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石文坛]占兆贤 ：长篇小说《凤头钗》写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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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12-26 00:00
湖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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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小说《凤头钗》写了什么
占兆贤
日前，我的老同学兼好朋友、黄石市知名作家叶柏禄（笔名过山雨）先生，在黄石市评论家协会的指导下，搞了一个专题的小说创作分享会，邀请我参加。我因为不能缺席学校每年例行的中学监考，非常可惜地错过了一次学习和交流的机会。 因为是老师身份，我事先受到过叶柏禄先生的邀约，要我对其在本年度四月份发表在《今古传奇》（专刊号）的两部长篇小说之一《凤头钗》做一点点评。他在微信里发给我的原话是：看你觉得我写老师是不是还写得像。 现在看来，那压根儿不是像不像的问题，而是本人在多大程度上受到了冲击和震撼的问题，是应该怎样去思考和探索这个社会的问题。因为什么呢？因为《凤头钗》不仅仅写了一个老师的命运和一个学校的过往，而且把庞大的教育系统跟更加庞大的社会做了复杂的勾连，极尽恣意的描写和深度的抒发而后快，非一时准备不足的我所能轻易地评头论足的。 就抱着学习的态度，来归纳一下所通读的文本和一个个的章节，以飨读者，亦不负过山雨先生的一番美意。 我看《凤头钗》：这是一篇描写青春撞击社会的华章。全篇以一只凤头钗为线索，讲述了一个叫作王英敏的女大学毕业生扎根农村、献身家乡教育事业的故事。她努力地爱上了这个岗位；甘愿为学校的发展跟黑恶势力周旋；为了学生的前途不惜放弃一个雪耻的计划；临死之前还不忘成全老校长的心愿和恋人的姻缘；最后让一所平庸的中学脱颖而出。凤头钗的故事如云卷云舒、花谢花开，从此变成了一个美丽的传说…… 第一章桐梓沟初中将要迎来两个来自“农村社会底层”又本乡本土的大学生做老师，这让叶校长喜不自禁。他亲自去教职工食堂背来八仙桌，要在自个的寝室兼办公室里为两位新人摆一桌接风宴。可肖副校长对叶校长的自信不以为然，并提醒说早过了新人报到的时刻。 第二章王英敏的心情坏透，在毛铺里镇上一个叫“柯一刀”的发廊里做过头发，又去一旁的自由市场闲逛，就是迟迟不愿去学校报到。为了一只看上眼的凤头钗，她跟女摊主讨价还价，并挨了骂“小姐”；后又转去镇上的三岔路口，接了大学同学毛飞鸿要她去上马石市为其出国送行的电话；送行跟报到的矛盾让她不得不请假又电话里联系上已经去桐梓沟初中报到的另一名大学生——刘老师。她选择了送行。 第三章王英敏在上第一堂课的路上私下里骂刘守望老师是“小人嘴脸”、不入眼的“师范生”。原因是刘守望代王英敏跟昔日的班主任如今的教导主任吴金龙请假的一节被她误会。可待到刘守望在讲台上讲过一番话，她又悄悄儿对他有了一丝儿好感。快乐教学的理念让她第一堂课上就支走了叶子根校长、肖有庆副校长、吴金龙教导主任等三位校领导及新人刘守望，她一下子进入教学状态，并让同学们对新老师的感觉耳目一新。 第四章叶子根课堂之外偷听来王英敏跟孩子们之间有个“一年”教学的约定，这让他一时间吃了定心丸。他回想起远远近近的一件件事儿、一幕幕场景：由于学校的教学条件太差，一批又一批的大学生来了又去；王英敏在接风宴过后的第二天来学校报到时，说了那句刺激他的话：“你又没有吸引人的地方”；恰逢七道坎县推行教学改革，桐梓沟初中得到教改经费十万块，可这让他奢望再有十万块才勉强够用；他往日的同窗好友现任教育局长熊一凡跟他在闲聊中从向政府伸手说到求人施舍，说在实处；于是他动员老师们开动脑筋向一个叫方糊涂的运输大王伸手要十万块；心计十足的肖有庆跟方糊涂攀上了“假舅舅”的关系，不想方糊涂竟留下了后话，这让叶子根高兴得了得，又感动里给了肖有庆一个接班的暗示。 第五章王英敏在认真与疏懒中应付着教学。忽有出国后的毛飞鸿又发彩信又要在QQ里聊天，这让王英敏饱受刺激。她没好气地撞出校门外，发现自已原来只是在做着“惯性运动”——走在回家的路上。她回想了老子王华堂、做娘的邓慧芝、妹妹王明敏、弟弟王永国及自己等一家五口的过往人生还有渺茫的前程，越发心气不顺。回家后又发现半混不混的弟弟偷看自己在后院里洗澡，就打了他一个血流如注。她由此跟老父争吵了一回，又撞出家门去。 第六章王英敏着一身“油画绿又油画红”的泳衣去学校后的桐梓沟水库洗澡。没发现遭一个叫黄鹤的老师窥视、遭来校察看的方糊涂垂涎，却发现尾随她去了水库的刘守望拍照她。方糊涂的暗示叫叶子根、肖有庆、吴金龙三个面面相觑。刘守望的出现叫王英敏骂了他个狗血淋头又叹息他人品难得。还有隐藏在水洼里的第四双望眼，直望了王英敏绰约的一身。 第七章方糊涂提出让王英敏陪他“喝几杯”。这个表态让叶子根意识到他已经把无条件的捐资助学跟要王英敏陪酒联系上。他惶恐里找来肖有庆、吴金龙商量，吃惊地发现俩人为了争夺校长的职位竟异口同声地答应方糊涂的要求。为防万一，三个人商量酒席必须设在学校又校长公办室，还得有老师“代表”参加，最后，须取得王英敏本人的意愿。于是，叶子根跟王英敏谈话。谈学校的局面和愿景，又借十万块谈；谈王英敏其人，又借王昭君谈。王英敏会意，知得叶子根一片苦心，竟满口答应。 第八章酒席上，王英敏直来直去，跟方糊涂约定杯酒抵万金，即她喝十杯酒，方糊涂捐出十万块。结果，方糊涂醉眼里又提出让王英敏进县城去取钱。叶子根先惊恐后释然，原因是他寻到了方糊涂话里的空子：可让人陪了王英敏进城。其间，肖有庆、吴金龙“梦游神”又“猴急话”的露骨表现让叶子根进一步加深了对两个人争夺校长一职的印象；老师“代表”黄鹤本要活跃席间的气氛，故意调侃来，却取了方糊涂“一分钱酒赏”的羞辱。 第九章黄鹤得了叶子根“形影不离，完璧归赵”和“不吃饭，不留宿”两个忠告，做了王英敏进城取款的“保镖”。两个人先在七道坎客运公司方糊涂的公办室里意外地得到一张二十万元的支票，后又被方糊涂的司机小糊涂蛋带去上马石市区的“红房子”就餐。方糊涂中途出现，小糊涂蛋随即退出。一切都显得不留痕迹。可黄鹤还是记事在先，又插空吩咐王英敏“跟我吃，跟我喝”。席间，服务生送来一瓶法国酒王人头马。方糊涂接下去大谈人头马。人头马不觉间叫三个人都昏睡去。接下来就有方糊涂跟王英敏被送进一间包房的那一节……王英敏醒来，全然弄不清怎么回事，只好瞒了黄鹤回到学校来。待到见了叶子根，她再也忍不住哭成泪人儿。 第十章王英敏的遭遇让叶子根深深地自责。他决定退回二十万，再起诉方糊涂。可两个意见都被王英敏否决，王英敏不明的态度让他不知如何是好。王英敏在休息三天后再度上讲台。不想发现坐了自已原先做学生时代那个座位的男生柯细军课堂上“遗精”，这让她大半肯定有一个师生恋。她又一番惊恐后调整来心情，决定让刘守望上门去做一次家访。家访无果。她决定亲自出马。 第十一章家访改去镇上的自由市场，让王英敏识得柯细军他娘原来就是没卖给她那只凤头钗的女摊主。一番师生之间的对白让王英敏见教了柯细军其人：苦难中成长；缠绵地单相思；告别单相思的勇气；曾经偷窥在桐梓沟水库那边的第四双望眼。柯细军不把那只凤头钗送给王英敏却改说另有他人相送，这让王英敏若有所思。 第十二章储存在刘守望手机里的那张“油画绿又油画红”的照片在“柯一刀”发廊里让刘守望跟柯一刀都印证了“这个美人儿”就是“那个美人儿”。这是刘守望受王英敏之邀赶赴一个约会之前的插曲。两个人的话题又扯到柯一刀的侄子柯细军身上，说来柯细军是典型的“性情中人”。末了，柯一刀丢给刘守望一句“帮不上钱忙可帮得上人忙”的类似死党的亲口。 第十三章王英敏跟刘守望一起去了上马石市区。在步行街上“红房子”对面的心内阁茶楼“说话、唱歌、看一道风景”。其间，她数度说来又差点儿说破她失身的那一节，让刘守望直觉得“蹊跷”。刘守望把柯细军交给他的那只凤头钗捧到她手里，向她求婚。她收下凤头钗，感动得泪流满面，却回答一切得等到越年的中考过后再说。 第十四章肖有庆、吴金龙都几近公开向叶子根索要校长的位置；老师们私下里议论叶子根“瞎子见钱也眼开”；熊一凡催来叶子根再不去县上拿十万块教改款就要没收掉。这些个烦心事儿都缘于要不要开支方糊涂捐出的那二十万。而二十万用与不用全系王英敏一身。由此，叶子根专程赶去王家坳，探问“休病”中的王英敏到底取什么态度。要不要打一场官司，王英敏是走还是留，是叶子根心里两个更大的结。王英敏回他一切等到“过年”后再说，又古怪地问起他：学校是不是还差十万块改造经费。叶子根琢磨不出王英敏到底想要干什么，又跟从煤矿上做煤黑子回家却整个一被蒙在鼓里的王华堂好一通神侃来。 第十五章方糊涂定期发给王英敏一条不变的信息，要送给她一个“惊喜”。王英敏意识到方糊涂这是动了要娶她的心思。可道不同不相与谋的盘算让她只想着屈辱与报复。顺手牵羊再敲他十万块以满足叶校长改造学校的需要，成了她的心中念。于是，她相约再去红房子，“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也用安眠药麻翻方糊涂。她偷偷地摄像，公开地取走十万块现钞，又给方糊涂留下一条等着“一场地震”的短信，让方糊涂一觉醒来直呼上当。 第十六章除夕来临。王英敏赶着做两件事。一是去妇科医院清洗子宫。二是请求妹妹王明敏来年毕业也回桐梓沟初中任教。两件事都是一个破釜沉舟的计划之前的伏笔。可她也不要向妹妹交底，却暗示刘守望是一个不错的男孩。 第十七章大年一过，叶子根的心情像铅一样沉重。原因是王英敏找到他，要他把她遭到方糊涂QJ（强奸）的消息告诉熊一凡并设法帮她了解方糊涂十年前购买客运公司的内幕、十年内偷漏了多少税费，还若有所指地提及县长稀罕一斗米其人。叶子根意识到有一场搏杀，跟巡回团拜的熊一凡在他的校长办公室里深入探讨了王英敏“玩命”的心理。并得到熊一凡两个提示：一是方糊涂跟他在京城做京官的弟弟烂鼻子做了“死老鼠”，相形之下王英敏做了“瞎猫子”，正所谓瞎猫子碰上了死老鼠，有好戏可看；二是王英敏可能手握方糊涂QJ她的“摄像”，她很可能要“以死相搏”。末了，熊一凡决定去面见稀罕一斗米，又嘱咐叶子根准备好老师们的“联名信”。 第十八章王英敏记着熊一凡又叶子根口里的“夫人的本家”，觉得应该一探究竟。她由此想到了方糊涂的司机小糊涂蛋。于是，小糊涂蛋被引诱又去“红房子”。结果，她证实了方糊涂跟小糊涂蛋还有另一个“包台的当值小姐”合伙利用人头马跟安眠药设局的猜想。她正告小糊涂蛋转陈方糊涂“跟他没完”，并从小糊涂蛋嘴里和前期叶子根嘴里合来三个鱼死网不破的结论：方糊涂害怕出“乱子”；方糊涂受其夫人梅海清母子俩的钳制；方糊涂还有一个正在高升之中也害怕出“乱子”的做京官的弟弟。最后，她走出红房子，狠狠地抽了那个“包台的当值小姐”一巴掌。 第十九章王英敏向烂鼻子所在的衙门北京中央银行和稀罕一斗米坐镇的衙门七道坎县政府寄去了两份控告材料，还各自寄到两个人手里，名曰“打人先叫醒”。材料的内容含有红房子里摄制的艳照、被QJ时带有精斑的“裤衩”照片、举报方糊涂侵吞国有资产和偷漏税的文字材料。可她心里还不踏实。她终于在夜深人静的办公室里想起还有第三份材料没有寄出。由此联想了方糊涂跟梅海清结识的经过及方糊涂成为暴发户的历史。深夜里，叶子根把王英敏的孤影看在眼里，心里净生不祥的念头。 第二十章梅海清接到王英敏的邮件，只有“禅意”。稀罕一斗米接到邮件，只是“冷笑”。烂鼻子接到邮件又气又急，赶着飞回七道坎与稀罕一斗米见面。稀罕一斗米探不出感兴趣的“经济问题”，却被烂鼻子指派成围堵纪检、网络等“外围”危险的角色又要代表组织跟王英敏谈话。稀罕一斗米滑溜，推说让熊一凡去找王英敏谈话。烂鼻子只好“感激”。又赶去客运公司家属楼，从嫂子梅海清嘴里证实了“经济问题”内的一份首当其冲的隐忧毫无必要：王英敏对他当年购买客运公司那会儿贪占五百万的秘密并不知情，她只是“猜着告状”。心安之后，又找来方糊涂，说回QJ案。方糊涂对眼下的处境心领神会：“杀她不是，相安不得”，只能做好“内外夹击”的内里那一手。于是决定“不惜一切代价”，亲自出面去跟王英敏“谈判”。 第二十一章方糊涂送走烂鼻子，支走没心没肺的儿子和因为受冷落而憋屈的小糊涂蛋。又叫来肖有庆探问桐梓沟初中那边的情况：如果身为副校长的肖有庆不知晓王英敏遭QJ那回事，说明消息还没有流传开来，还“可以控制”；相反，就是不可收拾的局面。肖有庆证实不是最糟的情况，又央求方糊涂为他做校长的事去跟叶子根说情。方糊涂阳奉阴为。接着，电话里跟王英敏约来“谈判”的时间。王英敏不齿，却被叶子根一番话激将。叶子根是因为见过熊一凡跟稀罕一斗米之后才有说给王英敏的那番话。其中，稀罕一斗米硬把QJ错读成TJ（通奸）的传话和告状失了时效的胡扯，熊一凡对“和解”之外别无他法的担心，都让王英敏觉得“作恶的成本”太低。于是，她携了叶子根去心内阁茶楼跟方糊涂见面，以泄她一时之激愤。她历数了方糊涂作案的全过程，叫方糊涂无言以对，致使“谈判”破裂。叶子根由此直觉得陷入了“死门”。方糊涂最后电话里跟烂鼻子发过去一条信息，意欲制造一场杀人灭口的车祸。 第二十二章刘守望自从跟王英敏在心内阁茶楼说过话后，直想到过年来：王英敏可能失身于方糊涂。这个念头被姜月婵从叶子根口里证实。姜月蝉提醒他有一个“时间差”，即王英敏说给他的“一切等到暑假再说”跟王英敏说给叶子根的“过年是个分水岭”之间有一个时间差，王英敏可能越过这个留给刘守望思考他俩关系的时间差就要离开桐梓沟初中。刘守望急成热窝上的蚂蚁，又悲愤交加，去叶子根那里扬言要“辞职”。又从黄鹤夫妇那儿借得一万块，决心请黑道出手，报复方糊涂。叶子根心冷至冰点。不想刘守望请柯一刀出手而后者只是个脓包。柯一刀想到让侄子柯细军经王英敏之口要刘守望收回成命。柯细军一声不响，不但不说与王英敏，反而乘了上晚自习的空当，单车奔驰百里去七道坎县城客运公司大院，烧了方糊涂价值不菲的奥迪车。结果，柯细军被警察带走。叶子根直叹有一个经年的并发症。 第二十三章柯细军被抓；桐梓沟初中全体老师因为得知王英敏被QJ而闹着写联名信，又威胁罢课；柯细军的娘老子找上门来要人。叶子根由此弄得焦头烂额。王英敏被柯细军的出手深深打动，却在舍己与救人之间两难。叶子根意识到鱼和熊掌不可兼得，也在保柯细军跟保王英敏之间徘徊。他硬着头皮去求方糊涂放柯细军一马。方糊涂只同意“交易”：不追究柯细军，前提是王英敏必须当面答应他从此放弃对他的控告。双方约定以柯细军羁押三天为期。 第二十四章梅海清突然出现在王家坳，差一点跟王华堂说破王英敏被QJ那回事。她带了王英敏及刘守望转去县城自家里说话：说她佛教徒的身份；说方糊涂有一个制造车祸加害王英敏的方案；说她愿意拿出一百万元跟王英敏“和解”；说她有办法让柯细军“又三天”内迟滞在派出所而不让一桩自诉案转为公诉案。王英敏直觉得她需要这个“又三天”。别过梅海清，她暗示刘守望：让他一道进城来替她跟梅海清说话不过是个借口，骨子里她想要争取两个人之间的爱情。刘守望迟钝，错过了她的暗示。她由此认定两个人有缘无分，进而断了对家乡的最后一丝眷恋。她大哭了一场。 第二十五章“又三天”内，发生了三件事：王华堂追问来王英敏被QJ那回事，王英敏坦白交待来，并挑明父女俩都被方糊涂捏了“死穴”——一个要救柯细军，一个需要一百万为儿子“买媳妇”；王英敏完成去学校、去桐梓沟水库、去毛铺里镇三岔路口、去七道坎县城、去上马石市区、去上马石市师范学院的一连串“行走”；叶子根被王英敏告知她决定跟方糊涂交易，换回柯细军。 第二十六章柯细军被放回。王英敏向叶子根示意将有一个女孩接替她出走后在桐梓沟初中的位置。叶子根欣慰。日子归入平静。王英敏却在死活之间徘徊。忽有毛飞鸿以全力资助她出国作诱饵，催促她前往澳大利亚。她回复以“卖身工”的形式回报她。可她迟迟不要去“投奔”。她想到与其说是毛飞鸿在那边召唤她，不如说是她在这边急着“逃”。她答应提前一个月结束中考复习，赶着去跟毛飞鸿会面。 第二十七章毛飞鸿亲自回国替王英敏办理好出国护照。不久后却电话里告诉她：她不能资助她。原因是毛飞鸿为了减少她那贪污判刑的父亲的刑期不得不交出到手的五百万。五百万抽空，就兑现不了资助王英敏的承诺。王英敏质问毛飞鸿为什么隐瞒消息还像没事儿一样替她办理出国手续。毛飞鸿回说你不是有方糊涂补偿的一百万吗。王英敏气极，说一百万是脏钱，与她不相干，再说，她毛飞鸿凭什么不声不响地替她拿主意？她觉得她受了好朋友“最后一击”。悲愤之余，去找叶子根说话，又告诉叶子根要关照好即将来校教书的妹妹王明敏。叶子根问来她的去向。她回说她将要出国，去澳大利亚一个叫“南墙”的城市。 第二十八章为了甩开要做送行人的妹妹和刘守望，王英敏把无中生有的登机时间晚说了一天。出发前，一番闺蜜话里，她在妹妹面前检讨了自已的为人。又去“柯一刀”发廓借用那只凤头钗盘头之际，数落了理发匠一顿。启程了。她一路委屈，一路决绝，想自己比窦娥还冤，想自己跟安娜卡列尼娜一样地出走。后来，她又想到了出走的托尔斯泰，想到了不同于托尔斯泰的海明威——这个硬汉用一把猎枪射穿了自己的喉咙。最后，她想到了她的猎枪——那只盘头里的凤头钗。她在眺望澳大利亚的机场里于一间洗手间内用它刺穿了自己的喉咙。 第二十九章王华堂哭得死去活来。一家人又一村子人都闹腾开。老师们一块儿去给王英敏送葬。其中，王明敏一件件烧来姐姐遗物的场景煞是感人；叶子根这才意识到王英敏所说的“南墙”是撞死南墙不回头。学校那边也有了麻烦。孩子们因为死了心爱的老师再无心上课，直接威胁到中考考不出成绩。叶子根灵机一动，请出王明敏代了王英敏的身份出现在孩子们中间，事情即刻由坏向好。叶子根想着退休前还有最后一件要紧事要做，那就是谁来接他校长的班。他找到肖有庆。不想肖有庆又找到吴金龙。三个人不约而同地举荐了刘守望。 第三十章准备出家的梅海清在一超市里撞见熊一凡。熊一凡说到王英敏死去。梅海清大惊，然后是噩梦连连，最是忘不了交出四百万的承诺。原来，早年合着方糊涂贪占五百万国有资产的念头一直磨折着梅海清，她决心付给王英敏一百万后再掏出剩余的四百万。四百万经熊一凡之手转到叶子根手里。叶子根携了已做校长的刘守望前去探究竟。梅海清证实事情不虚。叶子根建议刘守望拿四百万添建一栋教学楼。此前此后，一件件跟王英敏再无瓜葛却分明瓜葛至深的喜庆事儿在四下里传散开：桐梓沟初中中考做了黑马；叶子根退休后做了留校的学督；方糊涂害了肌无力的恶疾；王华堂疯癫后复原；王明敏跟刘守望结婚；刘守望拿王英敏的故事写就了一个叫《凤头钗》的中篇小说并发表成功，又跟黄鹤、王明敏等深究来王英敏其人其事和那个已经远去的美丽的亡魂…… 呜呼！一介自命小文人的作家，潜心笔耕，作如此大作，虽王英敏其人亦欲重拾凤头钗，轮回转世，再做女主；虽范公亦欲重修《岳阳楼记》，却曰收代笔弟子，后生可畏，可立先天下之忧而忧之继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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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兆贤 中学高级教师，任教高中化学学科三十多年，和学生一起共同探索化学世界。同时，本人也是个热爱生活的人，痴迷于阅读，在字里行间领略百态人生；热衷于运动，于奔跑跳跃中释放活力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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