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采专栏】红尘客栈文学社“年”同题集锦之“散文馆”

2025-01-25 17:10   黑龙江  

点击“青年文学家” 关注我们



终审:北方

排版:赵显强

审校:邢旭婷  冯明  臧鑫

图片来源于网络


20

|辞旧甲辰年|迎新乙巳年|

25


喜迎新年



1

年的味道

文/吴玲玲


      下雪了,雪花晶莹剔透,刚想落地生花,被风一吹便瞬息不见。一年有365天,却挽不住,留不下韶华,眼见青丝染上了霜花。

       随着此起彼伏的鞭炮声和孩子的欢声笑语,新的一年又到了。现在的孩子换着花样穿,挑着口味吃,都还不知足,嫌这嫌那。我们小时候的春节,有个花生吃、有块糖舔,有件新衣服穿,就高兴得如中大奖般乐翻了天。

       记得我八岁那年,当时家家日子都紧巴,只有玉米面、窝窝头、地瓜干。除夕那天,我早早地起来了,走在街上,早已被那热闹的景象所感染,琳琅满目的商品展现在眼前:红灯笼、红对联、福字、鞭炮……应有尽有,目不暇接。家家户户都贴着对联,挂着红灯笼,已经做好了迎接新年的准备。过年最开心的当然要数我们小孩子了,尤其女孩子要穿鲜艳的衣服和漂亮的鞋子,一个个打扮得花枝招展像个“娇美的公主”。

       也许是性格的原因,我从小就喜欢天蓝或纯白色。那时候,买件衣服可不容易,只有过年时才可以。平时衣服碎了、破了,缝缝补补将就着穿,即使我家条件因父亲在外上班还可以,也不行。不像现在,想穿啥,结伴噶伙逛一趟街,就能买回自己心仪的衣服。如果懒得出去,动动手指,什么淘宝、京东、拼多多……分分钟就能搞定,并且还能送货上门。那时候,给孩子置办新衣像抽筋一样,得慢慢地一点点省着花。条件好点的可能做一套衣服,差点的可能把旧衣翻新一下, 或者男孩子只买顶帽子,女孩子买条红围巾,再或者就只买双鞋。

       我母亲是个讲究的人,过年嘛,为了有个新气象,即使再难,她也要把每个孩子打扮得干净利落,欢欢喜喜的。母亲说过节就要有过节的样子,至少调节一下伙食,也是好的。不要说过年了,就是清明节、五月五……母亲都会变戏法似的:几棵大葱、一个西红柿、一个鸡蛋就够让我们姐弟欢天喜地。看着我们贪吃的样子,母亲一脸的满足。这样的母亲能不把儿女们的新衣列在计划内吗?可这绝对是一笔不小的开销啊。父亲在外上班,只知发了工资就拿回家,家中的事一概不管,都是母亲,上看老下照小,算计着家中的花销。这不,过年的布料花多少钱,都得算计好。

       那一年母亲去买布料的时候,一块蓝色厚实竖条纹的布料,一下子吸引住了母亲的视线。她突然记起,有次赶集我扯着那块布料不舍得撒手的样子。可一问价格,比一般平纹布料贵了不少,母亲拾起来放下,拾起来又放下,最后还是扯了给我做衣服的尺寸。回到家,我们姐弟四人撒欢一样扑向了自己喜欢的布料,蹦啊跳啊。疯了一会儿,我抱着心爱的布跑到母亲面前:"妈,谢谢你,我好喜欢啊!你的呢?"我惊疑地问。在家母亲都算好了的,我们姐弟四人和母亲都有,母亲笑嘻嘻地说:我是大人,不像你们小孩子,爬上爬下的,一年就穿得不像样子了,我去年那件还挺新的,洗洗像新的一样。”“可是都败色了呢。”“掉了一层颜色,又露出一层新颜色了,像新的一样。”母亲笑容满面。我似懂非懂紧紧抱住了那块蓝色布料。

      除夕晚上,母亲把给我们做好的衣服都放在炕上,我们姐弟围着衣服转,高兴地左看右瞅。我瞅着心仪的衣服总想对母亲说几句话或者帮母亲做点事。母亲看到我手足无措的样子,招招手说:“过来帮我包饺子吧。”“我、我不会……” 我心里像揣了个小鹿既紧张又高兴,可以帮母亲干活了,可我不知道从哪里下手。母亲看着我窘促的样子,就让爸爸擀饺子皮,母亲手把手教我:“把饺子皮放在手心里,手不要太平,要微微地托着;馅要放在正中间,好为下一步做铺垫;先捏中间后捏两边,两边用两手的大拇指和食指同时向中间挤,其余的手指放开,这样就出来一个饱肚,今天是大年三十要包出个元宝状。”我听着学着,结果馅还是没包住。妈妈更细致地教了我一遍,我又包了个“四不像”,有点泄气。妈妈笑嘻嘻地说:“不要灰心,第一次做,慢慢地会做好的”。爸爸也给我打气:“要加油”。又顺手捏了捏我包的饺子嘻嘻哈哈地说:“我闺女包得不错嘛,两边捏的再紧点就更好了”。唉,真是“看花容易,绣花难哪!”妈妈包起来那么容易,怎么我就这么难哪。不过,最终在妈妈不厌其烦地指导下,爸爸的逗趣鼓励下,我自己坚持不懈地努力下,终于把饺子包的有模有样了。

       饺子上桌了,我情不自禁地夹了个“畸形”饺子,慢慢地品尝起来。喏!浓浓的汤汁儿直喷入我的口中,香甜的味道在我的口中久久不散,我感受到了一股暖流涌入我的心头,这是我品尝到的那个时期最浓的“年味儿”!

       时至今日,我已为人母,也即将为人祖母,想起那一年,那滋味仍然悠悠温暖着我的心房。


作者简介:

      吴玲玲,笔名傲梅,山东青岛人,文学爱好者,青年文学家作家理事会理事,春泥诗社和文学创作社社员,作品散见于《青年文学家》和各网络平台。爱一切美好的人和事“诗言情,情蕴诗”,只想把自己对万千世界所察、所感形成有温度的文字。


2

文/赵显强



 

从年三十到初三,所有的魂灵都会自由穿行在天地间,循着记忆的碎片和新置的标签,从荒野回到家里面,接受后辈的参拜,尽情享用着至高无上的盛宴。

那些缠着同治彩的秸秆,就像是一步步用以接引的魂幡,在特定的时间把两世再次串联,与其说是一种祭奠,倒不如说是一种怀念。

那些鞭炮炸裂后的碎纸片,盛开在每家每户的门前,均匀地散落在地上,就像石子投入后的湖面,是一种装点,也是一种体面。

从早晨到夜晚,鞭炮声从来都不间断,就跟留在我们身体里的血脉一般,有时相隔遥远,但总会在特定的时间,借着烟花的绚烂,于漫长的平凡之中将生活一次次点燃。

硝烟在空气中弥漫,却并不惹人烦,相反,骨子里就透着喜欢,它让黑夜的天空变得梦幻。

好像只有短短三天,其实又是一年……

 


久居异乡,未免心生彷徨,总会有居有定所却心无归宿的淡淡忧伤。于是,逾近年关逾是心情索然,心里就像长了杂草一般,恨不得化成归乡的箭。

年,总给人以莫名的期盼。

小时候盼过年,除了是因为馋,大概就是为了图个新鲜。年,对于小孩子而言总有着新奇的体验。过年意味着有新衣服穿,有平时不可得的可口的食物解馋,有过节时才可以分得的鞭,当然还有走街串巷去拜年得来的为数不多的压岁钱。小孩子无忧无虑,一切也都变得简单。

人越长大越孤单,有些想法会觉得无人可言。爱上层楼的少年,孤傲的就像不合群的鸡一般,尽管羽毛凌乱,却幻想着笑傲江湖,腰悬长剑。对于那些个繁文缛节,家长里短,听到就心里烦。殊不知当时自己所厌弃的,多年以后都会变成梦里的思念。

成家后才会有所体验,所谓的忙年确实并不简单。煎炸烹煮的炊烟,喜气洋洋的春联,欢聚一堂的欢颜,会消融一切的疲惫不堪。家,永远是心灵的港湾。父母在堂,儿女也在身边,其乐融融的画面,油然而生的只有甜。

对于年的期盼,应该是一种遗传。一个人走得再远,也终将复返。而那些风俗习惯,就像是一种诫勉,历经千年代代相传。那些听似拗口的方言,却饱蘸着生活的苦辣酸甜。人的容颜易变,乡音却总是难免。屋顶上空的炊烟,街里古井水的甘甜,母亲做的手擀面,父亲卷的老旱烟,总让人梦绕魂牵。

人生都拥有两端,从起点到终点,只不过又是回到了原点。而在这两点之间,过往的星星点点,也就构成了人一生的画卷。

年,是人生的中转站,是思乡的人手中的风筝线,也是期待再次扬帆的一只船。

 


鞭炮从年三十的中午开始就一直没有间断,待到下午四点多钟我驱车回老家时,路上早已有了三五成群去上坟的乡民,山路崎岖难行,他们要赶早。

路过堂弟的草莓大棚,他正在棚里忙,我停下车进去瞅了一眼。里面的温度很高,草莓秧子很是茂盛,缀满了已经挂红的草莓,喜气盈人。里面摆了几个蜂箱,说是租来的蜜蜂,用来帮助传粉,既可以保证坐果率,又可以防止畸形果的出现。言谈之间,已经俨然是一个专业的果农了。说春节前后正是草莓价高的时候,待会儿还要把盖棚的棉被盖上,收拾完后就一起去上坟。

先回到了自己的老屋,我的父母一直在那里居住,也是逢年过节我们团聚的所在。还没进门,那条已经六岁的黑色蝴蝶犬早已听到了动静,一个劲儿地在院里转着圈儿地哼哼,弄得脖子上的链子叮当作响。母亲正在厨房忙着包饺子,说听到小狗的动静,估计是你回来了。傍晚和半夜的饺子全凭她一个人忙活,也确实够累的。父亲一个人在屋里围着炉子在看电视,播放的是地方戏曲,咿咿呀呀的,我愣是一句也听不明白。有点儿耳背的父亲,直到我放下东西才发现我,连忙站起来,说吊纸儿和纸钱都已经弄好,你大哥估计一会儿就到,到时你们拿着东西一起去上坟,别忘了拿上块鞭。

说话间,大哥大嫂已经进门儿,大嫂打着招呼说回来了?大哥忙不迭地从口袋里往外掏烟,说恁侄儿在后面,大学放假回来也轻易不出门。侄子喊着叔叔好进了家门,尽管离家才一年,个子还是窜了不少,壮实了不少,也白了。

我们一路叫上了本家的三叔和小叔,结伴步行去上坟。村后的土路已经铺上了水泥,也就省却了泥泞难行之苦。要不然那封冻红土路一融化,估计连鞋都拔不出来。上坟的乡民大多是和本家一起,于是队伍就显得浩浩荡荡,也是家族繁荣的一个体现。有的干脆就开着车,直接就到了西山顶。

大叔和二叔开着电动三轮车走得快,早早就在坟地等着了。祖坟前的几棵榆树已经长得有大腿粗,粗壮的枝丫显示着旺盛的生命力。据说,坟前有榆树是一个很好的兆头,一来榆树本身生财,榆钱谐音余钱,寓意财源不断,二来榆树也有荫佑后人之意,寓意后人枝繁叶茂,人丁兴旺。小叔说他都用手锯整理过好几次了,要不能长得这么好。

先祖的坟前都烧上了纸,吊纸儿都插在了坟的旁边,鞭炮挂在了榆树的枝丫上。于是火光燃起,灰烬飞升,鞭炮轰鸣,后人们在坟前齐刷刷地跪倒了一片,恭迎祖先的魂灵回家过年,也祈求着幸福平安。

 

 

所有的承诺都希望被兑现,所有的期盼都渴望圆满。

年就是一个情结,是两个世界的串联,于是宁愿彻夜不眠,也要献上最丰盛的祭奠。年是一种检验,是现世交往的情感,于是往往推杯换盏,把陈年往事都悉数一遍。

情到浓时思相见,却最怕曲终人都散。相见欢,别时难,都是年。

大概所有的事情都有一个期限,于是忘形的狂欢就会有一个节点。似乎一切的纠结都是一个循环,于是从聚到散便会一直不停再现。只是流走的不仅仅是时间,还有原先熟悉终将陌生的容颜。

其乐融融的团圆,热气腾腾的家宴,推心置腹的寒暄,还有怎么也听不够的方言,都将随着最后一挂鞭的点燃也渐行渐远。

大道自然,生活也是这般。拥有时好好珍惜来之不易的情缘,失去时不心生固执的贪恋,这或许就是人生最该看破的简单。


作者简介:

      赵显强,笔名逸尘,70后文学爱好者,青岛市作家协会会员,青年文学家作家理事会理事,高密东北乡作家协会会员,平度春泥诗社和文创学会会员。作品散见于《青年文学家》《山东商报》《半岛都市报》《人文之友》《三角洲》《文化时代》《文学天地》《传奇故事》《今日平度》《天柱文学》及网络平台。有作品集《时光如左》《叶落无痕》《秋虫物语》《时光碎片》《唐风宋韵》。《青年文学家》2024年度优秀文学创作奖。现供职于平度市实验中学。


3

文/李维爱


     

儿时的年,离我们越来越遥远,然而,记忆却依然如新。 

一进腊月门儿,母亲就开始忙了。腊月二十是每年大扫除的日子,需要先把屋内的大件小件一一搬到院里,然后母亲头系围巾,身着旧衣,细心地清扫着每一处,再把院里的家具擦拭干净搬回原位。 

那时,家里穷。临近过年,母亲才会蒸上两锅大馒头,一锅掺杂着黑面,一锅白面。掀起锅盖的那一刻,甜甜的麦香在热气中恣意翻腾,缓缓弥散,萦绕在厨房的每一个角落。厨房里水汽缭绕,犹如仙气飘飘。我欢快地蹦跳着,捕捉着,看它从指缝间一次又一次溜走。 

母亲也算是大家闺秀,即使嫁给一贫如洗的父亲,依然保持着原先的习惯,衣着干净整洁,不同的是,她的心思都放在我和哥哥身上了。可能因为我是女孩,衣服自然更多了一些,在那个年代,我的穿着也是走在潮流的前端。尽管这样,我还是期待着过年的那套新衣。哥哥在年三十就会换上新衣,因为男孩可以跟随长辈去山上上坟,我甭提有多羡慕了。 

除夕,吃完年夜饭,各家各户都不约而同地拿着鞭炮、烟花来到大街上。哥哥大一点时,可以尝试着自己点燃鞭炮,而我只能远远地站着,用手捂紧耳朵,看着那股细小急促的火焰沿着引信疾驰,紧接着一连串的爆鸣声此起彼伏,绚烂的光芒在夜空中绽放,如同星辰坠落凡间。远处、近处相继绽放的烟花将夜空装点得如童话般美丽,映衬着人们喜悦的笑脸。烟花放罢,就是孩子们的撒欢儿时间了。孩子们手持“小嘀嗒金”,三五成群,疯跑着,追逐着,如闪闪发光的萤火虫在飞舞。或者一起捉迷藏、老鹰捉小鸡、老虎吃小孩……小时候的我,应该是最疯癫的女孩。母亲常说,我那小嘴整天叭叭叭地说个不停。那情感淳朴的乡村,那无忧无虑的童年,也成了我最留恋的记忆。 

正月初一吃完饺子,我会跟随母亲去拜年。我在火炕上蹦跳着,焦急地等待母亲给我找出新衣,穿上后,我对着镜子照来照去。母亲打趣道:“爱臭美的小丫头!”那时的压岁钱尽管只有一元,也是如获至宝。  

前不久,和现居河北石家庄的闺蜜聊起以前的日子,一起感叹着过往。闺蜜说:“好怀念我们一起学习、跳绳、踢毽子的时光,把记忆写进你的文章里吧。” 

是啊,远去的不只是年,还有回不去的童年。


作者简介:

      李维爱,笔名唯爱永恒。青年文学家作家理事会理事,青年文学家青岛文学发展中心纪检部部长,作品散发《青年文学家》《孤山泉》《天柱文学》及网络平台。第四届“笔嘴书屋杯”全国征文大赛中获优秀奖,《青年文学家》2024年度优秀文学创作奖。


4

文/娟子

      

     

 年,以一种独特而温暖的方式,悄然降临在岁末年初。

冬日的寒风中略带着几分春意。街头巷尾弥漫着一股特有的年味,红旗路两旁的梧桐树上高高挂起了红灯笼,如同冬日的暖阳,温暖着人们的心境。

今天是农历腊月初六,我和闺蜜驱车前往超市。超市里,人头攒动,年货琳琅满目。传统的腊肉香肠,火红的对联,栩栩如生的剪纸窗花……每一种物件,都承载着人们对年的记忆与期待。

现在虽然衣食无忧,可我还是怀念儿时过年的情景。儿时记忆中的“年”是从初八的那碗腊八粥开始。

母亲会提前一天,准备好腊八米,里面大概会有白米、黑米、红小豆、绿豆、花生、大枣、莲子、冰糖。为了讨个好彩头,最好是要凑齐八种原料,预示着平安与吉祥。母亲总是精心地筛选腊八米,首先要把里面的杂质挑出来,然后把选好的腊八米用清水淘洗两遍,最后放到一个大瓷盆里,盛上三舀勺清水浸泡一晚上。

清晨,天还没亮,母亲就早早起床熬制腊八粥。熬制腊八粥可是个技术活,灶膛里的火不能太急也不能太慢,先用大火烧开锅,再用文火慢慢煮,这样熬出的粥,才会软糯香甜。其间要用勺子不时地搅动,不然腊八米着了锅底,可就前功尽弃了。大概过了一个小时的时间,母亲揭开锅盖,大锅里正咕嘟着泡泡,腊八粥的香气扑鼻而来。热气腾腾升起,幸福的感觉瞬间洋溢满屋。一碗腊八粥驱走了寒冷,也温暖了整个心窝。母亲会在我的碗里多盛上两个大枣,我也会因为这两个多得的大枣,高兴不已。

过了腊八就是年。人们开始置办年货,大扫除,贴春联,剪窗花,蒸馒头……大街小巷徜徉着年的味道。进了腊月门儿以后,连说话都要有分寸,带有不吉利字眼的话,母亲是不允许说的。长大以后才明白,母亲那样做,无非是为了讨个好兆头,更是对美好生活的虔诚态度。

腊月三十,男人们忙着祭祖,女人们忙着包饺子。孩子们三五结伴,高兴得如同春天的小燕子,叽叽喳喳地串家走户。

弟弟是家中最小的孩子,记得他三岁那年,过年时发生的一件趣事。腊月三十上午,父亲正忙着挂族谱,香炉,烛台也依次摆好。电视里播放着《幸福一家人》。只听啪的一声,可了不得了,是弟弟把摆好的香炉摔碎了。那一刻空气都凝结了,大家面面相觑。本以为父亲会大发雷霆,可父亲只是会心一笑,嘴里念道:“碎碎平安,岁岁平安。”原来是电视剧里的小孩,把手里的储钱罐摔碎了,弟弟竟然模仿了他……直到今天,每提起这件事,大家还是会哈哈大笑。现在想想,有些事看似荒唐,可如果换个角度看问题,生活中就会充满了美好。

除夕夜,一家人围坐在一起。炉子里炭火烧得正旺,映红了我们姊妹的脸蛋。玻璃窗上蒙上了一层薄雾,形成了漂亮的窗花。在灯光的映照下,是那么的晶莹剔透。我会调皮地用嘴对着玻璃哈一口气,如果嘴靠太近,嘴唇会被粘在玻璃上,一不小心就有可能拽下一小块皮来。或是用手指在玻璃上涂鸦,看着它们变成一只小鸡或是一只小鸭……都是自己喜欢的模样。母亲张罗了一桌好饭,这时父亲会小酌一杯。他会对这一年来的得失做一番总结,父亲经常提到一句话:“你们姊妹四个就是我和你妈最大的财富,看到你们健康快乐,再苦再累也值得。”母亲在一旁,端详着我们姊妹几个,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如同窗外的烟花般绚烂美丽。那时,我只会跟着傻乐,长大以后,也就慢慢地体会到为人父母的那份心情了。

要说过年最高兴的事,就数初一早晨穿新衣裳了。三十晚上就期盼着天早点亮。睡觉前,母亲会把我们姊妹几个的新衣服,整齐地摆放在各自的枕头边。我看着崭新的衣裳,心里早已乐开了花,不时地用手摸一摸。连睡觉时的样子,都是嘴角上扬的。天刚蒙蒙亮,我就从炕上蹦了起来,穿新衣裳那个麻利劲就甭提了。在镜子前左照照,右照照,心里那个美啊……现在想起来,那种美好的感觉依然围绕在身边。

儿时拜年是相当隆重的事。初一早晨,天还没完全亮,大伙就三五成群地去给家族长辈拜年。对于孩子来说,拜年最期待的就是有压岁钱。见到长辈后会乖巧地说一些吉利话,然后眼巴巴地等着长辈塞给几毛钱的压岁钱。接到钱的那一刻,会偷偷地瞄一眼,然后赶紧装进口袋里,生怕钱会飞走了似的。回到家,我把所有的压岁钱掏出来放在炕上。一毛一毛的数,然后叠得整整齐齐地放到文具盒里,作为以后的零花钱。

随着岁月的流逝,过年的方式也在悄然发生着变化,现代化的生活让人们对一些传统的习俗渐渐淡化。过年已不再那么繁琐与隆重,可我们对家的这份热爱,对亲人的思念,和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始终如一。过年可以使心灵在繁忙和浮躁中找到归属感,让我们携着这份美好,初心依旧,一路前行。


作者简介:

      娟子,本名孙娓娟,文学爱好者,青年文学家作家理事会理事,有散文和现代诗发表于《青年文学家》及各大网络平台,作品长于在朴实无华中彰显人性的伟大。


5

年灯

文/书鑫


     

离新年的钟声敲响还有一个月,家家户户就开始了“忙年”的日子,大家面带笑容,撅腚弯腰的,各种忙活。

这天,老张头小心翼翼地拿出那对新灯笼,眉眼之间掩藏不住的喜悦,孩子们马上就都到家了,早早挂上灯笼开开灯。

四十年前,那时候的老张还是个刚刚步入婚姻殿堂的小伙子。洞房花烛夜,有一盏煤油灯整整亮了一夜,那灯光虽然微弱,却照亮了一对新人组成新家,照亮了他们的未来。老张头想起了1987年的大年夜,他迎来了人生中的第一个孩子。半夜两点,他左手抱着小娃娃,右手搀扶着刚刚生产的妻子,大老远就看到母亲站在门口搓着手,身后是红红的对联,门洞里是一闪一闪的煤油灯。

“娘,娘,生了,是个大闺女,嘿嘿,我当爹了!”老张头大老远就高兴地给老母亲报喜。

“好,好,大闺女好,这是个小棉袄!老母亲看着妻子,眼里含着泪花,嘴角上扬,颤颤巍巍地接过孩子,扯了扯妻子的头巾,说:“孩子,你吃累了,快进屋。”

那一年的团圆饭,饭桌多了一副碗筷,偶尔的咿咿呀呀声,仿佛是最美的乐曲。

又过了几年,家里的小儿子也长大了。有一年中秋月下纳凉时,小儿子突然问道:“爸爸,爸爸,为什么只有我们家门口的灯一直在亮着?”

“来,我给你讲个故事。那一年冬天雪特别大,我和恁几个小叔叔去赶集,回来时都已经半夜了。在那个年代,出门指着腿啊,走着走着你小叔就嘟囔了,‘怎么还不到家?’我也是觉得一片迷茫,两条腿像是灌了铅。就在这时,你二叔喊‘大哥,那是咱家的灯’,大家随着你二叔的手指的方向看去,漆黑的夜幕下那一闪一闪的光像金子一样耀眼。我们知道要到家了,家里的灯是最亮眼的星星。”

时光如梭,当年的小张已经变成了老张头,而门口的灯也换了一盏又一盏,挂了一年又一年,照亮了无数人归家的路。这几年生活好了,手头富裕了,过年挂在门口的已不再是一盏灯,而是一对对大红灯笼了。每年,老张头都早早地挂上灯,等待已经成家的子女带着孩子回家过年。

“哎呀,老张,今年的灯漂亮。”邻居忍不住夸赞着。

“来来,你听听,还能唱歌来,恭喜发财,过新年……”

在五彩斑斓的灯光下,老张头满脸的褶子就像是盛开的花儿。


作者简介:

      张鑫鑫,笔名书鑫,80后文学爱好者,青年文学家作家理事会理事,毕业于青岛大学,从事于小学教育工作,作品散见于《青年文学家》《青岛日报》《临沂晚报》《平度日报》《天柱》等各大报刊和网络平台。


6

过大年

文/柳建强


小的时候,最欢喜的事情莫过于过年了。那时候并不知道年关是什么东西,只晓得考试就是过关,过了这关放了寒假便等不及地盼年了。因为过年可以吃到好东西啊,肚子里装了一年的粗茶淡饭,终于可以大吃白面馒头了,说不上能鸡鸭鱼肉管饱,但是总算能吃到肉了,能不盼着吗?母亲便经常取笑我们嘴馋,还安慰我们说:小孩小孩不用馋,过了腊八来到年。

其实,真正能见到年味的时候便是辞灶了,辞灶也叫小年。那是一年来第一次吃到细粮的时候了。小时候辞灶都是吃母亲亲手擀的掺了豆面的面条,父亲总是做一锅猪肉白菜炖粉条,记得母亲经常说:灶王老爷本姓张,一年一碗烂面汤。这天晚上吃面汤之前是要祭灶的,要把去年的灶马请下来在灶前发了,还要贴上今年新请的灶马,喻示灶王爷去玉皇大帝那里去汇报今年的收成去了,然后放了鞭,才能开饭。随着街巷里第一挂鞭炮的炸响,年味马上就弥漫了整个村子现在辞灶大都吃饺子了,母亲会在下饺子的时候放几根面条在锅里,桌子上鸡鸭鱼肉的都有,但是,我觉得再也没有小时候吃的手擀面香了。

辞灶过后,每天母亲都在忙年,做最多的就是蒸馒头了。要做出一家人吃一个正月的馒头,还有过完年后访亲拜友要带的馒头,还有摆供桌的馒头,这么多的馒头母亲要蒸三四天。那时候我们兄妹都围着一张大面板帮母亲揉面,母亲再把我们揉好的面做成馒头。那时候我们都管馒头叫饽饽,平时吃的饽饽做比较小,最多半斤面一个,但是供桌上供的是大饽饽,最少要斤半面一个,所有的馒头都要点红点的,又吉祥又好看。每次做馒头的时候母亲总会提起她以前过年做的馒头,那是生产队的时候,大队里分给每家只有几斤面粉过年,但是过年的馒头还是要做的,于是便用地瓜面做馒头,最外面裹上薄薄的一层白面,蒸出来的馒头咬一口里面就是黑黑的地瓜面了。但是现在年头变了,以前吃够了的地瓜面倒是成了香饽饽了。

过年的馒头蒸够了就到了廿七八了,母亲还会自己炸油条,麻花,反饼果子,现在可以用点心代替了就不用炸这些了,但是相比之下总觉得母亲炸的这些点心是最漂亮最好吃的了。杀鸡是父亲的活儿,后来我长大了也敢杀鸡了,也会帮父亲杀鸡。这鸡是要上供的,所以便讲究一些。首先要买红毛公鸡,因为每家都买,于是腊月里红毛公鸡最贵了。其次,杀鸡的刀口越小越好,收拾干净后要上锅蒸,蒸之前用筷子和细绳把鸡绑一下,让鸡头昂首挺胸鸡翅展翅飞翔状,而且只能蒸个三四成熟,然后取出凉透去掉筷子,这样才好看。鱼也要准备的,以前生活条件差的时候用面做的鱼上供,现在也都用鲤鱼,做个半熟,鲤鱼嘴里叼着钢镚儿。这叫吉祥有余。

廿九的时候,父亲总会在家写春联,街坊邻居都知道父亲写一手好字,都会找父亲来写春联,父亲也乐得忙活。那时候家里一整天晾着满屋子红红的春联,热闹极了,晾干了后我就挨家去送。如今春联都买现成的了,倒是方便了不少。

年三十的早饭是要吃陈饭的,就是用小米熬的很浓的粥,里面加了红枣、豆腐、粉条和菠菜什么的,浓浓的香香的。吃过早饭,我跟父亲就收拾贡桌。贡桌一般设在正房正中,靠北墙放,贡桌上方的墙是要挂宗谱的,我们叫竺子(音),宗谱的背面衬着苇箔,宗谱的两边各挂一幅长画,叫花瓶,画中有荷花,花瓶,喜鹊登梅,意味着平平安安和气生财双喜临门什么的。宗谱上详细记录着成仙的列祖列宗的姓名,女人的名字是不能上宗谱的,只能写姓氏。但是现在还不到挂宗谱的时候,只能先挂苇箔。贡桌上摆的贡品除了鸡鱼外,还有猪头,豆腐,另外还有苹果香蕉糖果什么的,还有钱,记得小时候是10元大团结,现在是100元的新版人民币了。供桌两边是两个大烛台,两摞大馒头,每摞五个,中间是一个大香炉。供桌还要有围裙,相当于桌布,拉达到地面,就是纸制的版画,刻画着八仙过海,五子登科什么的,集市上有的卖。除了供桌有香炉和烛台外,还要有供财神的地方,供灶王爷的地方,还有供天地神的天地棚,大门家门也给门神挂一个小小的香炉。收拾完贡桌,我还要打浆糊贴春联。糨糊制作很简单,用一个锅子倒点凉水,加一勺子面粉,放火炉上搅动加热,开锅两三分钟就行,凉透就可以用了。贴春联要中午暖和时候,要不,天太冷就把浆糊冻住了,不粘了。母亲这上午就会早早包好包子,接近中午的时候就蒸包子,吃包子之前也要放鞭,所有供神的地方要烧纸钱烧香,包子要先在每个供神的地方一下,然后家里的长辈先吃过第一口,其他人才能吃,从这顿饭开始,过年的这三天顿顿如此。午饭在村里连绵不断的鞭炮声中吃完,然后整个家族的人聚到一起,从自家带着鞭炮,香火,纸钱,去上坟,请已作古的老祖宗回家过年。我们的家族比较大,又分成许多小的家族,所以茔地也比较分散,但是每个坟头都要去烧香磕头放鞭的,意思是请先人一起回家。这些仪式一般都由族群里比较年长的人进行,家族里的所有的男人都陪同。辈分最大的祖宗的茔地叫老茔,所有成家的男人都要出一份钱由专人统一买鞭炮在老茔上放,老茔上的鞭炮经常要放半个小时才行,场面非常热闹。上完坟回来,父亲洗过手,挂上竺子,然后烧上香,从现在开始,老祖宗便算是请回家来过年了。

三十晚上的饭是团圆饭,菜很丰盛,除了嫁出去的女儿,能回家的亲人都回家过年了,大家聚在一起吃喝,谈论一年的收获和明年的打算,还一边看着电视里的春节晚会,那气氛是一年里最温暖最幸福的了。当然吃饭前还是要供神烧香的,今晚烧香要烧高香,大香炉里烧三柱又粗又长的香,而且一整晚都不能断,这三柱快烧到头的时候就再续上三柱。平时里经常比喻谁很幸运就说烧高香了,谁家没有儿子就说断香火了,不知道是不是从这来的。反正今天是不能说不吉利的话的,说过年话就这意思。吃过饭,母亲就开始包除夕夜的饺子了。除夕夜的饺子要吃素馅儿的,因为祖宗来家过年是不吃荤的,馅儿还要十样菜的。我都不知道母亲都弄什么菜,记得有白菜,冻豆腐,粉丝,木耳,萝卜,菠菜什么的,反正素馅的饺子我最喜欢吃除夕夜的饺子了,或者这个也叫年味,特色。饺子里除了馅儿,还要包几个红枣,谁吃到谁明年的日子就过的甜蜜,还要包一些钢镚儿,谁吃到来年能发财。饺子的形状也跟平时不一样,是做成弯腰的形状,跟元宝一样,因为要迎财神,下饺子就是下元宝。饺子包好后用纸钱和香火压住,别让财气跑了,香火也叫金条。午夜12点的钟声就要敲响的时候,母亲已经开始下饺子,除夕夜煮饺子是不动风箱的,所以就用易燃的高粱秸或者玉米秸,村子里的鞭炮已经响成一团儿了。我准备好了竹竿拴上鞭炮,父亲也准备好了盘碗香烛,饺子也出锅了,给各路神仙供了饺子,父亲端着供给财神的饺子放在托盘上和我一起出门来到路口迎财神。根据灶马上说的财神方向,父亲摆好供品,烧过香和纸钱,我就放鞭,然后用饺子汤祭奠过,磕三个头,就算把财神迎进家门了。然后大家围坐在炕头上一起吃饺子,母亲总嘱咐小声说话,使劲吃。这时候,大家都开心地大吃起来,谁要是吃到枣子或者硬币都会得意地用筷子叼着炫耀一下再放在自己的碗边,最后数一下看看谁吃得多,谁发的财就多。吃过我们就睡觉了,但是父亲总会不时起来看一下高香烧的情况,好续香。

年初一早上是要给长辈们拜年的,我们这拜年是要磕头的,要对着宗谱磕头,先给老祖宗磕一个头,然后再给长辈们磕头嘴里同时还要喊着长辈的称谓,比如:爷爷,给你磕头了!长辈们听到了就应声:好,好!一般还要给小孩压岁钱,最早的时候是崭新的一角两角,给五角的就很大方了,现在最少也要十元,给张崭新的百元大钞也不稀奇。拜年先从父母开始,然后其他长辈。出门拜年也要讲究时间,一般都是在天明之前就出门拜年。记得小时候天特冷,冬天下雪也比现在多很多,年初一早上天蒙蒙亮人们都顶着星星出门拜年,巷子里来来往往的人都咯吱咯吱地踩着雪挨家去磕头,见了面都互相大声打招呼:二哥,过年好!对方便回一句:过年好!同辈分的堂兄弟们要一起去给上几辈的人去拜年,所以拜年的人都是一帮一帮的,辈分的人家门口,这一帮人刚出来,另一帮人又进去,有时候同时来了几帮人,磕头还要排队,大家互相寒暄着,好不热闹!我们这辈人辈分在村里算中等的,磕完头天都明了,辈分小的磕头最多,磕完头太阳都出来了。

年初一和初二是不走亲戚的,因为老祖宗们都在家里过年,嫁出门的闺女成了别人家的人是不能回家过年的。到初三才开始走亲戚,就是给亲戚去拜年。我们这里的规矩一般都是初三姥娘初四姑,初五初六拜丈母。所以,初一初二这两天,大家就是本家族的人一起聚一下,或者亲朋好友一年难得见几次,刚好趁这空喝一点叙叙旧。这年头谁家里都不缺吃的喝的,无论到谁家,一会儿工夫就能弄个十个八个的菜上来。但是,吃完饭后,比较讲究的人家一般不打扫的,因为过年这两天都不动扫帚,怕扫了财气。只有到了初三早上过完年了,才开始扫地,而且要从街门口往家里扫,这叫聚财。

年初二晚上,母亲就会包饺子,这次饺子是初三早上吃的,可以放肉,母亲总会再放一小把韭菜在馅儿里,这样的饺子吃起来特出味道,总也吃不够。饺子包好了,也用纸钱和香压住,等第二天早上吃。

年初三早上不明天的时候,母亲早早起来下饺子了。父亲依然烧香祭奠祖宗及各路神仙,然后放鞭吃饺子。村子里的鞭炮又响成一团儿,大家都趁早吃饭,因为老祖宗们只在晚上走路,吃完这顿饭,老祖宗们就都回去了,年也算过完了。一个地方一个风俗,据说东边的人比较负责,怕老祖宗迷路,愣是半夜12点吃完饭,再把老祖宗们挨个送到坟头。母亲说心到神知,祖宗们年年回家,还能不认识路?

吃完饺子,就过完年了,老祖宗也回去了,父亲就把宗谱请下来,细心卷好,仍然放供桌上,因为从今天起,人们开始走亲戚了,嫁出去的女儿是不能看宗谱的。这时候财神便成了墙上的主角了,要请到正位。新年的太阳暖暖地照着田野里正在返青的麦苗,乡间小路上走动着提着大包小包领着老婆孩子串亲戚的人们,新的期望,新的一年开始了。

      


作者简介:

      柳建强,笔名青青岸柳,男,1973年出生,平度人。青年文学家作家理事会理事,爱好诗歌、散文和书画,主张”以文养情,以画润心”。作品散见于《青年文学家》《今日平度》《天柱文学》及各大网络平台,《青年文学家》2024年度优秀文学创作奖。现供职于平度市第五人民医院。








●青年文学家作家理事会五周年盛典暨2025年诗歌春晚节目征集启事

●“我与青年文学家的故事”征文启事

●“春消息”一月同题征文启事

《北方文学》隆重推出知名作家周贵玉先生的长篇小说《那山 那水 那人》

《青年文学家》2021年增刊推出知名作家祁海涛长篇励志小说——《风雨青春》



《青年文学家》杂志简介



《青年文学家》杂志1957年创刊,由黑龙江省文学艺术界联合会和齐齐哈尔市文学艺术界联合会主办,是经国家新闻出版署批准、国内外发行的严肃文学期刊。

国际标准连续出版物号:ISSN1002-2139

国内统一连续出版物号:CN23-1094/I

近年来,创建了青年文学家作家理事会,作为杂志社团结和联系作者的桥梁和纽带。理事加入只须订阅杂志,不收其他任何费用。杂志社严把质量关,为作家和广大文学爱好者打造文学净土。

杂志宗旨是繁荣文学事业、培育文学新人。

《青年文学家》顾问:王蒙、王佐泓、叶延滨、冯骥才、孙莉、李曙光、李琦、张抗抗、阿成、常新港、梁晓声、韩英。

青年文学家杂志社社长、总编辑周贵玉先生愿与各位文友携手并肩,共创文学的辉煌!

公众号投稿邮箱:qnwxjgzh@163.com(必须原创首发)

  编辑部主任:亚南(北方)

   QQ号:1327257870

中下旬刊负责人:刘狄

   QQ号:1392306870

图书出版负责人:李晓玲

联系电话:13935769128

转发,点赞,在看,安排一下?

青年文学家
繁荣文学事业,培育文学新人。
 最新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