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有媒体爆出,9月,柯以敏最近又出来开演唱会了,上一次开唱,是今年的3月份,再往前,已经是12年前的“老黄历”了。不算完,上一次演唱会开售时,售票平台上显示只有7人想看,与市面上其他一票难求的演出相比,门可罗雀。一直到演唱会前一天,突然售票页面显示,每一个档位都售罄,柯以敏也故作兴奋地发了一条朋友圈。据当时现场观众回忆,当时的演唱会无处不透露出寒酸的味道。比如演唱会的广告牌上,柯以敏当然是盛装出席,一袭黑纱,配以“亚洲美声天后”的称号。可有意思的是,广告牌的更多篇幅,留给了演唱会的主办方—— 一家工程机械企业。更具魔幻意味的,是牌子上用硕大的字写着“明星‘临’距离”,并配了四辆起重机照片,“可靠,承载重托”。几辆起重机,似乎奋力托起被市场抛弃的二流评委不可挽回的坠落之重。安检口,安保搜出了不少鸡蛋,据说,那是观众带来准备扔台上的;进场处,摆了一堆地摊,包括前面说到的起重机企业,还有类似套圈、激光打气球、转盘大抽奖这样的摊位。农贸市场的混乱感,结结实实压在这位所谓的“亚洲美声天后”的身上。巨大的割裂感,几乎让人忘记了柯以敏,曾是那个国民级选秀中的毒舌评委,她曾语言犀利,字眼下流。虽然上个世纪九十年代,她参加“亚洲之声”歌唱比赛以来,一直未能大火。但是一些作品,还是有辨识度的,比如那首巫启贤写的那首《太傻》。柯以敏虽然唱不出巫启贤原来的况味,但是因为中音厚实、洪亮,压得住场,所以异军突起,在马来西亚的排行榜上盘踞了三周的冠军。在后来的日子里,她辗转台湾,发了不少专辑,尝试了各种风格,可是就是火不出去。千禧年前,她使尽浑身解数,做了一张专辑《美丽》,能拿的基本上那个都拿出来了,爵士的编曲,说唱的味道,结果依旧败走。这一走,基本上也就宣告,她在音乐行业的探索,到此为止了。娱乐圈是红尘场,不怕别人捧,不怕别人骂,就怕没人记得住你,而做音乐又如逆水行舟,不唱歌的柯以敏很快就会被观众忘记。柯以敏转战各大选秀节目的直到今天,依旧被广大网友津津乐道,网络考古,反复学习。
古人为文,常常讲“二十四品”,柯以敏的表现,实在可以硬生生加上一品:第一个,喜怒无常。记得当时有一位叫做吴柳林的女孩,只是说了一句,“今天有点重感冒。”柯以敏直接接过话头,“那不要唱了,滚吧!”第二个,喜欢放洋屁。啥叫放洋屁,看看她的这一句点评:“你非常有potential,but不要做复印机。”选手问她,复印机是啥。她立刻火冒三丈:“复印机你都不懂,你还唱英文歌哦!你不是Adele, 你也不是Aretha Franklin ,你也不是Alicia’s key……”第三个,喜欢把屎尿屁等下三路的语料挂在嘴边,词汇量比较匮乏。比如她怼那位不服管教的选手:“长得美是个屁,会唱是个屁!我说你就是个屁!不要装了妹妹。”她评价选手:“你穿了白色,我认为你对这首歌应该很通,结果你唱出来是只驴!”回头去看,柯以敏在电视上也有着蜕变的弧光,只不过这个弧是向下走的,嘴越来越臭,说的越来越难听。被高高供在评委、歌后的神坛上,她认为她可以决断众生,骂的越凶,越有拥趸,可能是终于不变的洪荒法则。资本不会一直捧着一个过气的歌手玩,事实上,当初资本接纳她有多爽快,抛弃时就有多决绝。所以,选秀节目还在改头换面,以新的样式一届一届办着,但柯以敏离着大众视野越来越远。还是不甘寂寞,2023年,她开始在网上直播卖课,课程299元,买了就可以和她本人对线,一对一教学。结果有意思的来了,很多网友涌入,不为上课,就为了骂她一句,而且花样比此前柯以敏骂人还多。
有的是骂得出其不意。“这世界有那么多人,傻逼!”前一秒柯以敏还在欣赏,后一面直接愣住了,“我是被骂了?”有的是骂得开门见山。“老师,我要唱一首,傻逼!”柯以敏尴尬,只能装作听不懂,在直播间打着哈哈。有的就不装了,直接模仿她。“听得到吗,柯老师,我感冒了,我先滚了,拜拜。”“我给你提一个建议,先学会尊重人,再来当老师好吗?”还有一位,老阴阳人了,他先是和柯以敏共情:“柯老师我一直在关注你,柯老师有一面是大家看不到的,大家觉得柯老师是比较坚强的,可我觉得,柯老师的内心也是比较脆弱的。”说到这里,柯以敏似乎是觉得找到了知音,泪水在眼眶打转。结果,这位连麦的网友语出惊人:“请大家理解,柯老师有着30年的音乐教育背景,可她缺少父母教育,我也有着30年的音乐教育,可我没有父母,能听明白我是啥意思吗。”柯以敏失声痛哭,扬言要报警抓这些网友,“你们一个都跑不了!”梨花带雨之余,她一个人呆坐在直播间里,心事重重,像是听到猎人枪响,受了惊的母鹿。就在那个夏天,徘徊在走廊里,不安地等待着向柯以敏道歉的女选手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