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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假期的第二天,作为一劳苦者,一劳碌的打工人,我依然是在干活中度过的。
“十一”假期的第二天,从清晨的日出,到暮色的黄昏,再到清冷的夜里,我装了近十车的货物,图片左下角显示有时间水印。
此刻,晚九点多,我回到出租屋里,躺下来歇一会儿。
我又在想,勤劳能改变穷苦的命运吗?我想大概率是不可能的。
我还在想,吃苦能改变穷苦的命运吗?大概率也是不可能的。
我就想到了我的家人。
我爷勤劳吃苦了一辈子,他变富了吗?根本没有啊!
我爷活到83岁,他连一间土坯瓦房都没盖起来?
我自小住的那间土坯瓦房还是我老爷(我爷的父亲)盖的。
那间房子的地基是大石头块垒的,墙壁是由山上挖的红土,掺一些谷草,麦秆,再加水和(huo)成泥,然后把泥填入两块木板之间再用带手柄的石墩使劲砸使其夯实才筑成的墙,房梁是自家山上伐的原木做成的,屋顶的瓦片是几户人家合伙一块烧的。
我爷种过庄稼,卖过小猪仔,种过木耳,还是一个烧过很多年炭的卖炭翁,在他病倒时的两天前,八十多岁的他还担着挑子,挑了六只小猪仔走路到三十公里外的一个镇上卖呢。
我父亲呢,比我爷更勤劳,更吃苦,他日子好了吗?生活景气了吗?当然是没有的。
父亲种过庄稼,给好几个村里的乡民们嫁接过板栗树,用竹篾编箩筐、编扫把、高粱杆编笤帚、芦苇杆编竹席、然后拿到乡里的集上去卖,干过木匠,养过好几头牛,在坑道里挖过矿,种值过木耳和香菇。
父亲够勤劳了吧,够吃苦了吧,风餐露宿的干,披星戴月的干,他的一生也仅仅是把那间有八十多年的土坯瓦房扒掉盖了间由钢筋、水泥、红砖筑成的小平房。
但他为此积劳成疾,多病缠身,尤其是因膝盖处软骨严重磨损致使行动极其不便发生意外事故在前年就离开我了,父亲才六十岁出头点可离世了。
而我呢,我感觉我比我父亲更勤劳,更吃苦,还更受罪,更重要的一点是我比我爷,我父亲上的学多,读的书多。
可我依旧是无法改变贫穷的苦命啊,读了好些年的书,然后混迹于城市底层,干的还是高强度的苦力活、靠拾废品换得的那三十多块钱也是乐此不疲、给房东要一小片地自己种菜、顿顿白水面条也并没有吃腻、租住在200多块钱的出租屋里也不感觉寒碜。
即便我已成这个样子了,命运还总是在猝不及防的时候再给我开几次玩笑。
过去的几年里,家里的几次变故,在很长很长的时间让我还得承受着几倍于寻常家庭的压力。
有时候,我在想,包括我在内的我们很多人为什么劳其一生,甚至劳其几代,怎么还是一直无法改变贫穷的苦命呢?
唉,不能说……不能说……一说就错,一说可能这篇文就发送失败了,就算是发送出去也可能很快涉嫌违反相关法律法规和政策被删文,也有可能让这个号就此消失。
所以,还是不说为好吧,绝望的时候,确定人生进入永夜,就算是定数了。不太绝望的时候,安慰一下自己,没有任何困境是永恒的,黑夜交替着黎明,这是造物主疏忽后的恻隐,明焰之后的余烬,是温柔坚定的炽热,燃尽自己直至成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