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张楠,34岁,结婚两年,没孩子。
大姑姐王莉,四十岁,独身,性格强势,做事直来直去,不管你愿不愿意,她总是能轻易把自己的意见加到你身上。
和我丈夫邓涛结婚之前,她可是“重女轻男”的典型,觉得自己是家里最重要的人。她常常会在我们家大喊大叫,仿佛她的存在就是为了打破我们的宁静。今天,她又来了。
我刚从厨房出来,准备做早饭。门铃响了,是王莉。
“楠楠,开门!”她的声音有些粗暴,仿佛我欠她什么似的。
我赶紧跑过去开门,“姐,您怎么来了?”
“你这儿没什么人,怎么好好招待我?”她一进门,环视了一下,眼神有些不屑。“邓涛呢?”
“他出差了,晚上才回来。”我心里一紧,知道今天又免不了一场噩梦。
王莉甩了下手中的包,直接走进客厅,
“你家里有点乱啊。”她的话总是这么直接,仿佛她根本没打算顾及我的感受。
“今天早上我碰到个事儿,挺生气的,”她的语气突然低了几分,显得有些不耐烦,“你家门口那条死狗,它怎么还不死?我一脚踢死它了。”
我的心猛地一跳,“什么?”
“我说它死了。”她低声重复了一遍。
我震惊得站在原地,脑袋一片空白。那条狗是我捡来的,它的命对于我来说,已经成了家的一部分。我一边愣着,一边下意识地望向阳台,心中一阵焦虑。
“姐,你什么意思?它死了?”我声音有些颤抖。
“对,”王莉依旧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态度,“你捡的那条脏狗,不值一提,活该死。你这么护着它,真是不知道轻重。”
我心里的一根弦猛地断了,转过身,我眼眶不由自主地湿润了。捡到那条狗的时候,它不过是一个奄奄一息的小生命,瘦弱得让人心疼。
为了它,我花了不少心思,每天喂它、给它打疫苗,心里多少是有些寄托的。
王莉似乎有些得意,掏出一张五百块钱的钞票,随手丢到我的面前,“够买它的狗命了吧?”
五百块?她竟然当作是“弥补”的方式?
我的心一下子被刺痛了。我觉得我的理智正在一点点流失,可是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这么冷血,这么肆无忌惮地践踏我的底线,怎么可能只用五百块来结束这一切?
我咬了咬嘴唇,硬生生地将愤怒压下,冷冷地看着她。“姐,如果你真觉得这五百块能弥补一条生命的损失,那我给你一千,告诉你以后别再来。”
王莉的脸色立刻僵硬了,眼中闪过一丝愣怔。她显然没想到我会这样回应。她的嘴巴动了动,似乎要说什么,可我已经不想再听。
“你能这样对待一条生命,说明你不配来我家,更不配教我做什么。我给你一千块,拿着,滚。”我压抑已久的怒火终于爆发出来,声音冷得像冰一样。
她的脸瞬间变了色,愣住了,手中的五百块被我一把抓了过去,直接塞进她的包里。
她目瞪口呆地看着我,不知道怎么回应。她似乎还想再说点什么,但看到我眼里的决绝,她硬生生吞下了那句话。
“你……你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王莉最后狠狠地丢下这句话,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门被关上,屋子里瞬间安静下来。
我呆站在客厅,心跳有些加速。刚才那一幕仿佛一场激烈的战斗,而我,终于胜利了。虽然我的内心仍有些不安和痛苦,但我知道,我做得对。
门外传来她的脚步声越来越远,我听到她的声音逐渐消失在楼道里。屋子恢复了平静。
只是那条狗的命,真的不值五百块。我看向阳台,狗狗已经安静地趴在那里,虽然它死去了,但我知道它的灵魂会永远陪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