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木匠巧斗“飞腿鹞子”
陕西三原县高占魁是清末道光年间的武林豪杰,因长于腿技,人称“飞腿鹞子高三”。
据说高占魁成名之后看到无人能嬴他,自是十分高兴,便挂了“天下第一腿”的旗子,设馆授徒。
十冬腊月的一天,朔风凌冽,天寒地冻,高三正在武馆教徒弟们练功,一老者自墙头飘然而至,言说欲和高占魁骑在长凳两头比试拳法,高三应允。
高三的徒弟早搬出一条长凳放在院中。二人分坐两端之后,高三求胜心切,双拳使出崩、撩、砸、冲、贯等法,频频打向老者,老者却连挑带盖,并不还手。一柱香功夫过去后,老者转守为攻,高三招架不住凌厉的拳掌。为了不在众徒面前丢丑,他在躲过老者一记右贯耳拳后乘老者旧力未消,新力未生之时,身体直立而起,右腿一个单骗马向老者面部踢去。在场的众人无不大吃一惊:若被高三一脚踢上,老者肯定会“满脸开花”;若老者向一旁闪躲,因凳子一头已翘起,也会从凳上栽下去!说时迟,那时快,只见老者身形向前一伏,已躲过这一腿,并且乘高三右腿尚未落地,右掌一托高三裆部,向上一送,高三已被凌空抛起丈余!
高三的十几个弟子顿时目瞪口呆,以为师父性命难保,吓得都闭了眼。睁眼再看时,老者左手又托住高三,右手抓了一块青布。原来高三被抛起的同时,裆部也被老者抓了一把,只不过手下留情,仅扯一块布而已。
高三被老者放下后,忙问老者姓名,老者自称是一木匠。高三没敢再问,就向老者致歉,说自己用腿惯了,刚才一时性起,在凳子上不该踢老者。老者一笑了之,说自己正是冲着旗杆上“天下第一腿”那面旗子而来。高三大喜过望,因为他并未真心服输,总觉得自己没用腿才败给老木匠。现在老木匠自己提出比试腿法,高三怎不暗自高兴!
二人在场上又拉开架式,高三先发制人,双腿频频踢出,犹如鹞子出林,又似游龙戏水,不仅屈伸自如,而且弹、踹、点、跺、蹬、扫、挂、摆、合、绞、剪、铲,腿急如狂飙。老木匠也把双腿使得如同风车轮一般。二人虽都取攻势,高三却觉得自己的腿总被老者轻轻引开,而自己的面部、胸部、裆部却常感到老者的腿在晃动,但总不踢中自己!尤使高三感到惊奇的是,老者的双脚落地即生根,虽是严冬季节,地早冻得坚如钢铁,老者腿脚落处却总能踩出一个坑!
高三折服,停下手脚向老者讨教。老木匠哈哈一笑:“我已经都告诉你了!”言毕长啸一声,越墙而去。高三惊异万分,回头望了一眼刚才比武的场地,老者踩过的脚坑,恰好组成四个醒目的大字:“天外有天”!
高三羞愧难当,于是遣散众徒,闭门苦练五年有余,终于成了名副其实的“飞腿鹞子”。(王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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