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多年前,叶婆婆钵钵鸡创始人叶春南,挑着扁担,带着箩筐,在乐山犍为县走街串巷,售卖薄饼和钵钵鸡。后来,“叶婆婆”把扁担挑到了乐山,在乐山老公园摆摊,成为叶婆婆钵钵鸡早期的“移动店铺”。稳步经营之下,“叶婆婆”在乐山城区东大街有了第一家正式店面。近年来更是凭借其传统手艺和地道风味,在成都人民南路、建设巷、太古里、万象城、锦里、宽窄巷子等地开设分店。2020年度荣获大众点评“必吃榜”上榜品牌。
10月25日,第三届中国(四川)国际熊猫消费节乐山分会场启动仪式在乐山高新区举行,现场发布了多家省级老字号的乐山品牌。其中,极具地方特色,有着麻辣鲜香口感的乐山“名串”——“叶婆婆钵钵鸡”荣列榜单。
“叶婆婆”的传奇故事,起源于20世纪80年代,岷江河畔的一个小镇。当时正值改革开放初期,怀揣着对美好生活的向往,犍为县石溪镇人叶春南带着一家老小在当地摆起了凉拌菜小摊,售卖响皮和鸡块。这两样菜品,便是钵钵鸡的雏形。
“当时土地下户,当地农户靠种烟叶为生,大家生产的积极性很高,一窝蜂地种烟叶,随后又大量种植甘蔗。”“叶婆婆钵钵鸡”第二代掌门人范波告诉记者,由于没有完善畅通的销售渠道,很多农副产品都面临滞销。当时家里经营副食店的叶春南,想到自己的父亲曾是当地有名的厨子,在土地收入难以养活一家人的情况下,还不如借助家传手艺做点凉拌菜贴补家用。
“那时候的响皮5分钱一片,而鸡肉则要2角一块。”回忆过往,范波告诉记者,如果一天卖3元钱便可轻松养活一大家人,但事与愿违,很多时候一天下来仅有1元多的收入,只能买到两三斤大米,勉强糊口。
穷则思变,1987年,叶春南在犍为县城的龙池坎(现龙池广场)摆起了摊位,卖起了凉拌鸡肉、响皮、冰粉、薄饼等小吃。这里人流量大,附近又有学校,生意也渐渐有了起色。
1992年,叶春南带着她的凉拌菜来到了乐山,最初落脚在老霄顶下的一处工棚,平时便在鱼咡湾公园挑摊售卖,主要的消费人群是学生和来此休闲的市民,由于味美量足,生意越来越好。
“当时在鱼咡湾公园摆摊,人群在哪我们就跟到哪,在当时小吃种类并不多的情况下,这类小吃备受欢迎。”范波至今都清晰记得,在鱼咡湾公园挑摊售卖的那段时间,生意最好的一天卖了40多元,全部都是角币,装满了整个箩筐,家里四个人,足足用了一个多小时才将散币清理好。
两年后,叶春南将摊点搬至乐山老公园。在公园的一角,几个凳子围着箩筐形成不足两三平米的区域,便是他们最初的摊位。但从此,叶婆婆便从“游商”变成了“坐商”,对于未来,他们也有了新的思考。
“首先是卫生,无论是一片片的响皮还是一块块的鸡肉,拿在手中食用的方式既不卫生,也不雅观。”范波告诉记者,烧烤、麻辣烫都可以用竹签,为什么她家的凉拌菜就不可以。就是这个简单的创意,一道独具地方特色的美食从此诞生。此时,这道美食有了最初的名字——串串鸡。
随后,叶春南母女又有了新的思考,单一的菜品难以满足食客多样化的需求。从此,叶婆婆的竹签串起的不只是鸡肉,还有猪皮、郡肝、土豆片、藕片等荤素9个菜品。这些菜品被浸泡在盛满红油的大碗中,钵钵鸡的名字逐渐被食客叫响。
红油钵钵鸡是叶婆婆的招牌。鲜香浓郁的红油辣椒上,漂浮着满满一层芝麻,顺着红油汤汁均匀地淋在钵钵鸡上。饕客们在品味之前,总是习惯将串着竹签的菜品压入红油汤里,让每一串钵钵鸡都能浸润汤料,从而达到麻辣鲜香、清鲜醇浓的口味特点,而咀嚼之余,口中还带有些许回甜。正是这样的滋味,成就了钵钵鸡在特色美食中的江湖地位。
“叶婆婆”的老九样菜品一直持续了10多年,直到品牌的二次扩张。1995年,“叶婆婆”这一钵盛满五花八门荤素食材的签签美食,很快拿下了“正宗”钵钵鸡的头衔。“当时花费了2000元,专门注册了‘叶婆婆钵钵鸡’这个商标。”范波说。
随着老公园的拆迁改造,叶婆婆钵钵鸡也搬至东大街,正式迈入“店商”行业。没过几年,上中顺街片区棚户区改造,叶婆婆钵钵鸡搬至现在的位置。“左右横跳”的这几年,也是“叶婆婆”苦练内功之时。
“刚搬到东大街时,整条街仅有两家餐饮店,完全没有想到后来会发展为网红美食街。”范波告诉记者,从2002年到2008年,叶婆婆钵钵鸡从最初的10多张桌子发展到30多张,扩张的背后,是市场对“叶婆婆”品牌的认可,其中最为典型的便是广收学徒。“2008年开始,连续三年共计收徒400余人,他们来自全国各地,乐山钵钵鸡通过这些徒弟开始走出乐山。”
但因为各种市场原因,这些学徒带走的乐山钵钵鸡少有在当地立足,这使得范波有了新的思考。“在落脚生根的过程中,为了迎合各地的口味,这些学徒并未按传授的制作标准执行,导致乐山钵钵鸡失去了原有的口味特点。”为此,范波停止了收徒传经,更加注重内控管理。
2016年,成绵乐高铁通车,乐山美食迎来新的春天。越来越多的外地游客通过便捷的交通前来品尝乐山美食,保持传统9个菜品的叶婆婆钵钵鸡开始对菜品种类进行调整。
“菜品从原来的9种增至40多种,口味也从最初的红油增至藤椒、蒜香、五香、全味等多种类型。”范波告诉记者,他们的变化不仅如此,这一年叶婆婆钵钵鸡开到了成都人民南路,随后建设路、太古里、万象城、锦里都有了叶婆婆钵钵鸡的身影,每家店开到哪里,哪里就有排队等候的人群,回头客更是络绎不绝。曾有夸张的说法,叶婆婆钵钵鸡一年下来卖出的竹签可以环绕地球一周。
当下的叶婆婆钵钵鸡是有着9家直营店,遍布成都、乐山两地的钵钵鸡品类的代表。面对四川老字号荣誉和品牌的未来发展,范波表示,叶婆婆钵钵鸡将会继续不断传承创新,从配料到调味再到每一样产品,都层层把控;产品研发方面,将会持续增加投入占比,积极探索,秘制配方,找到了适合广大顾客喜爱的菜品。
目前,叶婆婆钵钵鸡的经营团队正谋划在重庆、上海、西安落地生根,希望通过直营的形式,让更多人了解并认识这块四川老字号招牌,从而推动乐山美食出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