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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兵工报》刊发
全文如下
官田之于人民兵工的特别意味,促使我一次又一次来到这个深藏于赣南兴国山区的古老村落。
伫立于青山环绕的稻田边,借着初冬傍晚的霞光,我静静地望向对面那一排载着创立人民兵工记忆的客家民居,感觉思绪如风,在时空交错中回旋游弋。我把目光演绎成两支相向而行的队伍,在时间的两端迈着同样坚定的步子,走向官田、走向成了人民兵工图腾的脚下。
那一边,目光遁入人民兵工走进官田之前的时空——
看见了嘉兴南湖红船启航。十五个人,把“革命军队”的字样,写进新生的中国共产党的第一个纲领,武装斗争的思想有了属于自己的襁褓,陌生、羸弱而又新鲜。
看见了工农运动风起云涌。唤醒民众的浪潮,撕下了反动统治的伪善面纱,面对狰狞的獠牙,屠刀下勇敢的生命不屈的抗争,一次次感悟武装斗争的渴求:
——1923年京汉大罢工,遭军阀血腥镇压。劳动组合书记部发出“劳动者若有武器,岂能任他们如此杀戮?”的诘问。
——1925年“五卅”运动失败,得出了“没有真正的人民武力”是“五卅”运动未能取得彻底胜利的重要原因的冷峻认知。
看见了革命先驱肺腑胸臆。那些风华正茂的青年,以一腔热血,投身改造民族命运的实践之中,逐渐改造着自己的思想,坚毅地探求通往真理的道路。
——1918年,李大钊:一九一七年的俄国革命,是二十世纪中世界革命的先声。
——1922年,周恩来:真革命非要有极坚强有组织的革命军不可。没有革命军,军阀是打不倒的。
——1925年,澎湃:不建立农民的武装队伍,不把好的武器发给他们,我们的工作就得不到必要的结果。
看到了“枪杆子里面出政权”伟大论断。从提倡“温和革命”到自我批判,再到主张“要用武力对付反动军队,以枪杆子对付枪杆子”,毛泽东以其雄浑博大的视野,为取得中国革命胜利,擘画了全新的图景。
看到了武器修械破土萌芽。1926年7月,人民兵工创始人之一的李强,为支持上海工人起义迎接北伐,在自家房舍里自制炸药手榴弹;1927年5月“马日事变”后,为攻打长沙的农民赤卫军提供武器的修械组织自发产生。
看到了南昌起义旌旗猎猎。“八七”会议之后,初创的人民军队在工农武装割据的浪潮中披荆斩棘。湖南醴陵的马恋塘兵工厂、第一个革命根据地井冈山茅坪步云山红军修械所、支撑闽西农民暴动的兵工厂应运而生,从赣南到赣西南,再向粤、浙、鄂、豫、皖、湘、桂,新生的人民军队所到之处,一一点燃了兵工之火,从此永不熄灭。
看到了工农武装割据版图的一步步扩张连片,看到了红色中华稚嫩而坚强地生长,看到了保卫苏维埃的一次次战火硝烟的淬炼,一支新生的武装保障力量——人民兵工,正一步一蕴育、一步一坚毅地走向官田。
我的眼界看不尽那些沉藏于历史长河的星星点点,但是,所有这些组织、思想与行动上的探索准备,成了人民兵工诞生的先声,成了人民兵工承载理想的起步。于是有了这样一支队伍,带着从血雨腥风中的体验,带着取得更大胜利的期望,汇聚官田,迈开了人民兵工走向成长的步履。
官田,这个因历代有官兵屯戍而得名的赣南兴国的古村落,在群众基础、地理位置、物运条件等诸多考量之后,成了中革军委集中修配第三次反“围剿”胜利缴获枪支的首选之地——1931年10月,中革军委兵工厂落地官田。或因规模之大、设备之先进,成了红军作战装备的制造基地,或因工厂化制造军火的先例,成了人民兵工的摇篮;又或因苏区工业先进力量的集大成者,成了党领导人民工业的发端。
是否就是这里,稻香裹挟着钢铁锤击的叮当声响,成就了许许多多可以圈圈点点的探索——那些打着裹腿、头戴八角帽的兵工战士,未必知道他们当年粗陋、简单的敲打锻造,会成为一种伟业令后人敬仰;也未必知道,他们的后人为着他们留下的为数不多的印记,正在此时深深地思索。
官田兵工厂存续了两年零六个月,随着红军撤离,不复存在。但,青山岁岁青翠、稻花年年飘香。那一幢幢做过工房的赣南客家民居虽经修葺,却更加显现陈年的时光印记,几多无法复现的当年情景,令联想的波澜悄然升起;那一件件现代材料复制的劳作场景虽已做旧,却越发展示新鲜的期待寄语,几许印证历史的景物铺陈,令追思的冲动颔首低眉。
站在此时的官田,心绪一如脚下的稻田,被田埂切分成无数个不规则的水面,纷呈而静谧。
这一边,我一扇扇拉开官田旧址的大门,让目光携带着人民兵工的里程碑,沿着时间一步步向前推移,回望官田、寻根而来——
我看见延安宝塔山上四射的光芒,那是官田工房的灯火历经长征艰苦卓绝的淬炼,在黄土高原再次闪烁,点亮人民兵工浇筑抗日战争铜墙铁壁的坚韧历程;我看见三大战役摧枯拉朽的气势,那是官田机器的轰响越过山川江河的起起伏伏,从红土地奏鸣黑土地,激越兵工战士夺取全国解放最后胜利的豪情笃定。
我带着156建设开国之作的雄心而来,官田兵工的梦里或许并未有过出现过如此宏大的蓝图,但他们却为这张蓝图打下过第一枚烙印;
我带着三打武器奠定国防自立的自信而来,官田兵工的手里或许并未触摸过如此强悍的利器,但他们却为这利器进行过最初的磨砺;
我带着工业化国家的自豪而来,官田兵工所坚守的“国家企业组织”的使命,历经一次次捶打、一次次锻造,终成当今国企的雏形轮廓。
我带着赵占魁、吴运铎、甄荣典的追求而来;我带着尉凤英、祝榆生、李天新的执念而来;我带着对人民兵工史册里一个个鲜活的名字的膜拜而来,我带着国防科技工业一代代前赴后继者的情怀而来。我想用他们饱含忠诚奉献的人生光辉,用他们“干惊天动地事,做隐姓埋名人”的不懈信念,去解读官田、拱卫官田。
我是他们中的一员,所以,我更愿意把新时代人民兵工的初心使命,转化为一个兵工后来人最普通、最朴素的情感,小心翼翼地抵近官田的魂魄,虔诚而激动。
我浅陋的学识,未必理得清官田兵工铸就的短暂辉煌之于军事工业、之于新中国工业化的历史关联的林林总总;我粗鄙的思考,未必讲得清官田兵工秉持的理想信念之于党的事业、之于党的伟大精神的厥功至伟。我知道自己的浅见薄识未免偏狭,但是,每每循着这样的思维路线去感悟官田的时候,我都会陷落其中不能自拔。
我不想,并且无从辩解我的偏执。只希望映着天光山色的稻田,可以容得下我对官田的所有寄念。那一排排割禾过的稻根,会为下一季插秧植种的躬身劳作,留下什么样的念想呢?或者青山上密匝簇拥的青松翠竹,是否也擎举着什么情愫,静静地散射着审视的光泽。
冬月已至,赣南山风里的些许凉意使得神情越发清爽。我欢喜此时的静谧,更欢喜每一次走进官田都会俘获多一些的感悟。一如一个行者,即使不同时间,只要那个地方还在,每一次来过,都会成为是一次新的启程。
投 稿:吉 喆
编 辑:高丽丽
审 核:游国松
监 制:贾 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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