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图】何立伟:世界的日常

乐活   2024-09-24 17:15   湖南  



何立伟   HE LIWEI
中国作家协会第八、九届全委会委员
湖南省作家协会名誉主席
湖南省摄影家协会顾问

HPA/作家何立伟这些年走过不少地方。加德满都、大阪、奥克兰、里加、加州、圣彼德堡、首尔……喜爱摄影的他用相机拍下了许多当地照片:向远方流去的河水和云、经过电线杆和广告牌的路人;阳光和阴影一起切割出的几何图形;加德满都神庙前眉心一颗朱砂的姑娘;加州公路上边的店招;商店街里眼神清澈的大笑少年……可以发现,他的好奇心并不在名胜和奇观,而是日常生活,因为:“我以为日常的故事大于传奇。”

身为作家的敏锐与人文发现能力,让何立伟捕捉到平凡之物后面的诗意;日常生活中令人着迷特质。何立伟给他的每一张照片配上文字,勾描日常中被遮蔽的诗意和美,与我们分享人们于陌生城市里、平凡岁月中,人与人间相同的生活体验或相异的精神质感。

于是有了这本《世界的日常》。

这本书里145张照片与145个故事,图文并茂,展现出可触可感的世界的日常与可亲可爱的日子。它是何立伟在所有风景都看过之后,对岁月与生活的一次深情告白。

这本书里的照片,是我在世界各地旅行时所拍摄的。有许多国家的照片存在了移动硬盘里,结果硬盘久不使用,坏掉了,里头的数据竟读不出来,跺脚!吐血!幸亏电脑里也保存了一些,整理出来,还有以下几个国家和地区的:尼泊尔、韩国、日本、新西兰、厄瓜多尔、拉脱维亚、美国、俄罗斯,台湾地区、澳门地区。


有的地方的照片保存得比较完整,有的地方的照片却所剩无几,这是令人特别遗憾的。


于是编辑出了你看到的这本书。


我热爱摄影,随身总是携带着口袋相机。随着心跳揿动快门,成了我的生活的一部分。可能是长期当作家的职业习惯,我喜欢关注人,关注人与他人的关系、人与社会的关系、人与自然的关系,以及人与自我的关系。我就是在人世间寻找这几种关系在瞬间的呈现并捕捉下来。我希望每一张照片都是有许多潜台词的,每一张照片都有可述说的故事。


我并且喜欢日常——人类的生活的日常,喜欢日常中被日常遮蔽的诗意和美。因此我觉得影像应当具有诗的内质,具有敏锐的审美的和人文的发现,具有对人类生活的普遍关怀同深切理解。


当我走出国门,我的好奇心不在于那些脍炙人口的风景名胜、故旧奇观,我好奇的还是人类共同拥有的平凡岁月同生活常态,尤其是不同国家和地区的人的相同与相异的生存状态、精神质感,以及文化表情。我以为日常的故事大于传奇。我在世界行走,无数的瞬间让我感动,无数的瞬间让我把这种感动拍摄下来。我希望文学和摄影有一种有机的结合,让这种结合形成一种图文并茂的新的文本,展现出可触可感的世界的日常。我把它叫作影像文学。这就是我要为每一张照片配上文字的初衷。


经历即成经验,而经验应当分享。它是个人的,也是所有人的。我受以下摄影家的影响:卡帕、弗兰克、寇德卡、布列松、森山大道。他们都是拍摄人类日常生活的高手——尽管卡帕拍的是战争,但作为战地记者,炮弹和死亡也是他的日常。


我受益于他们伟大作品的熏陶,他们对人性、对生活,和对世界的敏感、理解与认知,以及他们的同情心和同理心,还有深刻的人道与博大的悲悯,让我时时铭记。


本书也是我向他们学习的作业。


是为序。

何立伟
2024年1月

◎ 两姐妹
我在博卡拉一座小山上,
看见了这两位小姐妹,
她们在破旧的神庙前翩翩起舞,
为的是让异邦的游客高兴,
而她们自己也高兴,
不管你施不施小费。
后来她俩一直跟随我们下山,
晚饭后她们还没离去,
在餐桌前又开始跳舞。
她们和我们,
于是有了没完没了的高兴。


◎ 围墙上
他们坐在学校围墙上的背影,
让我想起了我的少年时代。
我也像他们一样,
穿着规定的校服,
却总想做出些
不合校规的事情。



◎ 中巴车上
在加德满都,
或尼泊尔其他的城市,
没有几辆公共交通工具
是像样的,
但是在那些大巴或中巴上,
却总是坐了
像样的男人,
或者女人。



◎ 街头姑娘
通往杜巴广场的街道人流如注,
拥挤、芜乱、嘈杂、令人心惶。
而你走过来了,姑娘。
你拐过街角走过来,年轻的女王,
使一切有了秩序。
你钻石般光芒四射,
胸脯骄傲但不张狂。
我赶紧按下快门,
千分之一秒,凝固你的青春、高贵,
美和坦荡,和
刹那的永恒。



 首饰店年轻的保安
有天早上我从绿松石酒店出来,
经过一家首饰店,
看到一位年轻的保安正在擦拭橱窗。
他把玻璃擦得
比金子还亮,
于是照见了这个美丽的早晨。


军营外
在总统府附近的一条街道上,
有一座军队的营房,
门口站着荷枪的卫兵,
围墙刷着油漆,
显出一种森严。
我看到一个妇人从围墙下走过,
步态从容,
仿佛那些卫兵“切勿靠近”的表情,
与她无关。



 取水
我们租了一辆车,
去往纳加阔特,
中途遇到了一个小镇,
大家下来休息,抽烟。
我看到有女人在路边取水,
她身旁摆满了大大小小盛水的瓶子和壶,
全都是塑料的制品。
我想这古老的尼泊尔山区,
人们的生活跟从前大不一样了。
从前女人们盛水,
一定是用木桶或陶器,
而且取水的时候,
她们会轻轻哼起
从祖母那里学会的情歌。



 小学教室的窗外
在巴德岗神庙对面,
一所没有围墙的小学,
我看到了在中国再熟悉不过的景象:
一群母亲在教室窗外,
等着自己的孩子放学,
然后牵着他们的手走回家去,
一边走还要一边问:
考试成绩出来了吗?
全班排名第几呵?



 窗外
有时候,
隔着玻璃观察一个人,
你会觉得比较有意思。
因为玻璃的反光,
会让这个人变得微妙,
甚至改变真实的模样,
比方本来
他的额头没有必要
亮得像中了六合彩。


 玻璃墙上的黄昏
当这一面墙的玻璃,
映着加德满都的日落之光,
我觉得城市的黄昏,
不比山野中的黄昏逊色。
它同样的辉煌,
而且壮丽,
就像一支蜡烛
快要燃尽时的最后的光芒,
多么感人。



 像马戏小丑的猴子
游完斯瓦扬布纳特寺,
天色向晚。
仍然有不少小贩,
走过来向我们兜售
做工拙劣的工艺品。
我不愿意招惹他们,
径直走向归途。
这时我看到头顶上方,
有一只猴子沿着电缆
向一幢房子连蹦带跳地爬过去,
像一个炫技的马戏小丑。
我呆呆地看着,
没注意到小贩们又朝我围了拢来。


 王宫前的剪影
夕阳最后的光芒像一柱追灯,
打在王宫有百叶窗的墙上,
周围有越来越重的昏暗。
一个女人经过这里,
让自己成了美丽的剪影,
于是黑暗也变得迷人。


 新干线
高速的新干线,
穿梭在日本的城市间,
城市的面孔在速度中模糊不清。
只要不是上下班高峰,
车厢里未必那么拥挤。
有的人在看书,
有的人在玩手机,
还有人在闭眼打盹。
我身边的一位穿和服的女人,
穿过了三座城市,
她一直低头望着
膝上的手提包和伞。
我知道,她并不是
在防范小偷。
她的专注,可能是
一种习惯。


 谁在喊你
正午的太阳,
照在少女们的脸上,
青春耀眼。
商业街的喧闹里,
我听到有谁喊叫了一声。
少女们像葵花一样,
转过了脸,
谁都以为,
那是叫的自己。
那男孩子的声音,
仿佛是一道
忽然射过来的
猛烈的阳光。



 等待
栏杆落下了,
火车将要通过。
我看到一位青年,
白色的风帽、白色的摩托,
正安静地等待在道口,
他的神态规规矩矩。
我在日本见到的几乎所有的年轻人,
在等待交通信号的时候,
都是这么规规矩矩。


 大阪小景
在大阪的一家饭店吃完料理,
我走到马路边来抽颗烟。
阳光像一块白色的三角形路牌,
躺在街上。
一位女人骑单车路过,
还有一位背着包的男人,
步履从容,
他们的影子都掉在了地上。
这都是平常的景象,
丝毫没有传奇,
但是却令我着迷。


 在安第斯山下
我在安第斯山下的一个村庄里,
看到了这父子俩。
他们在给人建造房子,
正坐在麻石的台阶上休憩。
他们不抽烟,也不喝酒,
就那么放松地
坐着。
看到陌生的游客,
他们友好地微笑,
显得朴实,和平静。
我想他们的生活,
和连绵起伏的安第斯山,
也可能都是这样,
朴实,和平静。


 一个女侍
厄瓜多尔的首都并不繁华,
大街上的人们也并不嘈杂。
我走进了一家小餐馆,
要了一客绿蕉饼,
和一份马铃薯奶酪浓汤。
老实说,这家餐馆的吃食
不敢恭维,
但是却有一位在餐桌间穿梭的
收拾杯盘的女侍,
她黑得像紫檀木,
黑得十分耀眼,
也十分好看。


 朗读课文的孩子们
我去了昆卡,
厄瓜多尔的中南部。
在保特河谷地的一所乡村小学,
孩子们正在上课。
女老师在黑板上写下字母,
然后开始教他们发音。
孩子们站了起来,
咿咿呀呀地跟着老师念,
声音清脆、整齐、透明,
就好像天使合唱团在排练
一首圣歌。


 教室里
下了课,
翻译带我走进教室。
小学生们好奇地围了过来,
老师告诉他们我来自中国。
他们问中国的文字怎么写。 
翻译是厄瓜多尔人,
在白板上于是写了几个歪歪扭扭的汉字。
一个戴线帽的小男孩一直凑在最前面,
他的模样可笑又可爱。
我拿过笔草草地画了他的漫画像,
他指着那画像轻声地说了一句什么话。
虽然听不懂,但我知道,
他一定是在问:
“这是不是我呀?”


 在瓜亚基尔的小酒吧
我们说,天气热,
出了很多汗,
进去喝一杯吧。
顺着水泥台阶,
我们下到一楼的小酒吧,
在那里喝了甘蔗汁,
和厄瓜多尔朗姆酒。
楼梯的灰色墙面上,
我看到了切·格瓦拉的肖像,
熟悉的贝雷帽、五角星
和革命者的目光。
这位红色罗宾汉,
是美洲的传奇,
也是世界的偶像。
他牺牲于 1967 年,
但活在了永恒中,
因为我在瓜亚基尔的小酒吧里,
也邂逅了他。


 加州一号公路

加州一号公路,

弯弯曲曲地沿着太平洋,

一直向前延伸。

这是一条著名的景观公路,

沿途的风光让人愉快。

我从车窗里看到

许多大型的超市,

或其他建筑屋的大坪里,

趴着数不清的甲虫似的汽车,

就好像到处都在举办

露天的车展。

但是非常奇怪,

我没有看到什么人影。

人呢,人呢,

人在哪里?



 万圣节来了

我们在一号公路上狂奔,

车窗里灌进来太平洋的风,

凉爽而微腥。

我们看到四处都拉起了彩旗和横幅,

地上码着一堆一堆的南瓜。

哦,我突然想起,

万圣节来了!

万圣节的标志,

就是整个美利坚

都晃动着

橘黄的南瓜。



 诧异

去硅谷的途中,

我们在一家露天餐馆停下来,

想随便吃点什么。

我们的司机是个福建人,

他移民美国已经十多年了。

他在售货窗口盯着菜单,

仔细看了足足三分钟。

他挑选食物的犹豫的模样,

让营业员小伙子感到诧异,

但是小伙子很有涵养,

他耐烦等待,并不催促。



 上午十点的咖啡吧

驱车两个多小时,累了。

我们停在路边,

走进了一家小咖啡吧。

这是上午十点来钟,

咖啡吧的条桌,都是空的,

椅子们在等待屁股们。

只有靠最里头的位子上,

坐着一个光头的男人,

一边喝咖啡,一边看 iPad。

他抬起头来,

盯住走进来的客人,眉头紧皱。

那表情好像在告诉我们,

他手里的咖啡,

或者全世界的咖啡,

和生活一样,

都是苦的。



 海鸥

我们在海滩边咖啡屋的露台上,

从从容容,

喝着卡布奇诺, 

吃着涂了黄油的面包。

一只海鸥飞过来,

停在露台的木栏杆上,

看看海,也看看我们。

我掰下一角面包,

正打算喂给它吃。

这时,它振翅一飞,

扑向了天空和大海,

扑向了蔚蓝色的无垠。

我知道,它并非害怕人类,

它只是想停就停,

想飞就飞,

它喜欢的,

是无拘无束的自由。



 山顶上的午餐

初冬的正午, 

太阳把小山顶上的室外餐厅

照得暖洋洋的;

听得见海水呢喃,

风在远处,吹着浪漫的口哨。

我一手拿着可乐,

一手拿着相机,

经过了他们身旁。

三个女人和两个男人,

正安静地咀嚼  

盘中的午餐,手里举着

不锈钢的餐叉和餐刀。

穿格子西装的男人扭头看了看我,

撇起嘴角,

眼神里似乎有一种   

不胜惊扰,

就好像我望着他们的目光,

是一只乌鸦,

落在了他的

其实吃得差不多了的盘子上。



 无所事事

俄罗斯诗人叶夫图申科说:

“我的职业就是

我想无所事事。”

我在一座教堂门前遇到的

这位双手插在花短裤兜里的中年男,

他大约就是无所事事的人。

我拍下了他

东张西望的模样。

他的鞋底很白。



 在尤尔马拉海滩

尤尔马拉海滩,

那天有云,还有凉风。

我一直站在沙滩上,

望海、望人、望鸟。

我没有下海,

因为没带游泳裤。



 一只聪明的小狗

好吧,

我知道它发现了跟踪者。

它停下来,转过身,

使劲瞪着我,

却并不吠叫。

它的眼神是一个孩子

看见大人拿了冰淇淋走过来的眼神。



 貌合神离

在里加的商业街上,

一个穿背带裤的工人,

正在清洗店面的玻璃。

这时一位穿西装戴眼镜的男人走过来,

和工人匆匆握了握手。

他大概是这位工人的老板吧?

这是我见过的最貌合神离的握手,

他们的目光,

甚至都没有在对方的身上,

停留一秒钟。



 练功房镜前的姑娘

我站在一间练功房里和别人聊天,

房间里有一面整墙的镜子,

我看见了自己,以及别人。

我们说话不热烈,也不冷漠。

这时一位姑娘走进来,

站在镜子前凝视自己的模样。

然后,举起双手,

用手指梳理自己的头发。

她的动作很慢,很从容,

她梳理了很久,直到

我看到镜子里她那“没事了”的表情。

我觉得她不是注意自己的仪表,

而是注意自己的心情,

那是她用来面对世界的力量。



 经过

我们一生所要的,

其实很简单,

就是:

经过。



 坐轮椅的男人

一个健康的人,

和一个坐轮椅的人,

在向生活前行这一点上,

是没有任何区别的,

甚至速度上,

也是没有区别的。



 传达室的女人

看到这位守传达的胖女人,

我忽然想起巴尔扎克小说

《邦斯舅舅》里的一个人物:

西卜太太,

有着浑圆的臂膀,

能拧断生活

和男人的脖子。



 道加瓦河

道加瓦河,

隔着里加的新城和老城,

但不管是哪一边的河岸上,

都有情侣们坐着晒太阳。

爱情是没有新和旧的,

爱情像河水一样,

永远在时间里流动。



 垂钓

河边上总是有人在钓鱼,

全世界都一样。

他们脸上的表情,

和等待的姿势,

也是全世界一个样。

只是每一根钓竿,

不可能两次伸向

同一条河流。



 街头画家

阿尔巴特大街有许多街头画家,

坐在树荫下,

给路人画像。

我看过一张肖像画的完成过程,

老实说,我觉得

画得很糟糕。

俄罗斯是出好艺术家的国度,

但这些街头画家,

只是一些手艺低劣的家伙,

相当于用一支粗糙的画笔

乞讨同样粗糙的生活。



 涅瓦河畔

我看到一个像我一样光头的男人,

正站在涅瓦河畔,

怅望着河水。

他的背影十分孤单。

有时候我也像他一样,

这么孤单地站在

我的湘江边上。



 一个人走过阳光

当一个人走在阳光中,

我觉得

他的孤独感,

会像歌声一样

灿烂。



 可以发呆的地方

在俄罗斯的大都市里,

总有空旷的公共空间,

让你坐下来休息,

晒晒太阳,

或者谈谈恋爱,

或者

什么都不干,

仅仅就是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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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世界的日常

图文|何立伟

编辑|赵娜

一审|勤快的勤

二审|刘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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