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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审:北方
排版:赵显强
审校:邢旭婷 冯明 臧鑫
图片来源于网络
20
|辞旧甲辰年|迎新乙巳年|
25
喜迎新年
散
文
馆
1
年的味道
文/吴玲玲
下雪了,雪花晶莹剔透,刚想落地生花,被风一吹便瞬息不见。一年有365天,却挽不住,留不下韶华,眼见青丝染上了霜花。
随着此起彼伏的鞭炮声和孩子的欢声笑语,新的一年又到了。现在的孩子换着花样穿,挑着口味吃,都还不知足,嫌这嫌那。我们小时候的春节,有个花生吃、有块糖舔,有件新衣服穿,就高兴得如中大奖般乐翻了天。
记得我八岁那年,当时家家日子都紧巴,只有玉米面、窝窝头、地瓜干。除夕那天,我早早地起来了,走在街上,早已被那热闹的景象所感染,琳琅满目的商品展现在眼前:红灯笼、红对联、福字、鞭炮……应有尽有,目不暇接。家家户户都贴着对联,挂着红灯笼,已经做好了迎接新年的准备。过年最开心的当然要数我们小孩子了,尤其女孩子要穿鲜艳的衣服和漂亮的鞋子,一个个打扮得花枝招展像个“娇美的公主”。
也许是性格的原因,我从小就喜欢天蓝或纯白色。那时候,买件衣服可不容易,只有过年时才可以。平时衣服碎了、破了,缝缝补补将就着穿,即使我家条件因父亲在外上班还可以,也不行。不像现在,想穿啥,结伴噶伙逛一趟街,就能买回自己心仪的衣服。如果懒得出去,动动手指,什么淘宝、京东、拼多多……分分钟就能搞定,并且还能送货上门。那时候,给孩子置办新衣像抽筋一样,得慢慢地一点点省着花。条件好点的可能做一套衣服,差点的可能把旧衣翻新一下, 或者男孩子只买顶帽子,女孩子买条红围巾,再或者就只买双鞋。
我母亲是个讲究的人,过年嘛,为了有个新气象,即使再难,她也要把每个孩子打扮得干净利落,欢欢喜喜的。母亲说过节就要有过节的样子,至少调节一下伙食,也是好的。不要说过年了,就是清明节、五月五……母亲都会变戏法似的:几棵大葱、一个西红柿、一个鸡蛋就够让我们姐弟欢天喜地。看着我们贪吃的样子,母亲一脸的满足。这样的母亲能不把儿女们的新衣列在计划内吗?可这绝对是一笔不小的开销啊。父亲在外上班,只知发了工资就拿回家,家中的事一概不管,都是母亲,上看老下照小,算计着家中的花销。这不,过年的布料花多少钱,都得算计好。
那一年母亲去买布料的时候,一块蓝色厚实竖条纹的布料,一下子吸引住了母亲的视线。她突然记起,有次赶集我扯着那块布料不舍得撒手的样子。可一问价格,比一般平纹布料贵了不少,母亲拾起来放下,拾起来又放下,最后还是扯了给我做衣服的尺寸。回到家,我们姐弟四人撒欢一样扑向了自己喜欢的布料,蹦啊跳啊。疯了一会儿,我抱着心爱的布跑到母亲面前:"妈,谢谢你,我好喜欢啊!你的呢?"我惊疑地问。在家母亲都算好了的,我们姐弟四人和母亲都有,母亲笑嘻嘻地说:我是大人,不像你们小孩子,爬上爬下的,一年就穿得不像样子了,我去年那件还挺新的,洗洗像新的一样。”“可是都败色了呢。”“掉了一层颜色,又露出一层新颜色了,像新的一样。”母亲笑容满面。我似懂非懂紧紧抱住了那块蓝色布料。
除夕晚上,母亲把给我们做好的衣服都放在炕上,我们姐弟围着衣服转,高兴地左看右瞅。我瞅着心仪的衣服总想对母亲说几句话或者帮母亲做点事。母亲看到我手足无措的样子,招招手说:“过来帮我包饺子吧。”“我、我不会……” 我心里像揣了个小鹿既紧张又高兴,可以帮母亲干活了,可我不知道从哪里下手。母亲看着我窘促的样子,就让爸爸擀饺子皮,母亲手把手教我:“把饺子皮放在手心里,手不要太平,要微微地托着;馅要放在正中间,好为下一步做铺垫;先捏中间后捏两边,两边用两手的大拇指和食指同时向中间挤,其余的手指放开,这样就出来一个饱肚,今天是大年三十要包出个元宝状。”我听着学着,结果馅还是没包住。妈妈更细致地教了我一遍,我又包了个“四不像”,有点泄气。妈妈笑嘻嘻地说:“不要灰心,第一次做,慢慢地会做好的”。爸爸也给我打气:“要加油”。又顺手捏了捏我包的饺子嘻嘻哈哈地说:“我闺女包得不错嘛,两边捏的再紧点就更好了”。唉,真是“看花容易,绣花难哪!”妈妈包起来那么容易,怎么我就这么难哪。不过,最终在妈妈不厌其烦地指导下,爸爸的逗趣鼓励下,我自己坚持不懈地努力下,终于把饺子包的有模有样了。
饺子上桌了,我情不自禁地夹了个“畸形”饺子,慢慢地品尝起来。喏!浓浓的汤汁儿直喷入我的口中,香甜的味道在我的口中久久不散,我感受到了一股暖流涌入我的心头,这是我品尝到的那个时期最浓的“年味儿”!
时至今日,我已为人母,也即将为人祖母,想起那一年,那滋味仍然悠悠温暖着我的心房。
作者简介:
吴玲玲,笔名傲梅,山东青岛人,文学爱好者,青年文学家作家理事会理事,春泥诗社和文学创作社社员,作品散见于《青年文学家》和各网络平台。爱一切美好的人和事“诗言情,情蕴诗”,只想把自己对万千世界所察、所感形成有温度的文字。
2
年
文/赵显强
一
从年三十到初三,所有的魂灵都会自由穿行在天地间,循着记忆的碎片和新置的标签,从荒野回到家里面,接受后辈的参拜,尽情享用着至高无上的盛宴。
那些缠着同治彩的秸秆,就像是一步步用以接引的魂幡,在特定的时间把两世再次串联,与其说是一种祭奠,倒不如说是一种怀念。
那些鞭炮炸裂后的碎纸片,盛开在每家每户的门前,均匀地散落在地上,就像石子投入后的湖面,是一种装点,也是一种体面。
从早晨到夜晚,鞭炮声从来都不间断,就跟留在我们身体里的血脉一般,有时相隔遥远,但总会在特定的时间,借着烟花的绚烂,于漫长的平凡之中将生活一次次点燃。
硝烟在空气中弥漫,却并不惹人烦,相反,骨子里就透着喜欢,它让黑夜的天空变得梦幻。
好像只有短短三天,其实又是一年……
二
久居异乡,未免心生彷徨,总会有居有定所却心无归宿的淡淡忧伤。于是,逾近年关逾是心情索然,心里就像长了杂草一般,恨不得化成归乡的箭。
年,总给人以莫名的期盼。
小时候盼过年,除了是因为馋,大概就是为了图个新鲜。年,对于小孩子而言总有着新奇的体验。过年意味着有新衣服穿,有平时不可得的可口的食物解馋,有过节时才可以分得的鞭,当然还有走街串巷去拜年得来的为数不多的压岁钱。小孩子无忧无虑,一切也都变得简单。
人越长大越孤单,有些想法会觉得无人可言。爱上层楼的少年,孤傲的就像不合群的鸡一般,尽管羽毛凌乱,却幻想着笑傲江湖,腰悬长剑。对于那些个繁文缛节,家长里短,听到就心里烦。殊不知当时自己所厌弃的,多年以后都会变成梦里的思念。
成家后才会有所体验,所谓的忙年确实并不简单。煎炸烹煮的炊烟,喜气洋洋的春联,欢聚一堂的欢颜,会消融一切的疲惫不堪。家,永远是心灵的港湾。父母在堂,儿女也在身边,其乐融融的画面,油然而生的只有甜。
对于年的期盼,应该是一种遗传。一个人走得再远,也终将复返。而那些风俗习惯,就像是一种诫勉,历经千年代代相传。那些听似拗口的方言,却饱蘸着生活的苦辣酸甜。人的容颜易变,乡音却总是难免。屋顶上空的炊烟,街里古井水的甘甜,母亲做的手擀面,父亲卷的老旱烟,总让人梦绕魂牵。
人生都拥有两端,从起点到终点,只不过又是回到了原点。而在这两点之间,过往的星星点点,也就构成了人一生的画卷。
年,是人生的中转站,是思乡的人手中的风筝线,也是期待再次扬帆的一只船。
三
鞭炮从年三十的中午开始就一直没有间断,待到下午四点多钟我驱车回老家时,路上早已有了三五成群去上坟的乡民,山路崎岖难行,他们要赶早。
路过堂弟的草莓大棚,他正在棚里忙,我停下车进去瞅了一眼。里面的温度很高,草莓秧子很是茂盛,缀满了已经挂红的草莓,喜气盈人。里面摆了几个蜂箱,说是租来的蜜蜂,用来帮助传粉,既可以保证坐果率,又可以防止畸形果的出现。言谈之间,已经俨然是一个专业的果农了。说春节前后正是草莓价高的时候,待会儿还要把盖棚的棉被盖上,收拾完后就一起去上坟。
先回到了自己的老屋,我的父母一直在那里居住,也是逢年过节我们团聚的所在。还没进门,那条已经六岁的黑色蝴蝶犬早已听到了动静,一个劲儿地在院里转着圈儿地哼哼,弄得脖子上的链子叮当作响。母亲正在厨房忙着包饺子,说听到小狗的动静,估计是你回来了。傍晚和半夜的饺子全凭她一个人忙活,也确实够累的。父亲一个人在屋里围着炉子在看电视,播放的是地方戏曲,咿咿呀呀的,我愣是一句也听不明白。有点儿耳背的父亲,直到我放下东西才发现我,连忙站起来,说吊纸儿和纸钱都已经弄好,你大哥估计一会儿就到,到时你们拿着东西一起去上坟,别忘了拿上块鞭。
说话间,大哥大嫂已经进门儿,大嫂打着招呼说回来了?大哥忙不迭地从口袋里往外掏烟,说恁侄儿在后面,大学放假回来也轻易不出门。侄子喊着叔叔好进了家门,尽管离家才一年,个子还是窜了不少,壮实了不少,也白了。
我们一路叫上了本家的三叔和小叔,结伴步行去上坟。村后的土路已经铺上了水泥,也就省却了泥泞难行之苦。要不然那封冻红土路一融化,估计连鞋都拔不出来。上坟的乡民大多是和本家一起,于是队伍就显得浩浩荡荡,也是家族繁荣的一个体现。有的干脆就开着车,直接就到了西山顶。
大叔和二叔开着电动三轮车走得快,早早就在坟地等着了。祖坟前的几棵榆树已经长得有大腿粗,粗壮的枝丫显示着旺盛的生命力。据说,坟前有榆树是一个很好的兆头,一来榆树本身生财,榆钱谐音余钱,寓意财源不断,二来榆树也有荫佑后人之意,寓意后人枝繁叶茂,人丁兴旺。小叔说他都用手锯整理过好几次了,要不能长得这么好。
先祖的坟前都烧上了纸,吊纸儿都插在了坟的旁边,鞭炮挂在了榆树的枝丫上。于是火光燃起,灰烬飞升,鞭炮轰鸣,后人们在坟前齐刷刷地跪倒了一片,恭迎祖先的魂灵回家过年,也祈求着幸福平安。
四
所有的承诺都希望被兑现,所有的期盼都渴望圆满。
年就是一个情结,是两个世界的串联,于是宁愿彻夜不眠,也要献上最丰盛的祭奠。年是一种检验,是现世交往的情感,于是往往推杯换盏,把陈年往事都悉数一遍。
情到浓时思相见,却最怕曲终人都散。相见欢,别时难,都是年。
大概所有的事情都有一个期限,于是忘形的狂欢就会有一个节点。似乎一切的纠结都是一个循环,于是从聚到散便会一直不停再现。只是流走的不仅仅是时间,还有原先熟悉终将陌生的容颜。
其乐融融的团圆,热气腾腾的家宴,推心置腹的寒暄,还有怎么也听不够的方言,都将随着最后一挂鞭的点燃也渐行渐远。
大道自然,生活也是这般。拥有时好好珍惜来之不易的情缘,失去时不心生固执的贪恋,这或许就是人生最该看破的简单。
作者简介:
赵显强,笔名逸尘,70后文学爱好者,青岛市作家协会会员,青年文学家作家理事会理事,高密东北乡作家协会会员,平度春泥诗社和文创学会会员。作品散见于《青年文学家》《山东商报》《半岛都市报》《人文之友》《三角洲》《文化时代》《文学天地》《传奇故事》《今日平度》《天柱文学》及网络平台。有作品集《时光如左》《叶落无痕》《秋虫物语》《时光碎片》《唐风宋韵》。《青年文学家》2024年度优秀文学创作奖。现供职于平度市实验中学。
3
年
文/李维爱
儿时的年,离我们越来越遥远,然而,记忆却依然如新。
一进腊月门儿,母亲就开始忙了。腊月二十是每年大扫除的日子,需要先把屋内的大件小件一一搬到院里,然后母亲头系围巾,身着旧衣,细心地清扫着每一处,再把院里的家具擦拭干净搬回原位。
那时,家里穷。临近过年,母亲才会蒸上两锅大馒头,一锅掺杂着黑面,一锅白面。掀起锅盖的那一刻,甜甜的麦香在热气中恣意翻腾,缓缓弥散,萦绕在厨房的每一个角落。厨房里水汽缭绕,犹如仙气飘飘。我欢快地蹦跳着,捕捉着,看它从指缝间一次又一次溜走。
母亲也算是大家闺秀,即使嫁给一贫如洗的父亲,依然保持着原先的习惯,衣着干净整洁,不同的是,她的心思都放在我和哥哥身上了。可能因为我是女孩,衣服自然更多了一些,在那个年代,我的穿着也是走在潮流的前端。尽管这样,我还是期待着过年的那套新衣。哥哥在年三十就会换上新衣,因为男孩可以跟随长辈去山上上坟,我甭提有多羡慕了。
除夕,吃完年夜饭,各家各户都不约而同地拿着鞭炮、烟花来到大街上。哥哥大一点时,可以尝试着自己点燃鞭炮,而我只能远远地站着,用手捂紧耳朵,看着那股细小急促的火焰沿着引信疾驰,紧接着一连串的爆鸣声此起彼伏,绚烂的光芒在夜空中绽放,如同星辰坠落凡间。远处、近处相继绽放的烟花将夜空装点得如童话般美丽,映衬着人们喜悦的笑脸。烟花放罢,就是孩子们的撒欢儿时间了。孩子们手持“小嘀嗒金”,三五成群,疯跑着,追逐着,如闪闪发光的萤火虫在飞舞。或者一起捉迷藏、老鹰捉小鸡、老虎吃小孩……小时候的我,应该是最疯癫的女孩。母亲常说,我那小嘴整天叭叭叭地说个不停。那情感淳朴的乡村,那无忧无虑的童年,也成了我最留恋的记忆。
正月初一吃完饺子,我会跟随母亲去拜年。我在火炕上蹦跳着,焦急地等待母亲给我找出新衣,穿上后,我对着镜子照来照去。母亲打趣道:“爱臭美的小丫头!”那时的压岁钱尽管只有一元,也是如获至宝。
前不久,和现居河北石家庄的闺蜜聊起以前的日子,一起感叹着过往。闺蜜说:“好怀念我们一起学习、跳绳、踢毽子的时光,把记忆写进你的文章里吧。”
是啊,远去的不只是年,还有回不去的童年。
作者简介:
李维爱,笔名唯爱永恒。青年文学家作家理事会理事,青年文学家青岛文学发展中心纪检部部长,作品散发《青年文学家》《孤山泉》《天柱文学》及网络平台。第四届“笔嘴书屋杯”全国征文大赛中获优秀奖,《青年文学家》2024年度优秀文学创作奖。
4
年
文/娟子
年,以一种独特而温暖的方式,悄然降临在岁末年初。
冬日的寒风中略带着几分春意。街头巷尾弥漫着一股特有的年味,红旗路两旁的梧桐树上高高挂起了红灯笼,如同冬日的暖阳,温暖着人们的心境。
今天是农历腊月初六,我和闺蜜驱车前往超市。超市里,人头攒动,年货琳琅满目。传统的腊肉香肠,火红的对联,栩栩如生的剪纸窗花……每一种物件,都承载着人们对年的记忆与期待。
现在虽然衣食无忧,可我还是怀念儿时过年的情景。儿时记忆中的“年”是从初八的那碗腊八粥开始。
母亲会提前一天,准备好腊八米,里面大概会有白米、黑米、红小豆、绿豆、花生、大枣、莲子、冰糖。为了讨个好彩头,最好是要凑齐八种原料,预示着平安与吉祥。母亲总是精心地筛选腊八米,首先要把里面的杂质挑出来,然后把选好的腊八米用清水淘洗两遍,最后放到一个大瓷盆里,盛上三舀勺清水浸泡一晚上。
清晨,天还没亮,母亲就早早起床熬制腊八粥。熬制腊八粥可是个技术活,灶膛里的火不能太急也不能太慢,先用大火烧开锅,再用文火慢慢煮,这样熬出的粥,才会软糯香甜。其间要用勺子不时地搅动,不然腊八米着了锅底,可就前功尽弃了。大概过了一个小时的时间,母亲揭开锅盖,大锅里正咕嘟着泡泡,腊八粥的香气扑鼻而来。热气腾腾升起,幸福的感觉瞬间洋溢满屋。一碗腊八粥驱走了寒冷,也温暖了整个心窝。母亲会在我的碗里多盛上两个大枣,我也会因为这两个多得的大枣,高兴不已。
过了腊八就是年。人们开始置办年货,大扫除,贴春联,剪窗花,蒸馒头……大街小巷徜徉着年的味道。进了腊月门儿以后,连说话都要有分寸,带有不吉利字眼的话,母亲是不允许说的。长大以后才明白,母亲那样做,无非是为了讨个好兆头,更是对美好生活的虔诚态度。
腊月三十,男人们忙着祭祖,女人们忙着包饺子。孩子们三五结伴,高兴得如同春天的小燕子,叽叽喳喳地串家走户。
弟弟是家中最小的孩子,记得他三岁那年,过年时发生的一件趣事。腊月三十上午,父亲正忙着挂族谱,香炉,烛台也依次摆好。电视里播放着《幸福一家人》。只听啪的一声,可了不得了,是弟弟把摆好的香炉摔碎了。那一刻空气都凝结了,大家面面相觑。本以为父亲会大发雷霆,可父亲只是会心一笑,嘴里念道:“碎碎平安,岁岁平安。”原来是电视剧里的小孩,把手里的储钱罐摔碎了,弟弟竟然模仿了他……直到今天,每提起这件事,大家还是会哈哈大笑。现在想想,有些事看似荒唐,可如果换个角度看问题,生活中就会充满了美好。
除夕夜,一家人围坐在一起。炉子里炭火烧得正旺,映红了我们姊妹的脸蛋。玻璃窗上蒙上了一层薄雾,形成了漂亮的窗花。在灯光的映照下,是那么的晶莹剔透。我会调皮地用嘴对着玻璃哈一口气,如果嘴靠太近,嘴唇会被粘在玻璃上,一不小心就有可能拽下一小块皮来。或是用手指在玻璃上涂鸦,看着它们变成一只小鸡或是一只小鸭……都是自己喜欢的模样。母亲张罗了一桌好饭,这时父亲会小酌一杯。他会对这一年来的得失做一番总结,父亲经常提到一句话:“你们姊妹四个就是我和你妈最大的财富,看到你们健康快乐,再苦再累也值得。”母亲在一旁,端详着我们姊妹几个,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如同窗外的烟花般绚烂美丽。那时,我只会跟着傻乐,长大以后,也就慢慢地体会到为人父母的那份心情了。
要说过年最高兴的事,就数初一早晨穿新衣裳了。三十晚上就期盼着天早点亮。睡觉前,母亲会把我们姊妹几个的新衣服,整齐地摆放在各自的枕头边。我看着崭新的衣裳,心里早已乐开了花,不时地用手摸一摸。连睡觉时的样子,都是嘴角上扬的。天刚蒙蒙亮,我就从炕上蹦了起来,穿新衣裳那个麻利劲就甭提了。在镜子前左照照,右照照,心里那个美啊……现在想起来,那种美好的感觉依然围绕在身边。
儿时拜年是相当隆重的事。初一早晨,天还没完全亮,大伙就三五成群地去给家族长辈拜年。对于孩子来说,拜年最期待的就是有压岁钱。见到长辈后会乖巧地说一些吉利话,然后眼巴巴地等着长辈塞给几毛钱的压岁钱。接到钱的那一刻,会偷偷地瞄一眼,然后赶紧装进口袋里,生怕钱会飞走了似的。回到家,我把所有的压岁钱掏出来放在炕上。一毛一毛的数,然后叠得整整齐齐地放到文具盒里,作为以后的零花钱。
随着岁月的流逝,过年的方式也在悄然发生着变化,现代化的生活让人们对一些传统的习俗渐渐淡化。过年已不再那么繁琐与隆重,可我们对家的这份热爱,对亲人的思念,和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始终如一。过年可以使心灵在繁忙和浮躁中找到归属感,让我们携着这份美好,初心依旧,一路前行。
作者简介:
娟子,本名孙娓娟,文学爱好者,青年文学家作家理事会理事,有散文和现代诗发表于《青年文学家》及各大网络平台,作品长于在朴实无华中彰显人性的伟大。
5
年灯
文/书鑫
作者简介:
张鑫鑫,笔名书鑫,80后文学爱好者,青年文学家作家理事会理事,毕业于青岛大学,从事于小学教育工作,作品散见于《青年文学家》《青岛日报》《临沂晚报》《平度日报》《天柱》等各大报刊和网络平台。
6
过大年
文/柳建强
作者简介:
柳建强,笔名青青岸柳,男,1973年出生,平度人。青年文学家作家理事会理事,爱好诗歌、散文和书画,主张”以文养情,以画润心”。作品散见于《青年文学家》《今日平度》《天柱文学》及各大网络平台,《青年文学家》2024年度优秀文学创作奖。现供职于平度市第五人民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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