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园生活:烟火缭绕的农家院里,一把摇椅,十年孤独

健康   三农   2024-11-12 00:01   四川  

农家院子没有那么浓郁的诗情,也没有你想象中的富丽堂皇。散漫在乡间的山水角落,就是一户户人家遮风避雨的居所。院子里少有什么鱼池水景,那是以前富豪乡绅才有的享受。

普通的农家小院,远没有现在大家看到的民宿那么超凡脱俗。扫帚、风车、簸箕、锄……甚至还有煮饭用的柴火等等各种农具和生活工具随意摆放,稍显杂乱却满是风尘烟火。刻意摆布的民宿,实际上与真正的乡村生活是格格不入的。

院子依附在竹林旁。院子外林子边杂着各色果树,就几棵,上面架着晾晒衣物或者需要风干菜叶的绳子,偶有春梢爬过不高的院墙,或是木制竹编的篱笆,探一探头;也有些花儿,但不是有闲有钱人家精心侍弄的那种。只不过看见了,田坎地头挖回来顺便栽种在院子外。

院坝里容不下这些花草,必须保持平整光滑。从春到秋,小麦、大豆、玉米、谷子的晾晒,才是院坝主要的用途;也用来吃饭,那是在没有雨淋,没有太阳暴晒,没有霜雪的日子宴席的地方,大有月亮坝里耍刀,不瞒天不瞒地明砍的架势,连番的劝酒中,热情、豪放和坦荡弥漫;还有些鸡鸭猪羊什么的家禽,鸡鸣阵阵,狗吠山涧,空气里偶尔飘来些泥土的芳香,或者是鸡屎牛粪的异味,竟有些舒爽。

——这是从前的光景。很久以来,家里的青壮年读书的读书,参军的参军,最次也是跑进城里,用劳力换现钱。人少了,灵性也少了:果树秃枝断芽,竹木枯败,杂草凶猛,直接以颓废的方式抹黑着乡村小院,热闹不再以往。

稀疏了炊烟。院坝里,或者阶沿上差不多每户都摆着把木制的,或者竹制的,亦或是藤编的椅子,躺在上面,可以摇晃。这一般都是家中老人的专座,春秋季节用来晒太阳,夏季在院子里的树荫下,冬天则是在室内的火炉旁。

四季流转,摇椅轮换着不同的地点,摇晃着年复一年的期盼。临近春节的时候,老人颤栗着立刻摇椅,清扫着院子,清理着枯败的杂草,抑不住抖擞精神,时不时到院门口的张望。

春节一过,褪去了浮华的外衣。院子里,又见那把摇椅在摇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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