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复杂的婚姻

情感   2024-10-23 13:40   河南  

永平侯府许三娘子嫁给定国公做填房这日,整个云都城都在看这场婚事的笑话。

偌大的永平侯府门前,宾客零落车马稀,但围观的百姓却不少,人人都在讨论许三娘做出的丑事。

这许三娘在云都城以貌美无才闻名,她是永平侯府的庶出小娘子,仗着姨娘受宠,平时没少招摇。

这次更是趁着嫡姐产下双生子后体弱患病之际,借去定国公府探望嫡姐之机,名为侍疾实行勾引姐夫之事,还被当场捉奸在床。

姐姐死后,两府为续姻亲,由姐夫续娶妻妹为继室之事虽然不多,但也不是没有。但像许三娘子这般不要脸面,在嫡姐未去前便爬床气死嫡姐闹成丑事的,还真是少见。

可怜那位嫡姐活生生被她气死,好好的夫婿被夺了,拼了命生下的儿郎从此也要叫白眼狼庶妹做母亲,但凡是有点气性的,那棺材板都该压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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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平侯府清溪院里,永平侯夫人王氏一身正红绣海棠纹直裰,在嬷嬷的搀扶下匆忙进了内室。

庶女闹出那等丑事,好不容易大婚,却又在大婚之日闹自尽,当真是能折腾。

“夫人。”室内众人正因为三娘子成亲之日上吊而惊慌忙碌,见到主母,又是一阵慌乱行礼。其中一个美貌妇人泪盈于睫哭得楚楚动人:“夫人,三娘又胡闹了,贫妾愿代三娘受罚!”

她说着便跪伏在地,纤腰娇臀的身形犹如二八少女,当真是我见犹怜。

刚得知女儿在上花轿前上吊的消息,匆忙赶过来的永平侯许直进门便瞧见了这一幕,立即起了怜花惜玉之心,正想过去将人扶起来,又看到自己正房夫人王氏的脸色,想起近段时日闹出来的种种,他到底堪堪止住了脚步:“好好的闹腾什么,还不快些起来!”

夫妻多年,王氏又怎会不知永平侯的心思,但她之所以得永平侯尊重,便是因为她向来识大体:“先起来吧,先让大夫看看三娘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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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姨娘在丫鬟的搀扶下起来了,但仍然哭得梨花带雨我见犹怜:“大娘子怀了双生子生产艰难,产后便卧床不起了,国公爷年轻有为,这定国公府夫人的位置,这云都城里不知道多少闺秀盯着呢,三娘子跟着神医学了几日医术,想着去照料嫡姐,让大娘子赶紧好起来,谁能想到就中了暗算,闹出...闹出那样的事来!”

“侯爷,现在整个云都城都在骂三娘的不是,往日里夫人也是为了她好,令人不准把外面的话传进来,可谁知道是哪个碎嘴子的还是把话传进来了,咱们的三娘清清白白一个小娘子,哪受得了那些恶言秽语,可不就一时想差寻了短见...侯爷,都是妾身的错,是妾身没有看护好三娘子。”

柳姨娘歌姬出身,有一把好嗓子,她嘤嘤哭着说缘由,永平侯是很吃这一套的,硬生生把永平侯从一条硬汉子哭成了绕指柔,只是样的场合,正室夫人在呢,克制住了没将人搂进怀里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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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由外面的流言扩散,确是王氏对许三娘与柳姨娘的敲打。这会儿她看永平侯也没把柳姨娘暗中告状放在心上,也暂时收起了与姨娘计较的心思,便小声提醒永平侯:“侯爷,国公府迎亲的人已到,三娘也没甚大事,就别耽误吉时了。侯爷,这可是圣上赐婚。”

若不嫁,便是抗旨。

王氏不敢去猜测圣上为何赐婚,但她的女儿没了,三个外孙还小,正是需要人照料的时候。

当初庶女许绾溪去给嫡姐侍疾,以谋机会给定国公做续弦,这其中有柳姨娘的谋算,也有王氏的私心。

女儿没了,外孙年幼,若无人护着,只怕日后能不能顺顺当当地继承定国公府都是个事儿。

诸多原因之下,这定国公这续弦必须是他们永平侯府的人,还得是王氏能控制住的人。所以,在两个庶女之间,王氏选了许绾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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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许绾溪是没什么脑子,但她像她姨娘有美貌有一把好嗓子,男人哪有不爱美貌的?定国公也才二十四,正是壮年,后院连个通房都没有。当年刚成婚时,王氏担心小夫妻的和睦,与长女打听过小夫妻的私房事,据说年轻的定国公虽无通房妾室并不重欲,但入了帐中也是个勇猛的。

只要许绾溪用美貌笼络住了定国公的心,她再安排陪嫁的忠心婆子在旁看护着,总归也能护着外孙成人继承国公府的那天。

至于外头那些流言,虽说让永平侯府名声扫地,可这对被陛下忌惮的永平侯府来说,未尝不是一种保护。

这背后的弯弯绕绕,永平侯也不是一点不知,他点头:“三娘既然不太舒服,那便叫花轿抬到闺房门口接人吧。”

幸好,定国公府那边也不是定国公亲自来娶亲,只要把活着的新娘与陪嫁接过去,一切便都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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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府结亲,来往的仆从也杂,有心者要打听点消息,也不算太难。

定国公府三房的星盈院。三奶奶方氏一身素雅,正端坐在正屋,听身边的嬷嬷低声说话。

“三奶奶,听说那许三娘上吊又救回来了,不过只剩下一口气,花轿是抬到闺房门口接的人,人是两个婆子抬上轿的。”

“咱们国公爷一早便在书房处理公务,喜服都没换,还是老夫人那边听说花轿快到了,亲自把喜服送到书房,盯着国公爷,国公爷这才换上了。”

“不过国公爷也就是换上了喜服,人都没出书房,这会儿还在忙呢。估计得拜堂的时候才会出现。”

“国公爷明显是不想娶那个搅家精回来的,可宫中赐婚,国公爷也不能抗旨。永平侯府那边也是不要脸面,府中女娘做出了这样的丑事,居然还敢去求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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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世子那边一早就哭了两场呢,也是可怜,亲娘才死了半年,爹就娶新妇。这新妇还是害死自己亲娘的人。”

“嬷嬷慎言。”方氏端起茶盏,轻启朱唇:“这些话,在我面前私下说说便好,切不可声张。”

她长着一张清冷孤高的面庞,说话也轻声细语温温柔柔的,嬷嬷闻言赶紧弯腰行礼:“是老奴多嘴了。老奴往后定当谨言慎行。不过,那丫鬟兰因那边,是不是也去说一声....”

“我知嬷嬷有分寸的。”方氏没让顾嬷嬷把话说完,她放下茶盏起身:“走,拜堂礼,咱们不能错过了。”

“是,三奶奶。”

方氏到国公府正堂的时候,两个身强力壮的嬷嬷正扶着新娘子进来,准确一点说,是架着而不是扶着,那新娘子的手和头都是垂着的,要不是嫁衣的裙摆够长,只怕那双脚拖地的样子都会被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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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奇怪,谁看不出来。但没人敢出声,因为虽然谁都知道这场婚事认真算起来不算是喜事,这位新娘子十有八九会成为定国公府的搅家精,可却是圣上金口玉言的赐婚,没看到正堂上有陛下身边最得信任的福安公公在盯着吗?

没看到新郎官国公爷虽然一身喜服却乌阴着脸一身煞气吗?这场婚事,人人都有意见,却人人都不敢出声反对。

宾客亲友们屏神凝息,终于熬完拜堂方式进入了夜宴,眼看着福安公公领着人离府回宫,这才松了一口气。

半夜里,红绸布置得喜气洋洋的新房内,此刻静得落针可闻,守门的婆子打了个盹醒来,看了一眼已然西沉的月亮,互相对了一个眼神,又分别去看了一眼躺在大红锦被上那不知生死的新嫁娘,终于缓缓地松了一口气。

新娘醒没醒没关系,反正新郎也不会来,这喜事顺利办完了便算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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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老国公夫人谢氏所居的长平院里,刘嬷嬷正一边给谢氏梳头,一边轻声地对她说着洞房之夜国公爷一步都未入新房之事:“...府中上下怕是都知晓了。虽二奶奶此前的所为确实不甚妥当,可哪有下人这般随意议论主子的房中事的。自夫人没了后,府中下人的规矩,实在是不成样子。”

刘嬷嬷是谢氏的乳母之女,也是谢氏的陪嫁丫鬟,极得谢氏信任。自去年冬年轻国公夫人去世后,谢氏既要照料三位小哥儿,又要打理府务,毕竟上了年纪,确实也顾不过来。幸好有大奶奶柏氏帮衬着,不然定撑不住。

老夫人前半生顺顺当当,荣华富贵夫妻恩爱,膝下三子皆是才俊,谁能想到...若国公爷这位续弦如传言那般不是个好的,定国公府以后只怕是有苦难言。

谢氏也听说了新妇出门前上吊之事,忧心一夜没歇好,闻言面色更差。她何尝不知此中的艰难,若非圣上赐婚,她也断不会应下这门续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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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再难,她也得撑着呀。谢氏叹息一声,正要问新妇安否,便有小丫鬟匆忙来报:“老夫人,不好了!晨曦院出事了!”

晨曦院便是国公爷在后院所居的院子,也是昨日迎新妇的新房。想到昨晚听说新妇是一直昏睡的,莫不是...谢氏惊得声音都带了厉色:“出了何事?!”

小丫鬟结结巴巴:“新...新夫人...”想到府中这位昨天才进门的新夫人并不受欢迎,国公夫人的诰命也落不到她的头上,小丫鬟又改了口:“是,是二奶奶,二奶奶不知怎的发了火,叫兰因姐姐去院里跪着,小,小世子要让兰因姐姐起来,也一并被二奶奶罚了!”

新妇无恙便好,但...谢氏霍然站起:你说“什么?!”

这新继母进门第一天就罚了继子,这还得了?

事关自己最疼爱的大孙子,谢氏顿时再也坐不住,也不顾妆造是否已得体便快步往外走:“快!快过去瞧瞧。”

这新继母为什么要罚丫鬟?

她名声烂不得夫君欢心,

新婚第一日就开始作妖,

是故意吸引注意还是察觉到了国公府内的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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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宝,开脑洞写小说,生活太苦,在小说里来点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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