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吴基伟
一口应允给小语(杨杰笔名)先生的这部长诗写序,好不容易说服自己的主要“理由”是小语笔下的“三线”是我怀揣梦想的“三线”,是我奋斗成长的“三线”,是我正在为大型交响主题音乐会《三线人·贵州情·西部魂》担纲执行策划、总撰稿的“三线”,我得认认真真地读完这部长诗,看看是否能品读出心中的那片汪洋,在汪洋恣肆中起笔书写,可否拨动内心深处的片片涟漪?
细细读来,这是一部关于梦想与奋斗、忠诚与奉献的激情诗篇,是对“三线”建设那段峥嵘岁月的深情回望,更是对“三线”航空人精神家园的真情礼赞。
历史不会忘记,在群山环抱中,“三线人”战天斗地,把生产融入“备战备荒为人民”的实践中,他们离开小家,放下小我,在贵州这片夜郎故土上“成大家,立大业”。在小语的一行行情真意切的诗句里,我仿佛看到了在贵州高原上第一台涡轮喷气发动机诞生时人们的喜悦与激动,感受到了第一架战鹰从贵州高原直刺蓝天时的震撼与自豪,脑际全是贵州航空人“只要钢铁运进来、定让战机上九天”的自信与豪迈!“三线”航空人的成就不仅仅填补了我国工业发展的多项空白,更是在贵州这片古老而又充满活力的土地上留下了“三线”航空人不可磨灭的印迹,谱写了“献了青春献终身,献了终身献子孙”的浩荡长歌。
小语把“三线”建设的艰辛历程用诗史的文字记录了下来,在他的运筹帷幄下,诗歌的语言从深山里上了马,从北方远道而来的口音仿佛适应了云贵高原一样,读来是歌,听来是韵,更充满着多彩贵州风的浓烈韵味。
这些诗行穿越时空,连接过去与未来,把我带回了云雾缭绕、翠峰如簇的贵州群山绿水间,带回了与“三线”航空人一道摸爬滚打的日日夜夜里……
我,一个从贵州大山深处走出的航空人,血脉中流淌着先辈们战天斗地、备战备荒的激情与豪迈,灵魂里镌刻着航空报国、无私奉献的青春印迹。从诗句中,我感受到了一种力量,领悟到了一种情怀,那不仅仅是属于“三线”航空人的光荣与梦想,更是全体航空人的精神坚守与价值追求。
让我尤为感动并肃然起敬的是,为我们写出这部“三线”主题长诗的作者小语本人并不是“三线人”,为了精准把握“三线人”的奋斗历程和情怀,他在“三线”故地进行采风,在青山绿水间行走。在一行行诗意流淌的表达中,若没有一颗坚韧不拔的心,没有一腔纯粹真挚的情,没有一身娴熟的驾驭技巧,就写不出“三线人”的悲喜,就无法“点亮”贵州工业的火炬。
小语擅长用长诗书写,将宏大的背景用细腻的笔触描绘出动人的诗篇。在《逐梦》里,“170”、云马、风雷、双阳、枫阳、万江等等这些具有很强“三线”文化标识的符号都在悄悄复活,给人以很深的阅读记忆。作者用诗歌语言将读者带入现场,看航空人如何“一次做对”地生产,如何“百业待兴”地生活。创业维艰,每一行记录航空人历史贡献的诗歌都是爱国之歌、爱党之情,感党恩、听党话、跟党走,已然诗情澎湃。作者通过“诗歌”这个载体,将贵州航空工业发展的历史读懂,把“忠诚奉献,自力更生,艰苦奋斗,勇攀高峰”的航空报国精神讲透,值得广大读者品鉴。
航空人在“三线”建设中以报国强国为魂、以艰苦创业为本,积累了丰富的生产经验,形成了光荣的文化传统。字里行间有很多航空人的身影,还有很多故事和实绩,他们把航空人矢志航空报国的星星之火带到了希望工程、精准扶贫、乡村振兴的方方面面,多维度地展示了中国航空工业在反哺社会中的逐梦形象。
一个地方的风物会成就一个地方的文化,一个地方的记忆会成为一群人心中最美的永恒。作者用露天电影、粮票、灯光球场、饺子馆等要素还原出一幅“三线人”生活的场景,那是特定年代特殊的集体记忆——温馨的家庭生活,工人子弟纯洁的友谊等等,作者把“三线人”生活上的艰苦都用真情过滤了一遍,清新风格的记忆让后来者再读“三线”,多一分包容,多一分理解,多一分敬仰。那些生活场景,培育了“三线人”吃苦耐劳、脚踏实地的性格,也铸就了“三线人”勇于创新、敢于超越的灵魂,每每读来,都能咀嚼出满满的豪情,细品出淡淡的乡愁,仍然是今天的我们行稳致远的精神食粮。
此心安处是吾乡,小语在“尾声”章节里的那唯美的诗句是最真实的表达——
祖国美了
山河壮了
人心顺了
哪里都是故乡
航空人铸就了“三线”建设最美的一道风景线,是他们把小家安在大家的身旁,把生命放在自己珍爱的事业里,六十年始终在黔中大地守望青山,成为“融入高山后就不舍离去”的逐梦人。
是的,每一个逐梦的人都是英雄,每一处“三线”建设留下的记忆都是一代人群体的珍贵影像。风物的手,牵梦归来,他乡的血液早已融入故乡。
忠诚奉献,干新征程惊天动地事,
静静潜行,做新时代实干家。
“三线”航空人,新时代航空人,这正是生动写照。
小语是我二十多年的文友,他“正能量”的书写和近年来带领贵州诗歌界做的各种主题书写在全国都较有影响力,我也有幸受邀参加,与他作品里的“正”并肩同行。如今《逐梦》即将付梓,诗境语境皆有佳境;尤其佩服小语在长诗的艺术造诣和布局的张弛,佩服他勤奋、执着,积极向上。
《逐梦》成书,逐梦芳华。人类逐梦之路从未停歇,我们前行的脚步也不会停止。相信读者在阅读这本诗集时,一定会被诗中饱含的情感所打动,被航空人的精神所感染。当然,由于小语算不上是真正意义上的“三线人”,对“三线人”的奋斗历程、对“三线人”家国情怀体味的精准程度,或多或少有些影响个别诗歌的情感成色,但这丝毫不影响这部诗集的思想厚度和精神高度。
让我们一起走进这本充溢诗香、墨香的《逐梦》,感受那段激情燃烧的岁月,汲取不断奋进的力量。
是为序。
■ 吴基伟,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中国音乐文学学会会员、中国戏剧文学学会会员、中国音乐剧协会会员,中航航空文联常务副主席)
□ 刘宝强
前些日接到杨杰兄要我为他的散文长诗《逐梦》写篇评论的邀请,之所以动笔,除了与杨杰兄纯真的友谊之外,还有两个原因:一是“三线”建设的重要城市六盘水我在那里待了整整五个年头,对那里有着较深厚的感情,而六盘水与“三线”建设永远有割舍不断的联系。二是在品读《逐梦》这部长诗的过程中,我的脑海里经常会出现一些思考,油然而生一种责任。我逐渐在长诗的字里行间中深深地意识到:“三线”精神与“三线”文化需要延绵不绝地传承下去,后人们有必要去记住前辈们走过的这段路。而关于“三线”,这方面好的创作其实不多,尤其是散文长诗,所以这部作品值得关注、推荐。
杨杰兄与我认识时间还不到一年,但我俩在文学上却似乎感觉神交已久。最让我感动的地方是,杰兄在忙碌的工作之余却从未放弃甚至从未间断过诗歌写作。他是一位真正热爱、有主见、有想法的诗人,我也曾偶尔听朋友说起过他自费出版诗集的事迹。在这个碎片化阅读的时代里,纯粹出于对文学写作热爱去搞写作的人真的越来越少了,又有几个作者会去自费出版诗歌呢?这点确实值得钦佩。
诗人艾青曾说,诗人须以最大的宽度献身给时代。我很赞同这个观点,时代召唤诗人,当代诗人就是要通过诗作来表达时代的最强音。在《逐梦》这部长诗作品中,作者选取了数十年“三线”建设光辉岁月中的一些有代表性的工厂或地址,用五千多行的长诗复盘了几十年里“三线人”吃苦耐劳、创业奋斗的历程,以及他们取得辉煌成就后所产生的自豪感。
这部长诗可以说是对“三线”建设的往事回望与诗性书写,整部作品分为六个部分。诗人在序诗《梦里高原,十万追梦人涌来》中总述了高原与十万“三线人”的故事。高原让十万“三线人”安家,十万“三线人”在高原上吃苦耐劳、艰苦创业,与高原的勤劳一脉相承。长诗第一章《起风的1964,诗可记》分成了三个部分。诗人在第一部分追溯了“三线”建设中的“170”厂改名“新艺”最后又改名“精铸”的往事,传达了“精心铸造如做人,初心不改”的理念。第二部分回顾了云马机械制造厂的故事与辉煌。诗人将这匹代号“130”的“马”与“三线人”的龙马精神相联系,展现了“三线人”无比骄傲与自豪的情感。第三部分追述了风雷厂的故事与变迁。风雷有过65天建设成厂的传奇,但为了大山深处的一线职工拥有更好的生活环境以及让企业更具市场竞争力,不得不在2012年进行了搬迁。长诗第二章《“大隐者”修成“一次做对”》分为两个部分。诗人在第一部分讲述了安顺市平坝区菜花洞的来历以及自己在菜花洞“三线”遗址的游历与感受,穿过菜花洞就见到了黎阳,而黎阳寓意“黎明的阳光”,黎明的阳光最为美丽。第二部分诗人为大家讲述了红林机械厂的故事。“红林”是1965年3月选址、代号为“143”的厂,该厂开始位于毕节大方的穿洞镇穿洞村,后改名为红林乡,1991年后划归了黔西县(现为黔西市)。1989年,红林机械厂迁进了省城。正如作者在诗里所言“‘红林’的魂走进了城市/根正苗红,守正创新”。长诗第三章《同路人,反哺路上》分为四个部分。第一部分回顾了西部大开发的成绩,诗人的思绪从黄果树到达了紫云苗族布依族自治县,又从紫云自治县到达了小湾村……普定、穿洞、水井、关岭、镇宁、旧州、菜花洞等曾经的“三线”建设点都成为诗人赞美讴歌的对象。第二部分至第四部分分别讲述了三位驻村干部的故事。第二部分通过对曾经参与“三线”建设的扶贫老将袁立本老先生进行电话访谈,让人们了解到航空“三线”走过的扶贫之路。袁立本老先生任至中航工业副总经理,曾任安顺市普定县革渣村村支书,在贵州干了几十个年头,现居北京。第三部分讲述了中航集团派来的王泽勇带领水井村脱贫攻坚的优秀事迹。王泽勇作为安顺普定水井村驻村第一书记,在水井村任职三届,现在的水井村已全部脱贫摘帽。第四部分讲述了安顺西秀青杠坡村驻村书记付开选的事迹。付开选作为青杠坡村驻村书记,他既写诗,又写散文,还做视频,而他所做的全是关于他村子里的故事。长诗第四章《风物的手,牵梦归来》分为三个部分。诗人在第一部分回顾了“我”童年时期的露天电影,那是“三线”建设走过的峥嵘岁月。第二部分通过二十一组相对独立的短诗,对“三线”建设时期一个个事物进行回忆,包括粮票、灯光球场、招待所、菜场、烟囱等等。第三部分诗人主要讲述了“三线”建设轰轰烈烈的开场之年1964年出生的北京人吴辰的故事。吴辰既不是一代“三线人”,也不是二代三代“三线人”,但他却买下了安顺大山里被废弃的土地与机器,建设了一个有故事、有温度的“三线”博物馆,在安顺待了近三十个年头。诗人在尾声中讲述了从1964年“三线”建设开场直至今日,许多来自全国各地的“三线”建设者们在他乡默默守望,一待就是六十年,他乡血液也早已化为了故乡。这部长诗书写出了“三线”建设者们的心声与呼唤,后人们也永远不会忘记他们在那个特殊年代所做的贡献与牺牲。向英雄们致敬!
最后,希望杨杰兄能够一如既往地保持对创作的热爱,文思泉涌,将更多好作品奉献给大家。寥寥数言,恳请各位同仁学友批评指正。
2024年10月15日于黔东南陋斋
■ 刘宝强,文学博士,凯里学院教授。
□ 杨 杰
这是我的第20部长诗(含合著)。
我写过“主旋律三部曲”。有“工业强省”的《没有退路是路》,贵州实现“县县通高速公路”的《大道出黔》和贵州歼灭贫困的《决战贫困》,也就是这“三部曲”让我斩获了贵州省第五届乌江文学奖,也让我在这条路上越走越“疼痛”;我写过“人物三部曲”,从远古的《亚鲁,我的王》到明朝的《王阳明“道”行贵州》,再到匠心一生的“国酒之父”《守望茅台》;我写过脱贫攻坚《征战乌蒙》《苍翠桫椤:“兵支书”决战脱贫攻坚英雄群像》《花香村茂》;写过山水文旅古镇《敬畏这方山水》《大隐下司》《“朴”释旧州》;与我的导师李裴合著“贵州名片”《干净黔茶》《水美贵州》《杜鹃花开》,以“红”“绿”“蓝”三个色调解读高原家乡;之后,我紧跟时代步伐,创作了“乡村振兴”主题的《家住乌当》《花溪等你》和“红军走过我家乡”主题长诗中的遵义篇《红飘带上的遵义勋章》。回望来时路,似乎都是成体系的“三部典”,所以这部《逐梦》是我创作“三线”主题长诗的第二部,第一部《热血》是写以六盘水为代表的能源资源“三线”,《热血》出版发行后,影响力非常大,在省内外最少有100场的朗诵会,老老小小的诗歌爱好者和朋友都在朗诵那激情的《热血》。
《逐梦》是我的第二部“三线”主题长诗。
坦言之,我和“三线”没有关系。我不是“三线”二代三代,也无亲人在“三线”企业工作,可随着对“三线”企业的了解、聆听、采访、挖掘、创作,我的敬仰倍增,我对那个时代的叙述到了一种“贪嗔痴”的状态。我没有觉得“贪嗔痴”残害我身心,更没感觉到让我沉沦,反而让我有“非完成不可”的使命感,否则就“心不甘,情不愿”。更有让我“痴心不改”的坚持,把近一年多来所有休假、节假日、工作之余的时间和精力都用在了走访“三线”老企业、奔赴“三线”活动、聆听“三线”老人讲励志故事上。
创作总是痛苦的,是体力、能力、聚力的综合考量。在创作过程中,我除了在搁笔那一瞬间有虚脱感外,其他时间一直处在兴奋中,我不抽烟,却一个劲儿地喝茶——滚烫的浓茶。自开始创作这部航空“三线”主题的长诗至今一年多来,我沿着60年前“三线”决策的线路,渡过金沙江,我在春天去攀枝花市,我沉思于“中国三线博物馆”那64米高的塔尖下,我捧起朵朵火红的红棉,听见花朵在赞美那一代“三线人”的精气神。我行走云南、四川、重庆的“三线”军工企业,能进去的,我就进去和老工人们交流,交谈期间见他们的目光炯炯;进不去的地方,我就在大门外匆匆一览,挥一挥手。我行走了贵州航空产业的所有老厂,见到过很多健在的航空“三线”老人,他们是十万“三线”建设大军的见证者和参与者,他们在贵州的经济发展、社会建设中发挥了非常重要的作用。
“三线人”的骨髓里流淌着金戈铁马。我竭力讴歌的是那代人的精神,他们用双手双足双眼双肩扛着一个特殊时代,筚路蓝缕,一路向前,没有回头。
“三线”建设给咱们这片土地带来了什么?我见到无数的资料显示“三线”建设为贵州打下的工业基础。20世纪60年代中期到70年代初期,我国对西南、西北内陆地区开展大规模的重工业建设,而贵州的地理位置、自然环境有利于备战,再加上矿产资源丰富、能源资源富饶,贵州成为全国“三线”建设的重点省份之一。贵州的“三线”建设布局,以贵阳市为中心,以六盘水、遵义、安顺、都匀、凯里为重点,沿川黔、湘黔、贵昆、黔桂四条铁路干线,呈辐射状展开。从1964年下半年起到1978年年底,国家集中了大量的人力、物力和财力,在贵州进行了以修铁路为先导、以国防科技工业为重点的建设,还相应地进行了电力、冶金、机械、化工、建材等工业部门的建设,形成了贵州工业化的基础。据统计,1964年到1976年,全省累计完成基本建设投资98.93亿元。其中,中央直属项目完成76.37亿元,占72.2%。13年中,贵州省新增固定资产54.24亿元。全省国民生产总值从1965年的24.42亿元增加至1978年的46.62亿元。“三线”建设打下的贵州工业发展基础,成为今天贵州工业发展的种子并茁壮成长。
是的,星星之火逐渐形成燎原之势。“三线”建设为西部大开发构建了工业体系和产业结构是不争的事实。我辈渺小,能写出他们的影子、寻味他们的精神,是文学给我的福气。哪怕,写写他们不回头的背影也是幸福的,他们骨髓里流淌着钢铁般的意志。
《逐梦》里的梦还在生长。
创作《逐梦》的一年多时间,有非常多的偶遇和奇遇。记忆最深刻的是我到“170”厂采风那天,太阳很直,给我引路的贵阳精铸公司党委副书记孔令春带着我去寻找“艰苦创业”那几个大字时所费的周折。我们到老厂时,门锁了,锁生锈了,好不容易找来钥匙却打不开了。得允,我翻墙进去,那种兴奋与心急并加,我身轻如燕,纵身一跃就沿着老墙翻了进去,我近距离见到了最原始的字样,那雕刻的印痕,那遒劲的榜书笔力,甚至还搞清楚了那四个字的书写者,并在黎阳和“170”厂的诸多史志里找到那四个字背后的故事。
那些给我帮助的很多人和事,我都无法忘记。如陪着我一直行走的杨飞小弟,一直在背后默默支持我的良师益友曾光明同志,特别是航空、航发系统的马小琦、冉兴、龙波、王刚、张志国、王新明、杨建、周继厚、赵云等都是我的支撑和后盾,他们不吝赐教,给我改稿、提意见、把关,在此一一道谢。日理万机的航空集团宣传部长吴基伟是我的老友、诗友,请他赐序,让本书与读者如期见面时添花。
贵州著名诗人李发模,30年来,在我学诗的路上,他像母亲一样手把手地教我,正是李裴先生定位的那个“暖心发模”啊。逐梦》依然如此。
是的,每当我有新书发布和组织公益诗歌活动时,都会听到“背后有高人指点”之议。《逐梦》长诗四千多行,每进步一小步,都有裴戈的“意见”,那“意见”像定海神针一样稳住我幼稚的文字,让我内心欢喜。
我还要写第三部“三线”主题长诗。
有了第一部以六盘水为代表的能源资源“三线”建设的《热血》,有了第二部以航空、航发为重点的“三线”建设的《逐梦》故事,第三部得布局以“航天精神”为主线的《飞天》“长鹰”了。
有趣,第三部“三线”主题长诗还没着手,就收到了另外的邀请。2024年9月,我受邀参加黔东南(凯里)纪念“三线”建设决策60周年暨第二届中国·凯里“三线”建设文化节活动,会场上,我被安排给被誉为“三线活化石”95岁高龄的刘宝春老人颁纪念章,刘老叮嘱我要写一部电子“三线”;会后,我行走了一趟贵州电子信息职业技术学院,感受了电子“三线”给黔南、黔东南带来的发展和电子“三线人”与各族群众的深情厚谊,院党委书记鲁轶是我的老领导,受他邀请也要继续写贵州电子“三线”的故事。我没答应鲁书记,也没拒绝,我在犹豫,其实心里也在窃喜,有如此多的人喜欢我写的“三线”。
当然,那得在我完成第三部《飞天》长诗之后,继续公益创作,再琢磨《星火》了。
用文字为“三线”建设者立传,我继续。
2024年10月23日 贵阳
■ 杨杰,笔名小语,中国作家协会会员、贵州省作协理事、《贵州诗人》主编。长诗“主旋律三部曲”《没有退路是路》《决战贫困》《大道出黔》获贵州省第五届乌江文学奖。已著长诗20部,抒情诗4部;主编诗集、选集21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