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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不时有人说,你的号更新为什么慢了,以前可不是这样子的。我笑而不语。我不是江郎,谈不上才尽,想写的却也不少。只是心慢手懒,拖拖就拖过去了。暑期跑了几处,可以写写的,一动笔,觉得风景大同小异,人造以外,所剩无多。如同韩国的美女,遵纪守法填写报表地美,引不来人的惊艳。说说笑话吗?世人早被麻了笑穴,阴在屏后没反应,自个憋着累。聊聊天气,倒也安全。但时维八月,序属三秋,连想说句“天凉好个秋”的机会都没有,一路热下来,单一枯燥,热得没平仄,没品味,也没良心。
教师节冒着酷热如约来了,是第40届。首届教师节时我在高中读书,心入烟尘,前途迷糊。后来虽然考了个师专,因为是铁饭碗,也曾令些许人羡慕。“三十八年过去,弹指一挥间”,教师的职业冷冷热热,总的来说是一直低迷,现在像涨了身价,也是因为铁饭碗,现在叫有编制。不知道这是时代在进步还是在退步。教师形象高大了吗?看看又不像。
但是,较之以前,现在教师的形象丰满多了,内涵丰富多了,教师全知全能,教书只是多面中的一面。不知道现在的师范院校,有没有开设相关的课程。记得我们那年,学校没有教材教法课,仓促之间也没让实习。临上阵,杠个破枪乱放,如朝鲜的导弹,找不到落点。好在没有安全之虞——书能教出什么事故呢?现在可不敢说了,毕竟书之外的都不是本色当行。
就是本行专业的,也高明不到哪里去。时间长了,熟练而已。没研究,没创新,攀不上什么名号。教师只是教书的,匠人、工人而已,冠名为教书匠,教书工,最贴切不过。这是我对自己的掂量。稍感欣慰的,我还不在整天不读书却天天教人读书的一帮人之列。
听说高级教师等同于大学副教授,正高级教师就直接奔正教授去的。教授的真正内涵与外延是什么,我不知道,总觉得教师与教授间还应隔很厚的一层。
台上永不乏各路专家名师。有时候听大神们的讲座,醍醐灌顶,受益匪浅。回家才知道那是庄子笔下的屠龙术,如葛朗台太太说的,"幸福只有在天上"。这不怪专家,我面对的是全国特例,不在他研究范围内。正如名校争抢优质生源不在他的视野之内。
这些专家名师与工人匠人一样,干活才有钱,不同的是一个叫出工,一个叫出场。出工的,要工程质量;出场的,看听众数量。聊以庆幸的是听来的质量不能立刻知道,几年以后标准一变,又可以有一番说辞,也请他们出场。——空空道人收束红楼,算有一个呼应。
这是一道风景,职业、事业、产业也好,不都是那么高大上。
倒是很多普通教师,在长时间贫瘠的土壤上默默坚守几十年,堪称高大。现在他们已经或即将退休,清癯而孤独的背影,渐渐淡出人们的视野。我们应该把最热烈的掌声与最鲜艳的花朵赠予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