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余晓,今年33岁。
三天前,我刚做完一场手术,切掉了三分之一的子宫,为了保住性命,也为了维持这个已经千疮百孔的家。
可就在我被推回病房的那一刻,我的丈夫——赵文成,手里攥着一份离婚协议站在我面前,说:“余晓,咱们离婚吧。”
那一瞬间,我的心像被撕裂了一样。手术后的疼痛压得我几乎喘不过气,可他的冷漠,才是真正的致命一击。
“文成,什么意思?我刚从手术台下来,你就和我谈离婚?”我的声音嘶哑得像个破风箱,却依然忍不住哽咽。
赵文成的神色冷得像冰,“咱俩的婚姻早就没什么意义了。晓晓,房子留给儿子吧,儿子归我养,你净身出户,我不会让你难堪的。”
“你说什么?让我净身出户?”我嗓子里的苦涩几乎快要呕出来,“那房子是我爸妈掏的首付,凭什么给你和儿子?”
他的冷漠和算计让我几乎崩溃。手术的疲惫加上心理的巨大冲击,让我头脑发胀。
我强撑着坐起身,冷笑道:“那要不这样,车子和60万存款都给你,房子我留,儿子也归我。”
赵文成愣住了,他从没见过这样的我。
“余晓,我知道你不容易,但咱俩确实过不下去了。”他叹了口气,仿佛自己才是那个受害者。
“是啊,你不容易。”我冷冷地看着他,“你哪容易了?找小三花心思?还是要等我死了才能名正言顺?”
他脸色一变,“别胡说八道!我对你一直尽心尽力,是你自己不懂珍惜!”
“尽心尽力?赵文成,你敢不敢让我看看你手机?”
他立刻将手机攥进了手心,“余晓,别无理取闹。”
他的反应让我彻底死了心。
第二天,张翠兰——我的婆婆,直接杀到医院,开口就是一场战争:“余晓啊,做人别太自私,离婚就离得干干脆脆,房子你就给文成和孩子吧!”
“妈,这房子是我爸妈掏的钱!”我气得发抖,“赵文成怎么连房子也敢伸手?”
张翠兰白眼一翻,“你爸妈掏钱怎么了?文成这些年养你还少了?人家男人付出多少心血,你一个当媳妇的难道没数?”
这段话活活把我气得一阵胸闷。我死死盯着她,突然冷笑:“婆婆,我还真不知道,我病成这样,赵文成的‘心血’是养活了小三,还是拿来养家外的野种?”
张翠兰脸色刷地变了,“余晓,你别信口开河!”
第三天,赵文成带着律师再次来到病房,甚至不顾护士的阻拦。
“晓晓,既然你不同意离婚,那我们走法律程序吧。”他说得正义凛然,可他不敢看我的眼睛。
我淡淡地开口:“赵文成,这离婚,你要是敢提上法庭,我就把你的丑事全抖出来。小三是谁,野种几岁了,我清清楚楚。”
他神色瞬间慌乱,“你、你胡说什么!”
“你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冷笑,心里却五味杂陈。我从一个朋友那里听到过风声,赵文成外面确实有女人,那个女人甚至还给他生了个孩子。只是我没想到,他能冷血到这个地步,在我刚做完手术时逼我离婚。
赵文成最终灰溜溜地走了。张翠兰也不再敢多言。可是这段婚姻,已经不可能再继续。
两个月后,我办好了离婚手续。房子归我,儿子归我,车和存款他拿走,我不在乎。
站在阳光下,我终于感觉到前所未有的轻松。那个从前的余晓已经死了,现在站在这里的,是一个重新活过来的女人。
“你会后悔的。”赵文成在最后一次见面时恶狠狠地对我说。
我笑着回答他:“后悔的,应该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