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的新生儿（资料图）
2023年，东京的总和生育率为0.99，在日本全国最低。总和生育率是以15～49岁女性为分母，以出生人数为分子来计算的。2023年，15～24岁的女性有7.2万人迁入东京，使分母扩大……
2023年，东京都女性一生所生育孩子数量首次跌破1人。东京都的总和生育率降至0.99的原因是大量单身女性因学习和就业流入，拉低了数值。从其他数据来看，东京的出生人数竟然很多。另一方面，也可以认为日本地方的情况更加严峻。
一位因就业从大阪府搬到东京的32岁女性说：“最初几年，我忙着工作，想着总有一天会结婚的，结果就到了这个岁数。东京同龄的未婚女性很多，一个人生活也很容易”。
日本厚生劳动省6月发布的数据显示，东京都的总和生育率为0.99，是日本全国各都道府县中唯一低于1的。日本全国平均水平为1.20，创历史新低。
东京的总和生育率为何如此低？除了房租和教育费用高昂外，也有统计方面的原因。
总和生育率是以包括未婚在内的15～49岁女性为分母，以出生人数为分子来计算的。由于许多年轻单身女性因升学或就业而迁入大学和企业聚集的东京，从而使分母扩大，导致生育率降低。
2023年，15～24岁的女性有7.2万人迁入东京。扣除迁出人数后，净增约4万人。如果没有这个持续多年的趋势，东京的总和生育率现在仍应高于1。
另外，上智大学的准教授中里透表示：“随着以学习和工作为重心的人倾向于去东京，结婚和生育年龄往往容易提高”。日本国立社会保障和人口问题研究所的数据显示，女性50岁时的未婚率在东京都为23.8%，高于日本全国平均水平的17.8%。
东京还有另一面。东京过去10年出生人数的降幅为2成左右，是日本各都道府县中最缓慢的。2020年结婚的女性平均每千人的生育人数为76.4人，超过日本全国平均水平的74.6人。
居住在东京文京区的一位30多岁母亲说：“对于双职工家庭来说，东京的育儿环境很好。虽然房租高，但是到公司的交通便利很重要”。她用东京都10万日元的育儿扶持金为2023年出生的长子购买了婴儿床等。中里准教授说：“经济宽裕的夫妇生的孩子多”。东京都的财政实力雄厚，育儿扶持也很完善。
日本的地方上同样遇到了统计的问题。尽管老龄化和人口流失加剧，但总和生育率改善的地方并不少。
长崎县五岛市、京都府宫津市等地截至2022年的5年平均生育率比之前的5年有所上升，但出生人数却在减少。由于年轻女性迁往大城市，作为分母的女性人数减少，导致生育率看起来有所改善。
“找不到理想的职业或待遇好的工作”“没有理想的升学去处”。在日本国土交通省2020年的调查中，很多女性如此解释她们迁往东京的原因。2023年日本各都道府县中生育率最高的冲绳县（1.60）的出生人数也比上年减少约1千人，降至约1.3万人。
生育率高的地方并不一定拥有良好的育儿环境。反而可以说，许多年轻人在生育前离开家乡反映了人口减少的风险。
人口向东京单极集中、生活成本上涨、地方吸引力不足，加上薪资水平不够高。日本要想解决少子化问题，需要从地方的实际情况出发，从多个角度采取措施，解决这几个主要课题。
日本经济新闻（中文版：日经中文网）林咲希、山崎纯、田中健斗、绘图：藤泽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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