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我的富婆朋友周梨白,是因为她睡了我老公陈卫宁才成为朋友的。
说起来似乎有点三观不正。
有兴趣的话,你可以来听我说说过程。
我自己不是富婆。
但我有三个富婆朋友。
我的第一个富婆朋友是我的高中同学何之慧。
何之慧人瘦小,胸却大,而且有一双桃花眼,看谁谁觉得她楚楚可怜需要帮助,男人缘很好女人缘也好,称得上是传说中的男女通吃。
何之慧的网络嗅觉灵敏,投资眼光很好,从大学毕业到现在就没正儿八经上过班,整天游手好闲的,但人家就是能从网上赚到钱--
而且是赚大钱。
我对她成为富婆这件事,除了仰望还是仰望。
我的另一个富婆朋友是我的大学室友陆良欢。
陆良欢是一个画家,虽然只是我们学校的美术系毕业,但画画也真有点天分。
不过,陆良欢她最有天分的其实不是画画,而是搞文化投资,她搞起来的项目,大多都是赚钱的。
我们都觉得吧,写字画画开开座谈会能有什么钱?但你别说,她还真就总能整来钱。
而且都不是小钱。
凭天分成为画家,凭本事成为有钱的画家,这大概说的就是陆良欢了。
再有一个富婆朋友,就是睡了我老公的周梨白。
2
周梨白原来叫周艳丽,她嫌这名儿太俗气了,就各种想办法折腾,改成了周梨白。
演艺圈里那个叫张雨绮的明星知道吗?
周梨白就是那个类型的,盘亮条顺身高腿长丰胸细腰皮肤还白。
周梨白是真白。
天生白皮的那种细白。
我们几个人在海边玩一天,到傍晚人人黑一圈,人周梨白只黑了一点点,而且回来在家里躲几天,就白得跟没晒过似的。
不像我们,各种美白方法都用上,不捂上一个冬天休想白回来。
长得白也就算了,天生的没办法妒忌。
可周梨白一个农村来的姑娘,靠自己做生意生生混成了身家近亿已经实现财务自由的富婆,这就很让人……
怎么说呢,妒忌。
但也服气。
因为周梨白不但长得好看,有钱,她还很大方。
刚认识周梨白的时候,她还不是我的朋友,只是何之慧的朋友。
她听何之慧说我老公做饭好吃,就来蹭了一顿饭。
当时她带来的伴手礼随手放在玄关了,第二天我想起来打开一看,居然是一只白色的香奶奶包。
还是那年最新款的,得小五万。
小五万呢,得抵我半年的工资了。
我在一个小学做老师,做得半死不活的,天天想辞职回家开花店或者书店。
但那时候我不敢。
我女儿喜欢艺术,学什么都是钱,换了大房子每月的房贷也是钱,别说这么贵的包了,我连四百块的,都得想一想。
人穷,胆子就小。
小五万的香奶奶包,女儿钢琴班一年的学费呢。
我再喜欢,也舍不得买。
3
我告诉陈卫宁说周梨白第一次见面就送了我一个五万的包,他哇的一声问:
“就是那个穿了件红衣服皮肤特别白的?”
当时我是一点没想到陈卫宁的这句话就有问题。
陈卫宁自己黑,却很喜欢白皮妹,我不就因为白一点才被他看上的么?
可惜我对自己的婚姻太自信了,一点都没察觉,还和他聊怎么周梨白长得这么好别不是个明星之类的。
那天是我们的新家入伙,俗称燎锅底宴。
我请的朋友还挺多的,朋友又带了朋友来,有十来个人。
陈卫宁负责下厨,并不是全都认识。
比如周梨白,就是我第一次见,也是陈卫宁第一次见。
第一次见面,就记得周梨白的红衣服白皮肤,眉目艳丽身材还好得很--
就像一朵大丽花。
还是盛开得正好的那种。
我老公之所以成为五好老公,是因为他很少夸别的女人的。
何之慧也长得不算差,但就没见他夸过。
他只说何之慧人小胸大有点失调。
周梨白实在是好看,出手又大方,我对她挺有好感,我老公夸她,我也觉得合适。
别的女人比我漂亮比我优秀还出手大方,不承认是要怎的?
我对自己是个什么样的女人,有清楚的认知。
4
光从外表来看,我是有点配不上陈卫宁的。
我在大学里认识了陈卫宁。
而且,是他追求的我。
为什么要强调是陈卫宁追的我呢,因为从各方面条件来看,我有点儿配不上他。
陈卫宁算体育系里沾上了系草边儿的那种男生。
而且那时候陈卫宁天天打篮球,是有八块腹肌的,家庭情况比我家好一些,他爸做生意,婚房早买好了,装修钱也准备好了,彩礼么,第一次见我就问18万行不行。
十三年前的18万。真不算少了。
最关键是陈卫宁对我挺上心,公婆也开明讲道理。
所以我大学毕业,工作定下来才三个月,就给同事发了结婚喜帖。
我到现在仍然记得我的那些同事见到喜帖那一瞬间的惊呼:
“什么?好不容易来个刚毕业的年轻妹子,这就结婚了?!”
“我们学校的单身汉错失良机呀!”
一脸的惋惜。
但当他们知道我的结婚对象是陈卫宁之后,脸色又变成了:
“呀?新郎是陈卫宁呀。难怪难怪。”
“哎呀,我们学校的单身姑娘没机会罗。”
我看得出来,他们都觉得我有点配不上陈卫宁。
确实。
不过那又怎么样?陈卫宁对我一心一意。
5
结婚十二年,我对我的婚姻一直挺满意的。
陈卫宁浓眉大眼高鼻梁,一米八的个子,文能给我写诗送花说情话,武能洗衣做饭带孩子,内没有婆媳矛盾,外没有出轨外遇,虽然工资和我差不多收入只比我高那么一丢丢,但在我身边的女人婚后吵的吵闹的闹哭的哭这种环境下,也算个五好老公了,还要什么自行车呢对吧。
谁能想到这样的陈卫宁有一天会对我动手。
仔细说起来,也不是因为什么大事。
当时我还不知道他已经和周梨白睡过了,我对于自己的婚姻已被人插足的事情毫无察觉。
那天学校里有会,到家已经晚了,女儿说课外班的母亲节需要一张照片,母女俩亲亲热热搂着拍一张就好。
这种事情以前也有,我把陈卫宁从厨房叫出来帮我们照相。
陈卫宁给拍了几张,赶紧进去继续炒菜了。
我和女儿翻看照片,结果越看越不满意,哪张都觉得没办法发给女儿的课外班老师:
“陈卫宁,你是不是看我面目可憎了呀,怎么把我拍得这么丑。”
“照片不好看,是因为人长得不够好。和我拍照技术无关。”
陈卫宁这话是用开玩笑的语气说的,但他以前哪次不是捧着我的?
哪怕我自己也知道自己长得也就比外面的普相大妈好一些年轻一些,但他夸我是从不吝啬的。
我瞬间黑脸。
6
吃着饭的时候也黑着脸,女儿问我照片发过去没有,我也有些迁怒不出声。
陈卫宁就恼了。
应该是话赶话就吵起来了吧,陈卫宁当时的脾气特别大。
也不是说他平时就没有脾气,但我没见过他发那么大的脾气。
横眉竖目的指着我,说我不把他当人整天欺压他,和我结婚这么多年,他整天就觉得自己是一条被我呼来喝去的狗一样。
听到这些话我哪儿受得了?
敢情我平时对他的温柔体贴都是狗屁?
我俩一个比一个大声,吵得很厉害,女儿劝了两句,我让她先回自己的房间去,嫌她慢,还吼了她一声让她快点。
陈卫宁就像炸药包一样炸了。
那耳光落到我脸上的时候,我还有点不相信,愣了好一会儿,才尖叫着扑过去要拿菜刀砍人。
其实,除了那耳光,陈卫宁也没再动手,只是在我真的要砍他的时候,抓住我的手把我压在墙上不让我动。
但已够让我下决心离婚的了。
吵架当晚我就收拾了行李箱去了酒店。
陈卫宁也还在气头上,一直没出声,看我是真要出门了才过来拦。
但我只给他一句:
“要把事情闹大吗?不想闹到报警就放手。明天拿上证件,民政局见。”
7
那时候,陈卫宁心里是有点慌的,以为我已经知道了他出轨周梨白的事。
不过,我既然没提出来,他就觉得我可能只是在闹脾气,没真的想离婚。
其实他想的也没错,我们俩在一起,虽然也有吵架的时候,但都是吵过之后,要么他哄我,要么我服软,然后就和好了。
而且我俩吵架的时候真的很少。
像这次这样吵架应该是第一回。
动手更是第一回。
但我是受不了的。
我还不到一米六的身高,又不胖,陈卫宁高高大大,我就算是个武林高手,打架也不一定打得过他呀。
且不说这个。
我是不能接受一个对我动手的男人做我的丈夫的。
第二天陈卫宁买了花什么的来单位给我道歉,我当面问他现在去民政局吗?
他自然不应,劝了几句就回单位去了。
我俩虽然都教书,但不在一个学校,他还和同学在外面开了个培训班,收入虽然不太高,但也挺忙的。
第二天我请了假,一大早到了他的单位,很明白地告诉他,今天必须得跟我去民政局办理离婚。
陈卫宁自然不愿意去。
但一连几天,陈卫宁见我不为所动,也不回家,开口就是离婚的事,他终于有点慌了,几近痛哭流涕地给我们双方的父母和我的朋友们都打了电话,让帮着劝我别闹离婚。
8
可我是我妈千娇万宠出来的。
我妈说过,为了生存挣钱,在外面受点气没事。
但万不能受老公的气的。
我嫁给你是和你过日子,凭什么受你的气?
我要和打我的男人离婚,就必须得离。
那几天不管谁给我打电话,长辈到我姥姥,小辈到我表姐的女儿,我接电话的第一句话都是:
“想劝我不离婚的就不要说话了,直接挂电话吧。”
陈卫宁几乎是被我拖着去民政局的。
他是真不愿意离,一个大男人,哭得涕泪横流的,一直在道歉。
不过,那时候我不知道他的道歉里,有出轨周梨白的成份在内。
我单纯就是不想让一个对我动手的男人做丈夫,一个耳光也不行。
陈卫宁却从我太过坚决的态度里判断,觉得我已经知晓了他与周梨白睡过的事,所以百般不愿,还是同意离婚了。
在分财产的时候,他除了现在住的房子,其他都给我,车和存款也给我。
女儿的抚养权他不愿意给,说一人一半,共同抚养。
女儿的学校,培训班都离现在住的房子近,女儿也住了十年,他就留下,以后还和女儿住。
陈卫宁确实也是极爱女儿的。
我猜测,如果那天吵架时,我不是急得吼了女儿一句,他大概也不会动手。
离婚后,我其实有点儿后悔。
9
首先就是生活上的不方便,我从一个事事都有老公照顾的女人,变成了下班回到家后还得自己动手洗衣做饭搞卫生的女人。
偶尔陈卫宁没空的时候,我还得接送女儿上课外班。
我这才发现,我女儿琴棋书画全都学了,没有哪一样是不费钱就算了,不上班的时间几乎全耗在女儿身上了。
不是这个班加课就是那个班要考试,费钱还费精力--我在学校教书,也不是一个能敷衍的工作。
要么做好。
要么不做。
我再次萌生了辞职的念头。
没了工作,我还有一个旺街的商铺和一套房子可以收租,我自己还可以创业做点别的。
和何之慧与陆良欢说了一下,这两个富婆完全不知道我这种小康阶层的艰辛:
“辞呗,跟着我俩投资,什么时候赚不到你那几千块钱工资?”
我被她俩鄙视习惯了,没觉得有什么,倒是周梨白对他们翻了个风情万种的白眼:
“你俩就会胡咧咧,嘴上说说投资,不如干点实的。沐微微,你信我不信?”
我当时有点愣,什么信不信。
从周梨白去我家到后来她送她儿子到陈卫宁的篮球班,我们统共也就见过三次面。
连那天,也不过是我与她的第四次见面。
8
当然,我当时不知道周梨白以为我和陈卫宁离婚,是因为她睡了陈卫宁,所以打算补偿补偿我:
“禾风洞知道吧?上次我们去玩儿了,不是都说环境挺好应该能做点什么?我在那里买了个临湖别墅,打算搞个私人会所,文化氛围搞好点,陆良欢以后你搞聚会,都到那儿去,何之慧不是老搞什么团建和网友聚会吗?也搞到那儿去。沐微微你辞职了来做老板娘吧。我和你签合同,投资全算我的,赚了我和你对半分,赔了也全算我的。”
还有这么好的事?
“不信我?有合同呀,你怕什么。”
“禾风洞?你已经开始着手了?”
“周梨白不愧是冲锋型选手呀。”
何之慧和陆良欢已经在考虑在那里能不能赚到钱,要不要也参股一份了,而我还有点犹豫:
“这……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我已经做过调查了,禾风洞不但有天然景观,附近的文化场所不少,只要逼格装够了,赚钱几率很大的。再说了,你也不是什么都不付出,你辞职后不用上班,以后就长住那里了,上上下下大大小小的事都归你管。这就是我其中一个生意,我是没法儿天天去看着的。”
这天上掉下来的馅饼儿有点儿大,可第二天周梨白就开着她的保时捷越野把我拉去了禾风洞别墅,周围环境溜一圈儿,合同就丢到我手上:
“拿回去看,找个律师帮你看,看好了赶紧的。”
9
钱的事怎么能马虎?
我还真找律师看了。
律师是我的高中同学,她看完合同后问我:
“你什么朋友,这么大款?”
这还用说吗?
周梨白,富婆一个。
说干就干,我辞了职,没出钱,但总得出力,我事事亲为,决心一定要把事做好。
周梨白出了钱,却也不端着,一有空就来帮忙,也是亲力亲为的:
“干了就得干到挣钱,不然干什么?”
说得很有道理。
禾风洞知微阁私人会所开业前一天,托我这几位富婆朋友的人脉广阔的福,已经有了好几个订单,情况是真不错。
再次检查明天的开业准备后,我和周梨白都很累,不过,我俩都想再喝一杯。
院子里的蔷薇开得暗香浮动,禾风洞的空气确实好很多,天上星河隐现,地下佳人微醺。
也不知道周梨白哪根筋抽着了,她忽然伸出纤长细白的手指戳了戳我:
“喂,沐微微。”
“嗯。”我觉得周梨白这朋友挺不错的,有眼光,会赚钱,舍得花钱,但是从来不颐指气使。
然后,正当我在心里感慨时,她给了我一个炸弹: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睡你老公不?”
我当时完全不知道周梨白搞了陈卫宁,因为不管是从哪一方面来说,周梨白都没必要搞陈卫宁。
我虽然有点配不上陈卫宁,但是陈卫宁完全配不上她好么。
我愣了好一会儿,不可置信:
“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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