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皮某日的发疯大作~(上图)
一个很普通的晚上,天很黑,云很淡,月亮若隐若现,时有时无。一个普通的小区,一幢普通的小楼,小楼的最顶楼,一个女孩突然站了起来。她想起自己把一件很重要的东西弄丢了!在哪儿啊?好像在电瓶车的车篮子里……电瓶车在哪里?在小小的车库中!
女孩家有3个人,她,妈妈,还有爸爸,当然了,还有填满居室的温馨的橙红色的灯光。女孩心如乱麻,她没多想,径直跑到门口——这件事对她来说太重要了……她穿着一身睡衣,慌不择路地闯到门口,随便穿上一双不合脚的大码拖鞋,“吧唧吧唧”地冲进了屋外的黑暗。
"哎,皮皮,干啥!?"妈妈在屋里大声喊着,女孩没有回头,她此时沉浸在一种着魔一般的慌乱和焦躁中,什么也听不见。
“让爸爸帮你去拿呀,急什么急!”妈妈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女孩的脚步越来越快,橙红色的灯光离她越来越远,渐渐消失,淡化了。
突然,女孩停了下来,她此时正穿着紫色的睡衣,脚上是之前客人来时穿的那双很大很大的拖鞋,她的头发十分散乱地扎成了一个丸子头,手上还有一点刚才写字时蹭下的灰印。她此时正处在一栋普通居民楼第3层楼和第4层楼的楼梯拐角处,窗户半掩着,黑色夺眶而出。冷冷的风安静地刮在她不知所措的脸上。10点多了,楼道里没有人,很黑很黑,感应灯迟迟不亮。女孩觉得背后好像有一个人正在注视着她,盯得她不敢呼吸,也不敢动。那些仅有的关于恐怖故事的储备全部像潮水一样窜上了心头。她感到汗毛直竖,心脏怦怦乱跳,想回头,却又不敢,想上楼,却又怕把后背裸露在黑暗之中。她直直地立在那里,被未知和恐惧全全包裹着,冷气从小腿肚子一直冒上脑门……她被困在这里了,不敢向上走,也不敢向下看。
不知过了多少个难熬的瞬间,她一咬牙,飞奔着向楼下跑去。加油,就剩几层楼了,离开了这个阴森的地方,到有月亮的小区步道上就不害怕了……她开始狂奔,大拖鞋由于不合脚,在楼梯上接连不断地拍击出“啪嗒啪嗒”的巨响,回音四溅,就像在一个千年老洞里,仿佛随时要惊起什么可怕的东西。耳边,黑暗、恐惧,还有如影随形的惊慌失措,沙沙作响,风穿过身体,跃上发梢,女孩不顾一切地向下跑……终于,她冲出了楼道,如雪的银辉洒在她身上,好像预示着没事了。
女孩长舒了一口气,在心里责骂自己的固执,等拿完东西回来,她一定要按家里的门铃,叫爸爸下来接她。她跑向车库,熟练地打开门,找到自己的电瓶车,果然,要的那件东西就乖乖地躺在车篮子里。车库里没有人,依旧很暗。昏黄的灯光,风扇的沙沙,还有那死气沉沉的可怕的寂静……
一个个子挺高的小伙子从女孩身边划过,走向了女孩家的那栋楼,那是女孩的邻居,就住在她家对面。那栋房子常年是租给别人的,有时是租给饭店的服务员,有时是租给暂时住在这里的客人,最近又有新的住客来了,女孩并不认识他。小伙子穿着一件不起眼的T恤,背着一个好大好大的包,包鼓鼓囊囊的,感觉很重,似乎装了好多心事。他拿着手机,翻找着什么东西,时不时打一段字。这个点了,他会和谁发消息呢?是老板、同事、父母还是女朋友……
若隐若现的月光照在他鼓鼓囊囊的背包上,照亮了他那双孤独的眼睛,眼睛中似乎闪着泪花。他没有讲话,走上了女孩所住的那栋楼,女孩没有去按门铃,而是就在后面静静跟着他。同样是刚才的楼道,同样没有亮光,能听到另一个人的呼吸,女孩就不再害怕了。上了6楼,两人互相背过身子。女孩听到大哥哥拿出钥匙开锁的声音。女孩也打开了门,橙红色的灯光再次扑面而来,爸爸和妈妈立马扑过来:“回来啦!”爸爸温柔地接过女孩手里的东西,“这么急干什么呢?”女孩并没有理会他们,而是回过头看向那个哥哥,他正侧门进屋,屋里没有人,一片黑暗。
在我的世界里,害怕可以得到父母的安慰,不敢往前走可以按门铃,屋外漆黑一片屋内可以明亮温暖……而仅有一墙之隔的那个哥哥,为什么打开房门,迎接他的只是一片黑暗呢?
往常他独自回家时,会不会害怕呢。
我是皮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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