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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重阳节,想起了我曾与其有过交集的几位老人,不知他们还在世吗?不知在世的他们可好?
这位拉《北国之春》,《春江花月夜》,《二泉映月》,我给了他23块钱。
想起了很多很多年前,我刚走出高中的学门,和一伙计在贵州毕节的一小县城给一家医疗器械的小公司做小型医疗器械(类似按摩仪)的售卖,也就是下乡到村里给村民们讲解,让他们体验按摩的效果,再让他们买。
遇到了一位拉曲胡的盲人艺者,那时是因为一直下雨,便在一家简陋的小旅馆里住了几天,小旅馆的对面是一座桥。
每天早上都要经过那座桥到一家小饭馆里喝一碗手工擂茶,由大米、花生、芝麻、绿豆、盐巴、茶叶、山苍子、生姜……调制而成,糯糯的,香香的,很好喝。
第一次碰见那位盲人,是在桥的护栏边,他坐在那里正在拉《北国之春》,站定听了好一会,非常好,裤兜里除了一百的就只有三块钱的零钱,觉得给的太少。第二天早上又遇见他,还是在那座桥上,他正在拉《春江花月夜》,《二泉映月》,好过第一次,给了他二十块钱。
其实一直到现在,只要在街上碰见类似的这些清贫寒苦的艺者,在心下都不会把他们当成乞讨者对待,我都会虔诚的付费给他们的,虽然只有三块或者五块。
去永州,还是永城的这位老人。
2015年7月9日那天,在等公交车时,遇到的这个老人,一会儿问我怎么去火车站西广场,一会儿又问怎么能回到永州,还是永城,方言重,我也听不明白。
一个是湖南的永州市,一个是河南商丘的永城市(县级市)与他沟通了一会儿,但是他一直不明白,还非得在反方向站牌等车,想帮帮他但不知怎么帮,看着挺可怜的、手里拿着那干巴巴的饼,也没见他带喝的,恻隐之心不禁而来,到路边买了一大瓶纯净水递给了他,他什么也没说,只是用善意的眼神看了看我。
本想再给他拿五十块钱,可是一摸口袋只剩两块钱了,那一刻,公交车来了,我只能上车走了,那老人还坐在那里,在那以后的好几天,因为没有完全能帮得到他,我还自责了一段时间。
看到有一老人摆了地摊在卖果子,想着天快黑了,这又要快下雨了,还这么热,早点让他回家吧,别家里人担心。
看见年长的老人的东西能买就买吧,能让他们早点回家也挺好的,而我这两天也想吃果子啦。
这也算是一种修节修节吧,也可以借此修身养性了 ,五块钱的果子而已 ,帮助了这位老人,心里会踏实一些,心灵自然就年轻了一些。
2020年时,有一段时间,每隔一周左右,我都会在晚上十一点多下楼给一位拾荒的老人送去一些瓶子。
2020年4月份,因为疫情,那时候住的地方也远,遵循“内防反弹”的抗疫守则,不能再挤人流量密集的交通工具上下班了。
就在上班附近的一个村子里租了间房子,一间不起眼的简陋小黑屋,连个窗户也没有,屋徒四壁,房顶还时不时的传来滴水声……
2022年8月份时,有一天晚上我在一药房买药,碰到了一位老婆婆,她的双脚被开水烫伤,应该是没有及时用药被感染,出现了脓包,还溃烂了。估计实在是疼的受不了了,她才来药店买药,身上也只有30块钱,说要“头疼粉”就行,家里也就她一人,吃饭的钱就没有,咋去医院,而店员看她感染严重,又不敢轻易给她拿药,老人苦苦的向店员哀求,也一直在僵持中。
而我呢,总不能看着一点也不管吧,我立马扫了贴在柜台上的收款码,也是为了安慰一下自己,并告诉店员,你看着给她拿点烫伤药和消炎药吧,若有剩余了,你就把多余的现金给她吧,然后头也不回的走出来了,心里也瞬间腾起一股怨气:艹它妈,这狗日的世道,让我焦虑、忧伤、无力的到爆。
便给母亲交代了一下,你多睡会儿觉,上厕所了记住扶着墙,别走不稳跌倒。
我出去一下,到县城里边转转,给你买点吃的,医生说你的加强营养,再给你买条腹带,把肚子束缚一下,以防你咳嗽的时候振的术后肚子处的伤口疼,再给你买点降压药,还想给你看看助听器,你的听觉也不太好。
一个人下了楼,坐上了去往县城里边的公交车。
二十多分钟后,公交车就到城里边了。下了公交车,在街上走了十几分钟,正准备进一家药房买降压药,一老人朝我走来。
她说:“娃,用你收集你打一下我手机,我手机掉到从医院过来的那趟公交车上了。”
我说:“行,你报一下电话号码。”
老人报了电话号码,我打了过去,接听告诉我她是公交公司的工作人员,我给她说了手机丢失的情况。
我把手机开了免提,让老人也听着,那工作人员说是司机刚刚把手机交上来的,过来领的时候,需要带上身份证,还要拍照,签字,这是公司要求乘客领回遗失物品的一个流程。
老人听到一连串的流程,她面露难色,我又给她查了公交公司的位置,告诉她,还挺远的,看到她更是手足无措了。
看到路边有一摩的车,我就给老人说:“我给你问问,这摩的车跑过去得多少钱?应该不会很多,十块钱应该就足够了。”老人向我摆摆手,说:“太贵,你给我看看有没有公交车去那里?”
一边帮老人查公交路线,一边问她:“您也不舒服,来医院看医生吗?”
她说:“来透析的。”
我说:“您,尿毒症?”
她点点头,说:“已经四年了。”
我说:“孩子呢,没来陪您吗?”
她摇摇头,孩子都不愿意管我了,我也不敢麻烦他们,其它的,她什么也没有说,在提到孩子不愿意管她的时候,我看到她刷刷的落泪。
当我告诉她,坐2路公交车就可以到公交公司,并给她指了指方向,往前走十几步,就有公交站牌。
这个时候,她并没有去找站牌,站在我面前停留了几分钟,看她很想开口给我说话,充满了一种遇到许久未见的亲人时特别想倾诉自己生活过得很是不好的渴望,看她嘴唇颤抖了好几下最终还是没有开口。
最后,她只说了一声:“娃,谢谢你。”然后就转身离开了。
她与我的交集仅仅是帮她联系丢失的手机,不知道她姓甚名谁,是哪里人,多大年龄,我一定是一个很亲切很好的人,所以她才很想给我说吧。
2024年3月底,在我租房的村子外,在一堆满了垃圾的废墟场地上,看到这位流浪的老者在垃圾堆刨食吃。
我就把方便面、花生、加多宝、八宝粥、苹果、桔子这一袋子我准备带回去给我妈吃的全都留给了他。
写完我和这几位老人的故事交集,我又想起了这样的一句话:"这世上每个人都辛苦不易,每个人心口都流血,善良便是用来使它们结痂的尤物。"并为之身体力行。
再有,这个世界,尽管我不太相信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但是我感觉我还是应该尽力帮助别人、善待他人,不是图求回报,而是因为,世界就应该是这样,这也是人性的使然!
当我们在尘世间相遇,就得用甘去缓释苦,就得用甜去拥抱酸,就得用温暖的怀抱去融化冰冷的孤独。
我们都在苦难的沧海里挣扎着,我希望我们都能越过这片苦海,在大家彼此温柔的目光里相依安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