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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送给自己两个礼物。
一个钟,和一场呼吸。
一个钟
今年生日前我决定买一个钟,龚少说,那这个只能你自己买了。就是这个:
其实喜欢它挺久了,但我之前常常是喜欢就喜欢,也不见得一定要拥有。而且这个钟有点难买,订货周期要4个月左右,价格也是普通墙面钟的10倍。但是这一次就是很想拥有。周日下课就直奔静安寺,cabana仓库竟然有现货,等待的那一天里感受到了久违的期待一样物品的小雀跃。
一场呼吸
我还送给自己一场呼吸。
这是一个关于呼吸的疗愈课程,总共有八天,我在月初的时候刚上了前面的4天。 我不是来讲疗愈,也不想来说原理,只是想记录一下我在这个过程中的感受。
我们日常的呼吸是鼻吸鼻呼,要说呼吸疗愈有啥不一样,就是口吸口呼,并且最好中间没有停顿,嘴巴要张大,最好吸入的量大于呼出的量(也许有点类似传说中的醉氧?)这样呼吸启动的是我们身体前部,很多成长过程中被封存的记忆头脑已经忘记,但那些感受身体记得,都在前面这半部分的肌肉当中。通过呼吸可以启动和解锁这些被封存的记忆和感受。
口吸口呼启动的是感受,大多是脆弱的部分,是没有被社会规训的部分,是我们陌生的部分;而鼻吸鼻呼更多的是控制,和意志相关,是我们比较擅长的熟悉的那部分。
“我们今天的创伤就是孩童时代的创伤,它们是同一个源头。”呼吸疗愈的过程并不是单纯“穿越”回到过去,让自己再受一次伤,而是带着意识带着现在长大的自己去回看,去感受,去共情,去安慰那个小小的自己。抱抱她,告诉她一切都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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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场呼吸:
我学着通过呼吸来找自己。
我一直知道我不太有感觉,包括对我的身体,我也挺后知后觉的。这一刻我才意识到或许我不太敢有太多感觉。我有点害怕,灯关着,什么声音都有。
我在黑暗里想我这会能不能出去呢,好像我不属于这里。更多的是小心翼翼,好像始终没法大口呼吸到足够的量。老师过来了,她轻轻地用毯子蒙上我的眼睛,捂住我的耳朵,跟我说了一句话,我的眼泪就悄悄地流下来了。
她说:“你不会被发现的,你是安全的。”
我的手我的脚,包括我的肚子都好像被固定住了,麻得动弹不得。是的,我不能被发现,因为被发现是危险的。我出生于1982年,是家里的第二个女孩,生在一个不被允许出生的年代。
或许身为女孩本身就有一种无形的压力,这不是完全出自家庭是否重男轻女,而是从过去到现在,时代带来的。老师说有一些女孩重溯出生的故事,出生后第一句话竟是一句“对不起”。身为女性,有很多看不见的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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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场呼吸:
我的呼吸一直很浅,好像到了胃部就下不去,这也是我想学习呼吸的一个原因。还是老师,俯下身和我说了几句话:“每一次呼吸都有意义,这本身就很有价值。不用费力证明我有价值,我活着本身就了不起,就有价值。”
是的,有好几年我都常常问老公一个问题:什么是尽力而为,你说我有没有尽力,你说有什么事情是我可以做而我没做到的?
他问我,“你有没有感觉到自己很用力?”
我不太有感觉的,那几年,我借着他的眼看自己。身体里面的两个我,我只喜欢那个台上的我,热情的我,不喜欢那个蜷缩的我,胆小的我,所以有差不多九年,只要冬天在上海过,我都会咳嗽。通常是晚上睡觉时开始咳嗽,两三个小时,那个被我厌弃的我只敢在这时候“发脾气”。
太用力,很容易把自己干趴下。 我问老公,我能不能在泥坑里躺一躺?他说,当然可以躺一躺,怎么样都是可以的。
第三场呼吸:
其实每天都有三场呼吸,我只记下我想得起来的。
我还是很难呼吸到足够的量,有一位助教过来,在我的胸前“点穴”,扶我起来,拍拍我的后背,轻声说,你可以发出声音。我觉得很神奇的是,在她说完这句话之后有几个字就像弹幕一样飞入,从右往左在我闭着眼的视线前方:我-好-疼。
我喊出来的是:妈妈,我好疼。妈妈,我好疼。
以往我和别人说起这件事,只是说我很坚强,我真的从没有说过我好疼。原来身体和记忆有这么大的偏差。
5岁多上学,没两个月在学校玩官兵抓土匪的时候摔了一跤,学校有个大磨盘,我的左胳膊正好卡在磨盘的边缘,当时就断了。老师帮我揉了一下,断了的尺骨直接错位。 冬天棉袄穿得厚,没有人发现我胳膊断了,没有人知道我当时有多疼。
晚饭的时候妈妈给夹了一个土豆丝馒头,我右手捏着,土豆丝不断地掉,妈妈说左手呢,我很艰难地把左手拎上来,不自然地用头伸着去够馒头。直到晚上睡觉棉袄脱不下来,爸妈才发现我胳膊已经骨折错位了。用硬纸板固定着睡了一晚,第二天去医院。
中医院传统接骨,麻药也没有,就是妈妈抱着我医生把断了的胳膊再拉回去。真的太疼了,疼得天旋地转,疼得头晕。我现在才能想起来,现在才能感觉到胳膊软了。
我曾经以为那是我的坚强,但其实更多的是我的恐惧,我的委屈和我的痛。我终于看到了那个非常需要帮助,也愿意求助,想告诉妈妈我好疼的自己。回到过去,去鼓励那个懂事的小孩发声,喊出来,发出声音,发出声音。也许我更愿意贡献和支持,不代表我不需要关爱,而是小小的我就想要支持父母,看到他们不容易,不想给他们添麻烦。
我很坚强,我能忍耐,我曾经习惯于自己搞定;但好在后来的我学会了依赖,学会了承认自己的无能和有限,学会了放松,也学会了求助。这要感谢我的老公,和这么多年一直陪伴我滋养我的朋友们。我多么幸运,我多么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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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场呼吸
我把胳膊放在我的肚子上,像对待一个出生的婴儿一样抚摸她。她像是镶了一圈金边。温温暖暖。
我张开双臂去呼吸,我用双手环抱自己,我已经足够大,大到可以看见并照顾我里面的孩子,以前我看不见她,后来我嫌弃她,现在我终于觉得她就是我,没有什么接纳不接纳,我们是共进退的。我们一直在一起。我也有一丝歉疚,这么多年,我的身体跟着我受苦了,我常常让她安静,声严厉色地警告她不要掉链子。
身体像是忠心耿耿的小跟班,而我对待她是随意的。
爱自己并不是施舍给自己注意力去看见自己,满足自己,用物品填补自己,而是在很多点上看到自己的合一,或者在这个方向上。
这几天在看一本关于疗愈的书,《还我本来面目》,所有“创伤”都是为自己量身定制的礼物,透过整合这些经历,进行创伤后的成长,对于大多数人来说,PTG(创伤后成长)要远远大于PTSD(创伤后应激障碍)。
肉体或外在环境的伤害和痛苦并不窒碍自我心灵的探索,反而更会激发起内在潜能的发挥,真正启动疗愈的旅程。
42岁是一个很特别的时间的开启,很期待我的下一个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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