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全球化2.0遭遇特朗普2.0,中企出海驶向何方?|钛媒体「出海参考」

文摘   2024-11-25 21:05   北京  



特朗普2.0或加速供应链重组,将对全球经济产生深远影响。

作者丨胡珈萌

编辑|刘洋雪

本文首发于钛媒体APP

“全球化时代已经终结!”2020年5月,时任美国总统特朗普在接受福克斯财经频道采访时曾如是说道。今天,我们知道,彼时疫情带来的冲击已让特朗普选情告急,8个多月后美国总统之位易主;我们也一直知道,全球化未曾终结。
不过,以特朗普第一任期的贸易保护措施、大国间贸易摩擦为典型代表,诸多因素确实重塑着国际经贸格局,“全球化2.0”加速演变,再加之新一轮科技革命的勃然而兴,全球产业链供应链也随之进入深度调整期。
随着美国大选结果出炉,特朗普2.0转眼将至。今天,我们更想知道,全球化的风向会产生哪些变化?“脱钩”“断链”会成为长期趋势吗?中国的出海企业又如何规避风险、寻找新机遇,在不确定的未来找到可靠的生存发展之路?


  01

我们身处“逆全球化”与“全球化2.0”并存的矛盾时代


胡润峰:中国是上一轮全球化的赢家,但近年来形势有所变化,有人说出现了“逆全球化”的趋势,也有人说我们进入了“全球化2.0”阶段,各位老师如何看待这种变化?我们目前究竟处在一个怎样的国际格局和全球化阶段中?

陆俊秀:所谓“逆全球化”,其背后的驱动因素我觉得可以概括为三点:(1)国家安全的优先化,很多事情都需要让位于国家安全;(2)技术成为国家竞争力的核心领域,各国对技术自主的追求都愈发明显;(3)贸易保护主义的抬头。

那对于“全球化2.0”及其未来的演变,我认为会呈现出一个比较突出的特点,就是从原来的单一化依赖,向多元化协作转型。具体来讲,可以概括为以下几个特征:(1)区域合作会成为新的支点,比如东盟在全球供应链中的地位日益突出,很多地区、国家也在新的合作趋势中迎来了新的机遇;(2)供应链的本地化、多元化,尤其一些国家推动所谓“去风险供应链”,这会导致产能和投资的布局更加分散,对单一国家和地区的依赖进一步降低,形成了区域化或说供应链本地化的倾向;(3)拉长时间维度,我们则能清晰地看到整个经济中心从西到东、从北到南的转移,这说明东亚、全球南方经济体的作用会持续增加。

关于应对策略,从企业角度来说,有以下几点建议:(1)在新的背景下要加强多元化风险防控,尤其要重视地缘政治的风险,在我们智库服务的大部分头部企业中,这也已成为共识;(2)加强区域化协作,在其中寻找机会;(3)高度重视技术、可持续发展对企业的影响。

王大霁:我从资本市场的角度来说一下我的理解。分析现在的贸易问题,离不开特朗普,但我们不应该只关注这个人,还要理解他背后代表了怎样的时代逻辑。我认为这个逻辑最主要的就是主导国和追赶国间的博弈关系的变化:当全球化对美国有利,它就是自由贸易的捍卫者;但当中国的GDP达到了美国的70%,就会触发美国的防御机制,它的内政、外交都会向“逆全球化”方向发展。特朗普2.0就要到来,市场也愈发热衷讨论这个话题,相信到2025年还会进一步发酵,至于未来格局的变化及其影响,不管是对资本市场的影响、投资机会的寻找或企业出海的影响,我认为也都可以从“主导国和追赶国间关系”的逻辑去推演。

胡润峰:以特朗普为代表的贸易保护主义倾向及其对中国的出口的限制,都是构成我们今天讨论主题的重要影响因素,未来我们也将面临着特朗普2.0时代带来的诸多考验。王耕野老师怎么看待这个问题?

王耕野:就我们目前所处的全球化转型期来说,我认为最重要的一个特征就是它很矛盾,既有“逆全球化”的倾向,又具备“全球化2.0”的特征,它们是并存的。一方面,确实有部分国家经济主权意识不断增强,倾向于“逆全球化”,采取贸易壁垒、技术限制等措施;但另一方面,我们也不能忽视全球化的2.0切切实实地发生在各行各业,它更加强调数据、知识和创新的流动。所以说,虽然有“逆全球化”的影响,但全球化并没有停滞,尤其在数字化、绿色经济等方面仍迸发出新的活力。

胡润峰:自2001年加入WTO以来,中国一直是全球化的积极参与者,中国制造也畅销全球,那在各位老师提到的新的全球化阶段中,中国的生态位又会有何变化呢?

陆俊秀:我觉得这种变化可以概括为中国经济角色的升级,也就是从此前的世界工厂向创新引领者的目标定位去转型升级。我们现在已经能够看到这种升级的端倪,我也来总结下我观察到的一些变化和特点:(1)很多企业已经在追求从低端制造向高端价值链的跃升,比如我们的高铁技术、5G网络、清洁能源等等,都通过科技创新驱动,在国际上发挥了重要影响力,引领全球相关产业发展;(2)高端制造业从传统劳动密集型向高附加值领域延伸,比如咱们的航空航天、电动车、工业园区等,在全球的品牌影响力都在不断增强;(3)数字经济赋能新生态,比如我们的电子商务、移动支付、互联网平台等,都在全球取得了领先地位,并且推动了供应链的智能化和协同发展。

那么经历这种转型升级的同时,中国会呈现出双重身份,既是制造基地又是全球市场。即便在特朗普时代,或者未来地缘政治更加紧张,这两个特点也会非常突出,这也是世界经济离不开中国的关键所在。而从我们自身来讲,在从追随者向创新引领者升级的过程中,我觉得以下两个方面尤需重视:(1)头部企业追求更深入参与国际标准的制定,这是非常重要的,话语权的强弱也将直接影响在未来市场中的地位;(2)在全球的能源转型大背景下,企业在可持续发展方面的实践。

对于中国如何在未来的全球经济中发挥更重要的作用,我也想分享几点建议:(1)加速开放,推动真正深入地去参与全球协同;(2)打造技术和产业的新业态、新生态;(3)不遗余力地推动可持续发展。

胡润峰:陆老师提出的“从世界工厂向创新引领者升级”鼓舞人心,王大霁老师刚才也提到我们国家此前更多是一个追赶者,您觉得我们现在的角色有什么变化吗?

王大霁:从客观角度出发,我们当然还是追赶者的角色,从GDP全球占比和我们自身的定位来说也是这样。但我们也应该看到,追赶者总是有更多机会。过去一年多以来,资本市场都在热炒“出海”概念,我觉得“出海”而非“出口”的定义,特别适用于当前阶段的中国,我们是全球第二大经济体,我们走出去才能更好地追赶领先者。



  02

特朗普2.0或加速供应链重组
将对全球经济产生深远影响


胡润峰:王大霁老师的观点让我想到,在我国经济从高速发展阶段进入到高质量发展阶段后,很多学者、机构会以日本所谓“失去的二十年”来作参照,并分析称在日本经济陷入高位平台盘整期时,仍有包括制造业出海、消费平替在内的几个表现不错的板块,或许对我们也有一定借鉴意义。那么接下来,在各位老师看来,近年来全球的产业链和供应链调整中有哪些值得注意的趋势?

王耕野:在整个供应链重组中,高端制造成为了各国瞩目的焦点,尤其是其中的新材料、半导体板块。这些产业的发展既影响着中国的出海战略,也影响着国际贸易局势的发展。以半导体产业链为例,半导体制造的上游供应链,包括材料、设备、晶圆制造等环节,根据我们目前的判断,未来基本上会被分割成面向中国和面向美国的两个泾渭分明的市场。“国产替代”逻辑也由此而来,这其实就是供应链重组的影响和趋势,我们也可以看到,近些年我国半导体产业链愈发细分、科技含量也越来越高。

陆俊秀:关于供应链重组,我认为有三个重要特点:(1)区域化。或者说供应链的去中心化、本地化的崛起,现在也有一种说法讲“全球化就是本地化”,那么企业也需要不断适应区域化的合作、本地化的生产等新趋势;(2)技术驱动。这是一个重要趋势,也能够推动产业链的升级整合,尤其是我们现在讲的自动化技术、智能制造等等。实际上我国很多头部企业在考虑海外建厂时,劳动力因素的影响较以往已经减弱很多了,因为我们在发展自动化技术;(3)可持续发展。全球对可持续发展的追求都是非常重要的趋势,而且可持续发展的内涵、外延也在不断扩充,企业应该多加重视。

胡润峰:谈论我国在产业链、供应链调整中面临的挑战,就不能不提所谓“脱钩”“断链”的问题,特朗普上台后更是如此,王大霁老师认为“脱钩”“断链”会是一种长期趋势吗?

王大霁:我想这种趋势的延续时间应该不短,其实就像我之前说的,这代表了一种竞争格局的变化,也不是因为特朗普一个人才发生的,即使别人当选美国总统可能也还是往这个方向走。所以说大家要做好一个持久战的思想准备,也同时要坚定我们能够赢得未来的信心。

胡润峰:这种趋势对中国的影响会有多大?

王大霁:我们可以先来回顾下特朗普在对华关系处理上的执政理念,在此前的一篇报告中,我分析认为他主要从两个领域“下手”,一是科技领域“小院高墙”式的封锁;二是在外贸领域设置壁垒,也就是我们所说的“脱钩”“断链”。这些措施在2018年时对我们国家造成了很大的负面影响,但这么多年过去了,其实我们自身经济的承受能力、科技的独立性已经今非昔比,如果相同的手段放到今天,那它对我们的影响只会越来越小。当然,特朗普为了继续博弈,肯定会出台一些力度更大的政策,从现在的新内阁任命人选中也可以看出些端倪,他们的攻击力度会变强,但我们的防御水平也在变强,我认为这种影响还是在可控范围内的。对于特朗普2.0,我认为我们要有战略自信,同时在战术上谨慎应对,正视整个海外贸易环境的变化,做到心中有数,应对有方。

与此同时,沿着这种博弈逻辑,我们在过去一段时间也推荐了一些可能产生超额收益的板块,比如在特朗普1.0时期表现比较好的“新半军”(新能源、半导体、军工)加稀土板块,还有种业、农业等,在特朗普2.0时期也可以持续关注。


  03

东南亚、中东市场前景可观
产能输出带来投资机会


胡润峰:伴随着“脱钩”“断链”,供应链和产业链向东南亚的转移也成了近年来非常重要的趋势。王耕野老师为很多中国企业出海战略提供咨询服务,其中也涉及东南亚市场,您怎么看产业链供应链向东南亚转移的趋势?

王耕野:东南亚目前确实是全球产业链迁移最热门的目的地,承接了包括中国在内全球很大一部分的供应链转移。对于这种趋势的成因,我总结为三个因素:(1)企业成本端的考量。近年来中国包括人工成本在内的整个产业链成本其实已经不低了,东南亚在人力成本上则仍有明显优势;(2)需求端的动力。东南亚的人口增长,尤其年轻人比例都带来了可观的市场增长潜力,在消费端尤其明显。所以不少中国的消费品牌,像泡泡玛特、还有很多餐饮品牌,都很乐意去开拓东南亚市场,而这些在中国“卷”出来的品牌,进入当地市场后某种程度上也堪称“降维打击”;(3)对于部分特殊行业来说,是资源端的考量驱动他们进入东南亚,比如印尼等地拥有丰富的新能源相关矿藏,我们服务的很多锂电产业链上游企业多年前就开始在东南亚布局。

胡润峰:新一轮的科技革命和产业链变革息息相关,陆老师您认为未来哪些产业最具前景?

陆俊秀:从未来发展前景来看,我简单提几个,人工智能肯定算一个,与此相关的自动化、智能化、智能驾驶等也都可以关注。数据相关产业预计未来也都会有很好的发展。另外,在能源转型大背景下,清洁能源也有非常好的发展机会。

胡润峰:各位老师认为除了东南亚以外,在当前的产业链、供应链调整中,哪些区域市场最具发展潜力?

王耕野:对于中国企业来说,除了东南亚,目前来看中东地区是一个热门的出海目的地。中东大国本身的经济发展愿景,包括沙特的“2030愿景”等,都提供了一个很好的机会,所以我认为对于中国企业来说,去中东,包括沙特、阿联酋,都是不错的选择。具体来说,第一,这些国家的政治环境相对友好,当地对于外资,尤其中国产业的转移承接,也还是比较欢迎的;第二,不少中国企业也比较倾向于接受中东的资本,这些资本往往附带着到当地建设产能的条件,当然具体如何落地还需要更多考量,但对于资本和产能的协同来说,这也是个不错的选择;此外,中东本身在全球也是一个枢纽,中企可以以此为跳板去往欧美市场,尤其对于机器人等产能在国内、市场在欧美的产业来说,在中东的布局可以提供很大助力。

王大霁:我想给大家分享一下,从资本市场的角度出发,我们看到的未来与出海相关的一些机会。

(1)与特朗普2.0密切相关,为了规避更多贸易摩擦,我们被打压得比较厉害的偏高端制造的一些优势产业,已经被动地选择了输出产能,在这种逻辑中也确实走出了不少牛股。从刚才我们谈的区域市场、供应链转移、跳板等角度来看,输出海外的产能,虽然在统计上不视为中国的出口,但本质上依然是中国的股东。当然未来对这种跳板的限制也还会更加严苛,但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我们肯定还会找到更多的应对方式;

(2)过去几年,随着我国人口平均年龄的快速上升,我们和东盟国家相比,人力成本优势确实在缩小,但对于我们的纺织、服装、轻工业等领域的企业来说,主动把产能输出到越南、印尼等仍具有人力成本优势的国家,还是会带来盈利能力的提升,这也是一个机会;

(3)与上述趋势相伴的,我们的产能向东南亚、墨西哥或者南美、中东国家流动时,当地往往存在着明显的基建欠配问题,那我们作为基建第一强国,整体基建产能也是过剩的,推动基建包括工程机械、建材等企业走出去会让双方都受益;

(4)另外一个机会主要在微笑曲线的另一端,就是市场端。我们中国企业在目前这样一个偏右的全球政治氛围中走出去,是会受到一些限制的,一些比较聪明的企业会选择通过收购海外的知名品牌,来实现产品出海,这种收购既直接增加了相关产品的全球市场份额,又提升了对海外市场的兼容性。在家电领域我们已经看到了相关案例,所以海外并购的机会,投资者也可以关注。

其实根据以上这四点,我们可以把相关的机会做成一个组合,可以称之为“出海股票池”,或设计成“出海股票指数”,我们也比较看好它的长期超额收益。



  04

中企出海的风险、挑战与建议


胡润峰:陆老师之前谈到过,10年前中国企业出海要容易些,现在难度要大得多。我们之前讨论的包括特朗普2.0、贸易保护主义等也都对出海中企形成了挑战,那您认为企业最需要关注哪些风险?

陆俊秀:我想先补充一下之前新兴市场潜力的话题,因为近期大家都开始关注“全球南方市场”的概念,包括刚才提到的东南亚市场、中东市场,其实都能囊括其中。简单梳理可以发现,俄乌冲突发生后,美西方与很多重要国家在对俄策略方面无法保持一致,我觉得这是一个很好的观察视角,但其实还不够,还应该考虑东欧市场等等。总的来说,大国博弈时代的供应链重组是大趋势,短期内很难改变,而我想强调的是,在这种背景下,全球能源转型为全球南方国家提供了重要机遇,包括我们刚才提到的东南亚的矿产,这些资产都在增值,我也建议我国企业持续关注围绕这些新兴市场的机会,比如他们经济发展起来了城市化进程就会加快,又形成新的机会等等。我们的企业可以利用自己的积累,不遗余力、灵活身段去开发这些新的机会,在很多国际大企业看不上的地方,可能会有意外收获。

对于中企出海的风险与挑战,这是一个比较大的话题,我根据我观察到的趋势简单说一个我感受比较深的问题,那就是全球监管带来的压力。这不只是中国企业面临的问题,而是全球企业共同面临的新难题。比如隐私权保护的问题,实际上各国目前都在欧盟GDPR(通用数据保护条例)的感召下持续加强对个人隐私权的保护,但也同时对相关产业形成了抑制。这种影响我们已经可以很清晰地看到了,所以说监管压力对于企业来说是“生命不能承受之重”,现在也非常难应对,我觉得这也是未来亟待解决的一个问题。

胡润峰:最后一个问题,请各位老师给我们国家的出海企业提一些建议。

王耕野:我的建议,简短来说可以总结为以下两点:(1)积极灵活应对贸易摩擦的变化。目前来看,一些领域贸易摩擦加剧的趋势已经肉眼可见了,所以企业还是要根据相关政策的变化,去灵活身段地应对;在企业出海过程中,也尤其需要关注当地的环保政策、劳动法、产业补贴等;(2)出海企业要打造强大的本地运营能力,刚才我们也提到了“全球化就是本地化”,企业想在当地市场取得成长,就要形成一套包括供应链、人力资源、营销等在内的完整运营体系。

王大霁:我们主要还是面对投资者群体,那我想强调的一点是,现在很多投资者会把特朗普概念和出海概念对立起来,但实际上,正因为特朗普2.0的到来,出海才显得更加必要,所以这不是一组对立的概念。

陆俊秀:针对我们的出海企业,我也提两点建议:(1)对于传统行业或说非敏感行业而言,在发达国家市场的机会仍然很多,根据我们在欧洲的考察和参与一些工作的经验来看,很多欧洲国家是希望更多引入技术、产业、资金来支持其本地经济发展的。所以非敏感行业可以多尝试在其中寻找机会;(2)结合我此前提到的监管压力问题,企业需要认识到,在数字化转型大浪潮之下,今天的世界和以往已经很不一样了,企业也一定要高度重视内部管理问题,尤其是数据管理相关的透明度、可见性问题。作为一个老板来讲,想了解自身企业到底面临怎样的外部风险,很重要的一个前提就是掌握企业在外界的暴露程度。提升内部精细化管理、数据管理的能力,对企业未来应对监管压力也十分重要。

胡润峰:感谢各位老师,全球化也是钛媒体2024 T-EDGE全球创新大会的重要主题。2024 T-EDGE全球创新大会,将于12月6日-7日在北京举办,今年T-EDGE以“All-in on Globalization,All-in on AI”为主题,波士顿动力机器人创始人马克·雷伯特、24年诺奖经济学奖得主西蒙·约翰逊相继官宣加入,更多国内外重磅嘉宾陆续确认加盟。感兴趣的朋友可以去官网关注相关票务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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