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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在天色黑下来的时候,我走出屋子,一个人在楼下的市场逛了很久。
市场几乎没什么人,很多的店铺不知在啥时候都关门了,但仍是还有好几个露天的摊位在路边杵着,有卖衣服的,有卖鞋子的,有卖吃的。
在距几个摊位不远的地方,我坐在不知啥时候都关了门并在门上贴了对外出租字样的店铺台阶上,坐了二十多分钟,也没看到有买家到摊位前瞅瞅,看看有没有想买的东西。
看着一个个为生存下去而勤奋,而吃苦,而努力,而挣扎,而受罪的人。
我想到了像我爷,像我父亲,还有像我自己一样的勤劳、吃苦、受罪的劳者大众们。
我爷活到83岁,勤劳吃苦了一辈子,可是他连一间像样的土坯瓦房都没盖起来。
我自小住的那间土坯瓦房还是我老爷(我爷的父亲)盖的。
那间房子的地基是大石头块垒的,墙壁是由山上挖的红土,掺一些谷草,麦秆,再加水和(huo)成泥,然后把泥填入两块木板之间再用带手柄的石墩使劲砸使其夯实才筑成的墙,房梁是自家山上伐的原木做成的,屋顶的瓦片是由几户人家合伙一块烧的。我爷种过庄稼,卖过小猪仔,种过木耳,还是一个烧过很多年炭的卖炭翁,在他病倒时的两天前,八十多岁的他还担着挑子,挑了六只小猪仔走路到三十公里外的一个镇上卖呢。
我父亲呢,比我爷更勤劳,更吃苦,他日子好了吗?生活景气了吗?当然也是没有的。
父亲种过庄稼,给好几个村里的乡民们嫁接过板栗树,用竹篾编箩筐、编扫把、高粱杆编笤帚、芦苇杆编竹席、然后拿到乡里的集上去卖,干过木匠,养过好几头牛,在坑道里挖过矿,种值过木耳和香菇。
我父亲够勤劳了吧,够吃苦了吧,风餐露宿的干,披星戴月的干,他劳苦了几十年,也仅仅是把那间有八十多年的土坯瓦房扒掉,盖了间由钢筋、水泥、红砖筑成的小平房。
但他为此积劳成疾,多病缠身,尤其是因膝盖处软骨严重磨损致使行动极其不便发生意外事故在前年就离开我了,父亲才六十岁出头点可离世了。
而我呢,我感觉我比我父亲更勤劳,更吃苦,还更受罪,更重要的一点是我比我爷,我父亲上的学多,读的书多。
可我依旧是无法改变贫穷的苦命啊,读了好些年的书,然后混迹于城市底层,干的还是高强度的苦力活、靠拾废品换得的那三十多块钱也是乐此不疲、给房东要一小片地自己种菜、顿顿白水面条也并没有吃腻、租住在200多块钱的出租屋里也不感觉寒碜。
想着以我们很多人的吃苦耐劳和勤奋,我们就应该过着更轻松、愉悦的生活。
但现实并不是这样的,我们依然在夜以继日地奔波忙碌,劳心劳苦。依然在日复一日 ,年复一年的颠沛操劳。依然浑身汗水,满含泪水的苦苦挣扎。依然是干到七八十岁 ,直至没力气干不动了或突然病倒了没法干了为止,而希望却渐行渐远,直至破灭。
顿感一种深切的悲凉和悲悯在猛烈的撞击着我的心壁,尤其是在冬寒渐近这样的时令里,这种悲凉和悲悯更是被无限的放大。
或许是大环境真的不行了,经济也真的的一直在下行,我们干活的收入在减少,我们生存的负担在加重。
面对这样的现实境状,我感受到了每一分钱,每一毛钱,都成为了我的生存乃至生活之重。
虽有不少的读友好心劝我说,莫谈经济下行不好这类的话题,会被喷的,会被骂的,会被删文的,要写,就写盛世怎么怎么的繁华,写形势怎么怎么的一片大好。
可是呢,经年的深度疲惫,让此时的我已找不到激越壮怀的感觉,我少年拿云的明媚心思,早都变成中年乌云的内心沧桑,九月的笔怎么都写不出三春的露水。
我更想把一个个为生计,为生存而勤奋,而吃苦,而努力,而挣扎,而受罪的劳苦者其生活方式乃至生存境状都呈现出来。
今晚收工的早,想起昨夜逛的那冷清的市场,我感受到了每一分钱,每一毛钱,也都成为了我的生存乃至生活之重。所以,趁收工早,我出去走了很几条巷子,跑了好几条胡同,能有一分钱挣就翻了近二十个垃圾桶,又刨了几个大垃圾堆,收获不少,一百来个铝制的易拉罐,六十多个塑料瓶子,五六个纸箱子。把这些卖了,差不多能卖二十多块钱吧。
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现如今的状况,我愈发的感觉是下一代人比上一代人过的是更没有幸福感了。
每一分钱, 每一毛钱,都是民生之重,都是需要有不少的背负的,也都是需要付出很大代价的。
写在最后,真心祈愿我们这片土地上每一位勤劳,吃苦,努力的劳苦者的日子都能够景气一点 ,光景再过的好一点,生活都能向幸福再靠近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