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张仁明
张泽庆的大叔张国华是老墟“华丰庄”股东之一,是宁化最早的中共地下党之一,禾口暴动的主要领导者,宁化赤卫大队成立时任石壁中队队长。他小叔张新添也在石壁中队里。暴动队开往曹坊头一天晚上,张新添来到他家,说:“庆佬,看来走汀州是没有希望了,在家也没什么事做,还是和我们一起去汀州打土豪,看看能不能发点小财?”
“那不就是去当土匪吗?”张泽庆反问
“话不能那样说,我们打土豪,把田地分给穷人,穷人就有地种,就不会穷了嘛。我们顺便筹一点款来用,怎么能说是土匪呢?”
张泽庆想现在也没有什么其他出路,于是就跟着张新添一起参加了赤卫大队。
宁化赤卫大队首先到治平的彭坊打了一个土豪,消息被土豪事先知道了,跑到了下坪李任升的土堡里藏起来了。没缴到一个花边,只杀了他两头猪,大吃了两天。赤卫队又想去下坪打大土豪李任升。罗世耀知道李任升势力强,手下就有100多条枪,据探子回来的消息,汀州策武、新桥的民团又有200多团丁在下坪驻守,以防赤卫大队来袭。罗世耀平时和李任升又有交往, 不同意去打李任升。
赤卫大队何去何从?意见不统一。7月9日,特区委召开扩大会议,决定宁化自卫大队开往长汀新桥。
大队长罗世耀认为,赤卫大队靠这样打打杀杀,靠抢东西过活是没有前途的,反对开赴新桥,当晚就把他40余人枪带回了淮土。
7月10日、宁化赤卫大队约150余人由徐赤生率领到达长汀的新桥。住在原长汀乡村师范学校里。他们立足未稳,长汀策武、新桥的民团200多团丁马上从下坪撤回新桥,对宁化赤卫大队突然袋击。赤卫大队被打的措手不及,当场被打死几十个。其他赤卫队员慌忙撤退。宁化县革委会主席张志农、委员李名翼、吴祖宽、伊有光、南乡革命委员会主席曹廷勋等人各自逃跑,不知去向。剩余队伍由徐赤生带领开到长汀涂坊,与红21军5纵队会师,改编为宁化游击大队,任命张馥为大队长,徐赤生为政委,王子谦为宣传队长,隶属红5纵队指挥。不久张奇才被选调永定虎岗红军学校学习,徐赤生调红军5纵队工作,由王子谦任宁化游击大队政委。
宁化游击大队先后在长汀的新桥、馆前、武坊、四都、古城、灌田、水田、涂坊、南阳、河田等地配合红5纵队打土豪。
在濯田打土豪时,一个地主骑着马逃跑,其他人都追不上。最后只剩张泽庆一人在追,追了很远,地主回头看他和马跑的差不多快,吓得地主从马上滚落下来。地主跪在地上向他求饶。“好汉,饶命,我告诉你花边藏在哪里,我家的花边埋在厨房的水缸底下,你去挖。”张泽庆把地主放走了。回来时,他和其他人说没追上那个地主。
张泽庆并没有急着去挖花边,到了晚上他悄悄的对小叔张新添说:“小叔,我跟你出来都已经三个月了,一个毫子都没有捞到。每次打土豪没收那么多花边,都得交给汀州佬,我们连屁都没捞到一个。”“冇办法呀,倚在别人的地头上,只好听别人的。”
原来红21军5纵队是由长汀本地赤卫队改编的,都是长汀本地人。每次攻打土堡时,都是叫宁化游击大队先冲上去挡子弹。在攻打濯田的土堡时,当地民团占据了有利地形,以强大火力封锁了红军的前进路线。红5纵队毕占云参谋长命令宁化游击大队消灭敌人的火力点,游击队冲了几次,死了10多个队员也未能成功。
面临强大火力,游击队员孙重山(孙坑人)建议将棉被泡水,用竹竿撑开,以抵挡子弹,作为冲锋前进的盾牌。大队长张馥带领队员跟在被牌后面,奋勇冲锋,终于消灭了敌人的火力点,战斗结束后,宁化游击大队被长汀人称为“被牌大队”。
“小叔,有一个发财的机会,不懂你敢不敢干?”
“你哇一下,什么机会?”
张泽庆把地主给他讲的说了一遍。
等到后半夜游击队员都睡着了,他俩悄悄地摸进了地主家的厨房,搬开水缸,用锄头挖开,果然挖到一瓮花边,一算有200多个。
“你现在就逃回去。我做掩护,回家后分我一半,等我回来再给,不要给我老婆知道。”张新添说。
张泽庆连夜就逃回了石壁。(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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