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散海外的南京大报恩寺琉璃塔构件,藏在这里……

旅行   2024-10-29 19:44   江苏  

南京大报恩寺琉璃塔构件,一部分珍藏在大报恩寺遗址博物馆,其表面釉面完整、颜色高贵典雅,经历数百年风雨仍不减精美;琉璃塔拱门经复原后也得以面世,公众有幸一赏其千年琉光。

遗憾的是,大报恩寺和琉璃塔上的更多构件,却流散海外。

“通过检索大英博物馆和美国大都会艺术博物馆的藏品目录与图片,我们检识出至少19件大报恩寺遗物,主要为琉璃构件,少数为白瓷砖。”

——《吴若愚 祁海宁:大英博物馆、大都会博物馆收藏的南京大报恩寺琉璃塔构件》

这篇刊登于《大众考古》的“南京大报恩寺遗址考古发现与研究”(项目编号:18ZDA221)的阶段性成果,揭示了大报恩寺遗物流失海外的基本情况。

本期推送特转载分享——流落海外的琉璃塔构件藏品。同时,大报恩寺遗址博物馆也热切期盼,客居异乡的“文物游子”早日回归故土。







琉光海外

大英博物馆、大都会博物馆收藏的

南京大报恩寺琉璃塔构件


文 图 / 吴若愚 祁海宁

本文刊登于《大众考古》2024年08月刊



明代大报恩寺全图(《金陵梵刹志》)


南京大报恩寺位于南京主城正南门外的古长干里,其前身是六朝时期的长干寺、宋元时期的天禧寺。明永乐十年(1412),明成祖朱棣在天禧寺原址上下令重建,建设标准“准宫阙规制”,前后历时17年,至宣德三年(1428)竣工。

 

琉璃塔是大报恩寺中最具特色也最引人注目的单体建筑,九级八面,高达78米,通体以白瓷砖和五彩琉璃为装饰,被称作“中国之大古董、永乐之大窑器”,有“天下第一塔”之美誉。17世纪后半叶,琉璃塔被来过中国的传教士、商人等介绍至欧洲,西方人称之为“南京瓷塔”,将其看作能够代表中国的标志性建筑,位列“中世纪世界七大奇迹之一”。

 

1856年,大报恩寺和琉璃塔不幸毁于太平天国战火,寺院成为废墟。大报恩寺和琉璃塔上的部分精美构件或埋藏于地下,或流散四方,甚至流传到海外。通过检索大英博物馆和美国大都会艺术博物馆的藏品目录与图片,我们检识出至少19件大报恩寺遗物,主要为琉璃构件,少数为白瓷砖。将它们与大报恩寺遗址近年考古出土的遗物相对比,既可初步揭示大报恩寺遗物流失海外的基本情况,也有助于认识、考证相关遗物的名称、用途和价值。

 

大英博物馆藏品

 

大英博物馆(下文简称英馆)是世界三大博物馆之一,馆藏文物800万件,其中中国文物达23579件,但这仅是公开的数据。我们通过博物馆官网共计查找到9件大报恩寺文物,包括琉璃和白瓷砖两类。

 

琉璃

 

黄绿釉西番莲花砖(编号 Franks.922),在英馆的收藏器物说明为:“陶胎,模塑装饰,施黄、绿釉。直径5厘米,高13厘米,宽23厘米。正面饰浮雕,正中有一朵黄色的大莲花,露出中央的种子荚,两侧是两个较小的黄色花朵。中央及两侧都有绿釉且卷曲的‘如意’式叶子。瓷砖背面没有上釉,两边均有断面。捐赠者为约翰·米德上校(Capt J G Mead)。”

 

多彩釉垫拱板(编号 Franks.922.b),器物说明为:“陶胎,有奶油色、棕色、绿色和黄色釉。长19厘米,宽16厘米,高5厘米。多种色釉形成数道阶梯光线。瓷砖的四角都有缺口,每一面均有釉面滴落,证实了弯曲的形状是有意为之,而不是另一块瓷砖的破损部分。瓷砖侧面有一被撕破的19世纪的纸标签,上面用墨水写着:‘公元1430年完工,公元1858年销毁。’由奥古斯塔斯·沃拉斯顿·弗兰克斯爵士(Sir Augustus Wollaston Franks)捐赠。”

 

多彩釉垫拱板(编号 Franks.921),器物说明为:“陶胎,施绿色、黄色、棕色、奶油色釉。直径12厘米,高37.5厘米,宽28厘米。由高浮雕的三个球体排列成金字塔状,表面呈螺旋状,其中一个球已经断裂。这些球体由黄色和绿色的三叶草阶梯式框架环绕,并由莲花花瓣底座和一圈连珠支撑着。霍吉淑(Jessica Harrison-Hall)指出,该建筑元素可能是为南京大报恩寺的一个观赏性大门的基础部分制作的。捐赠者为奥古斯塔斯·沃拉斯顿·弗兰克斯爵士。弗兰克斯认为,球体和火焰代表了佛陀的三智或三德。”

 

多彩釉须弥座(编号 Franks.2544),器物说明为:“陶胎,施奶油色、棕色、绿色和黄色釉。高18.5厘米,最大宽17厘米,径长7厘米。霍吉淑指出,这种带珠的莲花底座见于永乐时期的汉藏佛教雕塑中。捐赠者为奥古斯塔斯·沃拉斯顿·弗兰克斯爵士。”由两组八达码图案和中间一条相连的小混珠组成,其下有卷草纹圭角。

 

龙子拱门构件(编号 1923,0514.1),器物说明为:“陶胎,施青色、黄色、棕色和奶油色釉。直径15厘米,长34厘米,宽19厘米。以高浮雕展示了一个‘飞天’的躯干,双手紧握祈祷,躯干裸露,腰部系着裙子,手臂和脖子上戴着珠宝,飘带在周围旋转。霍吉淑指出,它可能是为大报恩寺装饰门右上角制作的,这个建筑元素可能是在江苏南京或安徽当涂制造的。1958年,在南京眼香庙附近的一个窑中出土了低烧铅釉建筑元素,包括‘飞天’、狮子、大象等砖块。在安徽当涂县发现了更多类似性质的材料。捐赠者为约瑟夫·索恩(Joseph Thorne)。”此为龙子,是佛教造像“六拏具”中的“那啰拏”。

 

黄绿釉莲花纹勾头(编号 1880,1004.3),器物说明为:“陶胎,施绿色和黄色釉。直径15.5厘米。当面中心有一个浮雕造型的莲花,周围有卷曲的绿釉叶子和一个2厘米宽的边轮。有破损痕迹,沿着下边缘做了修复,此勾头失去了它的瓦身部分。捐赠者为约翰·米德上校。”

① 垫拱板与须弥座 ② 龙子拱门构件 ③ 莲花纹勾头 

④ ⑤ 白瓷砖


白瓷砖

 

编号 PDF,A.458白瓷砖的原始档案为:“瓷胎,透明釉色。高3.7厘米,宽18.8厘米,深14.9厘米。英馆95号展厅标签文字指出:‘此砖L形,只在一侧上釉,是为大报恩寺订购的建筑材料。’无捐赠人信息。”编号Franks.32白瓷砖的器物说明为:“左侧瓷砖高2.54厘米,长13厘米。右侧瓷砖长14.6厘米,宽14.5厘米。捐赠者为奥古斯塔斯·沃拉斯顿·弗兰克斯爵士。”

 

大都会艺术博物馆藏品

 

纽约大都会艺术博物馆(下文简称美馆)是美国最大的艺术博物馆、世界著名博物馆之一。该馆从1879年开始收藏亚洲地区的艺术品,迄今为止,收藏的中国文物多达1.2万件。我们从博物馆官网共查找到10件大报恩寺文物,同样为琉璃和白瓷砖两类。值得注意的是,美馆罗列了收藏文物的展陈信息,此举不同于英馆。

 

琉璃

 

缠枝纹花砖(编号 79.2.4)的器物说明为:“名为建筑用砖。绿釉陶器,高6厘米,宽24.8厘米,径长7.6厘米。有两次展陈历史,主题均为中国传统建筑。由塞缪尔·普特南·艾凡礼(Samuel Putnam Avery)捐赠。”

 

垫拱板(编号 79.2.788)的器物说明为:“建筑片段。多彩釉陶器,高34.9厘米,宽31.8厘米。无展陈历史。捐赠者为塞缪尔·普特南·艾凡礼。”

 

须弥座(编号 79.2.791)的器物说明为:“建筑片段。多彩釉陶器,高21.3厘米,宽43.2厘米。有一次展陈历史,主题为中国传统建筑。捐赠者为塞缪尔·普特南·艾凡礼。”

 

龙子拱门构件(编号 79.2.790)的器物说明为:“来自‘瓷塔’的飞天建筑砖。多色釉陶器,高54厘米,宽33厘米,径长17.1厘米。美馆由2020年3月4日至2022年7月24日于‘十字路口:帝国与商业’(Crossroads: Empires and Emporia)这一展览中,将此件展出。捐赠者为塞缪尔·普特南·艾凡礼。”

 


象王拱门构件(编号 79.2.789),器物说明为:“‘瓷塔’大象门框砖。多彩釉陶器,高23.5厘米,宽32.7厘米,径长14.9厘米。展陈信息较多,共计三次。美馆主持了两次,主题分别为‘世俗与神圣:中国艺术中的学者、神灵和神仙’(Secular and Sacred: Scholars, Deities, and Immortals in Chinese Art)、‘十字路口:帝国与商业’。由塞缪尔·普特南·艾凡礼捐赠。”

 

大鹏拱门构件(编号 79.2.5),器物说明为:“‘建筑装饰:大鹏头’。多色釉陶器,高19.1厘米。有一次展陈历史,主题为中国传统建筑。捐赠者为塞缪尔·普特南·艾凡礼。”此为六拏具之伽噌拏,意为大鹏。鸟身人面,嘴如鹰喙,生有巨翅。因梵文“慈悲”二字和大鹏鸟的发音相似,因此以鹏来表示慈悲怜悯。

 

金刚杵琉璃砖(编号 89.7a),器物说明为:“名为原‘瓷塔’的金刚杵砖。多彩釉陶器,高14.6厘米,宽7.6厘米,长26.7厘米。无展陈历史。由伊诺克·乔伊斯·史密瑟斯(E.J.Smithers)捐赠。”

象王拱门构件 & 大鹏拱门构件

金刚杵琉璃砖 & 白瓷砖

 

白瓷砖

 

3件白瓷砖编号为 89.7b、89.7c、89.7d,博物馆展陈说明为:“瓷砖。白釉瓷胎,高14.6厘米,宽7.6厘米,长26.7厘米。器物89.7d有一标签:‘中国南京瓷塔上的一块瓷砖,被北京叛军摧毁。由伊诺克·乔伊斯·史密瑟斯所找到。’无展陈信息。捐赠者为伊诺克·乔伊斯·史密瑟斯。”

 

大报恩寺遗址出土相似构件

自2008年开始,南京的考古工作者对大报恩寺遗址进行了系统发掘,清理出土3000余件各式琉璃遗物。其中多数为普通殿堂建筑的屋面铺装构件,包括筒瓦、板瓦、滴水、瓦当、正脊、垂脊等;少数为琉璃塔上的特殊构件,包括琉璃和白瓷砖两大类,可与上述两馆的藏品进行对比。

 

琉璃

 

大报恩寺遗址出土41件西番莲雕花砖,其中编号 TE04N04①:2与 Franks.922的形制基本相同。15件缠枝纹花砖,其中编号 TW02N04①:5与美馆编号 79.2.4形制基本相同,仅残缺程度不同。

出土西番莲花砖

出土缠枝纹花砖

 

出土14件多彩釉垫拱板,《营造法式》中称其为“栱眼壁板”,是填补斗拱之间空隙的遮挡板,可将若干斗拱连接成整体,起到美化作用。垫拱板有为完整方形的,亦有由数个小垫拱板拼接成一个整体的,这两种大报恩寺遗址均有出土,其中两件除表面纹饰及釉色有剥落的情况,形制与两馆所藏基本一致。


出土垫拱板

 

21件须弥座的形制与两馆收藏的须弥座基本一致,如编号 TE02N03①:2所示,除残缺较大外基本相同。

 

出土象王拱门构件6件,其中编号 TE06N04①:1为残件,所剩部分与美馆所藏基本一致,且此两件呈左右对称,应是拱门两端所使用的对称构件。出土大鹏拱门构件3件,编号 TE01N02①:2为大鹏头部,不如美馆所藏完整;编号 TE03S01①:1为大鹏鸟身,与美馆所藏可以组成一件,互为补充。

 

出土莲花纹勾头14件,如编号 TE04N02①:1,皆与英馆所藏勾头一致。

出土大鹏拱门构件

出土须弥座 & 出土象王拱门构件

出土莲花纹勾头 & 出土白瓷砖

 

白瓷砖

出土41件白瓷砖标本,大部分与英、美两馆藏白瓷砖形制一致。部分瓷砖一侧带有榫孔,这一情况不见于海外博物馆所藏。

 

相关问题探讨


流传海外的原因


大英博物馆、大都会博物馆收藏的上述遗物,经与大报恩寺遗址出土实物比对,并且结合《金陵梵刹志》《折疑梵刹志》等文献的记载,可以确定源自大报恩寺琉璃塔。它们流失海外经历了令人辛酸的过程。


直接从遗址掠夺、采集在1856年大报恩寺被毁之前,已有不少琉璃塔构件被偷盗至海外。1840年中英爆发了第一次鸦片战争,1842年8月,英舰驶抵南京,逼迫清政府签署《中英南京条约》。双方谈判过程中不少英军官兵专程前往大报恩寺参观,在饱览琉璃塔建筑奇观的同时,一些英军乘机掠夺、偷窃塔上装饰的琉璃构件。英军上校约翰·奥特隆尼(John Ouchterlony)记载道:“我们的队伍有了一些收获,获得了许多无价的宝塔建筑材料样本—我有些不好意思记述,有些是我们从寺庙里拿的,有一些则是从宝塔底层的僧侣手中买到的……一些粗暴无礼的人,带着鹤嘴锄和撬棍前去破坏宝塔。他们并不满足于之前的游览者带回的小样本,而是运走了成船的瓷片,这使得宝塔上层的主要部分都消失了。”(约翰·奥特隆尼著,卢彦名选译:《对华作战记》第三十七章,收录于卢海鸣、邓攀主编:《金陵物语》,另起标题为《舰队抵达南京》,南京出版社,2014年)


1856年,大报恩寺与琉璃塔不幸毁于太平天国“天京事变”中,从此成为废墟。部分外国人因各种原因来到南京,他们有机会从大报恩寺废墟上直接带走琉璃构件。据太平天国晚期到达南京的英国外交官富礼赐(Robert J.Forrest)记载:“到南京的每一艘船都去那里(大报恩寺遗址)作一次掠夺性的旅行,凯旋式地从灰白堆里带走大批的琉璃砖。”(富礼赐著,范德一等译:《富礼赐的天京见闻》,载罗尔纲、王庆成主编:《太平天国》第9册,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04年)这些被成批掠夺的大报恩寺遗物,有一部分流传至海外各大博物馆。


大英博物馆馆长霍吉淑指出:“这座塔在清末咸丰年间被洪秀全军队在1853—1854年的太平天国战役中摧毁。民国时期,在南京的‘大报恩寺’遗址也发现了类似的砖块,其中一些现处南京市博物馆。其他这种类型的砖块,其中3件(注册编号 4696-1901、4696a-1901和45-1883)收藏于伦敦维多利亚和阿尔伯特博物馆,前两者是从伦敦杰明街实用地质博物馆转来的,因此可能是在1831—1851年期间通过种种方式获得的;后者是由北京的卜士礼(Stephen Wootton Bushell)博士为维多利亚和阿尔伯特博物馆购买。其他砖块有一些于1889年被赠予纽约大都会艺术博物馆。”(大英博物馆官网 PDF,A.458信息)


据美馆信息指出,3块白瓷砖由伊诺克·乔伊斯·史密瑟斯于废毁的大报恩寺遗址中找到,1889年捐赠给美馆,即上述霍吉淑指出的部分白瓷砖去向。史密瑟斯1867年在美国财政部任职一段时间后,被任命为美国驻士麦那的领事,接着被任命为中国东部重要的商业中心—浙江的领事。史密瑟斯之所以得到并捐赠琉璃塔构件,与他在中国的经历直接相关。


据英馆官网信息披露,1880年曾于“莫德斯特号”(HMS Modeste)服役的约翰·米德上校向该馆捐赠了砖块和两个圆形瓦头,其中一件应为莲花纹勾头,这些捐赠品是他从南京瓷塔废墟中获得的。莫德斯特号是一艘由英国皇家海军建造的木制护卫舰,在德文波特造船厂建造,于1873年下水。1878年1月16日至1881年9月30日,由米德上校指挥,驶向中国。


间接收购捐赠英馆部分藏品由奥古斯塔斯·沃拉斯顿·弗兰克斯爵士收购捐赠,美馆的部分琉璃构件由塞缪尔·普特南·艾凡礼收购捐赠。


弗兰克斯爵士出生于瑞士日内瓦,是英国艺术收藏家、考古学家、大英博物馆管理员。他于1851年在英馆开始漫长的职业生涯,被任命为古物部助理。他主要致力于收集陶瓷和中世纪艺术珍品,极大丰富了英馆的收藏,他也是克里斯蒂基金(The Christy Collection Trustees)的受托人之一。他用克里斯蒂基金和自己的钱来购买赠送给英馆的物品。前文共列举6件琉璃构件,由他收购后捐赠给英馆。


艾凡礼1822年生于美国纽约,卒于1904年。艾凡礼是木雕师出身,后全心投入到收藏行业,成为一名收藏家和古董商。1867年,他成为巴黎世界博览会的美国专员。对于美馆而言,艾凡礼是一位举足轻重的人物,他是该馆终身委托人之一。该馆首批重要的中国陶瓷便来自他的珍藏,前面列举共计有6件琉璃构件由他捐赠,每一件都标注是他在1879年收购的。


海外博物馆对琉璃构件的认识


两馆对收藏的琉璃构件和白瓷砖大都进行了定名与定性说明,简要介绍了器物的纹饰、产地与功用,部分还附有研究者的分析与评语,具有较高的学术价值,但是部分定名与认识还存在不足。


比如美馆对79.2.790定名为飞天建筑砖,其实该“飞天”是六拏具中的“那啰拏”。将龙子定为“飞天”体现出外国学者对中华文化已有一定的了解,但是显然尚不能准确识别出六拏具。又如79.2.788、79.2.791被美馆定名为建筑片段,79.2.4被定名为建筑用砖,其实它们分别为垫拱板、须弥座和缠枝纹雕花砖。


海外藏品和遗址出土物的互补


对大报恩寺遗址开展的考古与研究既可以证明上述海外博物馆收藏的琉璃构件均是真实的大报恩寺遗物,也能够从海外藏品中获得有益的研究资料补充。


第一,两馆上述藏品由于采集较早,相比于遗址出土物,大多更为完整、精美,能够更好反映大报恩寺琉璃塔的原状。


第二,部分海外藏品如美馆收藏的金刚杵琉璃砖,在大报恩寺遗址考古工作中尚未发现,填补了考古发现的空白。


第三,海外藏品与遗址出土物各有残损与缺失,但可合而为一。如美馆收藏的大鹏头部与遗址出土的大鹏躯干相合后,可以获得更为完整的大鹏形象。


大报恩寺琉璃塔遗物散落海外各国无疑令国人深感遗憾,但不可否认的是,它们已经成为人类文化和艺术的重要组成部分。在全球化高度发达的今天,我们应该充分利用这些流失海外的文物遗珍,提升学术研究水平,不断扩大中国文化的影响力。


本文为国家社科基金重大项目“南京大报恩寺遗址考古发现与研究”(项目编号:18ZDA221)的阶段性成果。

 

(作者吴若愚为南京师范大学文博系硕士研究生;祁海宁为南京师范大学文博系教授)




交通信息


大报恩寺遗址博物馆

地铁:一号线中华门站2号口,三号线雨花门站4号口,需步行一段距离

公交:2/16/63/202/701/706/D18,直达博物馆大门口

自驾:大报恩寺遗址博物馆地下停车场(扫帚巷)

地址:

南京市秦淮区中华门外雨花路1号

时间:

08:30-19:30(19:00停止检票)【7.1-12.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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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报恩寺遗址景区
千年遗址,国家AAAA级景区;国家一级博物馆;2010年度全国十大考古新发现;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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