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祭日
南京,国殇!
风雨山河过,花团锦簇开。
回览天下史,铭志启未来。
12.13
中国地质大学广播台带您回顾历史上的这一天:
1937年12月13日,中华民国首都南京沦陷,侵华日军进行惨绝人寰的大屠杀,遇难人数超过三十万。2014年,全国人大常委会以立法形式将12月13日设立为南京大屠杀死难者国家公祭日。
国家公祭日设立已十周年,我们在祭奠什么,祈求什么?
卅万亡灵,苍生何辜?
三十万不只是数字,我们共祭难中同胞的冤魂。
南京大屠杀纪念馆前。
“手无寸铁的平民啊,逃难,是求生的唯一。”
“恶魔的飞机又来轰炸了……失去双亲的孤儿,在禽兽的杀声里,在尸横遍野的巷道里,在已经麻木了的惊吓与恐惧里……”
“逃啊!恶魔来了……”
“八十岁的老母啊,赶快逃离恶魔的血腥。”
“圣洁的灵魂岂容禽兽的凌辱?!只有死!只有死!只有死可洗去这污浊!!!”
“纵火、抢劫、强奸、活埋……三个月的小孙儿也被那恶魔杀了。”
“被杀害的儿子永不再生,被活埋的丈夫永不再生,悲苦留给了被恶魔强暴了的妻,苍天啊……
“啊,闭上双眼,安息吧!灵魂!可怜的少年啊!”
……
这一系列雕塑,名为《逃难》,出自中国美术馆馆长吴为山。每一个游客都在这些浮雕前沉重驻足。写意的手法,不仅在视觉上,更在心理上产生令人做颤的震撼与压迫。无论战争,无论政治,对三十万平民百姓的惨痛遭遇,令驻足者无不落泪。
“寒冷、惊恐将这哭僵的孩子凝冻!可怜的宝宝怎知母亲已被捅死。血水、乳水、泪水,结成永不融化的冰。”
母亲倒地已然死去,怀中的小孩不知,生存的本能驱使他努力吮吸着乳汁,最终在寒风中被冻结在一起。
“那就是我妈妈和我弟弟啊……”大屠杀幸存者常志超看到这尊雕像后,不禁失声痛哭。
低声的抽泣萦绕在场馆,那是人类面对同胞悲惨经历时所产生的共情、神伤与愤怒。
穿过《逃难》群雕,是一道名为《冤魂的呐喊》之门。宛如被军刀斩开,右侧刻着被押到江边屠杀的平民,左侧是怒指苍天的冤魂。“他们挣脱绳子,他们身上的枪眼都是一种挣扎,一种受冤情况下的呐喊。我想把所有遇难者、受难者内心想要发问的样子用雕塑呈现出来,这是向上苍哭嚎,也是灵魂的呐喊。”在吴为山的手下,恶魔的暴戾残忍展现无遗,百姓的绝望苦难自然流露。
雕像的数目当然远不及三十万,三十万也远不只是一个冰冷的数字。砍头、活埋、焚烧、剖心、分尸……那是刺刀下尚有余温的儿童尸体,是被鲜血染红的江水;是枪口下惊恐到痉挛的躯干,是魔鬼吞没生灵的黑暗。苍生何辜?
继往开来,永志不忘。
仇恨不是纪念目的,我们同祈世界未来的和平。
“做出这种形式的纪念是很重要的,否则以后很多年轻人可能就不再记得这段历史。”
从血腥与恐怖中醒来,我们深省这场人祸浩劫。
日耳曼民族与大和民族,都是辉煌的人类文明中的一部分,在法西斯主义和军国主义的洗脑下,妄想以暴力征服他国人民,以武力践踏世界尊严,最终突破了人类道德的底线,将屠刀挥向无辜的百姓,把奥斯维辛、南京化为炼狱。
如今,日本右翼势力依然对于南京大屠杀含糊其辞,试图掩盖、否认历史罪行。大屠杀的幸存者们,还没有等到侵略者的忏悔和道歉便逐渐凋零。为了希望的曙光,依然有人为他们而战。
约翰·拉贝,在大屠杀期间将自己的住所作为安全区,联合其他国际人士,共拯救了25万以上的中国百姓;离开中国后,拉贝将所见著为《拉贝日记》,后来成为南京大屠杀的最有力证据之一。约翰·马吉,在南京协助拉贝救助受难者,用摄影机拍下日军暴行;2002年,其子大卫·马吉将摄影机与胶片赠给侵华日军南京大屠杀遇难同胞大屠杀纪念馆。美籍华裔女作家、历史学家张纯如撰写《南京暴行》,极大促进了西方世界对于南京大屠杀的认知与谴责;残酷的暴行史实对她的精神造成极大损害,加上日本右翼的报复,这个为三十万冤魂而斗争的战士,结束了她年轻的生命……
我们在为冤魂战斗,同时也在向未来祈祷。
国家公祭鼎铭文的最后两行:
“国行公祭,法立典章。铸兹宝鼎,祀我国殇。
永矢弗谖,祈愿和平。中华圆梦,民族复兴。”
每年的国家公祭日,青少年代表宣读《和平宣言》,和平大钟敲响,和平鸽飞向碧空。庄严的仪式下,代表着每一个中国人的心声:南京大屠杀铁证如山,不容置疑,我们不愿延续仇恨;今天的中国,坚决维护和倡导世界和平,愿战争之火不再燃烧,愿世界人民平安和谐。
借吴为山馆长的诗句,愿每一代人永不忘此国殇:
“我以无以言状的悲怆追忆那血腥的风雨,
我以颤抖的手抚摩那三十万亡灵的冤魂,
我以赤子之心刻下这苦难民族的伤痛……”
如《和平宣言》的最后一句一样,继往开来,永志不忘!
文编/彭渤
配图/洪涵
排版/焦睿怡
审核/高雅 蔡东良 张欣然