GSC3565细胞进行共培养,结果显示相比于敲除前,AHR缺失的T细胞耗竭变少,且具有更明显的IFN-γ分泌能力和肿瘤杀伤作用(Fig.5E-K)。RNA-seq测序结果显示,AHR缺失后细胞因子分泌相关基因明显上调(Fig.5L)。接下来,作者评估了胶质瘤小鼠中AHR缺失与否的CAR-T细胞抑制肿瘤的能力,结果显示AHR-KO CAR T细胞组小鼠T细胞耗竭减少且抑制肿瘤生长作用更明显,生存率更高(Fig.5M-P)。作者在体内体外均进行了实验,严谨地告诉我们AHR可能是优化 CAR-T 细胞治疗胶质瘤患者的潜在靶点。
Fig.5
6. 胶质瘤肿瘤微环境中细胞间存在相互作用
肿瘤中微环境中细胞之间会不会存在通讯呢,作者进一步进行了探究,使用CellPhoneDB软件分析 L(配体)-R(受体)相互作用,发现相比于PBMC,胶质瘤TME中的细胞存在更多的相互作用(Fig.6A-B)。同时,作者更深一步地检测了CD8毒性T细胞间的细胞通讯,发现胶质瘤TME 中一些已知的负调节因子如配体骨桥蛋白(SPP1)及其受体 CD44和整合素亚单位 α4(ITGA4)介导的髓样细胞与 CD8毒性T细胞存在强相互作用(Fig.6C),TCGA 和CGGA数据库中SPP1和 CD44或 ITGA4 高表达的患者预后更差(Fig.6D)。Treg作为免疫调节细胞在肿瘤逃逸中发挥非常重要的作用,作者发现主要组织相容性复合体I 类和HLA-E,β2-微球蛋白(B2M)和受体杀伤细胞凝集素样受体 C1(KLRC1)介导的Treg亚群与CD8毒性T细胞间存在强相互作用,而这些亚群均是T细胞的负调节因子(Fig.6E),B2M和KLRC1高表达的患者临床预后也更差(Fig.6F)。此外,作者还发现配体 C-C 基序趋化因子配体3(CCL3)和受体 C-C 基序趋化因子受体5(CCR5)相关的 Treg-MDM与小胶质细胞之间存在特异性相互作用(Fig.6G),而CCL3和 CCR5的高表达也与较差的总生存率相关(Fig.6H)。以上结果告诉我们,抑制细胞间通讯也有可能是潜在的胶质瘤治疗靶点。
Fig.6
四、总结讨论
我是小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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